东京电力公司7日宣布,目前,福岛第一核电站1号机组反应堆所在建筑内的放射性物质浓度处于下降趋势,这是换气装置发挥了作用。
换气操作是5日下午开始的。7日晨,放射性铯的活度曾一度降至东京电力公司目标值的十分之一以下。东电说,公司还将继续换气操作,并将于8日派遣工作人员进入反应堆所在建筑,检测放射线量。
据悉,如8日的检测结果正常,工作人员将打开1号机组反应堆所在建筑的双层门,为安全壳的水棺作业修理水位计,并着手安装空气冷却系统。不过,此举还需得到原子能安全保安院的批准。
目前,东京电力公司仍在继续对1号机组的安全壳实施“水棺”作业,安全壳内部的压力正在缓慢下降。(蓝建中)
荣膺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10年度诗人
欧阳江河
原名江河,生于1956年,四川泸州人。著名诗人,诗学、音乐及文化批评家,知识分子写作倡导者。
1975年高中毕业后下乡插队。不久到军队服役。1979年开始发表诗歌作品。代表作有长诗《悬棺》、《玻璃工厂》、《计划经济时代的爱情》和《傍晚穿过广场》等。
欧阳江河已出版诗集《透过词语的玻璃》、诗作及诗学文论集《谁去谁留》、文论及随笔集《站在虚构这边》、诗集《事物的眼泪》等多种。他还主编有《中国独立电影访谈录》。
“文学奖的一个深刻困惑在于,你永远也不可能把奖颁给第一名,因为第一永远是个空缺。而把奖颁给第二名,和颁给第五十名,这之间的差别显然无关绝对性。”
停笔十年,著名诗人欧阳江河2009年开写长诗《泰姬陵之泪》,还未写完,节选发表在去年的《花城》杂志上。他因该诗作荣膺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10年度诗人,发表上述感言时谦逊地表达获奖的感受。
虽然时代变了,但欧阳江河一如当年,认为诗歌与灵魂相关,特别呼吁读者保持读诗的习惯。5月7日,在获奖的当晚,他接受记者专访时表示:“对我来说,诗歌是感知我存在生命的方式。”
■印度之行成就《泰姬陵之泪》
欧阳江河回忆说,“2009年3月,我和北岛、西川、格非、翟永明、李陀等十人受邀到印度参加一次中印作家交流活动,对话的主题是东方文明和诗歌。这也是近百年前泰戈尔到中国交流后,中印之间最好的小说家、诗人和理论家之间的对话。”在行程结束前一天,中方一行人到泰姬陵参观。
欧阳江河说,“我参观前没有思想准备,以为就是一般旅游项目。但到现场一看,很震撼。它全部用纯白色大理石建筑,在不同时间段,因光线不同,颜色都不一样。导游带我们进去用手电筒照墙壁,看到里面有很多镶嵌着宝石、玛瑙、翡翠。当时我就想到泰戈尔的诗‘宝石是时间的串珠之泪’,北岛还把它背了出来”。
在回到住处的路上,欧阳江河说,在近两小时的车程中,一向喜欢说话的他没说什么话,很沉默。“我知道泰姬陵是莫卧儿王朝第五代皇帝沙贾汗为了纪念他已故皇后阿姬曼·芭奴而建,也知道他们的故事。参观完,我很感慨。”
在回国一个月之后,欧阳江河开始写作《泰姬陵之泪》,至今没有写完,“《花城》发表了350行,我还有200多行,加起来近600行。”这几乎是他写诗三十年来最长的诗歌。他说,“人类写眼泪的诗歌不少,但像我这样,整首长诗来写它,算是第一个。”
虽然《泰姬陵之泪》写的是泰姬陵和泪,但欧阳江河告诉记者:“写诗其实是找一个对应物,写自己的感受。比如这个‘泪’在诗中有五种形态:作为鸟类(鹰和燕),寓意诗歌的想像力;作为河水(恒河、黄河),象征时间和不同的文明;作为陵墓(大理石、宝石),象征爱情的永恒;作为菩提树,对应印度佛教的形象;作为天使的身体,对应的则是基督教的形象。”
所以,虽然写的是眼泪,欧阳江河却说:“这不是经验的眼泪,而是观念的眼泪。我的主题是复调的:既有爱情的共通性,也有在差异性中寻找共同性的努力。”
■十年停笔为了避免“词写词”
虽然曾被国际诗歌界誉为“最好的中国诗人”,但欧阳江河此次获2010年度诗人,也算是一个“意外”。据主办方披露,欧阳江河是增补进“年度诗人”提名名单的。在“年度诗人”提名讨论中,评委们认为,此前的提名过度看重正式出版的诗集,无形中忽略了一些在杂志上发表的重要诗作。华语文学传媒大奖评委会主任谢有顺则认为,要等欧阳江河出诗集可能要许多年,但读到他的单首新作,却很容易,而他这首诗并不比一些人的诗集差。
在发表获奖感言时,欧阳江河主动提到这一“插曲”,加之作品还未完成,“因此我在深感荣幸之余,也感到某种忐忑”。据他透露,“写了这么多年的诗歌,除了十多年前与十位同行共同获得过刘丽安诗歌奖,我这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国家获奖”。
欧阳江河透露,1996年前在美国待了四年半,后到德国大半年,1997年9月回京后从事国际文化交流活动,不为挣钱。2005年,他歇下来,开始写书法,自称在日本、美国卖得不错,足以过日子。与此同时,他开始从事美术策展工作和主持纽约中国独立电影节。5月8日至18日,“士者如斯:何多苓展”在上海美术馆展出,欧阳江河是策展人。
回首过往十年,欧阳江河说,“我有十年硬性命令自己停笔,不再写诗。之所以有意识停笔,是因为担心一些惯性的东西,比如已经掌握了技法,有一些感受,不停写都没问题,但越写就会出现‘词写词’现象,与经验和心灵脱节”。他说,“从1997年从德国回来,我就在北京生活着,偶尔写艺术评论,但十年里只写了十首短诗”。
因为是处女座,欧阳江河说可能自己确有追求完美的冲动。这两年,他又开始恢复写作,“写了十首诗,有好几首长诗。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计划出一本诗集”。
这么多年,欧阳江河并未像一些著名诗人一样在诗歌界离场。他告诉记者,“我不愿说,诗歌是我赖以生存的信仰,但诗歌写作会让我们产生定力和深度,知道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人是需要一个对应物来证明存在的。写诗对我来说,像一个承诺,显示自己的存在感。这是我感知存在生命的方式”。
■诗歌的坚守光靠诗人不行
在物质主义的狂潮中,过诗意的生活或通过创作、阅读诗歌感受诗意,很多时候都成为一种奢侈。在欧阳江河看来,对诗歌的坚守,并非只是诗人的事情。
在欧阳江河看来,“对诗歌的坚守,可以有写作角度,那就是诗歌不能在诗歌里写诗歌,也就是必须在两个平行过程中发生联系:心灵世界的感受,包括疼痛、黑暗、感动和眼泪等;另一个是现实世界。无论消费时代多么汹涌,对诗意的坚持没有更多伤害。”他对新诗人的创作建议也是如此,“诗歌一定要跟身边具体的现实联系起来,这是向外;不要跟灵魂联系起来,也就是向内。不然,诗歌就会成为自娱自乐”。此外,他还建议新诗人们,“写作一定要耐得住寂寞,不要急功近利。对语言的热爱就是对生命的热爱,理解了语言,就理解了生命,理解了世界。”
在欧阳江河看来,还是有很大一批年轻人热爱诗歌,“只不过诗歌越来越成为少数人精神上奢侈的享受”。他的忧虑在于,“年轻人不喜欢诗歌,你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的年轻人身处网络时代,对文字的体验与感受和我们这批中年人都不一样。而现在的年轻人写诗,格局小一些,特别自我,特别具体,主要是经验意义上的自己,也就是围绕‘小我’,更多的是‘本我’。中年诗人则更多地超越了经验自我的一面”。
除创作方面外,欧阳江河也坦言,“诗歌的坚守光靠诗人的写作是完成不了的。它与阅读、传播、批评的向度共生、同构。所以我特别呼吁读者要保持读诗歌的习惯。毕竟中国是一个注重诗乐教化的古老国度。总不能人人都赤裸裸地追求物质。作为一种准宗教,诗歌不能丢,如果一个国家丢了它,是很悲惨的”。
对近年来出现的车延高“羊羔体”、赵丽华“梨花体”现象,欧阳江河也有清醒的认识,“全世界都是这样:大众媒体喜欢传播简化的、关键词似的新闻信息,对传播带有丑闻或负面事件有传播的热情。这实际为了满足大众娱乐消费的心态。而诗歌迎合了大众传播技术的一些特征,就成为了恶搞的对象。我们不能怪诗歌,也不能怪媒体,只能怪大众恶搞的心态”。
泰姬陵之泪(节选)
10
在印度,有一百种方式可以擦亮泪水,
但只有一种方式保存它。你可以选择玛瑙,
也可以选择冰雪,选择古物,选择夕照。但会不会
整个印度次大陆的悠悠干旱,
美的,至善的,低法和高法的干旱,
一眼望去,此生无涯的干旱,
是神的选择。是神为保存泪水
而作出的,弃绝的选择?
13
泰姬陵是一个活建筑,一个踉跄
就足以让它回魂。泪水从圆到方
堆砌在一起,仿佛泪之门是大理石做的,
词是它的窗子,它的拱顶,它的器物
和深深的迷醉。而在词的内心深处,肉身的火树银花从圆到尖
上升到灰烬顶点:这众泪的最初一滴泪。
诗歌登上了这颗泪滴的至高
和绝对,并将它从星空摘取下来,
写成三段论的、手写体的波浪。
泪之花潮起潮落,催开泪之树上的海景,星象,
以及树身的刻痕。古老印度的眼界和身高
少年般,刻在一棵菩提树上。
树并无嘴唇,但感到亘古以来的深渴。
恒河与黄河相互生长,相互磨损,
给诗的脖子留下深深的勒痕。
那么,泰戈尔,恒河这滴眼泪想流你就流吧。
本报讯(记者金力维)南京师范大学教授郦波评说曾国藩家训正在央视《百家讲坛》播出,《曾国藩家训》中的教育思想再次撞击每况愈下的现代社会教育现实,带给人们许多反思和借鉴。日前,郦波在中关村图书大厦签售同名新书《郦波评说曾国藩家训》,现场遇到的大学生向他提出了犀利的问题。
签售前的读者见面会上,郦波表示,原本在《百家讲坛》讲完大明名臣系列,讲完张居正按计划是要讲王阳明的,但社会新闻中的很多悲剧事件,譬如“药家鑫案”让他感觉到当前教育问题的严重性,就与栏目组协商改讲《曾国藩家训》。他看到曾国藩是一个真正的教育大家,尤其在对子女教育是世所公认的成功典范。曾国藩的长子曾纪泽在曾国藩的鼓励和支持下潜心研究西学,成为出色的外交家,做过出使英、法、德、俄4国的钦差大臣;次子曾纪鸿则是一位数学人才,喜爱自然科学,精通天文、地理,最精代数,计算出了100位的圆周率。更为难得的是,不光曾国藩的儿子成才了,他的后代子孙,大都很有成就。
郦波认为,在古代,家庭教育才是真正的主流教育,而且曾国藩家训又非常独特,突破了家庭教育的层面,上升到社会教育层面,它可以成为针对当前的社会教育问题寻求一个解决的切口。
见面会上,有位大学生质疑郦波,古代人读书为当官,可现代社会,我们要做很多实际的应用型工作,儒家这种“士文化”的教育体系还有用吗?听到这话,郦波首先鼓励了学生勤于思索的精神,随后他说,“世界时刻在变化,从古代到现代,从昨天到今天,然而只有在精神世界里做一个强人,才能以不变应万变。现在,我们的教育是在做‘树人才’的事,而古代儒家讲的是‘树人’,‘树人’是培养一个人的品性,不带有功利性,不管你读书多少,都可以成为‘士’。我们和传统文化割裂太久了,须知一个国家只有经济崛起是可笑的,必须有思想文化的引领。《曾国藩家训》是我们民族的根性文化、精神的呼唤,对每个人都非常有意义。” J187
电视剧编剧们最近很热闹,先是有了经纪公司,然后又有了“工作委员会”。编剧们之前遭遇的种种不公正不规范待遇,看起来正在形成规避的渠道———不过暂时这还只能惠及大编剧们,至于新晋的编剧们,还是多想想宁财神给出的建议吧。
北京大学生电影节刚刚闭幕,循惯例依旧没有编剧奖,据说从来没有过、以后也很难有。金鸡百花电影奖倒是曾经有过,但因为种种原因,被取消了,好像是为了让编剧们安心创作,不要追逐那虚无的名分。以上这些解释,都出自电影节有关人员之口。显而易见,编剧在电影界的地位边缘化已然成制度化。在资本和大导、明星之前,编剧根本就不是项目关键词。
倒是电视剧编剧搞出了一些名堂,4月28日,中国广播电视协会电视剧编剧工作委员会在北京举行成立大会。虽然不算是具有强制性的工会组织,也还是可喜可贺的大事件。该委员会目前的主要诉求,将在培养编剧人才、促进创作交流以及维护编剧权益等方面为会员及相关编剧提供服务。会长高满堂明确表示编剧工作委员会的成立,旨在规范行业行为、加大维权力度、鼓励原创精神、提高编剧水平。同时高满堂的发言中,有句很特别的表态就是“不会、也无权搞什么黑名单”。这个“黑名单”,指的是传说中的针对制片人、导演、演员等工种欺负侵害编剧权益,编剧界的反制行为。既然电视剧编剧工作委员会并非工会性质,其义务与权利,都不具备强制性,目前来看,只是松散的俱乐部联谊形式,确实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证成员的权责,但毕竟很有希望在未来某个时间点,能够有序、逐步、稳定转型为编剧行业工会。电视剧是编剧的艺术,成熟的市场规范应该采取编剧中心制,创意为王才能促进电视剧产业的良性发展。
电视剧编剧工作委员会的成员是有准入门槛的,能够入会者绝大多数已经在电视剧行业中属于领先者:“凡有两部电视剧在省级以上的电视台播出,就有资格加入到编剧委员会,再缴纳1000元的会费后就成为正式的成员。”因此,电视剧编剧工委会更多代表了成功编剧的现实利益,对于更多未成名的编剧来说,更现实的是温饱和生存,著名编剧宁财神发出的一条微博,非常应景,令业内外人士感到温馨。特全文引录:“写给新编剧:1,别抱怨钱少,再少也比记者多。2,别怕受骗,对方损失的是信誉,你得到的是各种经验。3,舒适的桌椅,预防颈椎病。4,多接触各种人,你才知道怎么写对话。5,多抽烟,少喝酒。6,找个支持你工作、耐得住寂寞的女友。7,按揭买房,逼你保持旺盛的创作力。8,松籽补脑,防饿,减肥。”这个忠告,涵盖作为新编剧需要注意的方方面面,具体款项或有不同认识,内中大有过来人的职业生命体验,却是谆谆善诱,为新编剧的成败指明了事业的出路、情绪的出口,归根结底一句话:你有创意,你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才能成为关键词。
中新社杭州5月4日电 (记者 夏毅)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台湾动漫大师蔡志忠4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这次来到杭州,有一个使命感,就是要拍出一个很成功的动漫电影,走向国际。
“我要帮助中国的动漫推向全世界。”在蔡志忠看来,动漫作品要成功走向世界的关键就是要选择世界性的题材。“以我将和少林寺合拍的《禅舞少林》为例,就很好地契合了中国动漫要保持中国元素及世界性题材这两个要素。“禅、功夫、少林寺这些代表了中国的传统文化,也都是世界性的题材,我相信这部动漫会很受欢迎。”
据蔡志忠介绍,不同于中国,动漫在邻国日本是一个产业,并且采取的是企业化的经营模式。“我建议请全球最大的漫画出版集团日本集英社退休的编辑过来当顾问,这样是最快的方法,中国要学习他们,如何把动漫卖到全世界。”
“中国的漫画家很多,但真正能光靠漫画维持生计的只是少数,成功率在百分之一到千分之一。”在蔡志忠看来,中国动漫要进行产业化发展,并有自己的盈利模式。
然而,蔡志忠也指出,中国巨大的内需市场仍将是中国漫画家最主要的战场。“我画庄子,就先通过了解他,再让自己变成庄子,方才执笔创作,”他说,身为中国漫画家,要站在读者的立场去选择题材,此外还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积累并沉淀,再通过自己的体悟,画出读者想要看的东西。
回顾蔡志忠以往的作品,很大部分都能对人生产生很大的启迪。据悉,他的佛经系列一共有十八本,现在已经完成了一半,接下来还会有禅宗系列面世。“我的微积分很好,如果我还在的话,还要画数学系列。”
“我生于台湾,但会老死于杭州,”蔡志忠笑着告诉记者,要将后半身托付给杭州。(完)
黄艺博从小就对时事政治表现出浓厚兴趣。这种在一般人看来不太符合一个孩童成长规律的兴趣,成了网友调侃的对象。
一群大人因着自己的立场观点,调侃和恶搞一个孩子,其实很不厚道。
仔细看这场喧嚣的微博狂欢,会发现一些耐人寻味的地方。其实,搜索一下就能发现,媒体对黄艺博的报道,早在2009年就出现过,那时的重点只是他对福利院老人的爱心。今年3月,关于他两岁开始看《新闻联播》,7岁开始每天读《人民日报》的经历,出现在当地报纸上,但那之后,这个十来岁的孩子依旧在互联网上默默无闻。直到几天前,有人在微博上贴出了他的故事,他就突然火了。说不清,这背后到底是微博的力量,还是有推手炒作的结果。但如果将炒作建立在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身上,这怎么说也算不上道德。
社会承认孩子的天性,同样应该承认孩子的个性,承认每个孩子都有属于他自己的兴趣,纵使你我无法从这样的兴趣中找到乐趣,但也不该武断地否认一个孩子从中享受到的快乐。粗鲁地嘲笑乃至指责一个孩子的兴趣,非要认为他应该和其他孩子一样,喜欢游戏、动画等等,这其实就是在否定孩子保留个性的权利。
对一个孩子,实在不应该刻薄。想想这几天里,成人社会对一个孩子做了什么,我们就能明白,最该反思和被纠正的,不是孩子,而是微博上的某些人。
摘编自《新华每日电讯》5月3日 文/郭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