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上年教训,2010年,巴音布鲁克拉力赛引进国际规则——骑手和鞍子总重须达70公斤以上;赛程设为80公里,每隔20公里给马测一次心跳,半个小时之内心跳降不到64次者必须退出比赛;降心跳的时间计入比赛时间……最终,在7个国家和地区的选手中,巴音布鲁克草原上的焉耆马包揽了前5名。冠军获得奖金10万元,放眼全国马术赛事,这次奖金之丰厚无人能及。
话说回来,焉耆马独占前五,是不是天时地利在起作用?巴音布鲁克海拔两三千米,其他赛马到此是否输在高原反应?
为了验证焉耆马的真实水平,才仁又把这5匹马送到了4600公里外的锡林浩特,参加锡林郭勒国际耐力赛。锡盟海拔低,天气热,完全不同于巴音布鲁克。80公里跑下来,和静县队获得团体冠军,个人赛2、3、4名。从此才仁开始放胆夸耀,我们巴音布鲁克的焉耆马是马拉松专业选手!
才仁说,一方水土养一方马,而养马的目的说到底还是让人快乐。现在整个巴音布鲁克草原有3个牧场,马匹存栏数4万多匹。未来的发展方向是杂交育种,品种改良,逐渐向运动用马、旅游休闲骑乘马的方向发展。
其实当下的养马收入并不乐观。一般的马,长到两岁就可以卖了,均价是五六千元钱;而赛马一般10岁后才卖掉,速度马、耐力马价钱不一样,均价大概15万元左右,好走马也能卖到五六万元。
像哈希尔登一样以赛马赚钱者毕竟是极少数,巴音布鲁克草原上的焉耆马和山丹马一样,卖尿卖血才是可靠而稳定的收入来源。不过对于巴音布鲁克草原上的土尔扈特人来讲,马现在又有了一种新价值,那就是马肉。
巴音布鲁克牧场副场长巴音特克斯说,以前土尔扈特人给马起名字,把马当做伙伴,不到万不得已没人吃马肉。现在时代不同了,土尔扈特人受邻近的哈萨克族兄弟影响,也开始吃马肉了。
到了饭点儿,蒙古姑娘端上奶酒和风干肉。巴音特克斯端起酒杯,以指弹酒敬天敬地。“这是牛肉。马肉火大,夏天吃会流鼻血。”他说。
离开巴音布鲁克草原,向北翻越天山,那拉提草原扑面而来。青山绿水之间星散着哈萨克族牧人的毡房,毡房的铁架子上挂着鲜红的马肠子、马肉,燃烧的松枝飘出淡淡的青烟。我曾在乌鲁木齐的哈萨克族餐馆里吃过马肠子,那确实是一种美味。
这里就是乌孙故地,汉武帝所获“西极马”的故乡。与汉朝情况相似,唐代战马主要来源也是新疆和中亚。唐高祖时,康国(今乌孜别克斯坦一带)献马四千匹,及至北宋,“官马犹是其种。”唐贞观初年,一匹隋朝开皇年间大宛进献的名马被人认出,汉武帝所谓“天马”现身,地方官员马上将其送往长安,唐太宗则亲自起驾,在郊外长乐坡恭迎此马。
和汉武帝一样,唐太宗也是位“马疯子”,活着爱马不说,死了都要爱,他诏令将自己钟爱的六匹战马雕琢成像,陪伺墓旁,后世谓之“昭陵六骏”。如今“特勒骠”、“青骓”、“白蹄乌”、“什伐赤”四骏仍然珍藏在陕西省博物馆。而“飒露紫”和“拳毛騧”两骏,则于1914年被砸碎
盗卖到美国。有学者称,“六骏”的名字中含有突厥词汇。
马镫(发明于西晋时)在唐代已成为必不可少的马具,“昭陵六骏”身上的镫具清楚说明了这一点。英国历史学家李约瑟对马镫的评价极高:“就像中国的火药在封建主义的最后阶段帮助摧毁了欧洲封建制度一样,中国的脚镫在最初帮助了欧洲封建制度的建立”。
唐朝军队打垮了北方游牧民族突厥,这一事迹广为人知。而唐代的另一大与马有关的创举则常被人忽视,那就是茶马互市。
过去农牧相争,暴力几乎是惟一手段,有唐伊始则诉诸于贸易——与回纥有“绢马贸易”,与吐蕃则有“缣(一种细绢)马交易”和“茶马互市”。文成公主带茶入藏,这种芬芳的树叶很快就成了牧人须臾不可离的饮品,良马则从此不断进入内地。
宋明两朝,“茶马互市”作为柔性政治手段的价值远高于贸易本身,建城于明万历年间的今内蒙古自治区首府呼和浩特,即是“茶马互市”政策的结晶。在西南,“茶马古道”更绵延至今,成为汉藏之间牢固的纽带。
伊犁马的故乡昭苏县,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乌孙”名号。我一进昭苏就遇到冷雨,县城里冷,县城外的马场更冷,下车便赶紧找了家哈萨克毡房躲进去。
毡房主人努尔别克一家本来在30公里外的乌孙山夏牧场放羊,得知马场要举办赛马会,就举家赶来看热闹,兼捞外快。肉摆好,酒端上,冬不拉弹起《黑走马》,狂欢到了后半夜。中间出去解手,毡房外天空还飘着雨丝,即将出赛的马匹披着马衣一动不动,宛如泥塑木雕。
“伊犁特”下肚,不免酒意绵绵,忽发怀古之情——如果没有乾隆皇帝的好大喜功,如果不是左宗棠毅然抬棺出塞,我和努尔别克一家也就没有今夜这一场欢宴了。
乾隆二十年(1755年),清军在离马场不远处的格登山大败准噶尔部,新疆就此纳入大清版图。
一百多年后,浩罕汗国军官阿古柏入侵新疆,一直打到乌鲁木齐。李鸿章等人认为,海防才是头等大事,新疆可弃。而左宗棠等人则力主收复,理由是“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如此可见,左宗棠对地缘政治的判断依据,显然是骑兵的机动能力。
事实上,左宗棠的想法也是冷兵器时代的主流战略思想。直到二战,史上最后一位伟大的骑兵统帅布琼尼之后,骑兵才在现代战争中淡出。最后一个骑兵传奇,则是悲壮与滑稽的结合体——二战初期,波兰骑兵曾挺着长矛向德军坦克发起冲锋。历史学家后来证明,这个传说完全出自一位意大利战地记者的想象。但这并不妨碍它广为流传,人们喜欢用这个故事说明高科技的重要,骑兵时代的终结。
中国马淡出战争,比先进国家稍晚一些。昭苏马场纪委书记程杰说,昭苏马场建于1956年,原名昭苏军马场。马场距哈萨克斯坦仅60公里,中苏交恶时期养马就是战备之一种。直到2006年,昭苏马场才转归伊犁州。全国曾有四十多个军马场,如今只有山东黄河口东营军马场还归属军队。
赛马会前一天,马场派越野车拉我们去参观种公马圈——用司机张晓的话说,“去看全场母马的二十多个男人。”
这些种公马分属11种外血马,全部系出名门,它们的全部工作就是把精液射进阴道状的
采精杯中。每次射精,稀释后可使十多匹母马人工受精。
马一般寿命不到30岁,而这里一匹功勋种马“俄罗斯速步”已经23岁了,仍精力旺盛。体型最大的一匹马是法国的阿尔登马,该马蹄大如盆,身高达一米九,主要用途是食肉。一匹阿尔登重达一吨,净出肉量五百多公斤,相当于两匹伊犁马。“英纯血”是短跑之王,一公里世界纪录是54秒。速度赛马,“英纯血”一统天下。此外还有阿拉伯马、奥尔洛夫马、吉尔吉斯、新吉尔吉斯……
这些马中最富传奇色彩者,非“阿哈尔捷金”莫属,也就是传说中令汉武帝垂涎不已并劳师远征的“汗血宝马”。作为土库曼斯坦的国宝,“阿哈尔捷金”的形象被绘制在国徽中央。昭苏马场的3匹汗血宝马种公马来自哈萨克斯坦,每匹价值50万美元以上。马场技师介绍说,阿哈尔捷金生长于严酷的荒漠草原地带,以耐力超好著称于世。前苏联曾用三十多匹阿哈尔捷金进行长途测试,从土库曼斯坦首都阿什哈巴德跑到莫斯科,每天80公里,全程四千八百多公里,没有一匹马掉队。这个成绩,其他任何马种都无法望其项背。
清人德效骞在《班固所修前汉书》一书中认为,所谓“汗血”只不过是马病所致,这种观点现在已成公论。兽医专家认为,夏天到来时,马体内的一种寄生虫会刺穿马皮到体外产卵,流出的血很像淌出的汗珠。这种病对马并无大碍,牧民们即便发现也毫不在意。
问题是,汉武帝费尽心力引进的“汗血马”在中国为什么绝种了?姚新奎教授的解释是,中国的“汗血马”经长期杂交,作为一个品系早已不复存在了。
司机张晓也是位养马高手,去年他还在家自己养马。今年马场缺人手了,他才应聘来场里开车,他的那群马现在由蒙古朋友普鲁瓦托养。这位普鲁瓦可是昭苏马场公认的养马、赛马第一高手,可惜那几天他出去办事,无缘得见。据张晓说,普鲁瓦养了一百八十多匹马,是马场第一大马主。仅靠各地参赛,一年奖金收入就有二三十万。
在张晓看来,即便马什么用处都没有,只有卖肉一条出路也值得养。2010年当地马肉80元一公斤,马肠100元一公斤,价钱是羊肉的两倍。除了卖给别人,还可以自己家吃,夏天把肉烟熏之后放在面粉里,冬天用塑料袋包好埋在雪里,当地汉人的储肉方法都是跟当地哈萨克人学来的。
张晓也接过孕马尿。那年十月中到元月中,一共接了三个多月,每匹马净赚三千多元钱。不过那活儿又累又危险,有一次马受惊吓,后蹄踢起一块石头,把半厘米厚的一块有机玻璃当场击穿。
张晓最向往的还是养出一匹优秀赛马。“肉用成年马能卖一万就撑死了,改良马驹子一落地就是两万。我们养马都盼着出一匹好马,如果赛到全疆第一,人坐家里有钱的老板就来买马,20万,30万都有可能。”不过这种机会微乎其微,张晓养的马,最好成绩是本场一千米速度赛第三名,奖金1700元。
2009年,昭苏马场建了国际标准赛马跑道。2010年赛马会,外地参赛者、观众还真来了不少。每场比赛开始前都不乏这样的对话——“玩玩?”“玩就玩!”
没什么庄家,不过是朋友之间小赌怡情。
目前,昭苏马场马匹存栏数是七千多,邻近的昭苏种马场存栏数六千多。不过2010年7月27日《伊犁日报》的一条报道很耐人寻味,标题是“萨福克羊成了昭苏马场致富领头羊”。
中国马的衰落是不可避免的吗?姚新奎教授认为这种结论太过武断:“如果重质轻量,则中国马业前景无限光明”。
姚新奎提供的数据是,目前全世界马匹总数是5800多万,美国第一,950万匹;中国第二,740万匹。而在中国,新疆存马94万匹,其中伊犁马12万匹。接下来是四川、贵州、云南,这三个省保有大量善走山路的西南矮马;再接下来才是内蒙古。
“中国有二三十种马,地方品种如蒙古马、哈萨克马、河曲马、云南马;杂交改良品种如内蒙古三河马、甘肃山丹马等。确实,绝大多数只具备使役功能的马种都没什么前途可言了。
不过这未必是坏事,马匹存栏数越多,草场保养越难。”
姚新奎称,全世界马业的支柱都是商业性赛马,也就是博彩马。在澳大利亚,马业收入仅次于养羊、开矿;香港,上个世纪博彩税连续数年占到财政总收入的11%以上。中国周边国家都许可赛马博彩,诸如日本、俄罗斯、印度、韩国、越南、新加坡……中国大陆马业是特殊的存在,目前还完全不能和国际接轨。
20世纪90年代起,海南、武汉、济南、南京等地相继建设大型赛马场,暗中期望有朝一日开放博彩,其中最大的南京国际赛马场在“十运会”后一直闲置,基本上成了停车场,每年损失近千万。
姚新奎最看好的中国马是伊犁马和焉耆马,这两种马都有成为优秀耐力赛马的潜质。当然,前提是商业性赛马合法化。
中国马术网总编乌扎拉与姚新奎所见略同。他说,全国共有现代意义的马术俱乐部约三百多家,其中北京就有六七十家。马术俱乐部每年最少淘汰掉两成马匹,补充进来的主要是伊犁马。2008年一年,北京地区的马术俱乐部就购进三千多国产马,而且马匹需求量逐年递增。绝大多数马术俱乐部目前都赚不到钱,他们勉力维持生存的动力,现在主要来自于国外同行的辉煌。
关于中国马的现状,乌扎拉有个相当悚动的比喻——现在的中国马业就像1919年左右的中国文化,东西方的冲突刚刚开始,国内东西部的交融也正在发生。至于前景,肯定是越来越好。乌扎拉的“马观”是民族主义的——10公里赛程之内,“英纯血”全球垄断,国产马无法抗争,但我们不能因此妄自菲薄:80公里拉力赛,国产马肯定有得一拼。
2010年12月中旬,康西草原,零下15度,大风。八十多匹马在官厅水库边跑得汗流浃背。乌扎拉组织的这场“长城官厅银色马术耐力赛”,目的就是为国产运动马寻找一条出路。值得留意的是,有几位马主自己没有参赛,他们站在山上端着望远镜,一边为自己雇来选手加油,一边讨论着什么。
最终,50公里完赛15名,100公里完赛19名 。一百公里赛程的第一名用时6小时零3分,平均下来每小时16公里多一点,有过自行车长途骑行经验的人大概对这个成绩不以为然,人骑自行车可以连续骑行,且速度不比马慢。
马玩命跑,一天能跑多少公里?谈及于此,乌扎拉的话语洋溢着一股世界主义味道——中国传统文化中所说“千里马”只是个传说,就算把马累死,它一天也跑不了500公里。在这方面还是虚心学习西方为好,马匹的福利与健康高于一切!
“当然,欧洲人也不是天生的慈善家。人家那儿的贵族闲着没事玩了二百多年,中间累死无数好马才逐渐摸索出来的。”乌扎拉说。
新浪科技讯 北京时间4月6日消息,美国国家地理近日公布了上一周的精彩太空图片。从夜空中的极光到美丽的地球仙境,一一收入。
1、极光水晶球:360度极光全景照
这是本周公布的一张极光照片,拍摄于加拿大北部小镇耶勒奈夫(Yellowknife)。
摄影师将所拍摄的照片进行数字合成处理,得到了这张360度的全景图像,整个天空宛如一颗水晶球。
2、太空拍中国天山山脉
这是中国天山山脉。这张照片发布于3月16日,其独特之处在于这是从国际空间站上拍摄的,可以看到白雪覆盖的山顶烟雾缭绕,有如人间仙境。
这张照片的拍摄区域位于天山中段,靠近中国和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的边界。图中一条冰川像高速公路般穿过山脉中央。
3、魅力尤卡坦
在这张卫星图片上,墨西哥东北部尤卡坦半岛外,豪尔博斯岛(Holbox Islan)和亚拉胡泻湖(Yalahau Lagoon)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
这张图像由韩国多功能卫星(Kompsat-2)拍摄,采用了可见光和近红外波段数据合成,揭示地表的细微地理特征。
4、星系探戈
这是一张由夏威夷双子望远镜拍摄的图像,两个相互作用的星系仿佛正沉浸于一场星系探戈。
这其实是一次学生竞赛的成果之一,主办方要求学生们来为双子望远镜选择观测目标,要求是这些目标必须“非常美丽并具有科学价值”。
而此次比赛的获胜者是来自澳大利亚悉尼女子高中的天文俱乐部,她们建议双子望远镜观测相互作用的星系NGC 6872和IC 4970,因为这样的观测可以帮助我们了解未来银河系和附近的仙女座大星系相撞时可能出现的情形。
5、开普勒的成果
截止2011年2月份,美国宇航局下属的开普勒望远镜已经锁定了1235颗系外行星。采用的方法都是“凌星法”,即用极高的精度对恒星的亮度进行测量,找到由于行星从其面前经过而导致的轻微光变,从而反推出行星的存在。为了更好的向公众展示这些成果,开普勒小组合成了这张图像,所有的母恒星按照大小排成队列,而这些发现的行星则是恒星背景上的小黑点。
为了显示比例,太阳也被标注了出来,图上位于第一行右下方,其上的小黑点是木星和地球。
撰文:马未都
摄影:杨大洲
元青花在陶瓷界是个让人兴奋的话题,以价值而论它曾长时间保持高不可攀的世界纪录。
2005年夏天,一个画着传统谋士故事的元青花大罐,从荷兰一个军官后裔家中的阁楼上搬下来,放在了佳士得的伦敦拍卖场上,几番搏杀,创下中国艺术品的世界纪录。当时购买这只罐子花去的钱在伦敦黄金市场可以购得整整两吨黄金。这个价位,至今仍令人咋舌。
当这样的高价横空出世,元青花已超出收藏界、文物界、陶瓷界的范畴,甚至吸引了许多与之无关的人。现代媒体在立体、平面、虚拟三大空间都极尽渲染之能事,把元青花说得神乎其神,而元青花的确在国内长久地蒙着一层神秘面纱,从未有人彻底揭开它。
这段历史悬案并非老生常谈。至少在明清两朝,长达五百多年的时间内,没有任何零星文字记载,所有的传统认为青花是明朝永乐年间创烧,由郑和下西洋把青花料带回,开天辟地地改变了中国瓷器的审美,让它一支独大。
即便到了民国初年,所有的古董商依然坚守这一理论,以致那对今天闻名全世界的“至正型”青花龙纹大瓶出现时,眼力最好的古董商们都对它嗤之以鼻,认定这是一对假古董,最终导致这对国宝级的元青花大瓶被卖到国外。很长一段时间内,民国的古董高手们仍津津乐道地讲述这件“假古董”如何蒙蔽了洋人的浊眼。
其实那时的洋人也的确不知元青花的前世今生,直到上世纪五十年代以后,美国人约翰·亚力山大· 波普博士以此为标准,深入研究,才渐渐拉开了厚重的历史幕布。这一拉开,舞台上灯光由弱及强,元青花以其颠覆的形象光芒四射,让世人刮目相看。
元青花从何而来?这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问题。中国陶瓷,凡一新品种诞生,其身份明确,由小到大,由弱到强,脉络清晰;但元青花没有幼年,没有童年,没有少年,当你看见它时它俨然是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让人甚至怀疑它的身份。
没人相信它诞生于元朝,以明朝人的眼光,蒙古人只知扩张,不知建设,善武而不善文;在他们看来,如此精美的青花瓷出自蒙古人之手太不可思议。一个马背上的民族,游牧四方,打打杀杀,哪来的这副雅兴?他们与青白相间的青花瓷实在看不出因果。
中国文化讲究因果,具体到陶瓷之上,明显能看出地域文化的影响。例如同为宋代青瓷,北方耀州青瓷与南方龙泉青瓷各自凸显性格,耀州青瓷呈橄榄绿,强调深沉;龙泉青瓷呈梅子青,表现柔婉;演绎各自地方性格特点,色泽即可见一斑。
元青花出现之前,蓝色并不是中华文明的传统色调。我们习惯的颜色中,蓝色不具吉祥。唐三彩以黄绿白为主,偶见蓝色。在中国陶瓷文明进程中,蓝釉出现得最迟,唐代之前未见其蛛丝马迹。入唐之后,在唐三彩这支队伍中,隐约可见蓝釉作品,其呈色剂为钴,与后世之青花并无二致。但这种饱和的蓝色几乎都以色块作为表现形式,或通体或局部,鲜有纹饰意识。
入宋,这种深沉的蓝釉戛然而止。宋人的美学并不宽容,不给这种幽静深沉之蓝让出空间。宋之蓝都属天青色,大名鼎鼎的汝窑及钧窑都注重天青这一要素,“雨过天青云破处”,宋釉追求的都是自然属性的色泽。
而元代蓝釉,是钴料呈色的天地,色块与纹饰双管齐下,既有宝石蓝的釉色,亦有千文万华的纹饰。元青花在此空间中,将蓝釉推至前台,扮成主角,独挑一场空前的大戏,这场大戏一演就是七百年,期间从未有人撼动它一哥的霸主地位。
迄今为止,全世界范围内尚未有一件元青花传承有绪。英国大维德基金会的那对著名的“至正型”青花龙纹大瓶,颠沛流离,在1929年由英国人霍布逊在北京古董商手中发现并购买后运往欧洲,几经转手,最终被幸运的大维德爵士买下,在这之前,尽管瓶颈上有详尽文字说明其身世,但随后身世空白,如何辗转落入古董商之手已成历史无解的谜团。
中国大陆收藏有众多的元青花,基本都是建国之后出土的,最著名的有1964年的河北保定窖藏和1983年的江西高安窖藏,零星的出土不胜枚举。有明确记载的传世收藏,明清两代皇宫未见,民间就更加不可能了。
但远在土耳其的皇宫——托普卡帕皇宫中存有大量的精美元青花,且品种多样,保存状况良好。重要的是它有明确的记录,在1453年后这批元青花瓷器就开始入藏托普卡帕皇宫,至今已逾550年。虽然入藏时间距烧造时间尚有百年,但这毕竟是全世界范围内距历史最近的一批元青花作品。凡致力于研究收藏元青花者,无不以目睹芳容为乐事。
几经周折,带着疑问,我踏上朝拜元青花之路。
土耳其及伊斯坦布尔
土耳其独特的地理位置让人羡慕。它脚踩两只船,一只在欧洲,一只在亚洲。享受如此地域文化特权的恐怕只有土耳其了,伊斯坦布尔连接欧亚的大桥似乎在无言展示过去两洲相交的历史。
在海洋文化发迹之前,陆路交通是沟通两地的必由之路。古丝绸之路的终点是土耳其,欧亚贸易在此中转。至少两千年前,当驼队迈着疲备的步伐,飘着悠扬的驼铃声到达此地时,东方货物连同文化创造着令人羡慕的文明。
伊斯坦布尔古称君士坦丁堡,从公元4世纪开始,拜占庭、东罗马、奥斯曼帝国都在此创造过辉煌。
6世纪时,君士坦丁堡人口已逾百万,这在当时的欧州,无城市可以与之比肩,欧亚的货物在此云集交易,这座“沟通东方与西方的黄金桥梁”(马克思语)是个巨大的贸易市场,无奇不有,中古时期,君士坦丁堡一直保持着首富地位直至13世纪。
这一历史遗风保持到今天。伊斯坦布尔的巴扎之大、物品之丰,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感知。我曾去过这个巴扎,离开以后长久地津津乐道。这次故地重游,特地安排了充裕的时间逛巴扎,但到最后仍意犹未尽。
我实际上最注意的是土耳其文化。这是一个多种文化杂交的地区,处处传达着有价值的文化信息。蔚蓝色的地中海松石,与中国内地的绿松石相比,其色抢眼,让人不断回忆镶嵌在古中国文物上的点滴,以资比较。我买的手杖、盒子,从色泽到纹饰都提供了十分有价值的土耳其文化信息,让人兴奋。
伊斯兰文化最吉祥的主色调是蓝色。蓝色的清真寺原名叫苏丹艾哈迈德一世清真寺,几乎是每一位游客必到之处,名称的通俗性亦说明蓝色在伊斯兰文化中的重要性,而我们朝拜的元青花就是一个蓝色的精灵。
托普卡帕皇宫
托普卡帕的原意是“大炮之门”,由此可以想见奥斯曼帝国的政治态度。天下政权打下的为多,奥斯曼早在13世纪末就奠定了国家的基础。在东西方文明的交汇处,利用地理及文化的优势,奥斯曼帝国有六百年的时间掌握东西方的陆路交流,直接后果是,有学者认为由于它的存在,使得东西方文明的界限日趋模糊,由此可见此地的重要性。
托普卡帕皇宫把住了博斯普鲁斯海峡与金角湾及马尔马拉海的交汇处,居高临下,不论心胸多么狭窄的人站在这里也会霍然开朗。海之蓝色充满了诱惑和魅力,我站在高处,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几百年来这里的和睦与争斗之间、温情与绝情之间的道理。人类的文明史上充斥着许许多多不文明的现象,统治者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如何维持帝国的昌盛,而不关心这以外的事情。我们看到的托普卡帕皇宫尽管辉煌,但也仅是那段文明的痕迹。
1453年对这座皇宫是一个起点。帝国的统治者在伊斯坦布尔市区选址兴建了第一座皇宫,可能由于仓促行事,使得苏丹不满意,随后又另选这块风水宝地,开始兴建第二座皇宫,从地势到面积,新宫明显优于旧宫,西门高耸的伊斯兰风格石塔表明这个国家的宗教信仰。1924年,新兴的土耳其共和国政府,将这座神秘高贵的奥斯曼宫殿辟为永久性博物馆,才让世人有机会进来一睹芳容。
我曾经来过托普卡帕皇宫,虽说只有一次,但也有轻车熟路的感觉。托普卡帕皇宫和北京的故宫比起来,更像一座公园,一进门是大面积的草坪和参天的大树。皇宫的建筑与这座城市的宗教建筑比起来显得渺小,不像中国的宫殿一定是那个时代最高大的建筑。看惯了中国的宫殿架构布局,托普卡帕皇宫稍显随意,苏丹的各种用途的房间也不够庞大,特别实用。
对我最有吸引力的反倒是托普卡帕皇宫最不起眼的厨房,它在大院右手侧,呈回廊状,稍不留意可能会忽略它。这两道排房,烟囱林立,是皇宫厨房所在地,内分甜食房、奶酪房、餐具房、酒窖等,如今酒窖已改为档案馆,其他则用做中国瓷器的展出。可惜此展厅已修缮多年,目前还未开放。
所有的元青花早已神秘地入藏戒备森严的库房。我们去的第一天,主人仅捧出两件让我上手观看,并告之宝物取之如何不易。对于我,以及我们那些陶瓷前辈,无不以上手托普卡帕皇宫全部元青花为幸事。已故的陶瓷泰斗陈万里先生、冯先铭先生终生没有机会上手看这批瑰宝;已故汪庆正先生等一行十余人在十年前曾轮番上手观摩,在业界让人羡慕。
托普卡帕皇宫之所以在中国古陶瓷界声名远播,是因为它藏有自13世纪起至19世纪末的中国陶瓷10358件,这其中最为有名的就是40件元青花,其中不少举世孤品,诱惑着所有喜欢它们的人。
可惜它深藏不露。自从土耳其人知道了元青花的地位,他们连公开展览也取消了,那排厨房一修就是数年。所有的元青花都成为传说,全世界上手看过它们的人寥寥无几。
去土耳其前我被告知可以上手观看这批国宝,我也事前与土耳其文化部长会面,相谈甚欢。他听说我上次去土耳其仅看了一两件元青花,马上告诉我他会安排,邀请我再次远赴土耳其。可能是翻译中的误解,土耳其托普卡帕皇宫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为我准备了元龙泉瓷器,明永乐宣德青花,让我在欣喜中纠结。
后宫
经过反复努力,托普卡帕皇宫博物馆为我单独又安排了一天,做好充分准备的我,在一个明朗和煦的早晨,走进了托普卡帕皇宫从不让人参观的后宫。为我们充当导游与翻译的米娜对我说,她做导游十多年,也是第一次踏进后宫。
任何一座皇宫的后宫总是充满了故事与神奇,各国文化历朝历代都对后宫抱有窥视欲。后宫的神秘不仅仅在这座皇宫闪烁,它不分种族,不分文化,任何对公众封闭的最高权力者的私生活都构成极强的公众诱惑。
我在双重的诱惑下踏入托普卡帕后宫。说实在的,这里比想象的要小,感觉建筑布局随意性大,路径不直,房间不整,但土耳其的文化风格强烈,尤其是后宫的浴室让人浮想联翩。
后宫中门禁森严,过去任何能进入后宫的人也是到处受禁行约束。后宫的主人是至高无上的苏丹,根据祖制,他可以娶四位妻子,为此还专门有挑选后妃的场所,苏丹居高临下,让待选的女子在院中随意走动,苏丹凭兴趣挑选备用。
后宫的创建者苏丹苏立曼一世(1520年~ 1566年)拥有300名女奴为之服务,这比中国后宫的“三千佳丽”真可谓小巫见大巫。苏丹的婚嫁制度受伊斯兰教影响,可以拥有四位妻室,实际上历史上有多位苏丹妻室大大超越这一数量。
我知道,我与梦寐以求的元青花近在咫尺,心跳加快。当工作人员引领我走下一道深邃的楼梯时,我知道幸福马上来临。这时,一缕阳光从高处斜射进来,洒满一地,让后宫密室凸显神秘,也凸显温暖。
这是一处当年不遇特殊情况连后宫任何人都不能到的地方。托普卡帕皇宫的工作人员再三嘱咐不能向外公布细节。除他们自己以外,没有任何外人到过这里。因为我要看的东西太多,又因为只有我一人上手,所以破例将我领至后宫之后宫,当我一个人静静地坐下,我知道我那亲人已向我走来。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10月28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报道,最近在中国南方地区发现的人类颚骨化石,使我们对我们的祖先走出非洲的时间产生质疑。
科学家表示,古生物学家于2007年在中国智人洞(Zhiren Cave)发掘的这块下颚骨化石具有非常明显的现代人特征:突出的下颚。但是这些化石的年代,比以前在中国发现的最古老的智人化石早6万年。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人类学家、这篇论文的联合作者埃里克·特林库斯教授表示,事实上,在中国发现的这块大约已有10万年历史的化石,是“在非洲以外的其他地方发现的最古老的现代人化石”。
被广为接受的一种理论认为,智人在大约6万年前走出非洲,这一时期现代人迅速取代了分布在全世界的直立人和尼安德特人等早期人类。在中国发现这种远古人类样本,将会彻底改变人类迁徙的时间线。这一发现或许还意味着,5到6万年前,生活在中国的现代人与其他人类有交往,甚至是近亲结合。除此以外,它还说明现代人到达中国的时间显然比很多其他人类(包括我们自己)更早。
例如,象征性思维(symbolic thought)方式是一个非常显著的人类特征,它包括利用珠子和图画代表物体、人和场景。有关这一特征的第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直到3万年前才出现在中国的考古学记录里。夏威夷大学的人类学家克里斯多佛·巴尔并没参与这一最新研究,他表示,迄今为止的大部分遗传证据都支持“走出非洲”理论提出的时间线。但在中国最新发现的颚骨化石对它发起了挑战。巴尔说:“它们是现代人出现的证据,通过它们可以确定现代人在这一地区出现的确切时间。”
美国麦迪逊威斯康星大学的古人类学家约翰·霍克斯表示,这个下颚骨和3颗臼齿是在中国智人洞发现的唯一一批人类化石,它同时具备穴居人和现代人的下颚特征。他说,“如果这一推测是对的”,我们就需要对人类从非洲迁出的时限进行重新评估。“我认为他们的推测基本没错,不过我想看到更多证据。我非常非常希望能从这些(化石)里提取出一些遗传物质。”有关在中国发现的最古老人类下颚骨化石的论文,发表在本周的《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任秋凌)
相信是这些特殊的体验使人们将这些果浆、树叶收集起来,并一再地去研究和琢磨。当时的人们不知道,这些东西后来将怎样进入人类的历史长河,像蝴蝶的翅膀一般扇起人类文明的海啸。
李有义说:“今天,我们给烟草的定位是嗜好品。我们承认它的危害,但也仍然接受它给人们带来的愉悦。”
这个定论的诞生,经历了无比曲折的过程。
烟草发源于南美洲安第斯山脉。最初的先民们尝试了一切方式使用它,包括极其疯狂的方式。它曾被用作祭品、杀虫剂和麻醉剂。巫师把它和其他麻醉药混合,一起服下,来达到一种接近死亡的状态,因为他们相信只有能够战胜死亡的人才有能力治疗其他人。普通人在吸食烟草的时候往里面混合大量香料以及古柯叶,并坦然地享受它们带来的昏迷和饱足感。因为在当时,食物时常短缺,烟草就是食物的虚幻替代品。
西班牙人登上美洲大陆之后,基督徒们出于对肉体欢乐的羞耻感,本能地抗拒这种癫狂的享乐形式。然而其中的一部分人也禁不住去尝试,然后深深迷恋。烟草被带回欧洲,在每个国家都经历了被鄙夷,然后小范围传播,受到热烈追捧,再被禁止,解禁,再禁止,再解禁的循环往复过程。在这些过程里,人们只是根据道德尺度的变幻改变着对待烟草的态度,并没有人想过追问它是否会给肉体带来伤害。16世纪时,一位塞维利亚医生甚至著书宣称:烟草对于任何内部器官的疾病都有疗效。
直到19世纪,人们才发现烟草中含有尼古丁,它可能是一种危害人体的生物碱。1939年,科学家穆勒首次用病例控制的流行病学方法证明了吸烟和肺癌之间的关系,又过了30多年,尼古丁的成瘾机制才引起重视和恐慌。
然而一开始,人们就知道烟草与自己的神经中枢可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所以南美洲巫师用它来实现灵魂出窍。虽然之后,人们一再地对烟草做减法,去除里面的其他麻醉添加品,减少用量,用工艺手段降低焦油含量,但始终无法舍弃它那只可以伸入大脑的、具有麻醉力量的手。灾难和战争来临的时候,人们对它无限放纵;需要建立稳定的社会秩序时,人们则试图令其退场。
有个朋友告诉我,他生平第一次抽烟,是小学的时候在游乐园,坐完过山车下来晕眩不止,他爸爸把手里的烟塞进他嘴里,让他吸了一口。
很多人将巨大压力下的城市生活形容为过山车:疯狂、快速、令人晕眩。烟草则成了当代社会的肿瘤,有毒却无法被切除。它还与巨额的财富、利润相关,与人们的道德选择相关,没有什么像烟草一样如此紧密地与现实捆绑、交织在一起。
石光华说酒难喝,可他从不在酒局中提前退场。他对酒有一种顶礼膜拜的态度,喝酒,要喝到天亮,这样“才对得起酒”。他形容自己微醺后的感觉:“就像青藏高原一样,一上去之后就平缓了。最怕的是叫我喝酒,喝到五、六两酒的时候大家散了,等于把我推到半空中,然后一下子把梯子撤走。”
另一位彝族诗人吉木郎格则向我形容他年轻的时候在大凉山中喝酒——彝族人从不独酌,人们围在一起,只拿一只酒碗,共饮一碗酒。喝的时候依次传递,一人一口,每个人都会佯装只抿了一点点,却趁机吞进尽量大的一口。喝完之后,照例都要赞一声:“好酒!”不管喝到的是什么,都赞好酒。
石光华和吉木郎格都是深谙酒道之人。他们向我描述的饮酒状态恰恰代表了中国人的典型饮酒观——酒之美,不在酒香、酒色、酒体,而在于酒精引人进入的喜悦晕眩之境。
自古以来,诗人始终扮演着酒的代言人。
李白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杜甫说: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有人向我肯定,酒后的灵感确实不同。一些平时没有的东西会无端冒出来,仿佛荒诞、指鹿为马,却又顺理成章,有绝妙的效果。
宋朝以前,中国只有发酵酒,酒精度不过20%,元朝时,蒸馏酒诞生,度数猛然提高到60度以上。我总疑心,卓越的诗篇越来越少,是因为酒性太烈,诗人们还未动笔已经醉倒了。
白酒是中国传统制造中罕有的锋芒毕露者,酒体凛冽,酒香高扬。它的香气成分是世界上所有酒类中最多、最复杂的。迄今为止,气相色谱仪可测试出的香气成分化合物,茅台有963种,几大著名浓香型白酒皆超过600种,而白兰地和威士忌的数字分别是440和264。在全世界的烈性酒中,唯有白酒把浪漫主义气质和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
最了解其中微妙细节的人却并不是真正的饮酒人。曾娜是一位国家级白酒尝评员。她带领我去参观了他们的尝评现场。一间大会议室里,一排排盛着酒样的小玻璃杯摆在两条长桌中央,尝评员们穿着白大褂,凝神静气而坐。每个人都在飞快地拾起一只只小杯,抿一口,放下,吐到身旁的小痰盂里,另一只。动作此起彼伏、蔚为壮观。
做这份工作,需要精密仪器般的敏锐、细腻、冷静。我询问了评酒现场的许多个尝评员,没有一个人曾经大醉过,因为这样会伤害到他们赖以工作的鼻腔和味蕾。他们表达喜爱的方式仅仅是,把自己格外赞赏的一口酒吞下去。
我很难分辨究竟是曾娜更明白酒,还是酩酊大醉的人们。白酒的令人意外之处还在于它与中国人的体质并不匹配,它的酒度高于诸多西方烈酒,但中国人的酒精代谢能力普遍比西方人低。客观上,这种技术的进步给人的身体带来了更大负担。或许这正是饮酒人所追求的:在酒醉的瞬间获得某种不同凡响的开悟,再由酒精的力量把这种记忆抹去。
我问一个时常酒醉的朋友,你是因为喜欢醉而醉吗?他说:我的身体不喜欢,但我喜欢。
茶的能力与酒正好对应,酒使人醉,而茶让人醒。
早在三国时,茶已经被当作“不眠”的方剂使用。到了唐朝,它的这种独特功效被参禅的佛教徒所发现。僧人坐禅需要清醒的头脑,茶显然是他们的首选良伴。佛教僧侣把种茶和制茶纳入日常活动之中,并沿袭下来。随着八世纪以后佛教禅宗在中国南方的发扬光大,茶叶种植也被推广到南方各地。唐朝上元初年(公元760年),出身禅寺的陆羽著出三卷《茶经》,这是世界上第一部茶叶专著。禅和经,影响中国此后一千年茶叶发展史的两大核心要素至此就已齐备。
“这杯龙井有什么你熟悉的味道吗?”姜丽妍开着一家茶艺馆,今天为我和另外两位学员教授绿茶。
“龙井味儿。”我干巴巴地回答。
“哈哈!”姜老师笑了,揭晓答案:“黄豆味儿,因为这泡的火功比较老。”
陆羽《茶经》之后直到清末,问世的茶叶专著在百部以上。后人们循着《茶经》中以茶术为重的理念,为茶叶的品相、等级、工艺、品鉴、用水、冲泡定下了无微不至的条例。喝茶成了一门学问,不单门槛极高,槛内也是云雾缭绕。就有学生因为“喝了一辈子好茶,还是不知道好在哪儿”跑到姜丽妍门下求学。
姜丽妍有个法国学生,职业是香水师,据说鼻子被上了保险。第一次上课,他尝了一杯火工不够到位的低山铁观音,说:“这是生猕猴桃皮的味道。”令姜丽妍拍案惊奇。
茶的香味类型极多,经常被人提及的就有兰花香、桂花香、栀子花香、玫瑰香、蜜糖香、奶香、桂圆香、桃香、橘子香、苹果香、毫香、枣香、樟香、板栗香、糯米香、薯香等。依外行人的鼻子,无法分辨这些类比的附会程度,但内行人都言之凿凿。
科学家们验证,一般人的鼻子能够识别4000种以上的气味,天赋异秉者最高能达到一万多种。由于我们的味蕾能力有限,只能识别酸甜苦咸四种味道,若将鼻息封闭,我们甚至很难分辨葡萄和桂圆的不同。因此,人们的赏味之乐几乎完全寄托在香气之上。茶汤中的苦涩之味是难以尽除了,人们便费尽周折地使用晾晒、揉捻、翻炒、烟熏、烘培等各种手段,使茶叶散发出另一些物质的味道,并沉溺其中。
这是中国茶独有的特点。欧洲人至今还只识红茶之浓重,并往里兑上牛奶、蜂蜜,使它更像一份甜点;中国人却以香气为媒,在一杯看似清淡的茶汤中,寄托对物和欲的终极迷恋。
我遇见过众多痴情茶友,争相向我描述茶的神奇魔力,比如“喝到哽咽,流下两行清泪”、“心生感激”、“默默无语却心境澄明”,等等。其中,南普陀寺的传明法师的回忆最生动传神。
“那是一泡矮脚乌龙。一入口,茶在舌和口腔之间萦绕,甘润顺滑,一层层转下去,直通透到手脚,身体舒坦、绵软、喜悦、充盈。茶味有一点辛辣和涩度,恰好使得唾液如涌泉,后味甜润。香气特意去寻,好像又找不到了。耐泡,泡到没有汤色了,还是好喝。这种感觉持续了三天之久。”
我捎了上好的铁观音送给一位对茶有爱好的朋友,那是我打入专业人士内部获得的福利。两个星期后,茶被退了回来。
朋友说:“确实好。拿它和我家里的其他铁观音一比,高下立判。但我本来是喜欢那些茶的,如今觉得它们不好了,这很没道理。我不想追求这种经验。”
人们到底在茶中寻找什么?历朝历代,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有不一样的答案。茶叶推广过程中,禅宗僧人是主要力量之一,因此禅宗的饮茶观念也被裹挟着传播到俗世中间。依禅宗看来,做凡事尽在修行,在饮茶的过程中,茶气茶味可用来修鼻根、舌根,感受“扯脱”之境,超越相对,寻找和巩固认识外物的智识。用这种方法借饮茶修行的人,由此创造了“茶禅一味”之说。
宋时,理学思潮盛行全国,诞生了“斗茶”风。人们用瓶煎水,接着放茶末入茶盏,注水调膏,调出鲜白的汤花。汤花保持一段时间后渐渐散退,盏内出现一圈水痕,而先出现水痕者便为负。“斗茶”时,人们澄心静虑、庄严肃穆,以调膏来训练沉思、自省之功。
到了元朝,饱经战乱的国人渐渐忘却了茶道中的种种仪轨,将注意力转回茶味本身。饮茶人中也有了饕客。随着明清制茶工艺的精进,越来越多的人们在茶的“至味”中寻找出世之境。这让日本人感到大为痛惜。茶随禅宗传入
日本后,茶道被推向严苛、复杂和隆重的极致。饮茶行为的外延扩大到仪容、神色、举手、投足、坐、立、行走。饮茶既同于审美,也是哲学思辩、伦理拷问和宗教仪式。
如今经济繁荣,各种传统一起做“复兴”状并列于前。提神、怡情、修行、享乐、恋物,任君自便。
回到茶本身,它终究是物。双子叶植物纲,杜鹃花目,山茶科,常绿灌木或小乔木植物。它的外部形态、干物质化学成分,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的此一瞬间,是固定不变的。而酒亦然,烟也亦然。
人与酒烟茶相交的这漫漫长史中,与其说人们在饮茶、喝酒、吸烟,不如说人们在借着咖啡因、酒精、尼古丁的妙力自我开启、自我凝视、自我表达。虽然看似默默无语,其实却滔滔不绝。
老子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
若此“道”存在,那么也不枉我们对彼物的一番上下求索。
若对此“道”无求,尽可坦然高呼一声“多巴胺万岁”。当这茶汤、酒浆和烟云进入我们的口腔和呼吸道,化为一组直击大脑的信号之时,它们的功德既渺小又伟大。
撰文 · 摄影:韶华 SEAN GALLAGHER
翻译:章元佳
“干旱严重地影响着我们的生活,我们称为‘黑色灾难’——就是没有草。在草原上,我们很害怕这种灾难。” 在内蒙古自治区的中部草原生活了一辈子的农民扎木苏说。
20年前,当草原上传统的游牧生活方式被禁止,取而代之分给农民固定大小的土地时,这种恐惧的情绪就产生了。过去20年,同样的地方政策让人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同一块土地上放牧,青草在农民和动物的踩踏下渐渐消失。近年来人口增长和经济发展的压力加快了草原环境恶化,沙漠化威胁正步步紧逼中国。
“现在的情况非常严重,我们土地的三分之一正面临着沙漠化的威胁。”七月的北京,一个潮湿闷热的晚上,胡跃高博士坐在他创建的中国农业大学沙漠化研究中心的办公室里,诉说着这个事实。该中心旨在寻找办法应对当前的危机,任务比想象中更艰巨。据估计,中国土地面积的20%(约174万平方公里)已经成为沙漠。仅上世纪90年代,沙漠化土地增加了1.04万平方公里,受其影响的人口约达4亿。
究竟什么是沙漠化?它是指可耕种和(或)可居住土地逐渐转变为沙漠的过程,通常是由人口过剩、水资源管理不当、低效的农耕方法、工业破坏性使用土地及气候变化造成的。这本是自然现象,然而中国在过去五六十年,不顾环境代价大肆发展经济,导致沙漠化程度加剧。
要知道,不管对中国还是全世界来说,沙漠化都不是一个新问题。因未成功应对沙漠化而造成严重后果的例子在历史中比比皆是。公元前12世纪至前 10世纪,巴比伦文明的衰落正处在中东环境干燥和变暖的某个时期,人们认为巴比伦文明的衰落和环境变化密不可分。
“从对过去五六十年做的研究来看,”胡博士说,“降水量未发生多大改变,可能中国北部还增加了一点儿。我们认为问题在于人口增长,同时现代工业和农业都影响着地区的沙漠化。”
在宁夏回族自治区,干燥贫瘠的黄土高原上的农民和内蒙古的牧民有着类似的情绪。人口增长的压力使这个中国最贫穷的省成为遭受沙漠化灾害最严重的地区。
在一篇关于宁夏沙漠化的科学论文中,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的胡霞写道:“沙漠地区最大的人口承载量是每平方公里7 ~ 20人,而宁夏南部山区20年前就达到了平均每平方公里125人……为缓和人口压力,改善农民的生活生产条件,改进农村生态环境,中国政府在上世纪80年代在西北开展了生态移民项目。”
红寺堡是坐落在省会银川南部150公里的偏僻小镇,生态移民项目中的主要城市。10年前,耗资20亿人民币的红寺堡从沙漠的顶端建起,政府为其命名为“红寺堡开发区减贫项目”,20万人从当地山区被陆续安置到这里。
镇上宽阔的大道空空荡荡,似乎没什么生气,镇上的生活节奏也很慢。为躲避沙漠的热浪,居民都不出屋。红寺堡的建成是为了与沙漠化作战,安置沙漠化山区的人们,以便能植树造林,防止水土流失。然而这并不是所有科学家都同意的办法。胡博士说:“关于重新造林,有很多争论。宁夏的年降水量约200至 300毫米。而年降水量在300至400毫米以下时,树木的灌溉率是相当低的。即使10年后,树仍长不大。在这样的条件下,植树不可能解决沙漠化问题。”
总体看来,红寺堡的居民对搬迁还是积极的,尤其是那些从贫困山区搬来的农民。虽然红寺堡仍面临许多挑战,但成千上万在这里开始新生活的居民乐观地憧憬着未来。
“这个镇子现在还不完善,依照目前的发展来看,几年后这里会很好。”在镇中心开着一家餐馆的马女士说。春天,当风吹过纵横交错的街道,周边沙漠被刮起的沙尘笼罩了整个镇子。“三月开始刮风,”马女士叹了一口气,“刮风的时候,真的什么也看不到。每年都一样。”
每年春天,来自中国北部沙漠的沙尘暴开始入侵,在向东迁移的过程中,会时常降落在首都北京,将整个城市包裹在它那奇异的黄色光线之中。近年来,沙尘暴已经造访过朝鲜半岛、日本、中国台湾,甚至到过美国的西海岸。
在内蒙古,耕地变得越来越干旱和贫瘠。20年前,新的“土地合同政策”有效地阻止了农民的游牧活动,并分给他们属于自己的土地。“在过去50 年,我们把草原一步步变为耕地,”拥有草原管理学硕士学位的胡博士说,“我们在部分草原上开发了城市和工业,通常是在高质量的草原上做,同时饲养更多的牲畜。于是人口增加了,动物牧群的数量也增加了。草原面积越来越少,每只牲畜可食用的草地也越来越少。渐渐地,变化就这样发生了。”
在红寺堡西几百公里处,一个不太显眼的建筑紧挨在腾格里沙漠中一座悬崖状沙丘旁。它是沙坡头沙漠研究中心,许多专家在此进行沙漠控制的研究,联合国于1994年将其列入“全球500个环境保护中心”之一。
(《华夏地理》2010年4月号)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1月21日消息 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网站公开了一组图片,展示了吞噬恐龙的泥坑以及被禁锢在石头中的泥潭龙化石。根据一项新研究,最终让一些恐龙死于非命的死亡坑可能是体型巨大的恐龙留下的大脚印。
1.神秘的“死亡坑”
这幅绘画作品展示了大约1.6亿年前侏罗纪晚期的中国新疆地区,画中的两只食肉恐龙五彩冠龙在一个泥泞的深坑中苦苦挣扎。五彩冠龙是一种小型兽脚亚目食肉恐龙,它们是一种两足猛禽家族成员,继承了包括霸王龙在内的恐龙血统。
图中出现的“死亡坑”只是中国境内神秘恐龙陷阱中的一个,深度在3.5至6.5英尺(约合1至2米)之间,几只小型兽脚亚目恐龙的完整骨架化石便藏身其中。一项新研究找到了这些陷阱可能的源头:它们可能是体重20吨的蜥脚类恐龙马门溪龙留下的大脚印,里面充斥着泥浆。
2.已被发掘的中国化石坑
照片拍摄于2005年,展示了一个已被发掘的恐龙死亡坑。发掘工作造就了一个圆柱形沙岩和泥岩,高度在5.2英尺(约合1.6米)左右。迄今为止发现的死亡坑共有3个,里面埋藏着20多个小型恐龙的化石,这个石柱所在的死亡坑便是其中之一。由于周围岩石的特性,专家们认为死亡坑实际上是凹陷所致,可能是巨大的脚印,里面充斥着泥浆。
阿尔伯塔皇家泰莱尔博物馆地质学家、研究论文联合执笔人大卫·埃伯斯表示:“所有地质数据均告诉我们,我们研究的沉积物最初曾富含流体。在所处地区,它们从未以空洞的形式存在过。”
3.禁锢在石头中的泥潭龙化石
2001年在中国的一个恐龙死亡坑内发现的一只泥潭龙骨骼化石,它可能是一种食草兽脚类恐龙。正式描述泥潭龙是在2009年,由于长有令人迷惑的“手”,一些专家认为这种恐龙的肢体与鸟类的翅膀存在联系。
类似泥潭龙这样的兽脚类恐龙在侏罗纪晚期的中国新疆地区较为普遍。1.6亿年前,现在的新疆戈壁沙漠曾经是一片沼泽地。专家们认为,某一时期内发生的大规模火山喷发让这一地区充斥着火山灰,火山灰随后在类似流沙的火山泥凹地上方形成半固态表面。
埃伯斯及其同事的研究论文将刊登在2月出版的《PALAIOS》杂志上。他们在论文中指出,当蜥脚类恐龙马门溪龙在这个奇异的地带活动,这些体型巨大的食草恐龙的大脚便踏过覆盖着火山灰的地面。马门溪龙留下的大脚印被厚厚的泥浆回填,进而为死亡坑的出现创造条件。
4.禁锢在石头中的小泥潭龙
照片展示的小泥潭龙骨骼化石是在2001年发现的。类似泥潭龙这样的小型兽脚类恐龙体重在40至50磅(约合18至22.6公斤)之间,很容易陷入龙马门溪龙大脚印形成的泥坑中。研究论文联合执笔人埃伯斯表示,兽脚类恐龙尤其难于逃脱,拼命挣扎仍难逃一死,因为这种恐龙只能利用它们的后腿移动身体。
他说:“一种可能性极高的推测是,其它一些动物也曾掉入这些陷阱,但最终成功逃脱。我们认为四足动物逃脱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它们拥有天然的四轮驱动,能够摆脱泥坑的束缚。”
5.中国泥潭龙化石
史密森尼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脊椎动物古生物学部门馆长汉斯-迪尔特·休斯表示,不管恐龙死亡坑的源头到底是什么,在坑内发现的骨架化石均拥有很高的重要性,对其产生的怀疑则是一个次要问题。休斯并没有参与此项新研究。
他指出,侏罗纪晚期的兽脚类恐龙据信与鸟类存在密切联系,它们是非常重要的线索,有助于科学家进一步了解飞行进化史。但兽脚类恐龙遗骸仍非常罕见,最重要的原因可能就是它们的尸体通常被捕食者撕裂,而相对较小的骨骼则很难幸存下来并被现在的科学家发现。休斯说:“在发现死亡坑之前,我们对生活在这个特定时期的恐龙以及其它陆地脊椎动物知之甚少。”(孝文)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12月22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好莱坞科幻大片《侏罗纪公园》充斥着伪科学,但影片中有一个虚构情节却无意中与最新研究发现相吻合——分泌毒液的恐龙。
这项研究显示,与《侏罗纪公园》中描述的喷射毒液的双棘龙远远不同的是,具有1.25亿年历史的中国鸟龙(Sinornithosaurus)或许能像今天的后毒牙蛇向猎物发起攻击。后毒牙蛇不会喷射毒液,相反,毒液流入毒牙表面的凹槽,渗入被其咬伤的伤口,使猎物进入休克状态。
在最新研究中,研究人员在中国鸟龙化石身上发现了一个令他们十分感兴趣的袋状结构(可能是毒腺),并且经由长长的凹槽与毒牙底部相连,凹槽中或许隐藏着毒液管。中国鸟龙的尖牙表面也具有像毒蛇一样的凹槽。
参与这项研究的美国堪萨斯大学自然历史博物馆与生物多样性研究中心古生物学家戴维-伯纳姆(David Burnham)表示:“直通毒腺的管道系统让毒液可以进入牙齿底部,汇入凹槽之中。所以,当它们将牙齿插入猎物的组织中,毒液(其实就是增强型唾液)也就会顺着凹槽进入伤口。”
中国鸟龙有火鸡般大小,身上可能长有羽毛,生活于现在的中国东北一带的森林中,与《侏罗纪公园》中描述的另一种恐龙速龙,同属驰龙科家族。据伯纳姆介绍,像鸟一样的中国鸟龙可能利用其略长的牙齿,咬住史前鸟类,与后毒牙蛇和某些蜥蜴一样,中国鸟龙的毒液或许并不致命,只能让猎物瞬间处于一种休克状态,这样,它们就可以不紧不慢地美美吃上一顿。
2000年,科学家曾发现了另一种可能有毒的恐龙尖牙化石。今年5月,研究人员又发现科莫多巨蜥(亦称科莫多龙)会分泌一种类似蛇毒的毒液,让猎物的血液无法凝固,血管扩张,进而休克,迅速失血过多致死。伯纳姆的研究正是受到这两项研究的启发。虽然当今的鸟类被认为是像中国鸟龙之类的恐龙后代,但它们没有牙齿,因此缺少毒液传送系统(即便有些鸟类的皮肤和羽毛有毒)。
伯纳姆对中国鸟龙毒液分泌能力来源的兴趣显然超过对其进化的兴趣。他说:“毒液究竟有多原始?是否可以追溯到祖龙?这些是人们尚未验证的事情。”祖龙是一种史前爬行动物,科学家认为它比恐龙存在的年代还要早3000万年以上。研究成果将刊登在最新一期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孝文)
新浪科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10月21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提起会“唱歌”的动物,人们自然想到的是鸟儿或青蛙。然而,中国科学家的最新研究发现,看似呆板的扬子鳄竟然也具备这种能力。
扬子鳄是叫声最大的鳄鱼之一,如今,中国研究人员认为他们找到了其中的原因:扬子鳄发出闷雷般的声音,是为了呼唤那些潜在的配偶们进行“约会”。这项研究称,鉴于目前扬子鳄的数量不足150只,不应忽视这种爬行动物的群居习性。
一谈到“歌唱”,人们总会想到鸟儿和青蛙,事实上,短吻鳄和其他种类的鳄鱼也能以其独特的方式“歌唱”。中国科学院水生生物学家王贤阳(音译)说:“它们的歌声听上去就像是闷雷,可以传出很远的距离。”
王贤阳认为,扬子鳄的歌声或许是雄性吸引雌性的一种手段——这种现象在动物世界很常见。为破解这个谜团,王贤阳和同事录下了雌性和雄性扬子鳄的“歌声”,随后,他们将录音逐一播放给设在安徽宣城市的扬子鳄繁殖研究中心水池中不同性别的扬子鳄。
研究人员原本以为,雌性扬子鳄会靠近播放雄性扬子鳄歌声录音的喇叭,然而,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水池中的雄性和雌性扬子鳄竟然也发出了闷雷般的叫声,无论喇叭中播发的是雌性还是雄性的声音。所有的扬子鳄先是原地不动,接着,其中75%的扬子鳄开始加入这场“大合唱”中。
研究人员指出,这种反应表明,短吻鳄的歌唱不是为了赢得异性的青睐。不过王贤阳表示,由于短吻鳄的歌唱在交配季节明显增加,这一定同交配行为存在着某种联系。他认为,歌唱或许可以让短吻鳄探查到某个区域的其他短吻鳄,从而构建交配组——爬行动物世界一种颇具浪漫色彩的网络。
为证实自己的猜测,王贤阳打算接下来对野生短吻鳄进行试验,并在交配季节以外的时间研究短吻鳄,那时,歌声或许并不是引诱异性的手段。(孝文)
1.格陵兰冰盾
洞窟探勘人员用绳索深入格陵兰冰盾300英尺(约合90米)处。类似这样的冰河洞穴是季节性融水或者地热喷口在冰盾内部切割出裂缝和通道形成的。由于由冰构成,冰河洞穴处于极为不稳定状态,致使勘探人员面临独一无二的挑战。
2.美国熔岩床国家纪念碑
图片展示的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熔岩床国家纪念碑。类似这样的熔岩管洞穴遍布整个世界。这种独特的地下结构是长时间的熔岩流动形成的。随着熔岩在通道中流动,溢出的部分在两侧形成天然堤岸。堤岸最终连接在一起,凝固后形成一个顶篷。
正如冬季的水流继续在其冰帽下方流动一样,熔岩也继续在顶篷下方流动。当源头的熔岩流停止脚步,余下的熔岩一路前进直至末端,形成一个中空管状结构。这种管状结构通常拥有较大空间,勘探人员可以在里面行走。
3.石灰石洞穴
智利巴塔哥尼亚的石灰石洞穴的入口,是在水的长时间影响下形成的,因此也被称之为“水和时间的艺术”。石灰石是一种可溶性岩石,在数十万年的变迁中,缓慢流动的水充当了一个凿子角色。地质学家将这种结构称之为溶洞。
4.格陵兰岛冰河洞穴
一名洞窟探勘人员站在格陵兰岛的一个冰河洞穴内,观察变化多端的色彩和形状。从图片中我们可以看到,勘探人员观察的结构更像是一个螺旋星系而不是洞穴的一个组成。这个大冰库内仿佛来自另一世界的轮廓是由地热温泉的热量形成的。
5.中国芦笛岩
沐浴在蓝紫色光线下的中国芦笛岩,给人的感觉是,这里好似一部科幻影片的拍摄现场。这种喀斯特地貌是由50多万年前的一条地下河形成的,具有较高的可到达性,是当地最受环境的旅游景点之一。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芦笛岩曾经被用作防空洞。
6.美国龙舌兰洞
美国新墨西哥州卡尔斯贝洞窟国家公园的龙舌兰洞,洞内的石笋被水晶般透明的水环绕。这个洞穴一度默默无名,直到1986年才享誉世界,当时洞穴勘探人员冲破一条封闭的通道并发现大量可以步行通过的地道。自此之后,勘探人员对长度超过100英里(约合160公里)的地道进行测绘。龙舌兰洞也就此成为美国第三长的洞穴和世界上第五长的洞穴。
7.龙舌兰洞的塔状结构
龙舌兰洞的塔状结构,高度在50英尺(约合15米)左右。在它的衬托下,一名洞穴勘探人员显得非常渺小。大名鼎鼎的龙舌兰洞位于新墨西哥卡尔斯贝洞窟国家公园,每年吸引大量来自世界各地的勘探者到此探险。
8.方解石沉积物
罕见的方解石沉积物,外形好似小麦片,是在龙舌兰洞深处墙壁上发现的。科学家认为,这种被称之为“叶形线”的波纹结构是方解石在水位重复升降过程中沉积形成的。
9.洞穴珍珠
洞穴内的矿物沉积物能够呈现出令人吃惊的外形,例如图片中这些好似巧克力的“洞穴珍珠”。这种独特的球形结构在洞穴水池中形成,由层状方解石慢慢在一粒沙子或者泥土周围沉积而成。
10.美国代波尔德洞
佛罗里达州位于地下250英尺(约合76米)处的代波尔德洞,图片中的潜水员正对一个被水淹没的洞室进行探测。代波尔德洞的名字以所在地区最初主人的名字命名,位于佛罗里达州布鲁克斯维尔附近的桑德·希尔童子军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