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

  5.半透明原足目动物

半透明原足目动物(图片提供:Magda Blazewicz-Paszkowycz, University of Lodz)
半透明原足目动物(图片提供:Magda Blazewicz-Paszkowycz, University of Lodz)

  这个半透明、长着腿的原足目动物是在澳大利亚附近珊瑚礁中发现的,也是海洋生物普查期间发现的潜在新物种之一。除了新发现的物种,海洋生物普查还为研究未来海洋变化树立了一个基准,如气候变化、海洋酸化和过度捕捞等。这项调查还提出了进一步研究海洋的先进工具,包括用以发现那些因体型太小致使肉眼看不到的物种的DNA条码。

  6.新种水螅水母

新种水螅水母(图片提供: Kevin Raskoff, Monterey Peninsula College)
新种水螅水母(图片提供: Kevin Raskoff, Monterey Peninsula College)

  在这张日期不明的照片中,一个橡子大小的水螅水母看上去就像是“黑武士”达斯·维德戴的头盔,在冰冷刺骨的北极深海中慢慢游动。这种水螅水母被称为Bathykorus bouilloni,一台遥控机器人在水下1英里(约合1.6公里)处发现了数百只,这表明,在此之前连成群结队生活的物种也成功逃过了科学家的“法眼”。

  7.深海水螅虫

深海水螅虫(图片提供:Carlos Moura, CENSAM/Universidade de Aveiro)
深海水螅虫(图片提供:Carlos Moura, CENSAM/Universidade de Aveiro)

  这个新物种的成员最早发现于西班牙的加的斯湾,它们在那里十分普遍。海洋生物普查项目科学家的进一步研究发现,这个物种还生活在大西洋东北部的深海。这些水螅虫常常吸附于深海碳酸盐烟柱和珊瑚残骸中,在纤细、分叉的群落共同生长。

  8.新桡足类动物

新桡足类动物(图片提供:Jan Michels)
新桡足类动物(图片提供:Jan Michels)

  虽然这种羽毛状的新桡足类动物种类在10月3日才对外宣布,但科学家早在2006年就在非洲西部的大西洋海面以下3英里(约合5公里)处发现了它们的踪影。当海洋生物普查项目科学家还在大西洋东南部和太平洋中部发现这种学名为Ceratonotus steiningeri的桡足类动物后,他们对分布如此广泛的物种在如此长的时间内未被发现而感到十分惊讶。这种桡足类动物身长只有百分之一英寸(约合0.5毫米),这或许是科学家未能找到它们的原因之一。(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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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9月29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保护国际”与国际自然保护联盟两栖动物专家小组今年8月10日联合实施了一个研究项目,在全球范围内寻找颇具科研价值的两栖动物物种。而根据他们公布的首批研究成果,在这次史无前例的努力中,他们已经发现了三个原以为已经灭绝的两栖动物物种。

  1.宁巴山非洲树蛙

宁巴山非洲树蛙
宁巴山非洲树蛙(图片提供: Ngoran Germain Kouame via Conservation International)

  动物保护组织者9月20日宣布,他们在西非国家科特迪瓦的沼泽地发现了宁巴山非洲树蛙。宁巴山非洲树蛙学名Hyperolius nimbae,亦称宁巴山苇蛙,科学家原以为这种青蛙早已灭绝。宁巴山非洲树蛙身长1.3英寸(约合3.3厘米),在科特迪瓦与利比里亚边境附近的沼泽地发现它们以前,这种蛙种已经消失了40多年。

  新项目由“保护国际”与国际自然保护联盟两栖动物专家小组联合实施,旨在寻找一百种据认为已经灭绝的物种,但主要还是寻找十个具有高度科研和审美价值的物种。近年来,由于淡水栖息地丧失以及威胁两栖动物的壶菌的扩散,世界范围内的两栖动物种类快速减少。据“保护国际”组织介绍,在已知所有两栖动物中,近30%面临灭绝的威胁。

  2.桑库鲁苇蛙

桑库鲁苇蛙
桑库鲁苇蛙(图片提供: Jos Kielgast via Conservation International)

  在消失数十年以后,科学家原本以为灭绝的桑库鲁苇蛙(学名Hyperolius sankuruensis)最近又重新被发现。桑库鲁苇蛙亦称奥马尼温杜苇蛙,最早于1979年发现于刚果民主共和国的偏远森林,丹麦哥本哈根大学的乔斯·基尔加斯特(Jos Kielgast)又在距最早找到这种青蛙之地大约185英里(300公里)处发现了它们的踪影。

  美国南佛罗里达大学生态学家杰森·洛尔今年8月在接受国家地理杂志采访时表示,寻找像桑库鲁苇蛙这样消失已久的两栖动物的努力应该受到表扬。洛尔没有参与最新研究。他说:“有人认为,重新发现这些物种说明以前科学家的工作出现了失误,或是某些物种尤其是所有两栖动物并没有‘消失’的证据,我并不赞成这种观点。虽然现存一些个体或孤立物种的发现肯定比它们彻底消失要强,但鉴于两栖动物在全球范围内的迅速消失,这只是微不足道的胜利。”

  3.洞穴膜螈

洞穴膜螈
洞穴膜螈(图片提供:Sean Rovito via Conservation International)

  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生物学家肖恩·洛维托(Sean Rovito)日前在墨西哥杜兰戈州发现了隐藏于地下的洞穴膜螈。洞穴膜螈学名Chiropterotriton mosaueri,是墨西哥独有的一种蝾螈,于1941年最早被发现,但同时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它的踪影。当洛维托看到这种原本以为已经灭绝的蝾螈爬在岩石上面时,他倍感惊讶。洛维托在一份声明中称:“我觉得非常的幸运,不仅发现了这些奇异的蝾螈,还知道这两个物种多年来一直生活在野外。”

  据“保护国际”组织介绍,除了壶菌的扩散以外,因农业和城市开发导致的淡水栖息地丧失,也是两栖动物物种迅速减少的罪魁祸首。发现洞穴膜螈的山洞还是当地村庄的饮用水源。“保护国际”专家称,这个洞穴可能正因森林砍伐而干涸——森林砍伐削弱了土地吸收和留住水的能力,使得周围环境更加不适于两栖动物生活。(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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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片:美国印第安纳波利斯儿童博物馆展示的暴龙骨骼
资料图片:美国印第安纳波利斯儿童博物馆展示的霸王龙骨骼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9月20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美国研究人员表示,虽然霸王龙在白垩纪的食物链中处于“塔尖”,但在大多数霸王龙种类最早现身地球的8000万年里,它们堪称“侏儒”, 还没有人类块头大。

  考古学家近年来发现了大量霸王龙化石,仅在去年,就确认了六个霸王龙新种类,这些证据表明,霸王龙科在进化晚期,生长速度变得飞快。研究结果刊登在最新一期的《科学》杂志上。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古生物学家斯蒂芬·布鲁萨特(Stephen Brusatte)说:“10年前,我们只知道5种或6种霸王龙,它们全都非常相像,都是像霸王龙一样的顶级掠食者。”

  “现在,我们掌握了20种霸王龙的化石证据,从侏罗纪到白垩纪,历史跨度达一亿年。它们体型大小不一,小到如犬般大小,大到像霸王龙那样的庞然大物。”霸王龙从鼻子到尾巴尖长达40英尺(约合12米)。布鲁萨特正在哥伦比亚大学攻读博士。霸王龙最早在距今大约1.65亿年前的侏罗纪中期在地球上出现。

  虽然它们在长达8000万年的历史长河中身体一直很矮小,但早期霸王龙种类都像霸王龙一样,是两足掠食动物,具有像“门齿”一样的牙齿。但是,霸王龙科动物早期和晚期的身体结构也存在明显差异,例如,有些手臂更长,或者头部相对小。布鲁萨特说:“最古老的霸王龙和霸王龙之间存在明显差异。但这一切经过了一亿年的进化历程。”

  美国马里兰大学霸王龙科动物专家托马斯·霍尔兹(Thomas Holtz)说:“我习惯于将早期霸王龙比喻为侏罗纪和白垩纪早期的豺类。它们都很难缠,体型不大,欺软怕硬,专门猎食小恐龙,而将大家伙留给像异特龙这样的顶级掠食动物。”霍尔茨没有参加布鲁萨特的最新研究。

  布鲁萨特称,霸王龙体型突然增大的准确原因和方式尚不得而知:“大约8000万年前,它们不仅在身体方面变大,而且在生态学方面也变得强大。成为主导食物链的顶尖掠食动物。”对于古生物学家来说,不幸的是,这个相对突然的进化转变发生在持续1500万年的侏罗纪中期,科学家发现的这个阶段的化石记录非常少。

  布鲁萨特介绍说,科学家仅仅知道,“在霸王龙出现的头8000万年,还有别的大型食肉掠食恐龙,如异特龙和斑龙。在其存在的大部分历史,霸王龙的发展都受到限制。但是,出于某种原因,其中多数大型掠食性恐龙灭绝,霸王龙终于等到了扬眉吐气的良机。”即便新发现的霸王龙化石提供了有关这个恐龙家族发展状况的重要证据,但高科技分析让科学家对霸王龙及其近亲的总体情况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

  例如,霸王龙可能行动迟缓,但拥有敏锐的嗅觉和听觉,当然,还可以给猎物以致命一击。科学家利用CT扫描等成像技术,正在重建霸王龙的行为和能力,此类技术可以揭示它们的脑部大小和内耳结构。另外,用电脑制作的生物力学模型正将大量数据融入电脑程序中,用以确定恐龙肌肉力量,揭示它们如何使用前肢。

  科学家还发现了一些处于不同生命阶段的恐龙的化石,包括霸王龙的化石,将这种信息输入到含有体型和年龄数据的软件中,他们就像研究活的动物一样,可以模拟恐龙生长与成熟方式,进而增进我们对曾经所认为不太熟悉的恐龙种类的了解。霍尔兹说:“高科技让我们对恐龙化石有了新的认识,让我们能够以孤立的骨骼所不能的方式,像活的动物一样对恐龙展开研究。” (秋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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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恒河豚

恒河豚
恒河豚

  一只恒河豚正在孟加拉国卡纳普里河的水面上呼吸空气。每隔一分钟左右,它都会浮出水面透气。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估计,在由恒河、雅鲁藏布江、梅克纳河和卡尔纳里河等河流组成的水系中,这种濒危的河豚物种数量不超过2000只。2009年,印度宣布将恒河豚列为国家级保护动物。

  6. 伊河豚

伊河豚
伊河豚

  一只伊河豚浮出柬埔寨湄公河的水面。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报告称,缅甸伊洛瓦底江上的渔民通常会和伊河豚合作捕鱼,伊河豚则围在渔船的周围捕食。伊河豚的栖息地仅限于湄公河上大约190公里长的河段以及伊洛瓦底江和马哈坎河的小部分河段。每条河中的伊河豚都处于濒临灭绝状态,数量已下滑至不超过75只。

  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报告称,2003年到2009年间,共有92只伊河豚死于湄公河上的渔网中。

  7. 亚马逊河豚

亚马逊河豚
亚马逊河豚

  在巴西托坎汀斯州,一名男子正在给一只亚马逊河豚喂食。在亚马逊河流域,关于河豚的传说很多。亚马逊河豚被认为是法力无边,可以在夜间变成英俊的男子。

  亚马逊河豚也被称为粉红河豚,广泛分布于亚马逊河和奥里诺科河流域。与其他两种南美河豚一样,亚马逊河豚也正面临着灭绝的危险,比如亚马逊河及支流上的大坝建设对亚马逊河豚的生存栖息地造成了严重的破坏。

  8. 长江白鳍豚

长江白鳍豚
长江白鳍豚

  本图拍摄于1988年,地点位于中国武汉水生生物研究所。这只雄性长江白鳍豚也许是最后一只长江白鳍豚。2007年,这个物种已被正式宣布灭绝。(彬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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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9月9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近期在瑞典斯德哥尔摩举行的“世界水周”国际会议上,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发布最新报告称,作为人类需要重点保护的物种,各种河豚已成为了当地水源水质好坏和人类健康的重要指示剂。美国国家地理网站近日推出一个关于河豚的专题图片展,介绍了世界上仅存的七种珍稀河豚物种和已灭绝的长江白鳍豚,旨在提醒人们关注全球水资源问题和河豚生存状况问题。

  1. 印河豚

七种珍稀河豚:长江江豚正处于濒危状态(图)

  如本图所示,在巴基斯坦信德省,当地人正在抢救一只印河豚。曾经濒临灭绝的印河豚是近年来唯一的一种数量呈上升趋势的河豚。据估计,印河豚数量已由2001年的1200只上升到2006年的大约1700只。

  近日在瑞典斯德哥尔摩举行的世界水周(World Water Week)国际会议上,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发布的最新报告显示,尽管印河豚数量在呈上升趋势,但世界上其他的河豚物种数量却在不断下滑,甚至已接近灭绝。它们已成为了全球各地水质恶化和水资源退化的指示剂,当然也能够同时反映出当地人的健康状况。

  其中一种河豚长江白鳍豚已经被宣布处于灭绝状态。非赢利性国际环境组织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认为,已知现存的7种河豚物种正在面临严重的生存威胁,这些威胁包括水污染、渔业影响以及大坝和其他水利设施对河豚栖息地的破坏。

  2. 长江江豚

长江江豚
长江江豚

  长江江豚是往来于中国长江中的两种大型海洋哺乳动物之一,它们比已经被宣布灭绝的长江白鳍豚生命力更强一些。长江江豚虽然也处于濒危状态,但它们仍然幸存着,而在2007年人们已是最后一次看到白鳍豚。2006年,生活于长江流域的长江江豚数量仅为1600到1800只。长江的一个牛轭湖已被列为长江江豚的保护区,人们时刻关注长江江豚的生存状况。每年会有3到4只小长江江豚出生。

  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淡水资源项目负责人李利锋(音)介绍说,为了帮助这些动物,当地政府在长江沿岸的40个湖泊大开水闸,以保证长江江豚能够返回它们最初的栖息地。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认为,河豚是地球上淡水资源的指示剂,它们所面临的威胁,同样也是人类所面临的威胁。“非可持续的渔业生产,不仅仅危害河豚的生存,而且也会慢慢危及渔民的生存和生计。农业和采矿业中所使用的有毒化学物质,同样会影响河豚和人类的健康。自然河流的干枯、栖息地的消失以及淡水生态系统的退化,这同样会影响人类社会和河豚生存。”

  3. 玻利维亚河豚

玻利维亚河豚
玻利维亚河豚

  这是一只小玻利维亚河豚。2010年夏天,这只小玻利维亚河豚在派拉斯河中被营救上岸。干旱导致派拉斯河水位严重低于正常水位,这只小玻利维亚河豚即将失去生存环境。玻利维亚河豚拥有非常柔韧的身体,因此它们可以在泛滥平原林中轻松穿过树根。

  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报告称,南美洲的三种河豚全都在与渔民争夺栖息地,当地渔民有时还会利用河豚作为诱饵。不过,新报告接着表示,玻利维亚河豚面临的主要威胁是当地小规模金矿开采所引起的汞污染。

  4. 白海豚

白海豚
白海豚

  一只白海豚在秘鲁的雅瓦里河中游泳,露出背部的背鳍。白海豚看起来很像宽吻海豚,但鼻子更长,鳍更宽。这种河豚在整个亚马逊流域(除了玻利维亚)都可发现。

  白海豚和伊河豚与其他五种河豚明显的不同之处在于,它们是海豚家族成员,而海豚家族成员大多是生活于海洋之中。白海豚和伊河豚两个物种,既有在海洋中生活的,也有在淡水中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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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濒临灭绝的食物:Chambo鱼

濒临灭绝的食物
濒临灭绝的食物(图片提供:George F. Turner)

  Chambo鱼学名Oreochromis karongae,它仅生活在马拉维湖。Chambo鱼是非洲渔民维持生计的最珍贵鱼类。由于过度捕捞,过去10年间该湖里的这种鱼已经消失了大约70%,这对当地人的生活产生巨大威胁。据估计,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有750万人把淡水鱼当做食物,并靠此获得收入。

  这项研究的负责人、国际自然与自然资源保护联合会淡水多样性部门主管威廉·达尔瓦尔说:“要是我们不能阻止这种鱼类灭绝,不仅非洲的生物多样性会永久性被削弱,而且会有数百万人失去食物、收入和原料来源。”

  6.淡水软体动物

淡水软体动物
淡水软体动物(图片提供:Dai G. Herbert)

  人口增加对这种生活在南非夸祖鲁—纳塔尔省湿地里的软体动物的唯一栖息地构成威胁。Septaria tessellaria现在已经出现在国际自然与自然资源保护联合会的物种濒危红色警报名单上。

  软体动物、蜻蜓、螃蟹和水生植物等淡水生物,对保持湿地健康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软体动物是非常重要的水体过滤器。

  7. 小河蟹

小河蟹
小河蟹(图片提供:Piotr Naskrecki)

  Liberonautes latidactylus是一种很常见的小河蟹,它是西非最常见的一种螃蟹。它喜欢生活在雨林和大草原的小溪里,人们捕捉它们当做食物。现在这种螃蟹已经被纳入到国际自然与自然资源保护联合会的物种濒危红色警报名单里。据该组织估计,有12.6万种已知生物依靠淡水栖息地生存。(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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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虎:毛茸茸的小脑袋(图片提供:TRAFFIC)
小老虎:毛茸茸的小脑袋(图片提供:TRAFFIC)
逃出背包的小老虎(图片提供:TRAFFIC)
逃出背包的小老虎(图片提供:TRAFFIC)
老虎保护力度有待加强
老虎保护力度有待加强(图片提供:TRAFFIC)
小虎的幸福生活
小老虎现在正在泰国国家公园管理署下辖野生动植物保护署救援中心接受悉心照料。(图片提供:TRAFFIC)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8月29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网站报道,本周日,在曼谷新机场,检查人员抓获了一名试图走私一只两个月大幼虎的妇女。这只小老虎被混杂在一个装满玩具的行李箱内,并已经被麻醉。

  这名现年31岁的妇女是泰国公民,目前泰国当局尚未公布其身份,当时她正准备搭乘班机前往伊朗。但是当机场安检人员发现她带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箱时,他们决定对这个行李箱进行X光扫描检查。

  X光检查的结果让人大吃一惊,安检人员发现这个行李箱内塞满了毛茸茸的老虎玩具,但是中间混杂着一只被麻醉了的小老虎。周四,一个监测野生动物非法贸易的组织TRAFFIC公布了这一事件的相关情况。

  泰国当局目前正在调查这只小老虎到底是野生捕捉的,还是人工饲养的。还有,这名妇女到底准备把它运到什么地方去。

  根据国际自然保护联盟(IUCN)的分级,所有亚洲虎都属于濒危甚至更危机的物种,而造成这一局面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非法的虎制品贸易。

  8月27日,在曼谷国家公园管理署的野生动物健康中心,一名兽医正在照顾这只可怜的小老虎。 “当我们对他进行救援时,他很安静,半睡半醒,”一名参与救援的泰国野生动植物保护署官员告诉曼谷邮报记者。

  这名走私小老虎的妇女已经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根据泰国法律,她将可能因走私珍稀动物的罪名面临4年的牢狱之灾,或1280美元的罚款,也有可能同时被判两者。

  根据TRAFFIC的报道,这只幸运的被救小虎以后应该可以有一个幸福的生活。它现在正在泰国国家公园管理署下辖野生动植物保护署救援中心接受悉心照料。随后对幼虎的DNA测试将确定其亚种,比如它到底是孟加拉虎,苏门答腊虎还是西伯利亚虎?这些问题的答案将帮助人们确定它到底来自什么地方。

  逃出背包的小老虎

  TRAFFIC组织东南亚地区主管克里斯·谢帕德(Chris R. Shepherd)表示,尽管泰国当局为成功拦下这起走私企图而欢欣鼓舞,事件本身却提醒人们,泰国应当更进一步加强针对老虎走私的检查。

  “如果人们试图用行李箱走私活体老虎,这说明他们认为这样走私没什么安全问题,也根本不害怕处罚。”谢帕德在一份声明中表示。 “只有对野生动物走私份子持续施压,并采用严厉的处罚手段才可以遏制这样的趋势。”

  暴利的幼虎交易

  随着野生动物贸易的不断上升,曼谷新机场的官员们刚刚接受了一项针对如何识别走私者的培训,这项培训由东南亚国家联盟野生动物救援组织资助,而这一组织的经费部分来自美国国际开发署(USAD)的支持。

  根据国家地理杂志的报道,虽然没有人知道野生动物贸易的规模究竟有多大,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种贸易是世界上最有利可图的交易之一。国家地理杂志 的报道还称,非法走私分子将野生动物藏匿于合法的货品当中蒙混过关。他们有时还会向野生动物保护和海关官员行贿,并联手篡改交易文件。过去很少有走私分子 会被擒获,而即便被抓获,处罚也只不过相当于一张乱停车罚单的金额。

  老虎保护力度有待加强

  所有老虎亚种都被列入华盛顿公约(CITES)附件一规定范围。这一国际公约禁止大型猫科动物的商业贸易。公约同时规定,交易禁止的范围包括野生或人工饲养的老虎,包括那些在所谓的“老虎农场”养大的老虎。(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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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苏门答腊毛冠鹿

苏门答腊毛冠鹿(图片来源:D. Martyr, FFI/KSNP)
苏门答腊毛冠鹿(图片来源:D. Martyr, FFI/KSNP)

  在2007年9月落入猎人的陷阱以前,苏门答腊毛冠鹿长时间从人们的视野消失。这种鹿生活在苏门答腊西部克林西塞布拉特国家公园人迹罕至的山 区。据林基尔介绍,苏门答腊毛冠鹿最早于1914年被发现,但再次现身已经到了20世纪20年代初期,而面积达320万英亩(130万公顷)的克林西塞布 拉特国家公园也正从茂密森林变为农田。

  由于大肆砍伐,那里的森林正以每年1%的速度减少。野生动植物保护国际克林西塞布拉特国家公园项目主管黛比-马特尔(Debbie Martyr)说,这座公园被誉为苏门答腊的“阁楼”,“因为你可以在那里寻找各种生物,并不断发现各类你从未想到过在那里出现或已完全遗忘的生物。”

  6.马来犀鸟

马来犀鸟(图片来源:Fauna & Flora International/DICE)
马来犀鸟(图片来源:Fauna & Flora International/DICE)

  马来犀鸟广泛分布于东南亚,如今数量不断下降,已被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列为近危物种。据国际自然保护联盟介绍,以婆罗洲为例,当地部落为了得到马来犀鸟头顶的羽毛,不惜将魔爪伸向这种珍稀鸟类,甚至还以它们为食。这张照片2005年7月摄于克林西塞布拉特国家公园。

  7.亚洲金猫

亚洲金猫(图片来源:Fauna & Flora International/DICE)
亚洲金猫(图片来源:Fauna & Flora International/DICE)

  在这张摄于2006年7月的照片中,一头亚洲金猫停下脚步望着镜头。据林基尔介绍,在这项为期五年的研究中,许多没有出现在镜头中的动物让研究小组苦恼不已。例如,豪猪就曾吃掉相机的一个传感器,并不断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三番五次在附近捣乱。林基尔还说,“对于我们来说,蚂蚁始终是一个噩梦。”

  8.虎视眈眈

虎视眈眈(图片来源:Fauna & Flora International/DICE)
虎视眈眈(图片来源:Fauna & Flora International/DICE)

  动物保护主义者称,在此次研究期间,总共拍到189张老虎的照片,这令克林西塞布拉特国家公园的老虎成为苏门答腊虎种中,被研究得最为透彻、也是最为人所知的虎种之一。这张照片是摄于2006年12月的一头苏门答腊虎。马特尔说:“自动相机带给人的真正快乐是,你不得不去识别是哪一种动物,搞清楚是什么动物在灌木丛中发出沙沙声响。”

  马特尔举例说,野生动植物保护国际的一名摄影师发现,在他布设自动相机时,一头大型猫科动物就跟在他的身后。马特尔说:“他打开相机后走开了,接着,一头老虎从相机旁边经过,而且不止一次,但总是在他走后四到五分钟。”(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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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鲸和其他所有陆生动物的共同祖先是一种状如蜥蜴的扁头四足动物,在约3.6亿年前从海中拖着身体来到泥泞的岸边。它的后裔逐渐改善了自己的原始肺部机能,鳍变成了腿,又粗枝大叶地调整了下颚关节,以听取空气里而不是水里的声音。事实证明,哺乳动物是所有陆生动物中最成功的种类之一,到6000万年前它们已统治了地球。鲸属于极少数来了个进化大掉头的哺乳动物,它把适应陆地生活的身体又做了翻新,使之能在水下感知、进食、行动和交配。

  这一巨大的转型是怎样完成的,就连最优秀的科学家都曾摸不着头脑。查尔斯· 达尔文意识到,这个难题是他的自然选择理论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于是,他在《物种起源》的第一版中便试图对鲸的来历做出解释。他指出,早就有人注意到,黑熊能张着嘴巴在湖面游好几个小时,吞食水上的浮游昆虫。“我认为,如果有一种熊,在自然选择的作用下,身体构造和习性越来越往水生方向转变,嘴也越变越大,这种转变应该没什么困难。”然后达尔文做出结论,“长此以往,它便能变成像鲸一样的庞然巨兽。”然而,这样的图景却引来一片响亮而欢快的嘲讽之声,达尔文不得不在后继的版本中删除了这部分文字。

  过了差不多100年,20世纪杰出的古生物学家乔治· 盖洛德· 辛普森,还是没能在他那棵其他环节都井然有序的哺乳动物进化树上给鲸类找个合理的位置。“总的来说,鲸是最奇特、最脱离常轨的哺乳动物了,”他恼恨地说,“在‘自然阶梯’里没有合适的位置。你可以把它们想象成从相邻的任何动物门类朝不同维度延伸出去的结果。”

  反进化论者认为,既然科学解释不了鲸的转变历程,那么,这种转变说不定根本就没发生过。他们论述道,开始适应水中生活的陆生动物,很快就会变成外形不伦不类的东西;倘若鲸类确然曾经历过这一巨大的转变,那么能证明该过程的化石在哪里?“鲸和陆生哺乳动物的解剖学差异是如此之大,所以,在鲸出现之前,必然曾有无数的过渡物种在远古的海洋里游弋。”1989年首次出版的通俗神创论教科书《熊猫与人类》的作者写道,“可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找到过这些过渡形式。”

  20 世纪70年代中期,菲利普· 金格里奇无意中接下了这桩挑战。在耶鲁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后,他先到怀俄明州的克拉克斯河流域进行挖掘考察,那里记录着哺乳动物在始新世初期——即恐龙灭绝1000万年后——的飞速兴起。1975年,他为了跟踪哺乳动物自亚洲到北美的迁徙途径,到巴基斯坦的旁遮普省及西北边境省(现名开伯尔-普赫图赫瓦省)对中始新世的岩层进行考察。他失望地发现,自己选择的目标——5000万年前的沉积带并不是干燥的陆地,而是古地中海东边缘的海床。1977年,他的研究小组发现了一些盆骨,大家开玩笑把它们归为“走路鲸”——这是个荒唐的概念。那时候已知最好的鲸类化石被认为是跟现代鲸相似:有着成熟的水下听觉机制,强有力的尾巴和宽阔的尾叶,体外没有后肢。

  时间来到1979年,在巴基斯坦的一名科考队员找到了一颗头骨,大小跟狼差不多。但跟狼头完全不一样的是,顶部和两侧的骨头呈帆型,以稳固强健的下巴和颈部肌肉。更奇怪的是,它的脑容量比一颗核桃大不了多少。那个月,金格里奇又在印度的勒克瑙和加尔各答的博物馆偶然看到一些古鲸标本。“那时,我开始明白那小脑壳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早期的鲸头骨大,脑髓却相对较小,”金格里奇回忆说,“我开始猜想这种没多少脑子的生物是一种非常早期的鲸。”

  等金格里奇回到密歇根大学的实验室,把头骨从坚硬的红石头里剥了出来,他发现头骨基座的位置有一枚葡萄大小的硬实骨块,这叫“听泡”,上面还有S型的骨冠,这是鲸的两大解剖特征,是用来帮它们在水下听声音的。可是,这颗头骨上缺少现代鲸水下定向听觉的其他几种适应特征。他的结论是,头骨的原主大概是半水生的,花大量时间待在浅水里,但要回到陆地上栖息和繁殖。

  发现这种已知最原始的鲸(金格里奇叫它“巴基鲸”)之后,他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待鲸。“我开始越来越多地思考鲸类完成的巨大环境转型,”他回忆道,“这种动物一开始是陆生,后来却脱离了地面。从那时起,我便着迷地搜寻着鲸从陆地回到海洋这一大飞跃中的各种形态了。我想把它们全找出来。”

  80年代,金格里奇把注意力转向了鲸之谷。他跟同为古生物学家的妻子B · 霍利· 史密斯,还有密歇根的同事威廉· 桑德斯一起,开始在比发掘出巴基鲸的海床年轻1000多万年的岩层里寻找鲸类遗骸。后来三人挖掘到了完全水生的龙王鲸,还有个头较小、5米来长的矛齿鲸的部分骨骸。这些鲸种有着硕大的密实听泡和其他水下听觉适应特征,有流线型的长长身躯,拉长的脊柱,还有能大力纵向划水,推动身体在水下前进的强壮尾巴。鲸之谷里到处都是它们的骨骸。“在鲸之谷没待多久,就觉得自己到处都能看到鲸,”史密斯说,“再过一阵子,会意识到真是这样。我们很快就明白,要把所有鲸化石都收集起来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开始把它们在地图上的位置标注出来,只挖掘最有研究价值的样本。”

  直到1989年,研究小组才几乎是歪打正着地发现了鲸与其陆生祖先之间的联系。考察快结束的时候,金格里奇正在研究一副龙王鲸的骨架,他找到了已知的第一枚鲸类膝盖骨,与之相连的腿骨位置比他预想的更接近脊柱尾端。这下他们知道到哪里去找腿了,便把以前标注过位置的化石遗址全部重新探查了一遍,很快找到了一根大腿骨、一块胫骨和腓骨,以及构成脚和脚踝的一簇骨块。最后一天,史密斯发现了一副完整纤细的脚趾,约2.5厘米长。看到这些小小的骨头,令她热泪盈眶。“知道这些体型巨大、完全水生的动物仍然有着功能性的腿、脚和脚趾,意识到这对鲸的进化意味着什么,真让人情不自禁。”她回忆说。

  尽管这样的腿不能在陆地上支撑龙王鲸的体重,但尚未完全退化。它们表面附有强健的肌肉,还有运作自如的踝关节,膝盖部位也有复杂的锁定机制。金格里奇推测,它们或许是在交配期间起刺激或导向作用的。“龙王鲸的身体像蛇一样,长长的,下半身离脑袋太远,要控制那儿的动作肯定很困难。”他说。

  不管龙王鲸的小短腿到底是干嘛用的,它们证实了鲸的祖先的确曾经在陆地上行走过、小跑过、疾驰过。但这些祖先的身份仍不明朗。古鲸的某些骨骼特征,尤其是它们庞大的三角颊牙,跟中爪兽(始新世的一种有蹄食肉动物)很像。20世纪50年代,免疫学家发现鲸血液里的特征,显示它属于偶蹄目的一支后裔。偶蹄目包括猪、鹿及其他蹄子为偶数的哺乳动物。到了90年代,分子生物学家研究了鲸类动物的遗传密码,他们的结论是:与鲸亲缘最近的现存动物正是有蹄动物中的一种——河马。

  与其在现存动物间进行分子结构比较,金格里奇和其他许多古生物学家更信任骨骼化石这实实在在的证据。他们相信鲸是中爪兽的后裔,但为了检验这一理论,金格里奇需要找到一块特定的骨头。踝骨是偶蹄类动物骨骼的最突出特征,因为它呈异常的双滑轮形,骨头的顶部和底部都有轮廓分明的凹槽,就像拉绳子用的滑轮上的凹槽一样。较之其他四足动物的单滑轮形状,偶蹄类动物靠着双滑轮形的踝骨具备了更好的跳跃力和灵活性。(当然,现在的鲸没什么参考价值,因为它们根本就没有踝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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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秘巴哈马海下蓝洞:或提供地外生命线索(图)(2)

  资深潜水家布赖恩 · 考库克从“锯木厂水洞”里的沉积物中拿起一个有3000多年历史的菱斑鳄头骨。目前在巴哈马群岛已经见不到这种动物了。接近无氧状态的蓝洞可以把骨骸完整保存下来。

  “星门”由一个约100米深的中央井穴和向南北延伸的通道组成。考库克已经从中央井穴沿“北走廊”探索了大约400米的长度,接近北面的另一个蓝洞,而他在“南走廊”中则前进得更深。人们认为巴哈马群岛有上千座蓝洞,其中不到20%有人探测过,据考库克估计,这些蓝洞中的四分之三带有人们前所未见的走廊。巴哈马群岛蓝洞探险的黄金时代还在前方。

  “南走廊”入口处装点着壮观的方解石构造或洞穴堆积物,包括石帷幕(薄如帘幕般的构造)、石吸管(光滑如吸管的圆柱形堆积物)以及更常见的钟乳石和石笋。冰川期时海平面急剧下降,洞内干涸,便逐渐形成这些堆积物。对迈阿密大学地质学和地球物理学教授彼得· 斯沃特来说,洞穴堆积物是无价之宝,在其逐年累积(增长速度极为缓慢,每千年1至5厘米)的过程中记录下气候的变迁。通过对堆积物进行详细研究,斯沃特、布罗德和迈阿密大学气候模拟专家埃米· 克莱门特可以获得有关历史上气候剧变的宝贵信息,其中包括数千年前把非洲撒哈拉沙漠的尘土吹到大西洋彼岸来的历时长久的风暴,这场风暴导致石笋中铁含量增加,并且在洞壁沉积物中留下清晰可见的红色带状构造。从洞穴堆积物中获取的信息将有助于解释当今世界急剧变暖以及随之带来的海平面上升问题。“我们对自然气候运作机制了解越多,”斯沃特说,“就越有助于理解我们自身影响力的种类和程度。”

  在考库克的示意下,我把安全绳盘拴在“南走廊”入口处的绳索上,跟随他进入隧道。在灯光的照耀下,走廊内的几何构造令人叹为观止。上方高耸着三角形的穹顶,脚下是浓黑的一片。这穹窿状的隧道不像天然形成,倒更像是人为设计,让人颇感惊悚。我不禁想起迈锡尼古城的外墙和胡夫金字塔的走廊。我用手掌捂住潜水灯,浮在水中看着考库克的灯光平缓前移,陡峭的洞壁逐渐进入视野。在此之前我曾料想,在这样诡谲的环境中多少会感到焦虑,然而尽管这里极富超现实主义色彩,它的静谧幽暗却让人内心极度安宁。片刻之内,我彻底放松自己,减缓呼吸,把灯光投向上方,穿过向上漂浮的气泡丛。

  沿着“南走廊”横向前行了60米后,考库克用塑料管帮麦克雷蒂装了一管水,用做样本。他指着一条拖着闪亮的半透明尾巴的鱼,鱼尾如烛火般闪烁着微光——这是条岩穴盲须鳚,长约12厘米。与这深暗境地中的大多数生物一样,这种鱼没有视觉。随后考库克又示意我看一只巴布里亚虾,这是一种浅红色的甲壳纲动物,体长5厘米,长着细长的弯弓状触须,以便在黑暗的环境中感知猎物的踪迹。几分钟后,考库克停下来用头灯照向指尖——这一信号的意思是发现了极微小的生物。是一只种虾,只有芝麻粒那么大,透明的蚌蛤状外壳包裹着闪闪发光的粉色内脏,球状身体上方长着一对触角,如精灵翅膀般扇动,推动它在水中前进。

  考库克具有一种杰出的能力,就是能够发现多数潜水者(包括受过训练的科学家)从未见过的东西。在他长达21年的蓝洞潜水生涯中,已发现不下十几个新物种,其中四种被科学家以他的名字命名。近几十年来,科学家们在这里以及世界上其他水下洞穴中发现了大量之前无人知晓的生物种类:300多个物种、75个属、9个科、3个目以及一个纲——1981年发现于巴哈马群岛的桨足纲。

  适应洞穴生活的多数物种都是甲壳动物,而且有许多,比如桨足纲,堪称“活化石”——与化石中物种极为相似的活物种。桨足纲动物出现于3亿年前,为科学家研究石炭纪(恐龙出现前数千万年)生命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这种动物身体纤细呈节状,长度不足5厘米,通常无色且不具视觉,但它们却处于栖居地食物链的顶端,利用中空的毒牙杀死虾和其他甲壳动物。

  我们逐渐深入“南走廊”,耳边能听见的声音只有调压器有节奏的嘶嘶声和呼出气泡的咕咕声。考库克时不时用灯光在墙壁上画大圈,这一信号是在问我:“一切顺利吧?”我报以肯定的回答。我与考库克相识还不到两个月,但我的性命却维系在他的判断上,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要靠我保命。

  进行洞穴潜水时,备份至关重要。一个潜水灯坏了,还有三个备用的。我们的气体供给(在这里用的是氮氧混合气)有两套备份的气罐和调压器。只要我们严守“三等分”的原则(全部气体的三分之一入洞,三分之一出洞,还有三分之一作为紧急情况的备用),就能有足够的气体回到地面,即便是在某个气罐或调压器失灵的情况下。前提是不能把引导线弄丢。在迷宫般的通道中,丢失引导线将产生致命后果。在训练过程中,考库克让我闭上眼睛转圈,然后把我拉到远离引导线的地方,让我找不到方向。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利用安全绳盘进行放射状搜寻,花了12分钟才找到引导线。考库克的一名学生在训练中因为极度恐惧,用手沿洞顶疯狂抓挠寻找引导线,导致双手出血。而考库克成功潜入洞穴约3000次,从未受过重伤。鉴于风险极高,布罗德小组成员的欢快情绪与以下事实形成鲜明对比:这些潜水者已共计参加数十次水下洞穴尸体搜寻行动。

  进入“南走廊”大约150 米后,主引导绳已经用完。这里隧道变窄,陡然下降到70 米以下的深度。考库克以前曾把线路延展到再往前600 米的地方,但按照我的经验水平,这里已经是他允许我所走的极限了。我们检查了一下气罐——第一个三分之一已快用完,于是打道回府。

  到达“南走廊”与“星门”中央井穴的接口处时,考库克掩住灯光,停止步伐。井穴中洒下微弱的绿色日光,其强度恰好可以投出隧道口墙壁的剪影。我让四肢自由漂浮,身体随着呼吸轻微起伏。时光似乎在这一刻停滞。我想一直漂在这里,没有重量,彻底放松,悬浮在一片虚无之中,所有思绪都从脑中排出。

  上升到18米的深度时,我们停留在洞口正下方的一处陡峭岩架,岩架中央有一个填满淤泥的狭长沟槽。考库克之前就发现了这个具有藏宝潜力的地点,现在,他把手伸进淤泥。他在里面缓慢地来回摸索,然后突然之间变戏法似地取出一根色如红木的骨头——是一条人类股骨,随后又取出两块较小的骨头。然后他把手臂插入泥土深处,搅拌着,挖出一具半球状的人类头骨。这具黄色的头骨虽然没有下颌,但两侧臼齿俱全,还有一颗门牙。头骨的前额严重倾斜,这一特点表明死者可能是当地卢卡亚人。卢卡亚部族于公元6世纪至15世纪兴盛于巴哈马群岛,为使额骨倾斜,卢卡亚人在孩子小时候就为他们在额头绑上木板。有些考古学家认为这种做法是为了增强头骨在战争中的抗击打能力,其他人认为这种做法纯粹是为了美观。

  考库克把头骨递给我。淤泥和碎叶填满了眼窝和鼻孔。我看着那眉骨、眼窝和颧骨,试图想象此人生前的模样。根据头骨的宽度和硬度,我判断这是一名男性。他是名战士吗?或是个巫师?我把这宝贵的物品还给考库克,他把头骨重新埋入泥土,以便日后研究。

  1991年,罗布· 帕尔默(为“星门”命名的洞穴潜水先驱)及其小组成员在安德罗斯岛上一个叫做“禁猎区”的蓝洞中发现并挖掘出17具卢卡亚人遗骨:11名成年男性、5名成年女性及一名儿童。在2009年的探险行动中,巴哈马国家博物馆的考古学家和洞穴潜水家迈克尔· 佩特曼又找到两具卢卡亚人遗骨。他将对这些遗骨(包括考库克与我一同潜水时发现的骨头)进行碳元素测定,找寻有关他们年龄、性别、身材、饮食和生活压力的信息,并弄清他们的死因。

  “我们所知卢卡亚人的一个特点是,他们个个是潜水好手。”佩特曼告诉我,“西班牙人曾雇佣他们为自己采珍珠。而且我们已经在一些头骨上找到深海潜水的证据——由于长时间水下作业,压力作用促进了耳朵周围骨骼的增长。”相对于针对蓝洞的浩瀚科研工作而言,佩特曼的研究只算是个起步。萦绕在他脑中的首要问题是:卢卡亚人为何命丧蓝洞?他猜测这些水下洞穴曾是墓地,但在一个干洞中发现的一具遭捆绑的卢卡亚人尸体暗示着更加暴力的行为。他们是否遭人谋杀?抑或是仇杀、战争或宗教仪式的牺牲品?

  巴哈马国家博物馆项目协调员南希· 阿尔伯里对蓝洞的兴趣点主要集中在其中的动物遗骸上,包括保存完好的鳄鱼、乌龟、蝙蝠、猫头鹰、甲虫和其他在卢卡亚人之前繁盛于巴哈马群岛的物种的化石。“在一部分蓝洞中,”阿尔伯里说,“我们发现了完整的骨架和保存在数千年前的龟壳上的软组织。叶片还保有原先的结构和颜色,昆虫的翅膀还闪着蓝绿色的荧光。”探险队中的古生物学家戴夫· 斯特德曼解释说,蓝洞中受到庇护的无氧环境极其适宜有机物的保存,要是没有蓝洞,巴哈马群岛数千年前的动物化石就不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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