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

“这不是熊猫阿宝!爸爸我们快点回家去吧!”一个喜欢动画的爸爸,带着刚上幼儿园的孩子去看3D版《功夫熊猫2》,谁知开场不久,小朋友就坐不住了。孩子在家看影碟,喜欢上了熊猫阿宝;现在坐到大银幕前,“被上了技术手段”——3D视觉+数字立体声音效,搞得他眼花缭乱、惊心动魄,迅速吃不消了。

电影大片盯上了孩子。孩子可做诱饵,连带着把大人也钓进电影院,一下卖掉两三张票。但心理学学者的分析值得父母关注:“快节奏”的动漫视听,恐怕并不能让孩子开心、放松,反而会弄得他们很累很烦,甚至可能对幼儿造成伤害。

大片为啥吓着了孩子?

3D、大制作、冲击力……近来,《功夫熊猫2》、《蓝精灵》、《赛车总动员2》、《动物总动员》等暑期档进口电影陆续上映,这几个热词在电影院打出的广告中颠来倒去地用,给这些目标观众以未成年人为主的影片贴上“儿童动画大片”标签。国产动画片《魁拔》和《兔侠传奇》也跟风,一个强调“耗时6年制作、投资3500万元”,一个自称用了三维毛发技术、人脸捕捉技术、动作捕捉技术等“最牛动画软件”。

“看上去给孩子看的电影挺多,其实真正适合小观众的并不多。”带孩子看了3D《功夫熊猫2》的家长告诉记者,与其说小孩“看大片”,不如说是“被大片”——尽管很多电影的主角是小朋友或可爱的动物,讲的故事也充满童话色彩,但视觉效果和音效,以及动画的呈现手段,却都是按着“技术新潮”打造的“成人配置”。

借力炫目高科技,动画大片就能赢得孩子心?一份报告显示,去年《铠甲勇士之帝皇侠》、《虹猫蓝兔火凤凰》和《超蛙战士之初露锋芒》等定位小观众的动画片,虽然电脑制作、3D场景等流行技术元素一个不少,票房却都不如人意。被称为“技术巅峰”的《超蛙战士之初露锋芒》,5000万元投资只换得730万元票房。而去年约1.7亿元的国产动画电影票房中,有约1.3亿来自《喜羊羊与灰太狼之虎虎生威》,这恰恰是一部没有3D效果、动画线条简单、低成本Flash的片子。

“儿童动画大片”没能靠炫目的视听科技博得市场,却有研究指出过度的声光刺激会引发小孩不良反应。曾有人拍摄记录四五岁孩子盯着电视机时的表情,结果发现,10分钟之内孩子的脸变得近乎“痴呆”。拍下这段录像的是一位海外的电子艺术研究者,他解释说:“快速切换的镜头,很容易对孩子造成信息输入过度,迫使大脑‘过载’。对于孩子,信息爆炸的视听刺激,就像将白纸在瞬间染成黑色。”

孩子要的是“很慢、很简单”?

“我孙子喜欢不停地跟我讲故事,讲来讲去其实就那么一两个,他却讲得津津有味,非要我听。”资深艺术策展人许博允说,有时候孩子需要的东西“很慢、很简单”。

主张“慎用技术”的动漫人不在少数,他们认为应该用线条、颜色和小观众“简单对话”,而不该用鼠标键盘无节制地玩刺激、震撼。“最难忘怀的动画电影经典,是那些一笔一笔画出来的。”曾获柏林电影节最佳编剧银熊奖的金娜,这几天在微博中贴出《白雪公主》的DVD封面,说看来看去,打动自己和下一代的动画电影还是那几部。1937年出品的《白雪公主》是电影史上第一部动画长片,在3D流行的今天,依旧无人能撼动这部纯手工绘制电影的王者地位,主角白雪公主也依旧是全世界女孩心中最美好的动画形象。而领军3D电影的皮克斯动画,旗下画师名片上的头衔,更多是“艺术家”或“电脑艺术家”,理由很简单:强调“艺术”,是要拜孩子为师;技术是给大人看的,相比大人,孩子最容易找到真正的快乐。

“视听是单纯的感官刺激,而感动则是一种复杂的心理机制。”一位心理学者告诉记者,学龄前的小观众往往喜欢人物形象和情节简单、动作比较夸张的动画片。他们不像成年人那样需要繁杂的视听刺激,然后运用经验和想象力构建情感回应。

曾有一个研究动物行为的例子,后来演化为心理学教案。一只小猴子,被放在两个用钢丝扎出来的“母亲”面前。小猴子肚子饿的时候,会爬到有奶嘴的“母亲”那里吃奶,但一旦吃饱,便立刻爬回旁边那个“母亲”身上,紧紧抱住不放。它抱住的“母亲”没有奶水,却在钢丝外多包了一层毛巾。学者认为,温暖和柔软比食物更接近“母亲”,意味着安全、归属与关爱。“我们能不能说,成功的动漫,是那些能让孩子甚至成人有安全感、归属感、温暖感的作品;而单纯在视听元素上加码的动画大片,不过是加了许多调味剂、有不良风险的‘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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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不是植入式广告,只是喜剧的道具。你们不觉得‘别妨碍我喝可口可乐’不好笑,而‘别妨碍我喝舒化奶’就很有喜感吗?”回应片中中国品牌植入式广告是否能有更好的表现方法时,《变形金刚3》(以下简称《变3》)导演麦克·贝将让中国观众眼前一亮的国货乳制品定义为“喜剧道具”。21日零时开始公映的《变形金刚3》,因为乳制品、服装、电视机、计算机多个国产品牌的“批量植入”,让中国的“钢丝”们有了更多的谈资。尽管麦克·贝解释出现植入式广告的片段,不过是一个个普通场景,但是由于“国货品牌”和“海外大片”的反差对比,从冯小刚、徐静蕾影片开始饱受争议的植入式广告,此次的争议似尤为热烈。

广告对白也能成“潮语”

很多人还没看过《变3》,却听说过“别妨碍我喝舒化奶”这句“潮语”。这句话的大热,源自《变3》中一段饱受争议的情节。被霸天虎追杀的亚裔角色王深在与男主角山姆一起站在电梯间里,画面中不仅能清楚地看见该产品的中文包装盒,王深还对旁边好奇地看着他的老外说了一句:“别妨碍我喝舒化奶。”

有情节也有台词的“植入”,给足了品牌面子,却被很多电影评论认为过于夸张,打断了故事的脉络和说故事的节奏。麦克·贝坦陈在美国买不到“舒化奶”,美国观众看这段情节时的反应是集体大笑。这段对于主体故事而言,似乎可以被剪掉的情节,为的只是凸显植入的品牌。难怪有网友在微博上写影评称,“这是一次成功的广告插播”。

有了和国产大片的多年合作,国产品牌植入《变3》时,已经学会一套“形象保护”的守则。针对有可能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主角,服装品牌提出衣服不能弄破弄脏;计算机和电视机品牌担心被“嘎吱嘎吱”的人形金刚抢了风头,提出“平板产品”也要有变形成人的画面;而乳制品品牌更讲究,提出不能出现在混乱的办公室中,不然很可能因为注意力分散而导致观众对产品视而不见。对这些要求,麦克·贝都一一照做。特别是为了突出乳制品品牌,不但把原本在办公室里的戏安排在了四面只有不锈钢板的电梯里,以单调环境突显被植入的产品,甚至还为没有在美国上市的中国货设计了“这是什么外国牛奶?”、“看什么看,别妨碍我喝舒化奶”等“露骨对白”。

广告与剧情需要“配平”

“生活中处处都是产品,这不过是一个个普通的场景。”麦克·贝淡化广告痕迹,希望观众把广告看成普通场景。品牌植入式广告,不“入戏”是否还“值”的问题,也值得广告主和广告公司思考一番。

会感觉情绪出离、情节被植入式广告抢了风头的电影,不是好电影;而看不见植入式广告、观众完全被情节锁定的电影,又失去了植入的意义。商业电影需要在广告主和观众双方的情绪之间,用情节“配平”。电影学者聂伟说:“巧妙的广告植入,完全可以承担影片的叙事功能。”在电影产业化程度较高的运作模式中,专职植入式广告的代理公司,会在电影的剧本创作阶段开始介入,全程参与现场调度和后期剪辑,并且在影片上映后对观众的反应和广告的效果进行评估。好莱坞甚至创造了一个名词“硬线”,从植入方式、产品品牌等要素,划分广告植入的成功与否。

《变形金刚》首部曲中雪佛兰品牌的植入是成功的范例,而第二部中男女主角通过网络聊天互诉衷肠时,始终出现的网络运营商的巨型商标,则获影迷评出的“最煞风景植入广告奖”。按照“硬线”理论,与剧情关联度低,单一追求出镜率的植入式广告,纯属“银幕暴力”。

“《功夫熊猫》第一部中每个人物的对白都很有个性,影片也因此获得成功。其秘笈就是,确定某个人物的对白时,先考虑是不是只有他说才能推动情节、塑造个性的‘唯一性’,即,阿宝的‘笑点’如果放在其他动物身上也能用,那就不可以给阿宝用。‘谁都能说’的‘热词’,如‘给力’‘脑残’等,太没个性,宁可不用。”一位广告人告诉记者,电影植入广告的“境界”,应该参考成功的剧本。因为观众总是在电影中寻求和角色的情感认同,植入的品牌和产品正是通过这种附加在角色身上的认同,达到宣传自己的目的。“广告要成为故事情节、人物个性‘唯一性’的一部分,那才是真正的植入。”

本报首席记者 王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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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0月份,导演迈克尔·贝在宇航局肯尼迪航天中心指挥剧组拍摄,在他身后是矗立在发射台上的发现号航天飞机
2010年10月份,导演迈克尔·贝在宇航局肯尼迪航天中心指挥剧组拍摄

肯尼迪航天中心附近出现了用于拍摄《变形金刚》影片的“变形车辆”。宇航局科学家和他们的家属聚集过来观看
肯尼迪航天中心附近出现了用于拍摄《变形金刚》影片的“变形车辆”

《变形金刚》版的月球“静海”基地
《变形金刚》版的月球“静海”基地

  近期上映的《变形金刚3:黑月降临》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最新的《变形金刚》系列电影在制作中大量采用了好莱坞式的高科技特技镜头和制作,视觉冲击感十足。但是有时候高科技的特技并不一定能取代真实的魅力,这也是这部电影的制作者找到美国宇航局合作进行电影制作的原因。

  本周三(6月29日)上映的《变形金刚3》以1969年美国阿波罗-11号首次登月的事件作为故事主线展开,当然它里面采用的是夸张的版本,说登月宇航员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在月球上发现了外星人的飞船。在影片中发现号航天飞机也精彩亮相,甚至其中还出现了许多真实的美国宇航局科学家的身影。

  《变形金刚》的导演迈克尔·贝(Michael Bay)去年10月份前往美国宇航局肯尼迪航天中心拍摄了矗立在发射台上的发现号航天飞机,也拍摄了一些航天飞机项目工作人员工作的景象。

  影片的一位制片人洛伦兹·波纳温图纳(Lorenzodi Bonaventura)说:“太空项目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和人打交道,所以我们让航天飞机遭遇到变形金刚。肯尼迪航天中心对我而言一直是神秘的象征。你想象自己就在那里,然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这里工作,然后你意识到有多少人和你一起在协同工作,以及我们所做的事情有多么棒。”

  《变形金刚3》是整个系列的第三部,这些影片讲述的是一些高智能的机器人伪装成汽车、飞机等隐藏在地球上。这部影片是以风靡80年代的同名卡通系列和玩具产品为基础拍摄的。

  一些美国宇航局的专家仍然记得他们小时候观看《变形金刚》卡通片,玩机器人玩具时候的情景。

  丹妮·兹诺(Danny Zeno)是宇航局测试项目主管,他出现在了《变形金刚3》影片中。他说:“我是看着《变形金刚》的动画片长大的,而现在竟然要参与拍摄它的电影版,这可真是帅呆了!”

  影片中的主要角色扮演者,演员希安·拉博夫(Shia LaBeouf),罗西·亨廷顿-怀特(Rosie Huntington-Whitely),乔什·杜哈明(Josh Duhamel)以及约翰·特托罗(JohnTurturro)在拍摄期间都造访了肯尼迪航天中心。

  约翰·特托罗说:“真不敢相信你真的就站在航天飞机前面,这可是真家伙。你会忍不住到处转转,到处看看。”

  《变形金刚》电影中出现的真实镜头包括矗立在39A发射台上,正在为其最后一次发射任务进行准备工作的发现号航天飞机,以及美国宇航局巨大的航天飞机组装车间等。影片中还出现了空间站处理设施的镜头,这是工作人员准备建造国际空间站的组件的地方。

  在一份声明中,美国宇航局测试项目主管比尔·海德曼(Bill Heidtman)说:“这是对太空项目的一种敬意。”

  而根据影片制作方的说法,和真实生活中的航天科学家和工程师们的交流给影片注入了一种更加贴近真实的独特味道。

  导演迈克尔·贝说:“历史上票房最高的电影都是科幻影片以及太空题材电影。我想这是仍然需要我们去探索的领域。”

  有幸在电影中“露脸”的宇航局科学家们受到“特殊照顾”,他们可以到上映前一天(6月28日)再肯尼迪航天中心附近的一个IMAX影院中提前感受这部大制作的影片。

  麦克·卡尼里(Mike Cianelli)同样是一位宇航局测试主管,他评价说:“我想他们干的很棒,目睹影片的制作过程,然后看到它的最终产品,这很有趣。”(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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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不少成功,但在偷懒的问题上,香港电影人总归失败了。想跟拍打击对手,还是得用竭尽全力动用头脑和体力。

文|亢霖

新上映的《关云长》又取材于老掉牙的“三国”,除主创者的情结因素外,保守性市场考量也是原因。不管已被消费了多少个轮回,三国的影响依然根深蒂固,学者品三国都能出大名,电影为什么不能靠演三国挣大钱?开发一个现成市场总比创造一个全新市场省点劲儿吧。

总说华夏民族很勤劳,还有一种法是,香港人在中国人当中也算勤劳的,尤其头脑也跟身体一样勤劳。香港演艺圈总能找到勤劳的模范,比如刘德华。其实懒惰才是人的天性,勤劳是不得已而为之。香港一度成为世界第二大电影出口地,是被逼出来。当然,如果不是香港,逼也逼不出来。如果能不勤劳就会有天王巨星的地位和收入,这大概也会是华仔的梦想。

其实,在香港和港产片领域,“偷懒”不仅仅是个想法,也屡屡被践行。电影如今被称为文化创意产业,早在“创意”这词儿没被使用的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它其实就是竞争的关键。当时,在香港争雄的两大片厂是“邵氏”和“电懋”,吸引观众的关键是抓到好题材,两家片厂老板绞尽脑汁,掉了不知多少头发。要有以逸待劳的办法,该多好。

仿佛一夜之间恍然大悟,这办法找到了。既然每次都发掘棋高一着的创意不容易,既然在香港只有对方是竞争对手,那么只要能先发制人打击对手,不就是最简单的致胜之道?那么,不管对手投拍题材多吸引人的电影,只要提前拍出同一题材作品,抢先上映,不就行了。

1961年,“电懋”要拍《红楼梦》,编剧请的是张爱玲,志在必得。“邵氏”比不了编剧,就比快,加班加点赶拍完成,让“电懋”的《红楼梦》胎死腹中。1962年以《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名义,同样戏码再次上演。此后,双方又在《武则天》、《杨贵妃》、《啼笑姻缘》等题材上大演双胞戏。1964年,本属“邵氏”的名导演李翰祥“叛变”,在“电懋”支持下开拍《七仙女》,“邵氏”一为竞争,二为较劲,下血本赶拍《七仙女》。李翰祥也拼了命,身为导演亲自处理布景,让影片赶上跟“邵氏”作品同期上映。也是在1964年,双方又像一夜之间回过味来,发现这样的恶性竞争是两败俱伤,一点儿没有以逸待劳的效果,便来了个大和解,从此不再闹双胞。

但偷懒的想法不会绝迹。如今观众印象里的黄飞鸿是李连杰,也有人记得成龙其实也演过。其实黄飞鸿是港产片的漫长传统。传统的形成,最初的动机正是为了保险、省事。1949年胡鹏执导的第一部《黄飞鸿》一炮走红,此后黄飞鸿电影绵延不断,达到一百多部。如果一个题材市场还认,便一直拍下去,算是港产片的“陋习”,也能从好莱坞找到影子。李连杰版的《黄飞鸿》系列当年让内地观众耳目一新,其实对于香港人,这是老掉牙的故事了,只不过更好看而已。

到了电视兴起,收视率成了命根子。不知是不是对当年跟“电懋”打商战的经验无法忘怀,“邵氏”在转战电视业成立“无线”电视台后,又祭起了以逸待劳的招术。“无线”不是第一家拍摄金庸小说的电视台,看到对手有所斩获后,马上找金庸谈版权,于1976年拍出《书剑恩仇录》。此后十来年,“无线”抢购了金庸所有小说的电视版权,不管对手搞时装剧还是综艺节目,通通用金庸剧去应对。“无线”的金庸时代成就了郑少秋、周润发和“无线五虎”刘德华、梁朝伟、黄日华、苗侨伟、汤镇业,也在内地观众心中种植了83版《射雕》情结。

香港电影现在还想躺在固定题材上睡大觉,却发现题材虽然现成,拍法仍要不断创新,搞不出耳目一新的黄飞鸿、方世玉,观众不会买帐。抢得了版权,也不可能自动变成影视作品,再创作的难度不亚于原作者。电影人是输了,港产片和观众却赢了。这正如香港这城市,总想运用地缘优势左右逢源,最后却不得不勤劳。因为必须勤劳,输在一时,却赢得了未来。这样的故事,还会再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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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功夫熊猫》国内公映的时候,艺术家赵半狄就抵制过一次,那次他的抵制理由是,“不容许好莱坞在劫后余生的中国捞金”。三年后,《功夫熊猫2》(以下简称《熊猫2》)公映再次遭到赵半狄的“阻击”,这次他的抵制理由是,“《熊猫2》》并不是好莱坞写给中国的情书”。赵先生的抵制口号两次都喊得很响亮,也很有技巧,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后裹挟着一股散发着腐烂气息的力量,可惜,在奔腾的时代洪流冲击下,他的抵制声音和那股力量,如扔进河流里的石子,转眼就没了影儿。

在抵制《熊猫2》的队伍中,还出现了北大教授孔庆东、北京电影学院动画学院院长孙立军的身影,他们联名发表《致家长和孩子们的信》,呼吁孩子们要到自然中去,不要去看《熊猫2》。这封信的用意十分可疑,到自然中去固然要提倡,可这与看电影有什么利害关系?自然可以陶冶孩子的情操,看一部《熊猫2》也不至于损害孩子的身心健康,况且,那么多孩子喜欢看动画片,剥夺孩子看动画片的选择权,也是非人性化的。与其说这是抵制某部电影,不如说这是对一种再平常不过的娱乐行为的粗暴干涉,什么时候开始,人们进影院看场电影也得听人说三道四,甚至冒着戴“汉奸”帽子的风险了?

作为艺术家,赵半狄今年的抵制行为表现出活跃的行动力,他自费在几家都市报上购买了广告版面,来宣传自己的观点。但事与愿违,虽然赵半狄在微博上宣布“《熊猫2》首个周末票房在北京、山东、广州、成都等多地受到重创!全国票房缩水”,但两天过亿、刷新《阿凡达》首周末票房纪录的消息,让赵半狄的“精神胜利法”完全破灭。赵半狄的“事迹”被网友认为,他帮助《熊猫2》成功地进行了一次可以写进教材的反向营销,抵制者成为被抵制对象最重要的推广人,这种效果颇富反讽意味。

一部电影能不能在国内上映,取决于我们的电影审查部门。而去不去看这部电影,取决于观众用脚投票。既然《熊猫2》拿到了公映许可证,说明其并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对待这么一部纯粹娱乐性的电影,向其身上捆绑民族主义炸药的做法很可笑。作为一名成功的行为艺术家,赵半狄深谙此道,他将炮火集中到遥远的好莱坞身上,并没有“极左”地把看《熊猫2》的人称为庸众,对好莱坞开炮很安全,而对民众开炮的后果如何,赵半狄比谁都清楚,所以尽管他抵制《熊猫2》很糊涂,但在做法上很聪明,即稳固了自己“熊猫代言人”的身份,又规避了成为舆论“炮灰”的风险。

赵半狄抵制《熊猫2》,是觉得好莱坞挖走我们的文化宝藏,转身又过来赚我们的钱不对。用这个逻辑看的话,赵半狄整天把熊猫戴在头上,开商店卖熊猫工艺品,这算不算对熊猫形象的强行占领?是不是也可以以此为理由抵制赵半狄?文化是流动的,尤其是伴随着经济行为流动的文化,其纯粹的目的说白了只有一个:赚钱。把流动的文化冠以“侵略”的名义,是没有自信的表现,如果具备先进的制作能力、普世的文化价值,那么我们也可以制作出精美的作品实现观念和审美的输出,而当你没有这样的能力,成为干枯无水的文化洼地时,就应该以包容和欣赏的态度接纳并学习外来文化。《熊猫2》是不是好莱坞写给中国的情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部电影增加了人们对熊猫、对动漫艺术的喜爱,与此同时,也刺激我们产生知耻后勇的力量。

在2008年的时候,国家级的动漫产业基地就达17个,打造“动漫城市”、举办“动漫文化节”的城市层出不穷,动漫生产企业一路飙升至5400家,但迄今为止,尚未出现任何能被国际认同的卡通形象或卡通影视作品。举国上下都在搞动漫,但却产不出拿得出手的作品,这岂不是很奇怪的现象?想象力和创新力是驱动动漫产业发展的核心,但观察我们的动漫产业,却只能看到简单的自我复制以及被附加在这个产业身上的政绩观,动漫产业本该具备的新鲜活力并没有得到充足的释放空间。包括《熊猫2》在内的一些进口动画片,其实是一面镜子,如果不能从这面镜子上发现自身的不足,那么也别指责别人把这面镜子做得如此好看。

着迷于在意识形态上打倒竞争者,而非用实际行动去击退“侵略者”,让各路高喊“抵制”口号的人成为空想家。比如北京电影学院动画学院院长孙立军,作为专业人士,他在产业观察、制作差距以及如何学为我用等方面,都应有自己独立的判断,这位动画学院院长也参与到抵制《熊猫2》的队伍中来,有些匪夷所思,如果抵制《熊猫2》可以帮助中国动漫迅速提高水平,那我们大家都不去看好了,但谁都知道,这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笑话。

抵制《熊猫2》是各种抵制思维中的一种,在其他领域,也存在一些抵制的观念,而这种观念的滋生,无非是弱者心态在作祟,是恐惧竞争、缺乏勇气的表现,这种人最适合生存于闭关锁国的时代,因为那个时候围墙高筑,大可以躺在围墙内做唯我独尊的美梦。(韩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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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熊猫2》昨天在伦敦首映,韩裔女导演詹妮弗·余与熊猫“阿宝”在一起。 CFP图

即使在赵半狄大张旗鼓的抵制下,漂洋过海而来的熊猫“阿宝”还是一路飞奔着闯过了3亿票房大关,凭着好莱坞的老套路和新学的中国功夫,《功夫熊猫2》想要在中国完成其六亿票房的圈钱目标似乎并不是梦。这不仅让赵半狄郁闷,也让观众们感慨,中国有功夫、有熊猫,为什么没有《功夫熊猫》?暂且不论《功夫熊猫》是不是对中国的文化侵略,但它带给我们的震动却是实实在在的。国产动画电影的病根到底在哪儿?若想不被别人“侵略”,必须先让自己强大起来。

缺少资金“先天不足”

与好莱坞动画大片动辄过亿的投资相比,国产动画电影几百万元的投入常常显得捉襟见肘,即使是作为国产动画电影票房冠军的《喜羊羊与灰太狼》系列,投资也不过千万元。同样的票价,在同样的影院上映,观众会选择看哪个?答案是一目了然的。

虽然动画电影不用以天价片酬请大牌明星参演,但其制作成本却并不比故事片低,特别是随着3D技术的运用,动画电影的成本可以说是“按秒计算”,资金的多少直接影响到了影片的技术及艺术水准。但目前,国产动画电影的投融资渠道还比较单一,盈利渠道也很狭窄,很多民营动画公司连生存都很难维持。业内人士呼吁政府对动画电影加大支持,“在国内的动画电影市场上,无论是媒体宣传、院线推广还是衍生产品开发等环节上都需要影片的投资方去独立面对。而这部分资金链的需求,对于大部分从事动画电影开发投资还未上市的民营企业来说,如果没有银行和政策的支持,的确是勉为其难的。”

动漫产业也有“长短腿”

随着文化创意产业在中国的蓬勃兴起,动漫产业这两年的发展也是声势浩大,各种动漫展、动漫节活动遍及全国各地。但是,如果仔细分析动漫产业的内容生产,则会发现其存在着严重的“长短腿”现象。

《2011中国电影产业研究报告》指出,中国动漫产业创作生产的动画片中以电视动画片为主,动画电影则非常少。每年十几万分钟的动画片产量,其中动画电影所占的比例还不到5%。以2007年为例,178家公司共立项动画片349部、303407分钟,但动画电影只有10部。之所以如此,原因也是多方面的,一是动画电影的各项技术指标都要比电视动画片高,这让一些动画公司对于电影生产望而却步;二是大多数民营动画公司没有电影的发行渠道;三是地方政府往往以在电视台播出的分钟数为标准来扶持、奖励动画企业,这方面动画电影也处于劣势。和国产电影整体的发展规模相比,动画电影制作数量少,真正走进影院的更少,能取得高票房的则是少之又少。

“依赖症”消磨原创能力

早在十几年前,国内的一些动画制作公司就逐渐开始为国外动画片做代工,这虽然间接提升了国内动画公司的技术水平,却让很多公司患上了“依赖症”,依靠国外订单来样加工就能轻松赚钱,这让很多动画制作人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中渐渐失去了原创的能力,从而失去了国产动画赖以生存的原动力。

国产动画电影《梦回金沙城》里选用了大量的中国元素,但观众们依然在看片时感觉到“背景有宫崎骏的影子”。对此,制片人苏晓虹并不否认,“中国学习动画和从事动画的人很多,但真正的原画作者凤毛麟角。他们大部分都是加工型人才,长期为国外公司代工,因此出来的作品不是仿好莱坞就是仿日本,缺少原创精神和民族特点。”“美猴王”六小龄童在其博文《中国有功夫和熊猫,但却没有<功夫熊猫>》中也不忘提醒中国的动画人,“我们作为艺术工作者要勤于观察,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主动地去创造,才能把中国的原创动画做到最好,我们现在的创意产业做得还有欠缺,别人的作品出来后再去说我们自己也能做,那就晚了。”

病根还是缺少好故事

虽然《喜羊羊与灰太狼》系列连续两年票房过亿,但回顾国产动画电影票房排行,仅次于《喜羊羊与灰太狼》系列的《风云决》仅有3000多万票房,而这种“贫富差距”还将逐渐拉大,大部分的国产动画仍在充当炮灰。虽然有资金、技术、发行、营销等各个层面的原因,但很多业内人士均表示,国产动画电影的病根还是剧本太差,小儿科和爱说教已经成了通病。

由于技术过关,《梦回金沙城》入围了今年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候选名单,但其故事内容却被专家认为“流于肤浅和简单化”。更有观众失望地评价,“编剧缺乏严谨的思考,剧情含混不清,整部电影就像劣等裁缝裁剪出来的衣服。”再来看看动画大师宫崎骏的电影,虽然没有3D的噱头,但其独有的画风和充满人文色彩的故事已经足以让他的作品可以与好莱坞动画大片相抗衡,而其留给观众的回味与思考甚至远远超过了迪斯尼和梦工厂。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动画电影的剧本创作难度要高于故事片,它不仅要合乎逻辑、高潮迭起,还要充满想象力。“我们的创意和国外相比还差得很远,动画电影应该达到心灵完全的自由,而我们的动画片缺乏这种灵性。”中影动画总经理黄军认为,“虽然目前我们在技术上离好莱坞还差着一大截,但技术并不是最本质的,关键还是内容”。

本报实习记者李俐J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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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熊猫2》充满中国元素。

好莱坞动画片《功夫熊猫2》今日广州上映,内地票房目标6亿

我们为什么拍不出“阿宝”?

曾经让中国动漫人无比“愤懑”又无可奈何的熊猫“阿宝”又来“圈钱”了。就在今天,好莱坞动画大片《功夫熊猫2》开始登陆内地大银幕。3年前,这个憨态可掬的胖子让很多人痴迷不已,而这一次,电影中除了随处可见的中国元素,熊猫阿宝本身也变成了3D立体形状,更值得注意的是,从电影结尾来看,很显然这部动画并没有结束——— 也就是说,从这个项目里,美国人还不知道最终能赚走咱们多少钱。但可以确定的是,锁定了“六一”儿童节档的《功夫熊猫2》野心不小,根据片方透露,其初步票房目标是在中国圈走6个亿!

阿宝再来,有啥新花样?

中国性格角色 中国风格场景 中国流派功夫

第一集《功夫熊猫》之所以能得到诸多中国观众的喜爱,是因为它基本算得上是国内出现的第一部“功夫喜剧”式动画片。而这一次,除了“功夫”和“喜剧”,整部电影还有很多细腻的情感戏,催泪功能更加强大。第二集的韩裔美籍导演珍妮佛在片中尽展女性导演的柔情特色,有两处关于幼年阿宝的情节将小熊猫的可爱表现得淋漓尽致:第一个片断出现在鹅爸爸回忆收养阿宝的过程时:鸭子爸爸买回几大筐萝卜,突然发现有一只筐子里有动静,打开盖子一看,一只毛绒绒的小家伙一下子蹦出了筐。在3D动画的展示下,小熊猫与观众之间几乎没有距离,让人有一种摊开手掌让小熊猫跳进怀里的冲动。第二个片段则是小阿宝被亲生妈妈放进筐子里,母子俩生离死别的场景:小阿宝眼巴巴地看着妈妈,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妈”……相比以往好莱坞动画中的中国元素,《功夫熊猫2》这次已经不仅限于文化符号的展示,而是深入到人物角色身上的中国文化传统和性格特征。据片方透露,这次他们的编剧甚至深入中国,从平遥到少林寺到成都大熊猫培育中心,一路走访,将中国人的“神韵”深刻地植入到电影中。

当然,在形式上的“中国元素”方面,《功夫熊猫2》同样不遗余力。影片开场就是中国皮影戏,甚至连梦工厂标志性的垂钓小男孩也变成了传统皮影戏中的老乌龟。而包括阿宝在内的“盖世五侠”潜入凤凰城的“街头戏”几乎就是中国古代城市的翻版,“鸡公车”、“担担面”、结尾的青城山,甚至城里随处可见的红灯笼和大反派“孔雀”沈王爷居住的宝塔也都是传统中国建筑的造型。

此外,第一集《功夫熊猫》中出现的“功夫”,虽然是不少港片中常见的拳脚功夫招式,但阿宝的大绝招“无极拈花指”到现在都有网友在问究竟是什么东西。而在第二集里,阿宝“平心静气”后使出对抗炮弹的招式绝对可以看出就是中国传统的太极拳。该片导演说自己是看香港功夫片长大的,所以在故事中加入不少港片迷一看就能会心一笑的场面。譬如阿宝在黄包车上大战狼匪的场面,就是成龙、洪金宝早期功夫片中常见的元素,而孔雀的招式,根据片方透露,居然是动画师设计时看到北京奥运会的韵律体操比赛后产生的灵感。

中国“阿宝”,谁能拍出来?

剧情流于说教 资金依然匮乏 编剧思维落后

看完影片,不少人感叹这部好莱坞电影是来中国“抢钱”的,有观众就评价说,如果不知道这部电影的来历,再把英文配音换成中文,那么你完全可以当它是一部制作精良的国产动画片,甚至可以说,这是一部专门拍给世界影迷看的“中国宣传片”。与此同时,不少人也产生了与3年前第一次见到阿宝时的感慨:中国的动漫人都干嘛去了?不光是动漫,整个中国的儿童片导演都干嘛去了?

中国当然有动漫,更有儿童片。光是“六一”档要上映的儿童片就包括了《亲亲我》、《守护童年》、《西柏坡》等。5月30日上映的《亲亲我》讲述一个充满温馨的三代血脉亲情的故事;5月27日上映的《守护童年》讲述的则是一名警察与越狱犯人及其子女的故事;《西柏坡》则以儿童团员和革命后代挫败敌人偷袭轰炸西柏坡为故事主线。

对比剧情我们就可以看出,《功夫熊猫2》与这些国产儿童片相比,最大的特色就在于剧情轻松而不说教,不但适合儿童观看,对成年人也有很强的吸引力。“现在的国产儿童题材电影,要么是过于低幼化,要不就是太成人化。太低幼了大孩子坐不住,太成人化了又让小孩子烦。”《功夫熊猫》贴吧里的这番言论已经得到很多人的认同。有网友就表示,国产动画片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剧情,而剧情的呆滞和教条化的根源则是中国编剧的思维理念,“一谈到儿童片,就强调童真和教化,事实上很多成人社会中的简单故事,对于孩子们的启迪作用反而比单纯的说教效果更好。”

国产动漫操作理念匮乏,也是中国动漫人的软肋。《喜羊羊》系列总导演黄伟明表示:“《功夫熊猫》这一系列影片在创作手法上仍表现出美国味,比如个人英雄主义概念,音乐和节奏也都是美国式的,而它背后的支撑则是美国发达的动漫产业,相比之下,我们的差距非常之大。”在黄伟明看来,首先是制作费用上的差距,像《喜羊羊》系列到目前已经出了3部电影,但其制作费用最大的一部《兔年顶呱呱》也不过2000万元人民币,但3年前的《功夫熊猫》单是制作费就达1.3亿美元,全球宣传推广成本更高达1.5亿美元。2.8亿美元和2000万元人民币,这中间的差别已经不仅是动画形象的精致度方面,而是整个产品的操作理念。

根据黄伟明的说法,中国动漫其实并不缺少技术,许多从业者现在都是从欧美或日本留学归来,在图案设计等方面颇有可取之处,而且中国动漫界的诸多企业其实都在为欧美日韩的许多创意产品进行代工,所以,中国动漫界要想再出一个“阿宝”式的能够让成人和孩子们都喜欢的形象,还得从理念上下功夫,《喜羊羊》已经算是一个成功的先例,但这个先例的偶然性太大,若整个编剧行业没有思维跃进,中国动漫依然只能停留在初级量产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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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完电影界抗艾滋慈善晚宴,范冰冰的戛纳红毯秀随之收关,华语电影的戛纳行程也走到了尾声,因为,最后一晚的颁奖典礼与华语电影无关。当全世界都在等待金棕榈的最终归属时,我们的电影人却兴高采烈地总结着谁是红毯女王,国际版权卖出了多少个国家。几张国外媒体的报道,几张发行公司的合同,足以让华语电影人迷失戛纳,忘记了自己其实不过只是个“打酱油”的角色。

把“打酱油”打得有声有色的是华语影坛的女星们。早在电影节开幕前,选衣服、挑珠宝、试造型……一场“暗战”已经悄悄打响。虽然没有作品入选戛纳,但这丝毫不影响女星们走红毯的积极性和好心情。毕竟,全球各大媒体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戛纳,这里无疑是她们免费宣传自己的最佳卖场。即使没有被国外媒体大肆报道,她们回国后也照样可以标榜自己是去过戛纳的“国际影星”,这样一来,出场费自然可以水涨船高。何况,她们还都是打着“为中国电影争光”的旗号去的,更显得理直气壮。

与女星们的争奇斗艳如出一辙的是,华语电影在戛纳上吆喝卖片也是用尽招数。陈可辛的飞机刚刚落地戛纳,就收到了一堆恭喜短信,这些短信并非是恭喜他导演的《武侠》入围展映单元,而是该片的海外版权已被“奥斯卡专业户”韦恩斯坦公司购得。对此,陈可辛毫不掩饰地说,“其实,电影节是一个很好的发行平台,我只希望有更多有用的观众和影评人能看到这部电影,使每个地区在发行时都有足够的子弹。将来即使有机会去奥斯卡,也都是为了发行。”一切为了发行,连有份参与展映的陈可辛都这么说,其他华语电影就更是赤裸裸地叫卖。开发布会、买广告牌都已成了常规动作,《龙门飞甲》甚至包下整片海滩请来名厨大摆“龙门宴”,做足噱头。而张伟平更是放出豪言,《金陵十三衩》要超越《阿凡达》的中国票房,而得不得奖,似乎已经不再重要。

当华语电影以零提名、全商业的姿态参与戛纳时,还有多少人会想起,早在1993年,陈凯歌导演的电影《霸王别姬》就已在戛纳摘得金棕榈奖。18年过去了,华语电影别说获奖,连入围都已成奢望。是挣更多的钱?还是拍更好的电影?这恐怕是很多华语影人不敢直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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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戛纳电影节热烈进行时,又是华语片无一入围主竞赛单元,又是一批中国电影人纷纷前往赶集,叫卖自己的新片。只是相比往年,这次中国电影人叫卖得更加来劲,嗓门也更加洪亮。华人女星在红地毯上亮相穿戴的时装和珠宝,几乎成为媒体唯一能谈论的话题。对华语电影而言,戛纳已彻底沦为一笔生意经,一场时尚秀,但无关电影艺术。

不必再提张艺谋、陈凯歌,不必再提《霸王别姬》、《活着》捧回金棕榈大奖之类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现实让人尴尬得无地自容,也让每一个热爱华语电影的观众感到百无聊赖。华语片已经不是第一次集体缺席欧洲三大国际电影节了。就在今年三月份举办的柏林电影节,华语片已经玩起了失踪,连入围参赛资格的影片都没有,遑论斩获国际大奖。幸好观众已经习惯华语片的这种“低调”表现,对其也不再抱有“恨铁不成钢”的兴趣。

没有电影参加竞赛单元,当然不妨碍中国电影人奔赴戛纳,至少那里还可以做生意。古装武打片仍然是屡试不爽的抢手货,利用中国元素来吸引外国片商的眼球,已经成了烂俗的商业套路。陈可辛导演的《武侠》从片名到内容,卖的就是中国元素,据称已经销售出了全球版权。《龙门飞甲》、《白蛇传》走的也是类似路子,把多年前已经拍过的经典武侠片重新炒一遍,再卖到国际市场,顺便为国内上映作一次热身宣传,就算是大功告成。

没有电影参加竞赛单元,当然也不妨碍华人女星们去戛纳显摆。从一个月前开始,一些华人女星将以何种造型走红毯,就被国内娱乐媒体反复炒作。这区区几十米红毯走起来真不简单,女星们准备礼服时就像打仗一样。范冰冰去年靠龙袍礼服抢眼,这次又故伎重演,穿出了更惹眼的仙鹤礼服。李冰冰一边强调不要把电影节变成服装秀,一边在一个月里试穿了300套礼服,为自己在戛纳亮相作准备。媒体也很无奈,既然没有华语片参加竞赛,除了报道这些女星的礼服,还能报道什么呢?

可能还有人记得,前年有四部华语片同时竞赛戛纳,似乎达到了鼎盛时期。其实,那四部华语片全是境外投资,压根儿跟华语电影圈没有瓜葛。如今华语电影人一股劲儿往商业大片和票房狂奔,他们擅长于把孔子拍成老干部,把关公拍成黑帮杀手。指望这类电影摘得戛纳金棕榈,岂不是痴人说梦?但是,陈可辛、张伟平却还在戛纳信誓旦旦,声称各自的电影都要问鼎奥斯卡。这话不知道他们自己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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