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队捕获的大白鲨“阿帕奇”。(National Geographic Channel )
2009年秋季,科考队在墨西哥瓜达鲁普岛沿海捕获了迄今为止体型最大的大白鲨。这头雄性大白鲨长17.9英尺(约合5.5米),打破了此前的纪录。此前的纪录保持者为一头名为“基梅尔”的雌性大白鲨,身长16.8英尺(约合5.1米)。两个纪录均是非官方纪录,未得到正式组织的承认。
新捕获的大白鲨被称之为“阿帕奇”,以国家地理频道节目《鲨鱼冒险家》中船长布莱特·麦克布莱德的宠物狗的名字命名。《鲨鱼冒险家》围绕科学家捕捉和放生大白鲨的工作展开,用以确定这种神秘大型动物的繁殖地和出生地。这个科考小组由海洋保护科学学院院长和常务董事迈克尔·多迈耶领导。
科考队领队克里斯·费舍尔表示,“阿帕奇”重达2吨,被抓住时一直试图挣脱没有倒钩的鱼钩。费舍尔说:“与‘阿帕奇’之间的较量不同于我们此前的任何经历。”拖上船后,研究人员为“阿帕奇”安装卫星追踪标签,提取血液样本,而后将其放生,看着它快速游向远方。他说:“它全身上下都是伤疤和记号,一定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家伙。巨大的体型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站在它面前,你会觉得自己很渺小。”
费舍尔指出,在大型海洋鱼类家族,雌性的体型往往超过雄性,因为它们要生育和照料下一代。其他专家表示“阿帕奇”的体型在大白鲨中闻所未闻。蒙特里湾水族馆大白鲨研究计划负责人约翰·奥苏利凡说:“这是一头体型巨大的大白鲨,但我怀疑还有体型更大的大白鲨生活在野外。”
大白鲨专家、阿拉斯加渔猎部门渔业研究生物学家肯尼斯·古尔德曼指出:“我此前从未见过体型如此巨大的大白鲨。这是他们安装卫星追踪标签的另一头成年雄性大白鲨。”巨大的体型对科学家来说意义不大,“阿帕奇”的真正价值在于能够帮助揭开大白鲨习性的一系列谜团。
费舍尔表示,他的他的团队正在监视“阿帕奇”的动向。最近的研究显示,太平洋大白鲨在海岸附近聚集,包括瓜达鲁普岛,而后前往海洋中部觅食。觅食之后,它们经常返回同一集合地点。这仍是一项假设性理论,如果“阿帕奇”离开瓜达鲁普岛,前往海洋中部地区觅食,而后来到另一个集合地,这一理论便失去意义。费舍尔称,科学家可以通过卫星追踪标签了解大白鲨的迁徙以及在哪里聚集,这些发现有助于环保人士保护这一物种。大白鲨被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列为易受影响物种。(秋凌)
据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日前公布,该校的研究人员经过多年研究,发现了一种能够抵抗艾滋病病毒(HIV)的抗体。这一研究成果为人类研发抵抗HIV疫苗开辟了光明前景。
墨尔本阿尔弗雷德医院和性卫生中心对100名HIV携带者进行了抗体植入测试,结果发现,HIV只有在变异后才可能在该抗体周围生存。也就是说,如果把抗体植入健康的人体,就能阻止HIV的侵入。(
这一发现有助人们改善情绪,但专家认为基因不能对是否快乐起支配作用
英国研究人员发现,一种“快乐基因”能够影响情绪,令人容易满足。不过,快乐相当复杂,基因只是影响因素之一。
锁定基因
英国伦敦经济政治学院行为经济学家扬-伊曼纽尔·德内韦研究美国青春期健康纵向研究参与者中2574人的基因,查看他们的医疗记录,包括一份20岁出头时回答的调查问卷。
问卷题目为:你对生活总体是否满意?答案包括“非常满意”、“满意”、“不满意也不失望”、“失望”和“非常失望”。
在最新一期《人类遗传学杂志》发表的论文中,德内韦认定,对生活的满意度与一个名为5-HTT的基因相关。
研究对象中,大约40%回答“非常满意”,其中35.4%所携5-HTT基因的两个等位基因较长,只有19.1%携带的5-HTT两个等位基因较短。
在回答“失望”的研究对象中,26.2%两个等位基因较长,20%较短。这说明,5-HTT较长等位基因多见于快乐人群。
这是研究人员首次确认这一基因关联满意度。
影响“快乐”
5-HTT基因的作用是传输血清素。血清素是一种神经传递素,能带来愉悦感。5-HTT基因越长,释放和回收血清素效率越高。
德内韦计算发现,研究对象携带一个较长5-HTT等位基因,回答对生活“非常满意”的几率增加大约8.5%;携带两个较长等位基因,“非常满意”几率增加17.3%。
两个等位基因一个遗传自父亲,一个来自母亲。
先前研究结果显示,较长5-HTT基因的携带者在生活中更多关注积极因素,更容易从压力事件中恢复,更能面对焦虑、抑郁和其他心理健康问题。
辩证看待
德内韦认为,知晓自身携带5-HTT基因长短,可能有助人们改善情绪。
德内韦告诉英国《独立报》记者,5年至10年后,人们能够读取自身基因组。
他说:“如果发现自己看见半杯水时容易情绪低落,可以想想‘可能是我的生物学特性愚弄我,让我觉得现状没那么美好’。”
“再结合自己的意志力,有助走出心情低谷,摆脱消极情绪。”德内韦说,“知识就是力量。”
他提醒,必须积极看待这项研究:对从父母处遗传到两个较短5-HTT等位基因的人而言,生活不一定比携带两个较长等位基因的人悲惨。
基因有一定影响,但不能说它带来快乐,“快乐极其复杂,你在整个人生旅途中的经历将对快乐与否起支配作用”。
被戏称为“胡桃钳人”的原始人类属鲍氏傍人
安德烈•凯瑟尔博士2000年在约翰内斯堡附近发现的原始人类化石
被戏称为“胡桃钳人”的原始人类是人类的远古近亲,因其强大的颚部和巨大的牙齿而得名。科学家表示他们可能更喜欢吃草。这种原始人类属鲍氏傍人(Paranthropus boisei),100万年前曾与人类的直系祖先共同生活在非洲大陆。
美国科罗拉多州大学波尔得分校的马特•斯波海默教授指出,科学家长久以来一直认为鲍氏傍人喜食坚果、籽和硬果,原因就在于他们长有强大的颚部肌肉和巨大的臼齿。在人类学记录中,这种原始人类的臼齿个头和扁平度是所有已知原始人类中最大的。根据最近几年有关“胡桃钳人”牙齿磨损痕迹的研究发现,这种原始人类可能更喜欢吃软果和草。
在进行一项新研究过程中,科学家对牙齿化石中的碳同位素进行了测量。测量结果以及新发现的证据显示,粗壮的颚部以及巨大的扁平牙齿结构帮助“胡桃钳人”一次碾碎和吞咽大量绿草或者莎草。斯波海默表示:“坦白讲,我们并未想到会发现人类族谱中的一个远支会拥有与牛类似的特征。我们非常幸运,过去几年多个研究小组的工作已开始挑战有关早期人类饮食结构的主流观点。如果20年前在科学会议上公布我们的发现,我们一定会遭人嘲笑。”
为了进行此项新研究,研究人员清除了22颗“胡桃钳人”牙齿上的少量珐琅质。这些牙齿化石是在肯尼亚中部和北部发现的,每一颗都含有咀嚼食物时吸收的碳同位素。在热带环境下,所有的树木和灌木丛——包括果实和叶子在内——利用所谓的C3光合作用路径,将光转换成能量,大草原上的草和一些莎草则利用C4光合作用路径,将光转换成能量。
斯波海默表示,同位素分析结果显示“胡桃钳人”更青睐于C4草和莎草,而不是C3树和灌木丛。在至少50万年时间里,草和莎草在“胡桃钳人”饮食结构中的比重平均达到77%左右。此外,研究小组同样对傍人牙齿中的碳同位素与生活在同一时期同一地区的食草哺乳动物牙齿中的碳同位素进行了比较,其中包括古斑马、古河马、古疣猪和古猪。比较结果显示,这些哺乳动物主要以C4草为食,与“胡桃钳人”相同。
傍人是人类近亲中的一支,被称之为“南方古猿”,其中包括著名的埃塞俄比亚“露西”,生活在300万年前。一些人认为“露西”是现代人的祖先。大约250万年前,南方古猿分离出人属,人属又进化成现代智人和傍人,后者最终走向灭绝。斯波海默指出:“我们得出的一个重大发现是,这种原始人类的饮食结构不同于当前所有猿类,他们当时所处的生存环境与现在的猿类截然不同。了解原始人类的生存环境和饮食结构有助于我们揭示一些早期原始人类为何未能留下后代。”
第一个“胡桃钳人”头骨化石是1959年在坦桑尼亚发现的,发现者为研究论文合著者玛弗•里奇的姻亲玛丽•里奇和路易斯•里奇。研究论文刊登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孝文)
短短几年,“国学”一词似乎被人请上神坛又推进沟壑,“大师”一词给人几多崇敬又几多迷惘。
因央视《百家讲坛》走出书斋走进百姓生活的清史专家阎崇年因校注的《康熙顺天府志》身陷“悬赏门”,他以“一字疏误视作羞、一句错断引为耻”自勉,并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挑出一个错,奖金一千元”,孰料山西大学副教授白平竟前后发现该书“错误”690处,要求获得奖金69万元。
曾被誉为“国学奇才”的18岁少年孙见坤被报道10年间阅读了2000本古籍,可出名总是伴随着质疑,关于其文章抄袭的批评也越来越多,一波三折、高潮迭起的“破格录取”也一度沸沸扬扬。
人们不禁要问“国学”怎么了?学术究竟是束之高阁的典籍,还是名利双收的工具?恐怕学者在其中应该担当的责任以及如何担当,这问题不可小觑。
我们不妨简单回头看看,前些年随着传统文化热潮的兴起,《百家讲坛》、《文化中国》等一系列节目受到老百姓的推崇和喜爱。我们很多原来在书斋里搞学术的学者,走上电视、网络、报刊,甚至不惜纷纷“亲自”走向全国各地去宣讲,以自己的所学、所研究、所获得,向百姓普及中国的历史、文化、思想,这些都是很好的事情,是值得我们庆幸和欣慰的。但是伴随着这些学者走向媒体,走向大众,问题也接踵而来。
第一,我们很多的学者满天飞,再也沉不下心来研究什么,天天在外开讲,早就顾不上作学术还需坚持严谨之风,文化知识的普及更应严谨。
因为年代久远,我们的祖先总结并流传下来的很多智慧、思想、文化已经随历史的流逝,其面孔一同模糊在时空的深远处。如果没有科学严谨的态度,务实的学风,很容易把我们传统中一些精髓的东西从历史渊源中割裂开来。
胡适与顾颉刚说过,“大凡一种学说,决不是劈空从天上掉下来的”,“古今学术思想的进化,只是一整然的活动……新的呈现,定然为旧的吸引而出,断不会凭空无因而至”。
中国的文化及其思想的发展,具有很强的历史继承性。而且自古以来,中国对文化的传承与研究,都是非常注重保存历史的本来面目,比如说中国很早以前就有重视训诂的先例。《左传》即有“夫文,止戈为武”、“故文,反正为乏”、“于文,皿虫为蛊”等训诂文字之例。东汉郑玄、马融、许慎等古文大家便先后殚精竭虑,以训诂方法遍注五经。至宋代,朱熹将“格物致知”阐释为“穷至事物之理,欲其极处无不到也”。
发展到清代有朴学。到了近代,更是有了“整理国故运动”。如胡适所言“整治国故,必须以汉还汉,以魏晋还魏晋,以唐还唐,以宋还宋,以明还明,以清还清;以古文还古文家,以今文还今文家;以程朱还程朱,以陆王还陆王……各还它一个本来面目,然后评判各代各家各人的义理是非,不还它们的本来面目,则多诬古人。不评判它们的是非,则多误今人”。
我们作学术,是为了挖掘其思想,有利于其传承。所以,我们在挖掘其思想之前,必须弄清楚其本来的面目应该是怎样。我想,这是我们学术研究者的本分、职责,也应该是我们的良心。
第二,“食古不化”或“食而不化”也不是我们学问人的理想与追求,学者还应该走出书斋,寻找适当的形式和时机,将学术普及于众。
在当代,我们不乏学术作得非常严谨、成果累累,依然故我的杰出学者。更不乏学术研究平平甚至根本不及一提的所谓“学术明星”,他们在媒体中叱咤风云,在老百姓中粉丝甚众。
前者在拼命研究传统的时候,忘记自己作为一个学者,还有经世、教育、普及的职责。而后者在拼命普及中国传统的时候,忘记了自己首先应该是个学者,应该严谨求实,而不是信手拈来、且拾且传。中国的传统文化,并非“穿上西装就很儒家,穿上休闲装就很道家”这么简单。西装和休闲装是西方的东西,孔老夫子、老子生活的年代,连西方都还没有这些服装。
所以,有时候缺乏严谨的治学精神很荒唐,虽然普及了知识,但是却在人们心目中种下了错误理念的种子。而我们另一些学者对这些却嗤之以鼻,或不闻不问,继续坐在自己的书斋里,做着一种孤芳自赏,或者只有一个很小的圈子里能够自娱自乐的学问。
2003年,西班牙阿斯图里亚斯,工作人员用担架搬运一具雌性巨型鱿鱼尸体。(图片来源:Fernando Camino, Cover/Getty Images)
在大约10年前于西班牙沿岸发现巨型鱿鱼尸体时,科学家便怀疑来自船只的强大声脉冲将这种动物推向死亡。现在,他们发现了相关证据,证明这一推测。根据一项新研究,人类活动产生的低频声波不仅影响鲸鱼和其他海洋哺乳动物,同时也会影响鱿鱼以及其他头足类动物。长久以来,科学家便认为包括鲸鱼在内的海洋哺乳动物容易遭受声脉冲影响。
揭开巨鱿死亡之谜?
研究领导人、巴塞罗纳加泰罗尼亚理工大学海洋声学家米切尔·安德烈表示,研究发现显示海洋中的噪音污染对海洋动物的影响程度超过此前预计。他在一份声明中说:“我们知道海洋中的噪音污染会严重影响海豚和鲸鱼,它们利用天然声纳进行导航和捕猎。这项研究第一次发现噪音污染也让无脊椎动物深受其害。无脊椎动物是一个规模更大的海洋动物种群,此前并未发现它们的生存也与声音关系密切。”
21世纪初,人们在西班牙阿斯图里亚斯沿海发现巨型鱿鱼尸体。一些案例中,巨型鱿鱼尸体在当地船只使用气枪产生低频声脉冲后不久出现,另有一些案例则涉及石油和天然气钻探作业。在对巨型鱿鱼尸体进行研究时,科学家发现它们的身体遭受严重损伤,套膜变成浆状,触须青肿,平衡器也遭到损害。这些充满液体的器官位于鱿鱼眼后,帮助它们在水中保持平衡和位置。
海洋生物学家安格尔·古拉当时认为,勘探船产生的声音污染对头足类动物以及其他海洋动物的生存造成不利影响,但这一推测并未得到证实。这位西班牙海洋研究所的生物学家表示:“借助于这项研究,我们找到了证据,低频声波能够给头足类动物造成损伤。”古拉并没有参与此项新研究,研究论文将刊登在《生态学与环境疆域》杂志上。
损伤随时间加剧
研究过程中,研究小组对87只头足类动物暴露在低频声波环境下受到的影响进行了分析。这87只头足类动物属于4个种群,分别是2种鱿鱼、1种章鱼和1种乌贼。2小时内,这些头足类动物一直暴露在声音强度157至175分贝的噪音环境下,噪音频率在50至400赫兹之间。安德烈在接受“国家地理新闻”采访时表示,这种强度和频率范围在很多人类海上活动产生的噪音中较为普遍,例如军方声纳测试或者测量海床下方物质特性的石油和天然气勘探。
结束噪音暴露之后,科学家屠宰了这些动物,有些立即屠宰,有些则在96小时之后。噪音暴露后立即屠宰的动物出现平衡器损伤迹象。平衡器细胞的微小毛发状结构消失,让这些动物变成跛子。头足类动物在水中游动时,微小毛发状结构会发生弯曲,帮助它们保持平衡。96小时后屠宰的动物遭受的损伤更为严重,平衡器出现明显大洞。
安德烈表示:“这是陆地哺乳动物和鸟类在急性噪音暴露后发生的典型过程。外部受损后又出现严重声损伤,随着时间的推移,损伤日益加重。”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受测的头足类动物只微微移动身体,它们不再游动、进食或者交配。
第二组受测的头足类动物共有大约100只,它们并未暴露在声脉冲环境下,身体保持健康状态,行为正常。分开前,两组头足类动物被放入同样的玻璃缸,所有动物在测试前均行为正常,这也就排除了圈养或人工喂养导致受测头足类动物出现机体损伤的可能性。
仍需进行更多研究
海洋研究所的古拉表示,虽然实验中的头足类动物体积远远小于巨型鱿鱼,但实验发现能够解释巨型鱿鱼遭受的损伤。受测动物是巨型鱿鱼的理想“替身”,他没有理由怀疑研究发现不适用于巨型鱿鱼。需要指出的是,受测动物与巨型鱿鱼遭受的损伤存在差异。古拉称,10年前发现的巨型鱿鱼出现的损伤比受测动物更为明显,说明它们受到多个声音源影响,所承受的噪音强度也要超过实验中的动物。
与受测的动物不同,巨型鱿鱼并不是受伤那么简单,而是丢掉性命。科学家表示,西班牙巨型鱿鱼遭受的命运说明,暴露在低频声波环境下可导致巨型鱿鱼走向死亡。古拉解释说:“发现巨型鱿鱼尸体时,我们认为它们的死因可能有两个,一个是声波的直接影响,另一个是平衡器部分受损,导致鱿鱼无法辨别方向。失去方向感的巨型鱿鱼从深海游到海面,巨大的温差导致它们送命。”
美国国家海洋与大气管理局的海洋动物学家迈克尔·韦基奥内表示目前仍无法确定具体死因。韦基奥内并没有参与此项新研究。他指出:“虽然新研究发现了足够证据,证明巨型鱿鱼的死因,但仍需要进行更多研究,才能确定人类活动产生的噪音污染是否导致海洋动物普遍受到伤害。新研究发现的证据说明,古拉对巨型鱿鱼死因的推测可能是正确的。”(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