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在古阿卢戈三角地带,常见的连续使用不同工具的行为并不只有这一种。就在我们观看戴娜打击蜂巢的时候,安装在1公里之外一个白蚁蚁丘上的感应相 机,拍下了另一只叫做马娅的黑猩猩(它是莫托社群中的雌性长者),正在从事一项大概对于人类之外所有动物来说都最为复杂的,使用一系列工具的行为。

  马娅来到白蚁的蚁丘(这东西如岩石般坚硬,圆鼓鼓的,高度是马娅身高的三倍),嘴里叼着几根植物的茎,随后,它将用这些茎钓出营养丰富的白蚁。 首先,它用一根较粗的枝条伸进一个蚁洞,然后使劲晃动枝条,把洞口弄大。然后,它拿来从附近的竹芋植物上摘下的一根较细且有韧性的茎。非洲其他地区也有黑 猩猩用类似工具钓白蚁的行为,然而马娅的做法却比它们更进一步,而且还改进了工具。它将茎末端的15厘米在齿间来回蹭,使其末端产生湿润分叉的效果,就像 是一只笔刷,然后攥起拳头一捋,把磨出的毛穗理了理。紧跟着,它用像开锁能手一样灵巧的动作,将头部分叉的枝条从刚才的洞口小心翼翼地伸进去,再拉出来, 吃掉了几只挂在毛穗上的白蚁。

  马娅这根“钓竿”非凡之处就在于,它体现了对工具的改进。这不光是一些聪明的黑猩猩想出可以折下植物的茎来钓蚂蚁那么简单——尽管这本身已足够 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而是在于有的黑猩猩找到了钓蚂蚁更好的办法。分叉的一端可不只是微不足道的改良。摩根和桑斯试着用一端分叉的和未经加工的枝条分别钓 蚂蚁,发现他们用分叉的枝条钓上来的蚂蚁数量是普通枝条的十倍。世上没有时光机器,我们永远无法知道人类文明究竟是如何起源的,不过一定类似于这种情况: 一个简单的发现促成另一个发现。

  “古阿卢戈很可能是地球上唯一一处人类有机会了解黑猩猩文化真谛的地方。”迈克尔-费伊说,他是国际野生生物保护学会的研究者,曾帮助建立了努阿巴莱-恩多基国家公园。“由于人类的原因,百分之九十五的黑猩猩都无法过上这种不受干扰的生 活。”在乌干达最重要的两处黑猩猩研究基地基巴里国家森林公园和布东格森林保护区,四分之一的黑猩猩都曾落入陷阱受伤。在坦桑尼亚的研究基地贡贝(由珍 妮? 古道尔开辟),目前仅有一百余只黑猩猩,并且全部生活在人类的包围当中。

  这是一个无法回避,也令人不安的问题:假如所有科学家在他们以为观察到黑猩猩自然行为的地方,看到的都是它们受到人类影响后的行为,又该怎样?

  黑猩猩是适应性非常强的生物。无论是在刚果的密林,还是在塞内加尔稀树草原的边缘,它们都能安然惬意地生活。然而根据荷兰灵长类动物专家卡雷尔-范斯海克率先提出的文化脆弱假说,也许我们大大低估了黑猩猩文化的脆弱程度。要导致黑猩猩行为异常,根本无需等到人类伐光整片森林。即便是有选择的采伐和 偶尔的打猎,一旦引发黑猩猩的群体冲突或它们捕食的蚁丘数量下降,就会令黑猩猩的社会陷入混乱。

  摩根和桑斯提出了一条有力的假说:蚁丘越少,小黑猩猩向长辈学习使用工具技巧的机会就越少,黑猩猩的文化将慢慢退化,后天习得的复杂行为将逐渐 消失。这对搭档很快就有机会验证他们的假设。在未来几年当中,刚果木材工业公司可能将在紧邻古阿卢戈河东部一片被称为C区的森林开始采伐作业。自2002 年起,研究团队已经预先在C区实行严格的样带调查,以便对采伐前后黑猩猩行为受到的影响进行清晰比对。

  D区位于三角地带以西,刚果木材工业公司五年前就已开始在那里采伐,它展现了将来有可能发生在C区的情况。“2004年时,这里还是一片美丽的 森林。”我们从独木舟上下来,踏上D区的土地时摩根痛心地说。很明显,如今我们身处的环境与当年完全不同。我们穿过一条又一条泥泞的集材道路,其中有的路 足有两车道的街道那么宽,两旁是翘起的树根和正在腐烂的斜料。

  刚果木材工业公司的采伐完全符合木材工业最为严格的可持续发展及环境责任标准。“他们是中非最好的木材公司。”国际野生生物保护学会刚果项目的负责人保罗-特尔弗说,“我更希望没有采伐,但如果非要在公园附近建一个木材公司,我希望它是刚果木材工业公司。”尽管如此,当地的景观还是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黑 猩猩也已不见踪影。就在六年前,摩根和桑斯在D区发现的黑猩猩还都从未遭受过人类的侵扰。而如今,它们一旦察觉到有人来了,就会藏起来或是逃跑。它们已经 懂得惧怕人类。

  摩根和桑斯在古阿卢戈三角地带见到的400来只黑猩猩,大多已经不会再有像过去一样对人类充满好奇的表现。研究人员在那里待的时间越长,对这片原始森林了解得越透彻,遇到单纯的黑猩猩的机会也就越稀少。研究和保护这些黑猩猩,无可避免地意味着要改变它们。

  然而古阿卢戈三角地带只是一大片几乎未经勘测的森林中的冰山一角。离开古阿卢戈之前,我和摩根以及桑斯继续前往三角地带的最南端,在古阿卢戈河 与恩多基河交会点附近的马耶勒社群的活动范围内度过了两个晚上。在这片摩根和桑斯偶尔才会到访的森林中,我们遇到了一只非常单纯的黑猩猩。

  它一看到我们,就开始歇斯底里地狂叫,在树枝间迅速移动,好把我们看个清楚。摩根放下背包,轻手轻脚地拿出一架单筒望远镜,好拉近看看。“那只黑猩猩以前从没见过人。”他告诉我。

  这只年轻的雄性黑猩猩猛烈地挥舞着一根藤条,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然后朝我们扔来几根木棍试探我们作何反应。过了一会,它用叫声引来其他伙 伴,最后总共有七只黑猩猩赶来,和它一起停留在我们头顶的树枝上,全神贯注地看着地面上这几只身上不长毛、会直立的“猩猩”,仿佛我们是天外来客。

  它们谨慎地,目不转睛地向我们靠近,最后,年龄最小的一只坐在距离我们不足10米的一根树枝上。桑斯给了我们每人一个医用口罩——这是为了保护黑猩猩,而不是我们自己。

  “典型的适应不良行为。”摩根小声笑着低语道。我们稍稍退后了几步,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一直和它们大眼对小眼:它们观察我们,我们也在观察它们。最终,我们不得不继续前行。还有更加广阔的森林有待探索,更多猩猩有待发现。我们的好奇心终究没有它们强烈。

  注:《华夏地理》为美国《国家地理》中国大陆唯一版权合作方。本篇全部图片文字版权归《华夏地理》杂志社所有,转载务必注明出处及作者

新浪科技独家稿件声明:该作品(文字、图片、图表及音视频)特供新浪使用,未经授权,任何媒体和个人不得全部或部分转载。

发表在栏目: 自然
努阿巴莱-恩多基国家公园下起雨来,一只黑猩猩加入到响彻森林的激昂的嚎叫大合唱中。
努阿巴莱-恩多基国家公园下起雨来,一只黑猩猩加入到响彻森林的激昂的嚎叫大合唱中。
为了吃到蜂蜜,一只黑猩猩努力想要砸开树干缝隙中的蜂巢。它花了将近40分钟,用了6种不同尺寸的木棍击打蜂巢。这种“击打取蜜”的方法是后天习得的技艺,在中非之外的其他地区从未被观察到。
为了吃到蜂蜜,一只黑猩猩努力想要砸开树干缝隙中的蜂巢。它花了将近40分钟,用了6种不同尺寸的木棍击打蜂巢。这种“击打取蜜”的方法是后天习得的技艺,在中非之外的其他地区从未被观察到。
早饭过后,吃得心满意足的“莫托”社群成员在树冠间交流感情。觅食群体的规模和成员每个小时都在发生变化。结满果实的树会使数周未曾谋面的个体聚到一起。
早饭过后,吃得心满意足的“莫托”社群成员在树冠间交流感情。觅食群体的规模和成员每个小时都在发生变化。结满果实的树会使数周未曾谋面的个体聚到一起。
早饭过后,吃得心满意足的“莫托”社群成员在树冠间交流感情。觅食群体的规模和成员每个小时都在发生变化。结满果实的树会使数周未曾谋面的个体聚到一起。
早饭过后,吃得心满意足的“莫托”社群成员在树冠间交流感情。觅食群体的规模和成员每个小时都在发生变化。结满果实的树会使数周未曾谋面的个体聚到一起。

  撰文:乔舒亚 · 弗尔 Joshua Foer
    摄影:伊恩
· 尼科尔斯 Ian Nichols
    翻译:王丽蕊

  几年前,戴夫 ?摩根和克里克特-桑斯在刚果热带雨林扎营时,听到一群雄性黑猩猩在远处发出刺耳的吼叫。叫声越来越大,他们听出这群黑猩猩正在树冠上迅速移动。

  他们意识到,黑猩猩正径直朝他们的营地冲来。接着,几秒钟后,桑斯和摩根听到从一棵树上传来一声温和的“呼!”,声源几乎就在他们的正上方。他们向上望去,看到一只表情疑惑的成年黑猩猩正向下窥视。

  当野生黑猩猩遭遇人类,通常会惊恐地落荒而逃——鉴于两个物种之间通常是猎物和捕食者的关系,这样的反应不难理解。这种戒备,是野生黑猩猩研究 工作难于展开的因素之一。在动物成为研究对象之前,它们必须先学会看见人别撒腿就跑,这一适应过程需要研究人员在整片森林中对动物进行多年不倦的跟踪。

  没有经历过适应期的黑猩猩撞上人类时,最不可能做的事,就是呼朋引伴,将整个群体都召唤过来,然而这一幕的确发生了,过了片刻,又出现了一只黑 猩猩。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狂躁的尖叫声笼罩着树冠。摩根和桑斯的角色才是科学家,然而倒是黑猩猩表现得像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这群黑猩猩整晚都坐在营 地上方的树枝上,兴致勃勃地看着火堆生起、帐篷搭好、晚餐准备就绪。

  “我想,整个中非的伐木工一定都见识过这种情况,偷猎者则会对这些天真的家伙开枪。”40岁的摩根说,他是林肯公园动物园和国际野生生物保护学 会(WCS)的研究员。过去十年中,摩根大部分时间都与桑斯生活在古阿卢戈三角地带研究区,这片隆起的原始低地森林占地380平方公里,刚果北部的恩多基 河和古阿卢戈河从林间穿过。他和桑斯对这样的近距离遭遇感到惊叹,然而他们不禁开始好奇事情将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天色渐晚,黑猩猩要在哪里筑巢呢?

  “毫无疑问,它们直接把巢搭在了我们的帐篷上方。”摩根说道,“我说,这可太棒了!但我们的追踪向导却说,不,伙计,这是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一整夜,黑猩猩都在树上大喊大叫,摇晃树枝,在帐篷上大小便,朝人扔木棍。没人能睡着觉。黎明时分,黑猩猩纷纷从栖息的树枝上下来,在地面上看研究小组的 人生火做早饭。然后,一只只黑猩猩静悄悄地跑掉,消失在茂密的矮树丛中。

  当1995年,关于刚果北部“好奇心泛滥”的黑猩猩(它们从未受到人类的侵扰,对我们的存在一无所知)的故事首次在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上刊出 时,不少灵长类动物专家都报以嘲笑。“他们说,黑猩猩会好奇?你怎么界定好奇?”34岁的桑斯说,如今她是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一名教授,“可怜的戴夫, 他头一回跟我说起这群黑猩猩时,就连我也不相信他的话。”尽管很久以来关于傻大胆的中非黑猩猩传闻不断,说它们在丛林中跟着探险者,好像从没见过人类一 样,然而人们还是很难相信真有一片森林里面全是如此单纯的黑猩猩。

  但古阿卢戈三角地带和广袤、杳无人烟的努阿巴莱-恩多基国家公园(古阿卢戈就是当中的一部分)十分偏僻,人迹罕至,几乎从未被人类触及。距离那 里最近的定居点是一座有400户居民,名为博马萨的班图-邦戈贝俾格米人村庄。这片森林中没有偷猎者,没有伐木工,甚至不曾有路人经过。古阿卢戈三角地带 的黑猩猩唯一可能遇见的人就是摩根、桑斯和他们的小团队中的成员。

  起初国际野生生物保护学会(该组织与刚果政府共同管理着刚果的两座国家公园)希望能将古阿卢戈三角地带作为保护区中的保护区,完全不准人类进 入,为避免造成不良影响,就连科学研究也禁止。然而学会的计划在1997年刚果内战期间发生了改变,当时持有卡博地区采伐许可证的刚果木材工业公司 (CIB)建立了一座码头,用于将木材运过与古阿卢戈河交会处以南几公里的恩多基河段。“我们必须抢在伐木公司之前进驻这里。”摩根说。1999年,他和 一名刚果助手徒步前往古阿卢戈三角地带,建起了全球最偏僻的类人猿研究基地之一。

  在住宿条件极其艰苦,后勤保障极差的条件下,摩根能在如此偏远又与世隔绝的地方坚持下来,与桑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桑斯在2001年来到古阿卢戈,从那时起就成了摩根的研究搭档和生活伴侣。

  2008年我造访三角地带时,是想去看看这处人间伊甸园和其中天真的动物变成什么样子了。古阿卢戈三角地带仍旧是一片灵长类动物的乐土,大猩猩 和黑猩猩的数量多得惊人。这里有着人们在非洲其他地区从未观察到的现象,而且发生得颇为频繁。摩根和桑斯曾见到黑猩猩和大猩猩在同一颗树上吃果子。(虽说 不像狮子和羔羊躺在一起那么夸张,但在灵长类动物学家看来也同样稀奇。)他们曾看到黑猩猩握起拳头,捶打胸膛,好像在模仿他们的大猩猩邻居。然而过去几年 在古阿卢戈最惊人的发现,是一种只有称之为“黑猩猩文化”才较为贴切的现象,一种使用复杂的“工具组合”的传统。经过摩根和桑斯两人十年来的潜心研究,古 阿卢戈的新鲜话题已经不再是那儿的黑猩猩对我们有多陌生,而是我们对它们有多熟悉。

  刚果雨季初期一个湿热的九月清晨,摩根、桑斯和我在黎明时分和我们的追踪向导博斯科-芒古苏一同离开古阿卢戈的营地,沿着一条被大象踏平,深入密林的道路前行。这儿的水果种类繁多——能吃的品种足有20来种,从南瓜大小的面包果到富有弹 性、垒球大小的山榄果实——正是这一点令古阿卢戈成为了对黑猩猩极具吸引力的栖息地。这个清晨我们的目的地是莫托社群的主要活动范围,它是14个在古阿卢 戈三角地带安家的黑猩猩独立社群之一。

  隔一段时间,就有喘气声和叫声穿透森林从远处传来。我们跑起来。芒古苏在前面带路,他是一名巴邦泽勒俾格米人,站直后身高仅有1.5米左右,满口牙被雕琢得尖而锋利。飞奔了5分钟后,我们发现了六只黑猩猩,它们正在一棵大约40米高的非洲楝上随意走动。

  透过双筒望远镜,我们看到莫托社群里的一名新成员——一只调皮的接近成年的雌性黑猩猩正与欧文嬉闹(欧文是一只年少的孤儿,它的妈妈不久前被一 头豹子杀死了)。雌性黑猩猩(摩根和桑斯以我妻子的名字给它起名为戴娜)齿间衔着一根纤细的树枝,追在欧文身后,在附近的一根树杈上同它扭打做一团。随 后,精彩的一幕发生了,这场景在古阿卢戈三角地带之外几乎从未有人观察到。

  戴娜看见了大树主干旁的树洞里飞出的蜂群。它猛然站直,将欧文丢在后面,然后折下一根几乎有人胳膊那么粗那么长的树枝。它用粗钝的一端猛击树皮。它知道在一处难以够到的缝隙里的某个地方,有一个贮有少量蜂蜜的蜂窝。

  戴娜改用脚握住木棍,转到树干的另一边,以便找一个更好的角度。然后,它从附近的树枝上扯下一条细枝,伸入蜂巢里,像是用小刀在瓶底刮花生酱一 样搅动起来。它抽出枝条,嗅了嗅,发现上面没有蜂蜜,就扔了,随后继续击打起树干。它不断重复着这一过程,用掉了七根枝条。终于,在对着那个不近人情的蜂 巢敲打了将近12分钟之后,它将手指塞进一处裂缝,看起来像是粘出了一丁点蜂蜜,直接放进了嘴里。然而正当它开始享用劳动果实的时候,社群中地位最高的雄 性,也是最霸道的居民芬恩从邻近的一根树枝上走下来,它浑身的毛发都乍了起来,看起来火冒三丈——这个不知深浅的年轻家伙竟敢当着它的面享用甜丝丝的蜂 蜜。它冲向戴娜,戴娜扔下木棍逃到另一根树枝上。摩根和桑斯激动得互击手掌。“这是有史以来观测到的最精彩的黑猩猩敲击获取蜂蜜的过程。”桑斯欢欣鼓舞地 说。

  中非以外的其他黑猩猩研究基地从未观察到此类以敲击的方式获取蜂蜜的情况,说明这并不是黑猩猩天生具备的行为,而是在文化传播中后天习得的。戴娜的行为如此吸引人的部分原因,在于它连续使用了两种不同的工具——一根粗木棒和一条细枝——最终达到了它的目的。

发表在栏目: 自然
希腊克利特岛发现古老的手斧。该岛位于这张卫星合成图的中心
希腊克利特岛发现古老的手斧。该岛位于这张卫星合成图的中心
克利特岛发现的史前手斧
克利特岛发现的史前手斧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2月23日消息 据国家地理杂志网站报道,考古学家在希腊克利特岛发现了史前手斧,这表明人类在地中海航海的时间比原来预计的提前了10万年以上。

  2年前,美国和希腊一个考古学家小组在希腊克利特岛的一处峡谷考察,想要找到约11000年前在周围海域航海的人们使用过的石器。在寻找过程中,普罗维登斯学院的考古学家托马斯·斯特拉瑟和他的队友无意中发现了一个5英寸(约合13厘米)长的手斧。这个简单粗糙的工具是用当地一块石英鹅卵石制成的,类似非洲和欧洲大陆发现的约17.5万年前人类祖先使用的手斧。这种石制工具技术已流传百万年,古人用这些石制工具砸碎骨头,切割肉块。克利特岛被几个海包围了大约500万年。这一手斧的发现暗示,现代人之外的早期人类跨越地中海的时间比我们预期的提前了10万年。

  很多研究人员猜测,这时期的早期人类不会设计船只或者在大海里航行。但最新发现暗示,这些人类祖先可以做出更加复杂的行为,比他们相对简单的石头工具暗示的行为更为复杂。波士顿大学考古学家、石器专家柯蒂斯·鲁内尔斯说:“当时我很吃惊,在克利特岛上找到早期的工具和在图特王坟墓里找到iPod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尽管如此,希腊南部古人类学和洞穴学协会和美国4所大学的研究人员对克利特岛的继续搜索,仍然不断有新发现。研究人员在帕拉亚斯市附近克利特岛西南海岸9个不同地方的沉积岩中发掘出30把手斧和其他类似的古老石制工具。一些工具可能在海崖洞穴中腐烂,逐渐成为古代海滩沉积物的一部分。随着时间的推移,地质运动使得这些古代海滩的岩石层层层堆积,远离海岸,形成天然梯田。

  考古学家使用放射性碳测定技术发现,与手斧相关的“最年轻”的梯田至少有45000岁,据估计,带有石头工具的最老的梯田至少130000岁。

  几处遗址的年代测定让这项研究的负责人斯特拉瑟相信,早期人类航海穿越地中海的时间比他们原想的提前了十万年。他说:“这些早期人类是有目的的航海家,不是迷失在大海的个别人。”

  那么,他们的航海旅行的距离有多长?这取决于他们什么时候旅行和他们来自哪里。海岸陆架的地图显示,即使在地中海到达已知最低点——比当前海平面低约440英尺(约合144米),从土耳其或者希腊出发的人们必须开辟3条从19公里到39公里长的不同水路才能到达克利特岛。如果古代航海家从非洲出发,他们需要在大海里航行200公里。鲁内尔斯说:“我们从9个不同位置找到几百个石头工具的事实说明,很多人为了生存在此航海,并且给我们留下了一条明显的考古线索。这意味着他们不是偶然漂流于此。”

  这些新发现将发表在《西方之国:美国雅典古典研究学院杂志》上,并可能引起众多考古学家的争论。例如考古学家之前提出的理论是古人是从非洲迁徙,赤脚启程,向东而行,经过西奈山而后穿越中东。但是,克利特岛的发现提出了一种新的可能。虽然考古学家也曾发现克利特岛上的早期人类的线索,但斯特拉瑟说:“这些新发现是第一个有关年代确定的地质发现。未来研究可能会支持这一发现。”

  此外,这一发现还会激起很多其他科学争论。鲁内尔斯指出,如果古人果真跨越地中海,那么他们自然已跨越其他水上屏障,例如红海或者亚丁湾。鲁内尔斯说:“这意味着,我们必须重新考量之前的理论,即欧亚大陆的居民是由早期人类通过近东经由陆路进入印度。”

  克利特岛的这一新发现正在引起争论不足为奇。英国约克大学考古学家、古代沿海迁徙专家格奥弗·贝利认为这类古人跨海的说法“似是而非”。但他认为,研究小组需要去寻找和挖掘那些古人制作和使用石头工具的遗址。贝利说:“迄今为止,这种年代测定非常含糊。”

  蒂宾根大学的考古学家卡特里纳·哈瓦蒂认同斯特拉瑟的研究组把这种石英物体确定为手斧,但是,她希望看到有关年代测定的其他证据。她说:“这个研究小组有了一个非常好的开始,但是我认为还需要进行更多测定遗址的工作来确定这些史前器物的年代。”

  目前,人们普遍接受的古人航海的最早证据来自澳大利亚。5万年前,要从东南亚大陆到达澳大利亚,现代人必须跨越600英里(约合970公里),途经多座岛屿,至少10个海峡。最大海峡的跨度为44英里(约合71公里),在智人之前没有任何大型动物能够跨越。要完成如此之长的跨越,人类航海家可能把竹子绑在一起制成简单的船只。

  但是,其他证据显示航海可能追溯至更久远的时代。西班牙发现的人类遗骸和石头工具可追溯至100万年前,这一发现可能暗示,有的古人从摩洛哥越过危险的直布罗陀海峡,这一距离不到12英里(19公里)。此外,澳大利亚新英格兰大学的考古学家迈克尔·默伍德早已提出,直立人从印度尼西亚巴厘岛航海至弗洛瑞斯岛,后者曾出土70万年到80万年前的石制工具。如果能够进一步确定克利特岛上这些最早的石头工具至少可追溯至13万年前,那么,考古学家们可能进一步研究这些假设。

  那么,早期人类因何冒险出海?斯特拉瑟研究组成员、希腊南部古人类学和洞穴学协会考古学家埃勒妮·帕纳格普洛认为,就克利特岛而言,古代的航海人可能是为了寻找新的领地或寻找新的海洋资源,如贝类动物。她怀疑古代航海的最根本的原因是好奇和探索未知世界的欲望。(孝文)

发表在栏目: 科学
因努克人肖像。因努克人是格陵兰岛上现已灭绝的萨克夸克文化的一部分。(图片提供:Nuka Godfredtsen)
因努克人肖像。因努克人是格陵兰岛上现已灭绝的萨克夸克文化的一部分。(图片提供:Nuka Godfredtsen)

  新浪科技讯 北京时间2月11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丹麦进化生物学家近日从一团4000年前的古代人类头发中提取首个古人类基因组,并根据该基因组的特点绘制了一幅古人类头部肖像。从图像可以看出,这是一位拥有深色眼睛的男性,有秃头倾向,而且耳朵中还有干燥的耳垢。

  据了解,这团4000年前的古人类头发发现于格陵兰岛,处于长期冰冻状态。科学家们的最新研究认为,这团头发在北极永久冻结带中保存完好,应该是“因努克人”(Inuk)的头发。因努克人是现已灭绝的萨克夸克文明中相对年轻的成员,萨克夸克人被认为是格陵兰岛上最早的居民。

  对于科学家来说,萨克夸克文化长期以来一直都是一个谜。丹麦哥本哈根大学进化生物学家爱斯克-维尔斯勒夫是这项研究的联合作者。维尔斯勒夫介绍说,“此前许多理论都表明,萨克夸克人应该是现在的因努特人的直接祖先,或者他们实际上是最早进入北极地区定居的美洲土著人。”但是,关于萨克夸克人的遗传历史,科学家们仍然知之甚少,因为在当地的一些考古遗址仅仅发现了少数保存较好的残骸和头发。

  维尔斯勒夫的研究论文发表于近期的《自然》杂志在线网站上。在研究中,维尔斯勒夫所发现的最新DNA证据表明,因努克人的最近近亲并不是如今的美洲土著人或是因努特人的祖先,而应该是西伯利亚远东地区的三个北极人群的祖先。这三种北极人分别是:恩加纳桑人、科里亚克人和楚克齐思人。

  维尔斯勒夫表示,“这些证据表明,大约在5500年前发生过一次人口迁移。”这种估计是根据对“新大陆北极居民”考古所发现的最早证据得出的精确结论。此外,根据对因努克人基因组的分析,科学家们发现因努克人的基因组在质量上可与现代人类相媲美,他们并创作了一幅基于DNA的因努克人男性肖像。

  科学家们在研究中还发现,因努克人有秃头倾向,而且体格健壮,适合北极的严寒天气。研究中所使用的头发样本发现于20世纪80年代,发现地点是格陵兰岛北部地区。自发现以后,这团头发就一直保存于丹麦国家博物馆中。

  与古人类皮肤和骨骼中所发现的DNA不同,这种存在于头发中的基因比较容易复原,而不会受到真菌或细菌基因的污染。例如,这一优势已经帮助科学家顺利地为古代猛犸象的DNA进行排序。如今,不断进步的科学技术正在帮助科学家们破译因努克人的基因密码和揭开一些谜团,比如这些古代人类从何而来,他们长什么模样等。

  澳大利亚格里菲斯大学进化生物学家大卫-拉姆博特也是论文的联合作者之一,他为论文撰写注释和评论。拉姆博特认为,“从许多方面讲,这篇论文的研究成果都令人兴奋。他们过去对DNA的研究已经能够或多或少地查明标本的地理起源。我认为,他们在这项研究中所取得的更不寻常的成果是检测单核苷酸多态性。”人类基因的重要组成部分就是被称为核苷酸的分子。一些基因序列可以因为单核苷酸的不同而不同,这些变化被称为单核苷酸多态性。

  科学家们对现代人类基因组的研究产生了一个关于已知单核苷酸多态性变量的巨大数据库。许多变量已被识别出具有特别的身体特征,比如眼睛颜色。这个因努克人的基因组显示,他极有可能是褐色眼睛,深色皮肤和头发,甚至耳中还有干燥的耳垢。尽管古代格陵兰人拥有一种易受感染的秃顶基因,但是这个因努克人似乎仍然保留着大量的头发。因此,科学家们推测他可能很年轻时就已经死亡。

  这位因努克人拥有铲形前齿,这与亚洲人和美洲土著人相同。他的血型是A型,这种血型在西伯利亚的东北部地区比较常见。此外,新陈代谢也表明,他非常适合当地极端寒冷的气候。

  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遗传学家斯宾塞-威尔斯认为,最新排序后的因努克人基因组不仅仅可以产生这种肖像,而且还可以首次有力地证明他们是从西伯利亚迁移到新大陆的第三批人类移民。威尔斯领导了一个基因地理工程研究项目,该项目并没有涉及本项研究。

  据科学家介绍,第一批移民一般被认为是美洲最初的古印第安人。他们是在大约15000年前通过白令陆桥越过白令海峡的。这些人极有可能是大多数南美人和北美人的祖先。威尔斯认为,“后来的移民可能是在大约6000年前到8000年前通过船舶沿着海岸线到来的,他们是北美洲西部讲纳德内语言的人的祖先。”如今,纳德内语言只在北美洲西部有人讲。一些学者认为,语言证据表明肯定还有第三批移民,尽管这一理论并没有得到普遍认可。

  研究发现,这位因努克人的DNA与西伯利亚人更接近。因此,维尔斯勒夫和研究团队认为,这位因努克人肯定是后来的单独的移民。白令陆桥到5500年前已消失,因此因努克人的祖先应该是利用皮船移民到这里的,这种皮船在因努特人中比较常用。他们也有可能是在冬季乘坐浮冰移民过来的。

  科学家们认为,这项最新研究体现了基因排序的优势。威尔斯表示,“这是一项迷人的技术,我们可以通过头发获得整个基因组。”随着研究费用的下降,基因排序技术将能够继续得到进步,科学家们将可以对更多的古代人类进行研究。拉姆博特也认同这种观点,不过他也谨慎地表示,其他的研究可能很难有同样的成功机会,因为要发现保存如此完好的古人类头发是非常困难的。但是他认为,“今天也许不可能,但明天或许有可能。”(彬彬)

发表在栏目: 科学
最新研究发现地球上最大蛇类曾以史前鳄鱼为食(图片提供:Jeff Gage, University of Florida)
最新研究发现地球上最大蛇类曾以史前鳄鱼为食(图片提供:Jeff Gage, University of Florida)

  新浪科技讯 北京时间2月8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最新一项研究称,美国考古人员在哥伦比亚发现了一种新的史前鳄鱼,而这种远古爬行动物可能曾是已知地球上最大的蛇类的美餐。

  如果你希望看到两个史前怪兽之间势均力敌的惨烈厮杀,结果一定非你所愿:在体长达45英尺(约合13.7米)的Titanoboa cerrejonesis巨蟒面前,体长仅7英尺(约合2.1米)的Cerrejonisuchus improcerus鳄根本不堪一击。领导实施这项研究的美国佛罗里达大学脊椎动物古生物学研究生亚历克斯-哈斯廷斯(Alex Hastings)表示,两者之间的战斗“呈一边倒的局面”。

  他说:“即便是最小的Titanoboa蟒,面对我们发现的最大的crocodilyform鳄,都不会给对手任何机会。”哈斯廷斯与佛罗里达大学所属的佛罗里达自然历史博物馆共同实施了最新研究。Crocodilyform鳄是一种属于更加古老的鳄目家族的爬行动物,这个家族包括短吻鳄、凯门鳄、大鳄鱼等种类。

  据哈斯廷斯介绍,2004年至2007年间,他们在挖掘哥伦比亚东北部一座露天煤矿(此处也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化石遗址)时,在相邻的两个地方找到了Titanoboa蟒和crocodilyform鳄的化石。这两种爬行动物都分布于距今6000万年前的南美洲,那时,南美洲当地环境正处于转变为现代雨林的前夕。哈斯廷斯说,该化石遗址是“让我们对当前生态系统的开端有了初步了解的发现之一。”

  研究人员指出,除了发现Titanoboa蟒和crocodilyform鳄比邻而居的证据外,如今的蛇与鳄后代的行为也进一步体现了这两种爬行动物之间的交锋。例如,亚马逊流域的现代水蟒(包括当前世界最大蛇类头衔保持者绿巨蟒)常常以鳄鱼家族的现存成员为食,如凯门鳄。

  哈斯廷斯表示,与这些蛇类一样,Titanoboa蟒可能总是在水边游弋,一待crocodilyform鳄放松警惕,就出其不意缠住其身体,令这个“小家伙”窒息而亡。他说:“对于可怜的crocodilyform鳄来说,这当然不是一个好的结局。”研究成果1月28日发表于《脊椎动物古生物学杂志》上。如果成功逃脱Titanoboa蟒的魔爪,crocodilyform鳄则可能以小蛇、青蛙、蜥蜴和哺乳动物为食。

  研究报告称,crocodilyform鳄的亲属是鳄鱼家族中最小的成员dyrosaurid鳄,口鼻部非常短小,似乎专门以常常被“老大哥们”忽略的小动物为食。哈斯廷斯称,Titanoboa蟒是当时体型最大的陆地动物,最新发现让科学家对这种巨蟒又有了更多了解。他说:“这将充实我们对这些爬行动物各种能力的认识。”(孝文)

发表在栏目: 自然
巨型小行星撞击地球的艺术效果图
巨型小行星撞击地球的艺术效果图

  新浪科技讯 北京时间2月4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一位科学家近日声称,她在澳大利亚发现了两个可能的撞击陨坑的证据。科学家根据这些证据得出研究结论认为,早在1500年前一颗巨型小行星或彗星在飞临地球时分裂出数个碎片,其中两个碎片撞向了澳大利亚境内形成了两个陨坑,这次撞击也同时造成了全球气候变冷。

  卫星对澳大利亚东北部的卡奔塔利亚湾的观测数据显示,当地的海平面出现了细微变化。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海洋地球物理学家达拉斯-亚博特最新研究认为,这些变化都是当地海床存在撞击陨坑的迹象。根据卫星的观测数据,其中一个陨坑直径大约为18公里,另一个陨坑直径大约为12公里。

  亚博特目前就职于哥伦比亚大学拉蒙特-多尔蒂地球观测站。数年来,亚博特一直坚持认为,卡奔塔利亚湾沿岸的V形沙丘是由一次天体撞击所引起的海啸造成的。亚博特说,“这些沙丘就像箭头一样,指向它们的来源。”在卡奔塔利亚湾沿岸,这些沙丘聚集于一个独立的地点。就是在同一地点,亚博特发现了两次海平面下沉。

  亚博特表示,她的最新研究成果是最近数个关于一次剧烈撞击事件引起全球气候变冷的线索之一。她认为,正是这次撞击事件导致全球变冷,进而严重影响了公元536年到545年间的农作物生产。根据这一理论,卡奔塔利亚湾撞击事件导致大量物质被抛起至高空的大气层,从而引发全球气温下降。关于当时全球气温下降的说法,已经根据欧洲和亚洲的树木年轮数据得到证实。此外,亚博特还认为,大约在同一时代,欧洲的罗马帝国正在没落,澳大利亚的土著居民见证和记录了这两次撞击。

  根据最新研究,亚博特认为,这两个陨坑是由一个天体在接近地球时分裂成的碎片所形成的。能在卡奔塔利亚湾海床松软的沉积层上制造两个如此大的陨坑,这个原始的天体在分裂前直径应该大约为600米。

  从卡奔塔利亚湾采集的矿石样本也有力地支持了撞击的说法。在此前的研究中,科学家发现了该地区的矿石中含有平滑的磁性小球体,这些小球体可能形成于天体爆炸之时。撞击天体登陆地球时发生爆炸,引起物质熔化并被抛向空中。此外,2004年发表于《天文学与地球物理学》杂志上的一篇论文曾经指出,大约公元500年的全球气候变冷事件可能就是一次天体撞击所引起的。而该论文中所描述的天体大小和亚博特为卡奔塔利亚湾撞击事件所计算出的天体大小相近。

  还有其他一些科学家认为,这次撞击事件还有目击证人,该地区土著居民的石雕艺术曾经记录过这一事件。不过,曾经考察过这些石雕艺术的科学家将在他们的论文发表后才愿意讨论其中的细节。澳大利亚麦考瑞大学博士生杜恩-哈马切尔虽然并没有参与过这些石雕艺术的考察工作,但是他最近通过研究证明,该地区土著居民的传说故事或许可以用来定位这些陨坑。

  哈马切尔表示,“在澳大利亚《原住民梦幻》中,有许多关于炽热星体从天空中坠落并撞向地球的故事,这些撞击事件都造成了地球上生物的大面积死亡和灭绝。这些描述似乎表明,这些事件是有人见证的,而不是凭空捏造的。”尽管他的论文尚未发表,但哈马切尔根据一系列土著居民的传说故事,再配合谷歌地球,在澳大利亚北领地棕榈谷中定位了一个直径达280米的陨坑。

  但是,仍然有一些专家在质疑亚博特的结论。亚博特曾经在美国地球物理学联合会于去年12月举行的一次会议上论述过自己的观点。美国圣地亚国家实验室物理学家马克-波斯劳夫认为,亚博特的观点存在的一个问题是,卡奔塔利亚湾中究竟是否存在这两个分散的陨坑。如果一个很大的撞击天体在快接近地球时才破裂分离,那么分离出来的碎片在登陆地球时应该会非常非常接近。波斯劳夫表示,“即使它们已经分离,但实际上撞击效果和一个整体撞击一样,只会造成一个单一的陨坑。”此外,波斯劳夫还认为,亚博特和全新世撞击研究小组的其他成员所发现的撞击事件,比天文学家所计算出的可能的撞击事件要多。

  亚博特和全新世撞击研究小组同事们辩解称,在全新世时代(大约11500年前到现在)发生了数次气候变化事件,这些事件实际上都是由撞击引起的,因此如此大的撞击事件事实上比我们目前所认为的要更常见。

  波斯劳夫和其他一些科学家正在将一些小行星和围绕地球轨道运行的其他天体进行归类,并致力于计算太空岩石撞击地球的频率。波斯劳夫表示,“对于究竟有多少太空岩石可能撞击地球,以及撞击频率是多大,我们都已经有了清晰的认识。全新世撞击研究小组所声称发现的陨坑数量比天文学家所计算出来的结果要高出许多数量级。很难想象这些事件从何而来,而天文学家却看不到它们。”

  于是,怀疑论者得出结论认为,全新世撞击研究小组所发现的这些陨坑可能原来只是火山坑。亚博特也承认,她的理论并非是100%能够得到证实。但是,她表示,“我们现在越来越能够证明,在过去10000年中,确实发生了许多撞击事件。”(彬彬)

发表在栏目: 自然
这只已灭绝的恐鸟模型高达8英尺。
这只已灭绝的恐鸟模型高达8英尺。(图片提供:Frans Lanting, National Geographic Stock)

  新浪科技讯 北京时间2月2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鸵鸟、鸸鹋以及其他一些不会飞鸟类的祖先也都不会飞翔。但是,最近一项研究发现,事实上直到6500万年前恐龙灭绝之后这些鸟类才开始走向陆地。

  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科学家马太-菲利普斯是这项研究的主要负责人。据菲利普斯介绍,恐龙突然大规模消失,产生了一个全新的、自由捕食的生态系统。在这个生态系统中,食物变得相当充足,许多物种不再需要靠飞行来逃避捕食者的进攻。于是,一些鸟类变得越来越胖,以至于体重过重而变得无法飞行。科学家认为,不管这种现象是鸟类主观意愿的还是被迫接受的,它们确实已不会飞翔。

  菲利普斯和研究团队利用化石DNA对一只巨型恐鸟的基因组进行了认真分析。恐鸟是一种已经灭绝的不会飞鸟类,曾经生活于如今的新西兰境内。研究人员发现,恐鸟的最近亲属是鹬鸵。鹬鸵是一种小型陆生鸟类,如今在南美洲仍可发现这种鸟类,它们也几乎不会飞翔。在白垩纪的大部分时期(1.46亿年前到6500万年前),南美洲、新西兰、澳大利亚和南极洲是连接在一起的,都是冈瓦那超大陆的一部分。大约8000万年前,新西兰从冈瓦那超大陆分离出去。

  研究人员认为,恐鸟的祖先可能是从冈瓦那超大陆的另一片区域飞到新西兰的,这片区域可能就是后来分离出去的南美洲。它们飞到新西兰后,开始走向陆地,最终进化成后来的恐鸟。最新研究表明,不断有一些物种进化成不会飞鸟类。这一发现对此前的理论发起了挑战,此前的理论认为不会飞的鸟类也进化自不会飞的祖先。

  菲利普斯表示,“我们都知道,一次巨大的撞击事件对恐龙造成了灾难性的影响(灭绝),但我们却不知道它对鸟类及其它哺乳动物的影响。这一研究提供了一个重要信号,它表明这一事件也是现代鸟类进化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最新研究还解答了这些不会飞鸟类最终是如何出现在不同大陆的谜团。菲利普斯解释说,“关于这些曾经被认为从来不会飞的鸟类是如何克服海洋障碍的,过去人们常常有一些奇怪的观念。但是,事实上这些鸟类都有独立的祖先,它们的祖先都曾经会飞。这一事实可以解释它们为什么能够到达不同的大陆块,那就是因为它们曾经会飞。”(彬彬)

发表在栏目: 自然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1月28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科学家成功复原了火鸡般大小的食肉恐龙中华龙鸟(Sinosauropteryx)的羽毛颜色,这也是第一个体色得到复原的恐龙。1996年,中华龙鸟还成为第一个被确定有羽毛的恐龙。

  1.中华龙鸟复原图

中华龙鸟复原图(图片提供:Chris Sloan, National Geographic magazine paleontology editor)
中华龙鸟复原图(图片提供:Chris Sloan, National Geographic magazine paleontology editor)

  中华龙鸟发现于我国东北辽宁省一个具有1.3亿年至1.23亿年历史的沉积带——义县组。自此,考古学家已从那里挖掘到数千个带有羽毛的化石。在发表于最新一期《自然》杂志上的研究报告中,一个由古生物学家和扫描电子显微镜专家组成的国际研究小组表示,中华龙鸟的背部具有红橙色羽毛,而尾部有斑纹状羽毛。恐龙为何需要有斑纹的尾巴呢?据专家介绍,许多鸟类(非鸟类恐龙的现存后代)都将色彩艳丽的尾巴作为求偶的工具。

  2.中华龙鸟化石

中华龙鸟化石(图片提供:Institute of Fossil Paleontology and Paleoanthropology, Beijing)
中华龙鸟化石(图片提供:Institute of Fossil Paleontology and Paleoanthropology, Beijing)

  中华龙鸟的羽毛自考古人员首次描述以来便一直是争论的焦点。肉眼看上去,中华龙鸟的羽毛化石就像毛发一样的细丝,给人感觉十分柔软,如羽绒一样。部分研究人员提出,这些根本不是羽毛,而是尾巴内部的胶原蛋白残余。最新研究表明,这些细丝状结构中具有黑色素体。

  黑色素体是在现存鸟类羽毛而非胶原蛋白中发现的携带有天然色素的亚细胞结构。这强化了毛般结构是原始羽毛的说法。原始羽毛是羽毛进化的早期阶段,此时羽毛尚无身体两侧有短毛的中心轴,而现代鸟类就具有这种特征。在这张中华龙鸟的化石照片中,背部和尾部上的黑块就是细丝状结构。

  3.孔子鸟羽毛颜色

孔子鸟羽毛颜色(图片提供:University of Bristol)
孔子鸟羽毛颜色(图片提供:University of Bristol)

  据最新研究称,已灭绝的孔子鸟(Confuciusornis bird)的羽毛颜色可能与斑胸草雀的现代羽毛颜色相同。孔子鸟是一种有喙鸟类,在我国辽宁省一个具有1.2亿年至1.3亿年历史的化石层发现。研究人员根据保存在化石样本中的微小黑色素体推断出孔子鸟的羽毛颜色。研究人员在化石中发现了两种黑色素体——真黑色素(Eumelanosome)和褐黑色素(Phaeomelanosome)。

  真黑色素呈杆状,与现存鸟类羽毛的黑色和灰色具有联系。褐黑色素呈球形,可生成从红褐色到黄色等各种颜色。如果没有黑色素体,物体会呈现白色。研究人员通过扫描电子显微镜,发现孔子鸟羽毛化石含有两种黑色素体,这种鸟类活着时羽毛可能有多种颜色。

  4.杆状真黑色素

杆状真黑色素(图片提供:University of Bristol)
杆状真黑色素(图片提供:University of Bristol)

  一个国际研究小组报告称,他们在拥有1.25亿年历史的中国鸟类和恐龙化石上发现了杆状真黑色素(如这张扫描电子显微图所展示的结构)和球状褐黑色素。真黑色素和褐黑色素是名为黑色素体的亚细胞结构的两种类型。黑色素体具有黑色天然色素——黑色素。刊登在《自然》杂志上最新研究称,来自已灭绝孔子鸟的真黑色素表明黑色是其颜色构成的一部分。

  现存鸟类羽毛中具有丰富的黑色素体,而最新研究是科学家首次在来自我国辽宁省的非鸟类恐龙(如中华龙鸟)羽毛化石和保存极为完好的鸟类化石中发现黑色素体。在恐龙身上发现黑色素体意味着,在许多有羽毛恐龙化石中找到的颇具争议的毛状结构确实与羽毛有关。对生活和死于数百万年前的生物化石黑色素体的分析,有望开辟新的研究领域,让我们对史前颜色的未知世界有所了解。(秋凌)

发表在栏目: 自然
在马达加斯加拍到的一群正在池塘边喝水的红额狐猴
在马达加斯加拍到的一群正在池塘边喝水的红额狐猴(图片提供:Frans Lanting, National Geographic Stock)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1月25日消息 据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网站报道,只有在电影中,我们才能看到狮子、斑马、长颈鹿和河马被冲到马达加斯加岛上,开始新的生活。但一个新电脑模型显示,动画片中展现的这一场景可能具有一定的真实性,即生活在马达加斯加上的环尾狐猴、狐蝠以及其它哺乳动物的祖先当年乘坐天然的“木筏”,来到了这座位于印度洋的岛屿上。

  漂流论可信度更高

  从这个模型得出的发现有力地支持了一项有着70年历史的理论。根据这一理论,来自非洲东南部大陆的哺乳动物当年漂流到马达加斯加,它们利用的交通工具是大原木或者漂浮的植被。在上演漂流记前,风暴将它们卷入大海。模型显示,在洋流的带动下,这些古代难民来到马达加斯加,上岸前曾在海上漂流了数周时间。

  基于遗传以及生态系统证据,“漂流论”与另一项理论相比,可信度更高,后者认为哺乳动物通过大陆桥来到马达加斯加,大陆桥随后被漂移的大陆摧毁。漂流论面临的问题是,马达加斯加周围的洋流和盛行风当前的走向是从西向东,它们逐渐远离这座岛屿,而不是靠近。但利用通常情况下用于全球气候变暖研究的电脑模拟,科学家认为5000万年前的洋流可能更适于动物上演“漂流记”,帮助它们来到马达加斯加。美国印地安纳州普渡大学古气候学家、研究小组成员马修·胡伯尔表示:“生物学家的分析是对的。”

  大陆桥论存在缺陷

  大陆桥论的一个缺陷在于,当前生活在马达加斯加上的哺乳动物群体规模较大的只有4种。它们是非洲大陆哺乳动物的远亲,体型相对较小。胡伯尔说:“如果非洲和马达加斯加之间存在一个大陆桥,为什么大象或者狮子这些大型哺乳动物没有前往马达加斯加呢?”除此之外,遗传证据也显示哺乳动物是一波一波来到马达加斯加的,并不具连续性,中间间隔时间长达数百万年。

  大约5000万年前,狐猴开始迁移,类似刺猬的马岛猬紧随其后,而后是长尾灵猫等类似猫鼬的肉食动物,最后是2400万年前开始迁移的啮齿类动物。在确定生物学证据能够支持漂流论之后,胡伯尔以及研究论文联合执笔人、香港大学的詹森·阿里开始研究马达加斯加周围的洋流是否随时间改变。

  二人的研究论文刊登在20日的《自然》杂志上。他们在论文中指出,5000万年前的非洲和马达加斯加距离当前位置南部大约1000英里(约合1600公里),位置的改变由大陆漂移所致。通过将有关地球古代海洋和大气的数据导入现代气候模型,胡伯尔和阿里发现两个大陆块周围的洋流曾一度向东流动,也就是流向马达加斯加。

  能够平息争论

  根据胡伯尔的预测,在洋流移动速度最快的时候,行程270英里(约合430公里)的海上漂流可能需要大约3周时间。他说:“电脑模拟显示,移动速度非常快的洋流极少出现,每100年可能只有1个月处于这种状态。”胡伯尔和阿里指出,小型哺乳动物天生新陈代谢缓慢,能够在没有太多食物和淡水情况下存活数周时间。

  杜克大学狐猴中心负责人安妮·尤德尔表示,这些新发现让她感到非常兴奋。虽然并没有参加胡伯尔和阿里的研究,但尤德尔还是对刊登在《自然》上的论文发表评论。她说:“虽然这些发现让我感到很吃惊,但我同时也非常欢迎这些发现。在我看来,这场争论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即哺乳动物通过海洋漂流方式从非洲来到马达加斯加。”

  胡伯尔指出,新电脑模拟也可能帮助揭开其它生物学谜团。他说:“我们将进行研究,看看能否解释猴子是如何来到南美的。古生物学家认为它们在始新世的某个时期前往美国,也就是在5580万年前至3390万年前之间。由于当时的南美不与任何大陆相连,猴子一定是通过漂流的方式离开非洲并最终抵达南美。” (孝文)

发表在栏目: 科学
迷宫一样的船蛆洞
迷宫一样的船蛆洞(图片提供:Paul Kay, Oxford Scientific, Photolibrary)
船蛆
船蛆(图片提供:Christin Appelqvist)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1月22日消息 据国家地理杂志网站报道,可怕的食木船蛆正在大举入侵欧洲北部的波罗的海。科学家警告说,这些动物对数千艘海盗沉船以及历史上的其它著名沉船构成威胁。几个世纪以来,波罗的海的低温含盐海水一直保护沉船免受蠕虫状软体动物侵蚀。但根据一项新研究得出的推测,受全球气候变暖影响,波罗的海正为船蛆提供一个更为舒适的生存环境。

  研究报告联合执笔人、瑞典哥德堡大学海洋生物学家克里斯廷·阿佩尔维斯特指出,船蛆在10年内便可让一艘沉船化为乌有,现在已经进攻了大约100艘沉船。从13世纪开始,它们便开始入侵德国、丹麦以及瑞典沿岸的波罗的海海域。他说:“从1990年开始,船蛆在波罗的海南部展开的入侵便呈大规模扩张之势。”

  直到最近,食木软体动物仍很难在含盐量较低的波罗的海生存下来,它们的生存通常需要含盐度较高的海水。船蛆为何突然间大举扩张仍旧是一个谜,但研究显示不断上升的海水温度可能与此有关。阿佩尔维斯特表示,在温度较高的海域,动物面临的生存压力由于某种原因低于低盐分环境。

  船蛆入侵将对这一地区的海洋考古产生灾难性影响。长期没于水中的史前木结构定居点以及保存完好的沉船便位于这一地区,其中包括已经打捞出海的17世纪瑞典战舰“瓦萨”号。“瓦萨”号保存于斯德哥尔摩,现已成为博物馆的一个热门展品。

  为了保护这一地区保存完好的沉船免遭船蛆破坏,研究人员建议为沉船披上一件聚丙烯外衣或者使用海床沉积物和沙袋加以保护。类似这样的计划将涉及到一片广阔的海域。假设波罗的海拥有10万艘保存完好的沉船,保护计划将达到何种规模我们可想而知。阿佩尔维斯特说:“完好程度近乎完美的高桅横帆船仍有待我们去发现。研究人员每次派遣远程遥控设备潜入水下,都会发现新的沉船。”(孝文)

发表在栏目: 科学
第 110 页,共 114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