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4月28日电 据日本新闻网28日报道,与东日本大地震重灾区之一的福岛县相邻的山形县米泽市,最近一段时间不断出现“唝唝”的地鸣声音,最多一天出现10余次,引起该市民众的恐慌。山形地方气象台称,这些地鸣与福岛县喜多方市为中心发生的小规模群发性地震有关,不必太多惊慌。
山形地方气象台说,3月11日的东日本大地震发生后,米泽市即出现断续的地鸣声,甚至有地底爆炸的声音。其中3月18日这一天,市政府就接到了10余起当地居民的查询和报告。最近一段时间,地鸣次数有所减少,但是依然引起当地居民的恐慌,人们担心附近的活火山——吾妻山发生火山爆发。
但是,山形地方气象台主任技术专门官五十岚文和指出,这些地鸣与临近的喜多方市的小规模群发性地震活动有关。他说:“震源很浅但是规模很小的地震,有时候发生地鸣的可能性很大”。
日本仙台管区气象台的火山中心已经对吾妻山实施24小时的监测。该中心称,到26日为止,吾妻山没有发现异常的征兆。
就福岛第一核电站1号至3号机组堆芯燃料损坏情况,东京电力公司27日对外公布了新的评估结果。日本全国渔业协同组合联合会(全渔联)会长服部郁弘当天则在与首相菅直人举行会谈后透露,日本政府正考虑在核电站地下46米深处建造大型水罐,以储存放射性污水。
东电公司对受损堆芯重新评估的结果是:1号机组堆芯燃料损坏55%,2号机组堆芯燃料损坏35%,3号机组堆芯燃料损坏30%。此前,该公司估算的上述三个数字分别为70%、30%和25%,后来发现当时计算时将各机组的一部分数据混同,因此进行修正。
全渔联会长服部郁弘当天则在与首相菅直人举行会谈后表示,为了处理福岛第一核电站涡轮机房地下室和外侧竖井内的高放射性污水,日本政府正考虑在核电站地下46米深处建造大型水罐,然后将污水转移到水罐里。
服部郁弘转引菅直人的话说:“由于地下46米处就是岩层,根据调查,污水不会渗到岩层下,所以一直在研究在这里建造大型水罐的问题。”
服部郁弘说,他还告诉菅直人,事前没有与渔民协商就向海中排放放射性污水的行为“难以原谅”,希望渔民能得到足够补偿。菅直人对此表示道歉,并承诺政府和东京电力公司将承担赔偿责任。
新华网东京4月27日电(记者 蓝建中)日本政府和东京电力公司组成的“事故对策统合本部”27日宣布,准备从6月开始对福岛第一核电站内的放射性污水进行处理,并将处理后的水用于反应堆冷却。
据统合本部介绍,包括1至4号机组涡轮机房地下室等处的积水,需要处理的污水达8.75万吨。东京电力公司希望每天能够处理1200吨,年内共处理约20万吨污水。
东电将从5月上旬开始向福岛第一核电站内运入相关处理设备。这些处理设备将设置在集中废弃物处理设施等处。
污水将被首先用油分离器分离出其中的机械油等,然后被转移到放射性物质处理系统中,经过沸石吸附和沉淀处理等工序,清除放射性铯和碘。之后再经过特殊的膜过滤掉水里的盐分,变成淡水。处理后的水将被注回反应堆,用于堆芯的冷却。
污水中清除出来的放射性废弃物等将被暂时保存在核电站内,待今后研究进一步的处理方法。
统合本部还在研究如果上述水处理设备无法处理完全部高放射性污水,则可选择在地下建造1万吨左右的大型水罐,临时储存污水。
此外,日本原子能安全保安院已指示东京电力公司要确认设备的抗震性能,并采取措施防止污水出现大规模泄漏。
灾害影响
据日本政策投资银行东北分行调查结果显示,在东日本大地震中遭遇海啸等袭击的岩手、宫城、福岛和茨城4县基础设施和住宅等经济损失额总计达163,730亿日元(约合人民币13,093亿元),占到总资产的7.9%。其中岩手沿岸地区资产损失率达到47.3%,可见海啸灾情十分严重。宫城县的损失金额为各县之最,达649,20亿日元。之后依次是岩手县42,760亿日元,福岛县31,290亿日元,茨城县24,760亿日元。此次调查不包含福岛第一核电站事故引发经济活动陷入停滞的情况,因此实际损失额可能更高。
日本财务省27日公布的4月上旬贸易收支初值出现1689亿日元(约合人民币135亿元)贸易赤字,主要原因是受东日本大地震影响,汽车、电子零部件出口大幅下滑。出口为14,941亿日元(约合1197亿元),同比减少19.4%。另一方面,由于石油、煤炭进口增加,进口同比增加0.2%达16,630亿日元(约合1332亿元)。由于地震影响了出口,3月的贸易收支(初值)盈余同比大幅减少78.9%。财务省表示“可能有企业会有计划地将出口挪至中下旬,因此整个4月的变化趋势尚不明朗”,但市场普遍估计4月将出现贸易赤字。
美国评级机构标准普尔(S&P)27日宣布,将日本长期主权信用前景展望从目前的“稳定”下调至“负面”。标普认为,东日本大地震震后恢复重建和福岛第一核电站事故处理工作需要巨额资金,日本政府的财政支出不断增加,今后可能会面临进一步的财政恶化。
灾后恢复
据共同社报道,中国西安市约40人的旅游团将于29日前往日本九州进行为期6天的观光,成为东日本大地震后首个赴日中国旅游团。此外,武汉市约70人的旅游团也将于30日前往京都和大阪。受地震和福岛第一核电站事故影响,中国的赴日团体游曾一度全面中断。
日本经济产业省26日宣布,以大型制造企业为对象实施的东日本大地震紧急影响调查显示,受灾工厂中已有64%恢复生产。预计至8月份恢复率将达约90%。该调查在本月8日至15日,以在青森、岩手、宫城、福岛、茨城、栃木和千叶7县拥有生产基地的55家公司为对象展开。合计70个工厂中,45个在震灾1个月后就恢复了作业。另外预计今后3个月内还会有18个工厂恢复生产。
NTT集团旗下3家公司的社长27日一同出席记者会,宣布因东日本大地震造成的通讯不畅问题已基本解决。NTT东日本公司在地震后最多时曾有385处电话基站停止工作。福岛第一核电站附近等9处基站仍未修复。手机通讯也基本恢复。
核电事故
东京电力公司27日公布了重新评估的福岛第一核电站1~3号机组堆芯受损情况,据估算1号机组受损55%、2号机组35%、3号机组30%。东电之前估算的受损比例分别为1号机组70%、2号机组30%、3号机组25%。此次更正是由于之前将各机组的部分数据混淆导致计算存在错误。
东京电力公司26日就福岛第一核电站事故在东京总部面向金融机构等投资方举行了说明会。据出席者透露,东电董事长胜俣恒久在说明会上称,为根据核电站事故损失赔偿制度落实对受害者的赔付,政府也应负担相应的部分。
东京电力公司27日称,一名在福岛第一核电站工作的50多岁女员工在3·11东日本大地震发生后遭受到17.55毫希的过量辐射。日本规定的女性工作人员辐射量上限为3个月5毫希,该名女性所受辐射达到该标准的3倍以上。
新华网东京4月27日电 日本警察厅27日说,截至当地时间27日16时,3月11日发生的日本大地震及其引发的海啸已确认造成14517人死亡、11432人失踪。
日本警察厅说,在地震灾情严重的宫城县有8745人遇难,在岩手县有4243人遇难。目前仍有约13万人在各避难所避难。
日本东北部海域3月11日发生里氏9.0级地震并引发海啸,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福岛第一核电站周边辐射剂量图
由日本政府和东京电力公司组成的“事故对策统合本部”26日首次公布了根据福岛第一核电站周边辐射剂量制作的辐射剂量图。
虽然此前日本政府也对福岛第一核电站周边许多地点进行过辐射剂量检测并公布了数值,但这是首次根据检测值绘出的全景式辐射剂量图。
辐射剂量图表明,由于方向不同,核电站周边地区的辐射剂量存在很大差距。比如,核电站西北地区的辐射剂量仍在增加,而西南方向的辐射剂量却很低。
受日本3月11日强震和海啸影响,福岛第一核电站4个机组出现事故,放射性物质持续外泄。日本政府起初向核电站周围3公里之内的居民发出疏散劝告,同时要求核电站周围3公里至10公里的居民不要外出。之后,又将疏散范围扩大到核电站周围20公里,并要求周围20公里至30公里范围内的居民室内避难。
乌克兰普里皮亚季镇一堵墙上的涂鸦,远处是当年发生爆炸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4号机组
乌克兰普里皮亚季镇距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大约3公里,现在无人居住,堪称“鬼城”,却不乏人迹。
一些人出于好奇前往探访,一些人去捡拾童年记忆。当地导游会告诉他们,哪儿可以踏足;更重要的是,哪儿绝不能靠近。
25年前,这座核电站4号机组爆炸并泄漏放射物质。如今,人们仍在设法筹集资金,以便重塑外罩,消除“石棺”破损构成的辐射污染隐患。
◆“深深的伤口”
带裂缝“石棺”已超期服役15年
一些乌克兰政府高级官员和俄罗斯宗教人士定于26日前往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周边区域,举行活动,纪念这次事故25周年。
几天前,乌克兰总统维克托·亚努科维奇说:“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灾难留下一个深深的伤口,将伴随乌克兰民众许多年。”
1986年4月26日,切尔诺贝利核电站4号机组爆炸,泄漏大量放射物质。苏联出动超过50万人抢险和清理周边区域,用混凝土等材料建造“石棺”式建筑,封存4号机组反应堆。
那以后,核电站继续运行。1号、2号和3号机组分别于1997年、1991年和2000年停运后,核电站最终退役。
“石棺”设计寿命10年,迄今使用25年,外部表面出现裂缝。乌克兰政府本月19日至22日在首都基辅举行国际会议,募集资金用于新建一个高度110米、设计寿命100年的拱形钢结构外壳和一个独立乏燃料永久保存设施。
项目定于2015年竣工,预计耗资7.4亿欧元(约合10.8亿美元),而这次会议募得5.5亿欧元(8亿美元)。
一旦新外壳到位,工作人员可着手拆卸4号反应堆、处理“石棺”内积存的数以吨计放射物质。核电站负责人伊戈尔·格拉莫金告诉与会代表:“我们正着手制订作业方案。”
◆“潮水般的回忆”
居民称故乡曾经是人间天堂
马卡雷维奇一家曾住在普里皮亚季镇,核电站爆炸后集体疏散,最终定居基辅近郊。切尔诺贝利事件25周年之际,这家人申请获取特别通行证,得以重访故地。
核电站爆炸当天早晨,母亲纳季娅送儿子叶夫根上学,把女儿伊万娜的婴儿床移到窗前,然后开始装饰阳台,以迎接“五·一”国际劳动节。
伊万娜现年25岁,疏散时6个月大。父母常给她讲故乡的事。母亲会说:“那里是人间天堂。我们家附近有条河,有片树林,到处是孩子,全是年轻人。那里有许多鲜花,漂亮极了。”
叶夫根当时7岁,已记事。回忆童年,他告诉一名记者:“在普里皮亚季,我过着快乐的童年生活。接着,我们开始不断搬家,不断去诊所。”
如今,母亲口中的“天堂”成为限制访问区域。伊万娜看到,小镇到处设有哨卡、铁丝网和辐射值监测站。
这家人回到旧居。推开门,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这是我的婴儿床,父亲亲手制作,”伊万娜说。他们走进邻居家,在墙上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希望失去联系的邻居有朝一日能够看到。
他们重访当地医院和学校。伊万娜没能在妇产科医院找到自己的出生记录,但叶夫根在小学办公楼里找到自己的一份成绩单:“瞧,这是我!马卡雷维奇:3分,3分,3分,5分。”
叶夫根在学校里找到1986年4月26日一份出勤记录:马卡雷维奇,叶夫根——出勤。
◆“深刻的教训”
建议日本“检查胎儿健康状况”
日本地震和海啸后,福岛第一核电站泄漏放射物质,令世人目光再次聚焦核能安全。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上周访问切尔诺贝利时说:“福岛第一核电站事故和切尔诺贝利灾难向我们传递一个强烈信号,必须吸取这些教训。”
俄罗斯人帕维尔·弗多维琴科1987年发起设立非政府组织“切尔诺贝利儿童”,动员年轻人帮助受污染地区的老年人和残疾人,向居民提供健康检查。
“我们在政府力所不能及的领域处理难题,与教师、医生和国际非政府组织合作,”他说。
应多家日本民间团体邀请,弗多维琴科几天前抵达日本,向民众介绍切尔诺贝利核事故经验和教训,打算留至5月上旬。他认为,“日本民众可以从切尔诺贝利事件吸取教训”。
这次行程确定于日本地震前,具体议题因福岛险情而调整。“我最初打算谈谈切尔诺贝利灾难,但情况变化。我将与日本民众共同思索如何阻止严重灾难。”
弗多维琴科建议日本政府向福岛第一核电站周边居民提供健康检查,“有必要检查胎儿的健康状况”。另外,他打算在福岛灾民与切尔诺贝利灾民之间建立某种沟通机制。
灾难之夜:天空有如彩虹般美丽
1986年4月26日,前苏联乌克兰的普里皮亚季,4万3千名居民正沉浸在美丽的早春里。这原本宁静而普通的一天,却永远铭记在所有人的心里。
凌晨1点23分,普里皮亚季全城还在沉睡。此时,3公里外的切尔诺贝利核电厂地板开始颤动。4号反应堆爆炸了,1200吨的顶盖瞬间喷入高空,铀与石墨的火花从裂开的缺口喷溅,携带着熔解的辐射粒子,喷向几千米的高空。
目睹了灾变的人形容说:“天空色彩缤纷,非常明亮,有橘色、蓝色、鲜血般的红色,有如彩虹,非常美丽”。
这是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核事故。然而居民们对此一无所知,尽管4月26日下午起,城里开始传说核电厂发生了事故,但没有任何官方消息,他们只看到街上多了些戴面具巡逻的士兵。
上校克伦班雅克和他的士兵正是其中的成员。“我们觉得嘴巴里有一种金属的味道,一种发酸的味道”,后来他们才知道,这是放射性碘的味道。
但当时他们并不清楚事故全貌,只是负责测试最初的辐射强度,4月26日中午,列宁大道上的辐射强度值相当于安全值的1.5万倍。下午,达到了60万倍,“我的手下怀疑机器坏了,要么就是有人在说谎”,克伦班雅克说。当时他们并不知道,反应堆里的石墨核心还在燃烧,高强度的辐射还在扩散中,他们正处在灾难的核心。
4月27日下午起,普里皮亚季的居民开始被疏散。1000多辆巴士送走了这批原子难民。居民只有2小时打包时间,他们甚至来不及整理保暖衣物,就被迫和过去的一切永远告别。[关键词:普里皮亚季]
事故前,普里皮亚季是乌克兰出生率最高的地方,意味着繁荣与稳定。这座小城建于20世纪70年代,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大部分的科学家和技术人员居住在这里,他们的工资和各方面福利保障都是高水平的,依靠核电提供的就业机会和经济动力,人们过着富足的生活——这一点,和受到东京电力公司给予的核电补贴的福岛核电站附近的居民如此相像。
但由于这场灾难,当年的疏散范围涉及乌克兰与白俄罗斯的广袤地区,所有居民必须撤离,文化被连根拔起:房屋被摧毁和掩埋,动物被射杀,人类辛勤创造的文明,一夜之间就被看不见的敌人打得溃不成军。直到今天,这里仍然是座“鬼城”。俄罗斯记者在20年后重访时说,到处是被偷割的电线、开裂的路面和疯长的白杨树。
封锁恶魔:冒死喷水挽救整个欧洲
爆炸发生后,第一批赶到现场的是消防员。他们喷洒了无数吨水,想扑灭这场怪火,但却无法减缓火势。他们全都暴露于致命辐射当中,当晚就有2人死亡,接下来几个月不断有人死去。
然而多亏了他们,才避免了恐怖的第二场爆炸。根据事故后第一位到达的外国专家、当时的国际原子能总署署长汉斯布利克斯的描述,当时反应堆还存在第二次爆炸的可能,那样的爆炸会产生惊人的震波,320公里外的明斯克都会被夷为平地,整个欧洲都有可能无法居住。
最优秀的飞行员们被从前线召回,驾驶直升机,在反应堆上空空投砂包、铅和硼酸(用于中和辐射)等。反应堆上空炽热逼人,伴随着致命辐射,有些飞行员飞行多达33次,他们下来后就开始呕吐,被送到莫斯科第六医院。“他们都很年轻,穿着同样的病号服,彼此开着玩笑。因为抵达时都还在潜伏期,还没有觉得不适。但我们知道,其中有很多人会死,他们都吸收了巨量的辐射,因为致命的烧灼而痛苦不已”,负责诊治他们的医生娜塔丽娅回忆说。他们的牺牲只赢得了几天时间。新的计划开始启动,一万名矿工被动员起来,挖出一条唯一可能接近4号反应堆的通道——地下通道,以在反应堆下方装置一套复杂的液态氮冷却系统。
紧接着,出台了封堆计划,用一个混凝土建筑石棺来罩住反应堆。真正执行时已经到了7月。一批机器人被派到现场,清除具有高放射性的瓦砾。然而辐射强到连机器人都无法承受,它们的电子回路受到干扰,只操作几次后就出现故障,有一具还掉进了裂口。
能代替它们上阵的只有血肉之躯。他们被称为“生物机器人”(bio-robot),大部分是20-30岁之间的后备役军人。
从未有人类在如此高的辐射下工作,每个人的工作时间精确到秒,有时就只能在屋顶铲两铲瓦砾后立刻撤离,接着马上有人补位。不管任务有多么渺小,他们都像蚂蚁一样兢兢业业,穿着铅防护服,每天洗4、5次澡,大量进食。如果有人开始流鼻血,消防员就把他送进医院。
这是犹如炼狱般的两周,大约有3500名“生物机器人”参与了反应堆现场清理。与此同时,周边30公里区域内的清理工作也依靠更多的人力展开。石棺的大部分构件都预制好,运到现场搭建。这是一项工作量惊人的危险大拼图,大约有50万人暴露在辐射下,参与清理和搭建工程。他们被准许在石棺最后安装的金属预制件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换来的是余生一直饱受辐射之痛。[关键词:巨型石棺]
事后,科学家认为,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说,当时反应堆现场的辐射量大约达到了1万多伦琴,根本不该派人上去。
日本福岛第一核电站的事故刚发生时,我和一部分人的看法一样,认为应该赶紧封堆。然而随着事情的进展和对核电的了解,大家都发现,封堆只是下策,没办法解决所有问题。
切尔诺贝利石棺当初的设计寿命是30年,当时人们认为,30年后人类一定有更好的技术、更雄厚的财力来解决这个问题。此后随着雨水对石棺的侵蚀和材料本身的老化,20年以后,石棺就开始出现裂缝,随时都有崩塌的危险,而人们应对的计划是——建造一口更大的石棺来封住它,成本更加高昂,大约需10亿欧元。
人类在根本还无法真正自由驾驭核能之前,为何就急于把它放出了潘多拉之匣?
无心插柳:无人区变动植物天堂
事故后,切尔诺贝利及周边出现了近3000平方公里的无人区。根据联合国的报告,仅在灾难发生1年后,很多物种就得到了恢复。动物和植物陆续迁徙而来,并找到了理想的繁殖地。研究报告强调,这里动植物种群丰富多彩,甚至将这里描述为生物多样性的自然保护区。
切尔诺贝利地区成了生物学家的天堂,他们至少发现了15种濒临灭绝的禽类和其它动物。
动物学家把一群普氏野马带到了这里,想看看它们是否能吃掉并消化这片废墟上辐射量超高的草。结果它们很好地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从原有的31匹繁衍到了50匹,但同期运去的野牛却都死了。[关键词:人与自然]
对于无人区的物种繁荣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动植物喜欢这里的唯一原因是:没有人。因此没有工业、农业、旅游……一切人类活动的干扰。
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之所以能形成这样的无人区,却是因为致命的辐射。据此是否可以试着推测:人类的存在对大自然的伤害、比历史上最严重的核灾难更可怕?这是一个由于人类的遗弃而得到恢复的生态区吗?
也许某一天,调查和研究结果能够表明,辐射究竟会给当地的生物带来哪些长期后果。
杨舒怡(新华社供本报特稿)
(本文部分内容参考自纪录片《拯救切尔诺贝利(TheBattleofChernobyl)》)
3月18日,福岛核电站的留守工作人员在抢修电线。(资料图片)
福岛核电站工作人员下班后住在10公里外的一座体育馆休息,吃的以罐装食品为主。
日本一名定期为福岛第一核电站工人提供医疗服务的医生20日说,核电站工人正在承受巨大压力,面临抑郁症和过劳死风险。
爱媛县大学医学院教授谷川武司(音)从1991年开始利用业余时间为福岛第一核电站和福岛第二核电站的工人提供医疗服务。
吃罐装食品
睡在睡袋里
他在接受日本共同社采访时说,他16日至19日在福岛第一核电站附近为90名东京电力公司员工实施身体检查。
谷川武司说,工人们下班后会前往福岛第一核电站10公里外的一座体育馆休息,睡在睡袋里;吃的东西也不够好,以罐装食品为主,幸好现在可以保证一日三餐,原先一天只能吃一顿饭;工人们4天上班、2天休息,但上班的4天时间里不能洗澡。
难定家人平安
心理压力过大
另外,谷川武司说:“对于一些工人而言,心理压力较大,因为他们有时要连续一周时间不能确定家人是否平安……许多人抱怨睡不着觉,如果再这么下去,抑郁症和过劳死的风险将增加。”
90名接受体检的工人中,大约50名就医的工人被确诊患有高血压、感冒等症状。谷川还要求东京电力公司找人顶替一名发高烧的员工。
部分死士
真实心态
怕丢工作被迫涉险
本报讯日本《朝日新闻》4月12日曝光了许多“死士”的真实心态,他们中有一些确实是自愿献身的英雄,但还有一部分则是因为怕丢工作被迫涉险。
被派往福岛一号核电站一名40岁工人说:“我不想去福岛核电站,但是如果拒绝这个要求,我将丢掉工作。”这名日薪不到2万日元(约合1560元人民币)的工人说:“我听说一些工人每小时的薪资就是数万日元,而我们依然拿着与以前同样的工资,因为我们的公司与东京电力公司是合作伙伴。”(晓诗)
福岛第一核电站周围
20公里设为“警戒区”
据新华社电日本政府21日宣布,将福岛第一核电站周围20公里区域设为禁止进入的“警戒区”,该决定从22日凌晨0时开始生效。
日本内阁官房长官枝野幸男在当天上午举行的记者会上说,设立“警戒区”后,将允许原来居住在核电站周围20公里范围内的居民临时回家取东西,但一户只能回去1人,并且要身着防辐射服、乘坐公交车集体前往,滞留时间最长为两小时。
福岛第一核电站周围20公里范围之前被划定为疏散区。但由于当地撤离居民回家取贵重物品的情况频发,福岛县出于安全上的考虑,要求政府将这一区域指定为禁止进入的“警戒区”,以免当地居民受到核辐射。
日本首相菅直人当天上午前往福岛县视察,向福岛县知事佐藤雄平转达了政府将福岛第一核电站周围20公里设为“警戒区”的计划。菅直人说,设定“警戒区”需要得到当地居民的理解。
受日本3月11日强震和海啸影响,福岛第一核电站4个机组出现事故,放射性物质持续外泄。日本政府起初向核电站周围3公里之内的居民发出疏散劝告,同时要求核电站周围3公里至10公里的居民不要外出。之后,又将疏散范围扩大到核电站周围20公里,并要求核电站周围20公里至30公里范围内的居民室内避难。
入海核污水
超过500吨
据新华社电东京电力公司21日说,从福岛第一核电站2号机组泄漏入海的污水总量估计达520吨,放射性活度达5000万亿贝克勒尔。根据福岛第一核电站安全规定,这相当于允许其每年排放量的2万多倍。
东京电力公司本月2日发现有污水从2号机组取水口附近电缆竖井的裂缝流入海中,这一裂缝直到4天后才被封堵住。东京电力公司在进行泄漏估算时,假定泄漏从发现前一天的1日开始,到6日止泄,污水以每小时4.3吨左右的流量泄漏。东京电力公司还表示,为切实堵住污水外流渠道,一直在向有关地下碎石层注入硅酸钠等特殊药剂,这项工作于21日完成。
4月21日,福岛,菅直人在福岛政府楼中开会时向福岛县知事佐藤雄平鞠躬
21日上午,日本政府派遣的原子能安全基础机构的核能专家佐藤达夫来京举行情况说明会,向中国记者以及工商界人士解释福岛核电站发生核泄漏事故后的应对措施。佐藤在会上否认了“福岛核电站藏有核武器”的说法。
核泄漏:初期难测量
据了解,原子能安全基础机构是直属于日本经济产业省的组织,该组织专门为核安全提供技术支持,佐藤达夫是该机构的理事。
对为何日本政府在4月12日将核事故级别上调到最高级的7级,佐藤达夫称,地震和海啸后,福岛第一核电站电力设备停止运转,备用电力也出故障,监测放射性物的仪器受到影响。因此事发后日本政府没有办法监测到核泄漏到底有多少,难以掌握核事故规模。待数天后应急电源接通,才初步查清核泄漏值,根据更多的资料进行判断和推测后,将事故级别上调至最高级7级。
核武器:从没听说过
有记者提到所谓“阴谋论”,称日本专家猜测,日本政府之所以对福岛第一核电站的事故“遮遮掩掩”,是因为那里可能藏有核武器。对这个问题,现场两位日方代表都想拿起话筒“抢”答。
佐藤说,他在原子能安全基础机构工作好几年,从没听说过这种说法。从经验来讲,福岛第一核电站不可能存在核武器。他说日本政府对事故并没有遮掩,只是在多方意见基础上加以权衡。
驻华使馆山崎和之公使称,日本对核武器的立场是一贯的,那就是不仅不开发核武器,还主张在全世界废除核武器,所以“阴谋论”不成立。
排“污水”:不得已措施
本报记者提出,东电向太平洋排放低浓度放射性污水是否涉嫌违反国际法。
山崎回应说,东电是不得已为之。他说《国际海洋法公约》规定了各国防止海洋污染的义务,也有遏制污染发生源,防止污染扩散的责任。东电排放低浓度放射性污水,是为了更方便地储存和转移核反应堆内高浓度放射性污水,高浓度放射性污水是更大的污染发生源。但他承认,排放放射性污水,日方只是在事后才与中方联系。(张乐)
■对话
菅直人视察避难所遭呵斥
21日,日本首相菅直人赴福岛县田村市,视察设置在该市体育馆的一处避难所时,遭到“劈头盖脸”的呵斥。
据报道,这处避难所住着60多人,都是因为核泄漏不得不背井离乡的核电站周边居民。身着防灾服的菅直人一到这里,就立即“引发众怒”。
“我们真的都是在忍,请你再努力一点,解决核电站的问题!”一名灾民大声说。
“是、是、是”,菅直人再三鞠躬回应。
当菅直人结束30分钟的视察,朝体育馆门口走去时,一名灾民站起身来,愤怒地叫住首相:“你这一走了之算什么,叫我们怎么办?”另一名女性灾民也大声质问,“你明白被人无视是什么心情吗?”
已经走到门口的菅直人不得不折回来。
“你就这样从我们旁边走过去,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心情吗?”一名妇女含着泪说。
“不、不、实在对不起,我没那意思,不是就这么走过去,对不起!”菅直人连忙道歉。
“本来是值得信任的,看来现在没法信任了。”这名妇女不依不饶。
“别,真的别那么说……”菅直人有些慌张。
“政府的人说这样说那样,你把他们都带来,在这里生活一段试试看!”
“我……”
(百千)
■数字
4份母乳样本检出放射物
据新华社电 日本4名哺乳期妇女提供的母乳样本中检测出放射性碘。
日本共同社20日报道,4名自愿提供母乳样本的哺乳期妇女均居住在日本福岛县以外地区,其中放射性物质含量最高的一名妇女的乳水样本中放射性碘活度达到每千克36.3贝克勒尔。
日本没有专门针对母乳的安全标准。但如果依照婴幼儿饮用水安全标准,每千克36.3贝克勒尔属安全范围。1周岁以下婴儿饮用水放射性物质的安全上限为每千克饮用水100贝克勒尔。
2号机组漏出“污水”520吨
据新华社电 东京电力公司21日说,从福岛第一核电站2号机组泄漏入海的污水总量估计达520吨,放射性活度达5000万亿贝克勒尔。根据福岛第一核电站安全规定,这相当于允许其每年排放量的2万多倍。
东京电力公司本月2日发现有污水从2号机组取水口附近电缆竖井的裂缝流入海中,这一裂缝直到4天后才被封堵住。东京电力公司在进行泄漏估算时,假定泄漏从发现前一天的1日开始,到6日止泄,污水以每小时4.3吨左右的流量泄漏。
此外,为给高放射性污水腾出存储空间,东京电力公司还曾向海中排放了集中废弃物处理设施及5号和6号机组中的1万多吨低放射性污水,排放的放射性物质活度总计达1500亿贝克勒尔。
■分析
日本欲展开“复兴外交”
专家称尚早,应先解决好核泄漏
本报讯(记者张乐)21日,日本政府首次派出核问题专家来中国开说明会。20日,日本首相菅直人给《新京报》等中国媒体投稿,说明救灾情况等。同时,记者从日本媒体了解到,日本外相松本刚明正准备开展“复兴外交”。对此,分析人士认为,除了这种灾后外交,日本政府的首要问题是解决好核泄漏事故。
日本主流媒体《每日新闻》称,松本刚明18日在外务省高级干部会上发布了开展“复兴外交”的方针。
据报道,外务省将于本周内开会研究开展“复兴外交”的具体措施,包括:吸引外资对灾区经济特区和工业园区投资;吸引因地震和核事故而减少的外国游客重返日本;在海外举行宣传日本农产品安全性的物产展;进一步要求外国放宽限制进口日本农产品措施等。
日本驻华使馆官员21日就“复兴外交”一事介绍称,无论何种方式的外交,主要的目的都是希望能让外国加深对日本局势的理解,在这个基础上,破除一些不实的传言。日本希望此举能加强和中国的交流与合作。
外交学院日本问题专家周永生教授表示,“复兴外交确实应该,但是现在为时尚早。日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全力以赴确保国民和相关国家环境的安全,防止核危机进一步扩散。”
4月18日,日本雾岛新燃岳火山再次发生小规模喷发,山顶惊现“火山雷”。据日本气象厅称,这是雾岛新燃岳继9日发生小规模喷发后,本月第二次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