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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员在对发现于大西洋的一条死鳞鲀鱼解剖后,从它的腹中找到了47块塑料碎片
研究人员在对发现于大西洋的一条死鳞鲀鱼解剖后,从它的腹中找到了47块塑料碎片(图片提供:David M. Lawrence, SEA)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8月26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美国科学家的最新研究表明,“大西洋垃圾带”的塑料垃圾数量在过去20年没有增加。乍一听上去,这似乎是个好消息,但据他们介绍,塑料垃圾并不是没有增多,而是多出来的塑料碎片可能被海洋生物吃掉了。

  据领导实施这项研究的伍兹霍尔海洋研究所海洋教育协会(SEA)海洋学家卡拉-拉文德-劳介绍,“北大西洋垃圾带”类似于“太平洋大垃圾带”,在某种程度上就像是“塑料汤”区域,无边无际,虽然“汤预示你可能会看到蔬菜。”不过,大西洋上的垃圾多以微小塑料碎片(从垃圾填埋场吹过来或人类扔进海洋的塑料袋和塑料瓶)的形式存在,漂浮于距北美海岸数百英里一片尚未探明的公海区域。

  卡拉和同事最近分析了过去22年从“大西洋垃圾带”搜集的数据,发现那片区域的垃圾密度没有随时间推移而增加。但是,即便考虑到垃圾回收利用速度有所增强这个因素,人类过去20年对塑料的使用仍呈增长趋势。多出来的那部分塑料都到哪儿去了?卡拉说,由于一些垃圾太小,研究人员根本不可能对其进行记录:“我们的网只能捕获尺寸超过三分之一毫米的碎片,有些塑料肯定会分解成比这更小的碎片了。”

  有些碎片可能被误将塑料当作浮游生物的海洋生物吃掉了。浮游生物是指自由漂浮在海上的微小海洋植物和动物。另外,塑料碎片还有可能在沾满海洋细菌后重量加重沉入海底。今年初,艾尔加利塔海洋研究基金会的安娜-康明斯(Anna Cummins)和马库斯-埃里克森领导另一个探险小组试图对大西洋垃圾带展开研究,同时打算布置沉淀物取样器,用以测试可能沉入海底的塑料碎片。据康明斯介绍,由于恶劣天气的影响,这次探险之旅半途而废。

  卡拉表示,研究人员无法分辨个别塑料碎片的存在时间,因为目前尚无任何化学方法可以测定以石油为材料的产品年代。这样一来,分辨看似稳定的垃圾量是否会出现逆转几乎不可能。卡拉指出,目前还没有办法追踪塑料碎片的来源:“我们不会看到上面印有‘美国制造’字样的可乐瓶。”

  电脑对海洋环流的模拟结果表明,通往“大西洋垃圾带”的捷径始于美国东海岸。卡拉称,虽然海洋教育协会探险队到达百慕大群岛以东1000英里(约合1609公里)处,“我们仍不能发现大西洋垃圾带的最东端”。

  埃里克森表示,艾尔加利塔海洋研究基金会的探险队继续向东行进,一路来到葡萄牙附近的亚速尔群岛,“从百慕大群岛到亚速尔群岛,我们搜集的样本中就有塑料。”卡拉补充说,整体而言,研究结果“讲述了一个令人沮丧的故事。你可能认为‘大西洋垃圾带’没有增加,但我本人不敢保证。”研究结果刊登在最新一期的《科学》杂志上。(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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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鲸和其他所有陆生动物的共同祖先是一种状如蜥蜴的扁头四足动物,在约3.6亿年前从海中拖着身体来到泥泞的岸边。它的后裔逐渐改善了自己的原始肺部机能,鳍变成了腿,又粗枝大叶地调整了下颚关节,以听取空气里而不是水里的声音。事实证明,哺乳动物是所有陆生动物中最成功的种类之一,到6000万年前它们已统治了地球。鲸属于极少数来了个进化大掉头的哺乳动物,它把适应陆地生活的身体又做了翻新,使之能在水下感知、进食、行动和交配。

  这一巨大的转型是怎样完成的,就连最优秀的科学家都曾摸不着头脑。查尔斯· 达尔文意识到,这个难题是他的自然选择理论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于是,他在《物种起源》的第一版中便试图对鲸的来历做出解释。他指出,早就有人注意到,黑熊能张着嘴巴在湖面游好几个小时,吞食水上的浮游昆虫。“我认为,如果有一种熊,在自然选择的作用下,身体构造和习性越来越往水生方向转变,嘴也越变越大,这种转变应该没什么困难。”然后达尔文做出结论,“长此以往,它便能变成像鲸一样的庞然巨兽。”然而,这样的图景却引来一片响亮而欢快的嘲讽之声,达尔文不得不在后继的版本中删除了这部分文字。

  过了差不多100年,20世纪杰出的古生物学家乔治· 盖洛德· 辛普森,还是没能在他那棵其他环节都井然有序的哺乳动物进化树上给鲸类找个合理的位置。“总的来说,鲸是最奇特、最脱离常轨的哺乳动物了,”他恼恨地说,“在‘自然阶梯’里没有合适的位置。你可以把它们想象成从相邻的任何动物门类朝不同维度延伸出去的结果。”

  反进化论者认为,既然科学解释不了鲸的转变历程,那么,这种转变说不定根本就没发生过。他们论述道,开始适应水中生活的陆生动物,很快就会变成外形不伦不类的东西;倘若鲸类确然曾经历过这一巨大的转变,那么能证明该过程的化石在哪里?“鲸和陆生哺乳动物的解剖学差异是如此之大,所以,在鲸出现之前,必然曾有无数的过渡物种在远古的海洋里游弋。”1989年首次出版的通俗神创论教科书《熊猫与人类》的作者写道,“可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找到过这些过渡形式。”

  20 世纪70年代中期,菲利普· 金格里奇无意中接下了这桩挑战。在耶鲁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后,他先到怀俄明州的克拉克斯河流域进行挖掘考察,那里记录着哺乳动物在始新世初期——即恐龙灭绝1000万年后——的飞速兴起。1975年,他为了跟踪哺乳动物自亚洲到北美的迁徙途径,到巴基斯坦的旁遮普省及西北边境省(现名开伯尔-普赫图赫瓦省)对中始新世的岩层进行考察。他失望地发现,自己选择的目标——5000万年前的沉积带并不是干燥的陆地,而是古地中海东边缘的海床。1977年,他的研究小组发现了一些盆骨,大家开玩笑把它们归为“走路鲸”——这是个荒唐的概念。那时候已知最好的鲸类化石被认为是跟现代鲸相似:有着成熟的水下听觉机制,强有力的尾巴和宽阔的尾叶,体外没有后肢。

  时间来到1979年,在巴基斯坦的一名科考队员找到了一颗头骨,大小跟狼差不多。但跟狼头完全不一样的是,顶部和两侧的骨头呈帆型,以稳固强健的下巴和颈部肌肉。更奇怪的是,它的脑容量比一颗核桃大不了多少。那个月,金格里奇又在印度的勒克瑙和加尔各答的博物馆偶然看到一些古鲸标本。“那时,我开始明白那小脑壳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早期的鲸头骨大,脑髓却相对较小,”金格里奇回忆说,“我开始猜想这种没多少脑子的生物是一种非常早期的鲸。”

  等金格里奇回到密歇根大学的实验室,把头骨从坚硬的红石头里剥了出来,他发现头骨基座的位置有一枚葡萄大小的硬实骨块,这叫“听泡”,上面还有S型的骨冠,这是鲸的两大解剖特征,是用来帮它们在水下听声音的。可是,这颗头骨上缺少现代鲸水下定向听觉的其他几种适应特征。他的结论是,头骨的原主大概是半水生的,花大量时间待在浅水里,但要回到陆地上栖息和繁殖。

  发现这种已知最原始的鲸(金格里奇叫它“巴基鲸”)之后,他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待鲸。“我开始越来越多地思考鲸类完成的巨大环境转型,”他回忆道,“这种动物一开始是陆生,后来却脱离了地面。从那时起,我便着迷地搜寻着鲸从陆地回到海洋这一大飞跃中的各种形态了。我想把它们全找出来。”

  80年代,金格里奇把注意力转向了鲸之谷。他跟同为古生物学家的妻子B · 霍利· 史密斯,还有密歇根的同事威廉· 桑德斯一起,开始在比发掘出巴基鲸的海床年轻1000多万年的岩层里寻找鲸类遗骸。后来三人挖掘到了完全水生的龙王鲸,还有个头较小、5米来长的矛齿鲸的部分骨骸。这些鲸种有着硕大的密实听泡和其他水下听觉适应特征,有流线型的长长身躯,拉长的脊柱,还有能大力纵向划水,推动身体在水下前进的强壮尾巴。鲸之谷里到处都是它们的骨骸。“在鲸之谷没待多久,就觉得自己到处都能看到鲸,”史密斯说,“再过一阵子,会意识到真是这样。我们很快就明白,要把所有鲸化石都收集起来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开始把它们在地图上的位置标注出来,只挖掘最有研究价值的样本。”

  直到1989年,研究小组才几乎是歪打正着地发现了鲸与其陆生祖先之间的联系。考察快结束的时候,金格里奇正在研究一副龙王鲸的骨架,他找到了已知的第一枚鲸类膝盖骨,与之相连的腿骨位置比他预想的更接近脊柱尾端。这下他们知道到哪里去找腿了,便把以前标注过位置的化石遗址全部重新探查了一遍,很快找到了一根大腿骨、一块胫骨和腓骨,以及构成脚和脚踝的一簇骨块。最后一天,史密斯发现了一副完整纤细的脚趾,约2.5厘米长。看到这些小小的骨头,令她热泪盈眶。“知道这些体型巨大、完全水生的动物仍然有着功能性的腿、脚和脚趾,意识到这对鲸的进化意味着什么,真让人情不自禁。”她回忆说。

  尽管这样的腿不能在陆地上支撑龙王鲸的体重,但尚未完全退化。它们表面附有强健的肌肉,还有运作自如的踝关节,膝盖部位也有复杂的锁定机制。金格里奇推测,它们或许是在交配期间起刺激或导向作用的。“龙王鲸的身体像蛇一样,长长的,下半身离脑袋太远,要控制那儿的动作肯定很困难。”他说。

  不管龙王鲸的小短腿到底是干嘛用的,它们证实了鲸的祖先的确曾经在陆地上行走过、小跑过、疾驰过。但这些祖先的身份仍不明朗。古鲸的某些骨骼特征,尤其是它们庞大的三角颊牙,跟中爪兽(始新世的一种有蹄食肉动物)很像。20世纪50年代,免疫学家发现鲸血液里的特征,显示它属于偶蹄目的一支后裔。偶蹄目包括猪、鹿及其他蹄子为偶数的哺乳动物。到了90年代,分子生物学家研究了鲸类动物的遗传密码,他们的结论是:与鲸亲缘最近的现存动物正是有蹄动物中的一种——河马。

  与其在现存动物间进行分子结构比较,金格里奇和其他许多古生物学家更信任骨骼化石这实实在在的证据。他们相信鲸是中爪兽的后裔,但为了检验这一理论,金格里奇需要找到一块特定的骨头。踝骨是偶蹄类动物骨骼的最突出特征,因为它呈异常的双滑轮形,骨头的顶部和底部都有轮廓分明的凹槽,就像拉绳子用的滑轮上的凹槽一样。较之其他四足动物的单滑轮形状,偶蹄类动物靠着双滑轮形的踝骨具备了更好的跳跃力和灵活性。(当然,现在的鲸没什么参考价值,因为它们根本就没有踝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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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秘巴哈马海下蓝洞:或提供地外生命线索(图)(2)

  资深潜水家布赖恩 · 考库克从“锯木厂水洞”里的沉积物中拿起一个有3000多年历史的菱斑鳄头骨。目前在巴哈马群岛已经见不到这种动物了。接近无氧状态的蓝洞可以把骨骸完整保存下来。

  “星门”由一个约100米深的中央井穴和向南北延伸的通道组成。考库克已经从中央井穴沿“北走廊”探索了大约400米的长度,接近北面的另一个蓝洞,而他在“南走廊”中则前进得更深。人们认为巴哈马群岛有上千座蓝洞,其中不到20%有人探测过,据考库克估计,这些蓝洞中的四分之三带有人们前所未见的走廊。巴哈马群岛蓝洞探险的黄金时代还在前方。

  “南走廊”入口处装点着壮观的方解石构造或洞穴堆积物,包括石帷幕(薄如帘幕般的构造)、石吸管(光滑如吸管的圆柱形堆积物)以及更常见的钟乳石和石笋。冰川期时海平面急剧下降,洞内干涸,便逐渐形成这些堆积物。对迈阿密大学地质学和地球物理学教授彼得· 斯沃特来说,洞穴堆积物是无价之宝,在其逐年累积(增长速度极为缓慢,每千年1至5厘米)的过程中记录下气候的变迁。通过对堆积物进行详细研究,斯沃特、布罗德和迈阿密大学气候模拟专家埃米· 克莱门特可以获得有关历史上气候剧变的宝贵信息,其中包括数千年前把非洲撒哈拉沙漠的尘土吹到大西洋彼岸来的历时长久的风暴,这场风暴导致石笋中铁含量增加,并且在洞壁沉积物中留下清晰可见的红色带状构造。从洞穴堆积物中获取的信息将有助于解释当今世界急剧变暖以及随之带来的海平面上升问题。“我们对自然气候运作机制了解越多,”斯沃特说,“就越有助于理解我们自身影响力的种类和程度。”

  在考库克的示意下,我把安全绳盘拴在“南走廊”入口处的绳索上,跟随他进入隧道。在灯光的照耀下,走廊内的几何构造令人叹为观止。上方高耸着三角形的穹顶,脚下是浓黑的一片。这穹窿状的隧道不像天然形成,倒更像是人为设计,让人颇感惊悚。我不禁想起迈锡尼古城的外墙和胡夫金字塔的走廊。我用手掌捂住潜水灯,浮在水中看着考库克的灯光平缓前移,陡峭的洞壁逐渐进入视野。在此之前我曾料想,在这样诡谲的环境中多少会感到焦虑,然而尽管这里极富超现实主义色彩,它的静谧幽暗却让人内心极度安宁。片刻之内,我彻底放松自己,减缓呼吸,把灯光投向上方,穿过向上漂浮的气泡丛。

  沿着“南走廊”横向前行了60米后,考库克用塑料管帮麦克雷蒂装了一管水,用做样本。他指着一条拖着闪亮的半透明尾巴的鱼,鱼尾如烛火般闪烁着微光——这是条岩穴盲须鳚,长约12厘米。与这深暗境地中的大多数生物一样,这种鱼没有视觉。随后考库克又示意我看一只巴布里亚虾,这是一种浅红色的甲壳纲动物,体长5厘米,长着细长的弯弓状触须,以便在黑暗的环境中感知猎物的踪迹。几分钟后,考库克停下来用头灯照向指尖——这一信号的意思是发现了极微小的生物。是一只种虾,只有芝麻粒那么大,透明的蚌蛤状外壳包裹着闪闪发光的粉色内脏,球状身体上方长着一对触角,如精灵翅膀般扇动,推动它在水中前进。

  考库克具有一种杰出的能力,就是能够发现多数潜水者(包括受过训练的科学家)从未见过的东西。在他长达21年的蓝洞潜水生涯中,已发现不下十几个新物种,其中四种被科学家以他的名字命名。近几十年来,科学家们在这里以及世界上其他水下洞穴中发现了大量之前无人知晓的生物种类:300多个物种、75个属、9个科、3个目以及一个纲——1981年发现于巴哈马群岛的桨足纲。

  适应洞穴生活的多数物种都是甲壳动物,而且有许多,比如桨足纲,堪称“活化石”——与化石中物种极为相似的活物种。桨足纲动物出现于3亿年前,为科学家研究石炭纪(恐龙出现前数千万年)生命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这种动物身体纤细呈节状,长度不足5厘米,通常无色且不具视觉,但它们却处于栖居地食物链的顶端,利用中空的毒牙杀死虾和其他甲壳动物。

  我们逐渐深入“南走廊”,耳边能听见的声音只有调压器有节奏的嘶嘶声和呼出气泡的咕咕声。考库克时不时用灯光在墙壁上画大圈,这一信号是在问我:“一切顺利吧?”我报以肯定的回答。我与考库克相识还不到两个月,但我的性命却维系在他的判断上,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要靠我保命。

  进行洞穴潜水时,备份至关重要。一个潜水灯坏了,还有三个备用的。我们的气体供给(在这里用的是氮氧混合气)有两套备份的气罐和调压器。只要我们严守“三等分”的原则(全部气体的三分之一入洞,三分之一出洞,还有三分之一作为紧急情况的备用),就能有足够的气体回到地面,即便是在某个气罐或调压器失灵的情况下。前提是不能把引导线弄丢。在迷宫般的通道中,丢失引导线将产生致命后果。在训练过程中,考库克让我闭上眼睛转圈,然后把我拉到远离引导线的地方,让我找不到方向。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利用安全绳盘进行放射状搜寻,花了12分钟才找到引导线。考库克的一名学生在训练中因为极度恐惧,用手沿洞顶疯狂抓挠寻找引导线,导致双手出血。而考库克成功潜入洞穴约3000次,从未受过重伤。鉴于风险极高,布罗德小组成员的欢快情绪与以下事实形成鲜明对比:这些潜水者已共计参加数十次水下洞穴尸体搜寻行动。

  进入“南走廊”大约150 米后,主引导绳已经用完。这里隧道变窄,陡然下降到70 米以下的深度。考库克以前曾把线路延展到再往前600 米的地方,但按照我的经验水平,这里已经是他允许我所走的极限了。我们检查了一下气罐——第一个三分之一已快用完,于是打道回府。

  到达“南走廊”与“星门”中央井穴的接口处时,考库克掩住灯光,停止步伐。井穴中洒下微弱的绿色日光,其强度恰好可以投出隧道口墙壁的剪影。我让四肢自由漂浮,身体随着呼吸轻微起伏。时光似乎在这一刻停滞。我想一直漂在这里,没有重量,彻底放松,悬浮在一片虚无之中,所有思绪都从脑中排出。

  上升到18米的深度时,我们停留在洞口正下方的一处陡峭岩架,岩架中央有一个填满淤泥的狭长沟槽。考库克之前就发现了这个具有藏宝潜力的地点,现在,他把手伸进淤泥。他在里面缓慢地来回摸索,然后突然之间变戏法似地取出一根色如红木的骨头——是一条人类股骨,随后又取出两块较小的骨头。然后他把手臂插入泥土深处,搅拌着,挖出一具半球状的人类头骨。这具黄色的头骨虽然没有下颌,但两侧臼齿俱全,还有一颗门牙。头骨的前额严重倾斜,这一特点表明死者可能是当地卢卡亚人。卢卡亚部族于公元6世纪至15世纪兴盛于巴哈马群岛,为使额骨倾斜,卢卡亚人在孩子小时候就为他们在额头绑上木板。有些考古学家认为这种做法是为了增强头骨在战争中的抗击打能力,其他人认为这种做法纯粹是为了美观。

  考库克把头骨递给我。淤泥和碎叶填满了眼窝和鼻孔。我看着那眉骨、眼窝和颧骨,试图想象此人生前的模样。根据头骨的宽度和硬度,我判断这是一名男性。他是名战士吗?或是个巫师?我把这宝贵的物品还给考库克,他把头骨重新埋入泥土,以便日后研究。

  1991年,罗布· 帕尔默(为“星门”命名的洞穴潜水先驱)及其小组成员在安德罗斯岛上一个叫做“禁猎区”的蓝洞中发现并挖掘出17具卢卡亚人遗骨:11名成年男性、5名成年女性及一名儿童。在2009年的探险行动中,巴哈马国家博物馆的考古学家和洞穴潜水家迈克尔· 佩特曼又找到两具卢卡亚人遗骨。他将对这些遗骨(包括考库克与我一同潜水时发现的骨头)进行碳元素测定,找寻有关他们年龄、性别、身材、饮食和生活压力的信息,并弄清他们的死因。

  “我们所知卢卡亚人的一个特点是,他们个个是潜水好手。”佩特曼告诉我,“西班牙人曾雇佣他们为自己采珍珠。而且我们已经在一些头骨上找到深海潜水的证据——由于长时间水下作业,压力作用促进了耳朵周围骨骼的增长。”相对于针对蓝洞的浩瀚科研工作而言,佩特曼的研究只算是个起步。萦绕在他脑中的首要问题是:卢卡亚人为何命丧蓝洞?他猜测这些水下洞穴曾是墓地,但在一个干洞中发现的一具遭捆绑的卢卡亚人尸体暗示着更加暴力的行为。他们是否遭人谋杀?抑或是仇杀、战争或宗教仪式的牺牲品?

  巴哈马国家博物馆项目协调员南希· 阿尔伯里对蓝洞的兴趣点主要集中在其中的动物遗骸上,包括保存完好的鳄鱼、乌龟、蝙蝠、猫头鹰、甲虫和其他在卢卡亚人之前繁盛于巴哈马群岛的物种的化石。“在一部分蓝洞中,”阿尔伯里说,“我们发现了完整的骨架和保存在数千年前的龟壳上的软组织。叶片还保有原先的结构和颜色,昆虫的翅膀还闪着蓝绿色的荧光。”探险队中的古生物学家戴夫· 斯特德曼解释说,蓝洞中受到庇护的无氧环境极其适宜有机物的保存,要是没有蓝洞,巴哈马群岛数千年前的动物化石就不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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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8月16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科学家8月12日表示,他们在哥伦比亚境内的亚马逊雨林地区,发现了一个长着浓密红须的新猴种。实际上,科学家早在20世纪60年代就发现了红须伶猴(学名Callicebus caquetensis),但是,由于哥伦比亚南部卡奎塔省(Caquetá Province)政治局势动荡不安,他们无法靠近那里进行深入研究,这种局面直至2008年才得以改变,一个探险队最终确认红须伶猴是新猴种。

  1.卡奎塔红须伶猴

卡奎塔红须伶猴
卡奎塔红须伶猴(图片提供 Javier Garcia, Conservation International)

  据探险队领队、哥伦比亚国立大学灵长目动物学家托马斯-迪夫勒(Thomas Defler)介绍,卡奎塔红须伶猴如猫般大小,由于终生都在寻找交配伙伴,这种灵长目动物“令人十分感兴趣”,因为这在猴类当中是个不同寻常的特征。它们常常成双成对坐在树枝上,尾巴纠缠在一起。

  迪夫勒指出,一对雌雄卡奎塔红须伶猴每年生一个宝宝,父亲承担起照顾幼猴的大部分工作,至于为何由雄性承担这项工作,原因尚不得而知,但可能存在进化优势。此次探险之旅由国际灵长类动物保护行动基金和保护国际基金会哥伦比亚分部共同资助,科学家将在最新一期的《灵长类动物保护》(Primate Conservation)杂志上详细描述他们的研究成果。

  2.栖息地遭到破坏

栖息地遭到破坏
栖息地遭到破坏(图片提供 Javier Garcia, Conservation International)

  迪夫勒表示,由于哥伦比亚乡村地区养殖业的不断发展,使得亚马逊雨林栖息地变得支离破碎,新发现的卡奎塔红须伶猴常常被迫在地面生活,结果,这使得它们更易于遭受虎猫、猛禽等掠食者的威胁。据迪夫勒介绍,卡奎塔红须伶猴的数量估计不足250只,这意味着国际自然保护联盟(IUCN)可能会将这种猴种列为极度濒危物种。不过,幸运的是,卡奎塔红须伶猴看上去能忍受在次生林生活的艰辛。次生林是指因农业或商业开发砍伐后重新生长起来的树林。

  3.红须亮眼

红须亮眼
红须亮眼(图片提供 Javier Garcia, Conservation International)

  卡奎塔红须伶猴通常四只为一群,生活在哥伦比亚卡奎塔省河流沿岸。迪夫勒指出,与其他以水果为食的动物一样,卡奎塔红须伶猴在将植物种子分散至整个雨林地区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4.伶猴属

伶猴属
伶猴属(图片提供 Stephen Nash, Conservation International)

  卡奎塔红须伶猴(图像右上方)与其亲属(左上方和底部)相比,具有不同的体色和斑纹,如卡奎塔红须伶猴的前额没有白块,而尾巴有灰色斑纹。迪夫勒指出,这种差异可能有助于猴类辨别“自家人”,同时也有助于人类发现新物种。在2008年的探险中,迪夫勒及其团队还依赖于猴的叫声追踪新猴种——卡奎塔红须伶猴拥有动物世界最复杂的表明领地的叫声之一。(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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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8月13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网站报道,墨西哥考古学家表示,前阿兹特克时期的一个古代文明会用人骨——可能来自于他们刚刚去世的亲人——制成纽扣、梳子、针、抹刀以及数十种其他日常用具。这种做法到底有什么象征意义,目前还无法确定。

  借助于对在古城特奥蒂瓦坎发现的5000块骨骼碎片进行的一次新分析,考古学家得出了这一惊人发现。特奥蒂瓦坎是一个面积巨大的考古遗址,位于墨西哥城东北部大约30英里(约合48公里)。

  研究小组领导人、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的阿比盖尔·莫扎·佩纳罗扎表示,死后不久,一些人的股骨、胫骨以及头骨便被制成日常用品。莫扎·佩纳罗扎说:“特奥蒂瓦坎人利用各种各样的石头充当刀子,割掉骨头上的肉。”她指出,用于制造工具的尸体必须是刚刚去世不久的人的尸体,因为在人死后,骨头会马上变得很脆,无法进行雕刻。

  美国休斯顿大学研究特奥蒂瓦坎的专家丽贝卡·斯托里表示,用人骨制成器具与古代文化相符合。她说:“他们对死亡并不非常恐惧。他们会把家人的遗体埋在房子下面或者周围,还会用他们的骨头制成各种器具。”斯托里并没有参与此项研究。

  特奥蒂瓦坎也被称之为“众神之城”,是美洲古代最大的城市中心之一。从大约公元前100年到公元650年,这座城市一直比较兴盛。这个前西班牙时期的古代文明以人祭和牲祭而著称,埋在特奥蒂瓦坎神庙的骨头据信就是献给神灵的祭品。

  此次分析的骨骼碎片是在特奥蒂瓦坎的温蒂拉发现的。国立自治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这些碎片的年代可追溯到古典时期,也就是公元200年至400年特奥蒂瓦坎处于全盛之时,上面只有刮肉过程留下的痕迹,而没有充当仪式祭品的任何迹象。

  用于制造器具的骨头似乎来自于成年人。通常情况下,他们的遗体会被埋在自己房内的地下。莫扎·佩纳罗扎说:“在将用于制作器具的额窦——一块非常与众不同并且独一无二的骨头,相当于指纹——与安葬的尸骨进行对比后发现,它们出自同一个人。”这块骨头的外形与充当祭品的外人的骨骼样本并不匹配,说明特奥蒂瓦坎人使用亲人的骨头制成器具。

  此外,考古学家还发现只有处在盛年的成年人的骨头被制成器具,这可能因为儿童的骨骼太脆,而老年人的骨骼又可能携带骨质疏松症等疾病。莫扎·佩纳罗扎说:“自然死亡的健康成年人的骨骼是他们的首选。当时的人寿命很短,通常30多岁便会离开人世。”

  目前,国立自治大学的考古学家还不清楚究竟是哪些人工作在“骨头工厂”以及割下的肉又如何处理。莫扎·佩纳罗扎指出,现在还不可能将个别骨制品与特定家庭联系在一起。她的研究小组计划进行一次同位素分析,用以确定骨头被制成器具的人可能生活在什么地方。通过分析在成年人牙齿中发现的锶和氧原子类型,研究人员能够确定一个人喝什么地方的水,进而确定他们的大部分时间到底是在特奥蒂瓦坎度过还是从沿海部落搬到这座城市。

  莫扎·佩纳罗扎的小组希望,这一发现能够帮助考古学家进一步了解使用骨头制作家庭用具的象征意义。她指出:“如果一个人生前是一个手艺出众的裁缝,用他/她的肩胛骨制成针可能就是要让这个能人以一种确定的方式继续存在,而使用祖母骨头制成的纽扣可能就是为了永远纪念她。这些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我们目前还无法确定。”(秋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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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09 8月 2010 17:37

华夏地理:人类进化之路

华夏地理:人类进化之路

  1、经数码技术重新拼合的始祖地猿头骨,以树脂塑成模型。Photo: Tim d. white

华夏地理:人类进化之路

  2、搜集化石 在一名阿法尔部落人的注视下,国际科研队正在清理阿瓦什河附近的沉积物,河道隐匿在地平线上的树林背后。这片区域出土过一些揭示人类进化历程的关键样本, 其中包括已知最古老的骨骸。这具雌性遗骨被昵称为“阿迪”,属“始祖地猿”(Ardipithecus ramidus)种。(david l. brill)

华夏地理:人类进化之路

  3、阿迪的牙齿有些仍嵌在其下颚之中,对于古生物学家贝尔哈内· 阿斯富来说,它们比珠宝还要珍贵,须得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根据牙齿上较薄的珐琅质、磨损情况以及化学成分,可以判断阿迪生前是以丛林中的水果和坚果为 食。(tim d. white all original fossils courtesy national museum of ethiopia, addis ababa)

  撰文:杰米· 施里夫 Jamie Shreeve

  翻译:闾佳 王晓波

  在埃塞俄比亚的阿法尔沙漠,有多种多样的方式可以让人死去。当然,生病算是一种。也有被野兽袭击而死的,毒蛇咬死的,掉下悬崖摔死的,或是在阿瓦什河东岸的阿法尔部落和伊萨部落械斗时中流弹死的。

  但整个非洲的生命都很脆弱,没什么好奇怪的。这里的特别之处在于死者的遗体有可能长久地保存下来。阿法尔盆地刚好位于一处不断加宽的地壳裂口顶部。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山、地震以及缓慢累积的沉积物协同作用,把死者的骨头埋了起来,很久很久以后,又把它们以

  化石的形式吐出地表。这是一个仍在进行的过程。2008年8月,在阿法尔地区一个名叫中阿瓦什的地方,有名少年被亚尔迪湖的鳄鱼咬死了。三个月后,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人类学家蒂姆· 怀特站在湖边说,孩子的骨骸被湖泊的沉积物包裹起来,有很大的机会在未来变成化石。“人类在这里生生死死已有数百万年,”怀特说,“我们偶尔会走运,发现残存的遗骨。”

  中阿瓦什的研究项目由怀特和埃塞俄比亚同事贝尔哈内· 阿斯富、吉迪· 沃尔德加布里尔共同主持。去年10月,他们公布了项目中最伟大的发现:15年前发现的人类远祖骨骸化石。440万年前它死于一个叫阿拉米斯的地方,在如今的亚尔迪湖以北30公里开外。这是一具成年雌性的遗骨,属于始祖地猿种(Ardipithecusramidus,昵称“阿迪”),比著名的“露西”化石还要早100万年,并包含了丰富得多的信息,有助于揭示最大的进化疑案之一:我们和黑猩猩的共同祖先的面貌。为吸引媒体的关注,古人类学家每当有了什么新发现,几乎总会条件反射般地声称它“颠覆了以往有关人类起源的所有观念”。蒂姆对这种夸张从来不屑一顾。可是以阿迪的情况而论,似乎真当得上这样的评价。

  不过,始祖地猿虽是了不起的发现,但在我们从一种不起眼的猿猴变为掌握地球命运的物种这条进化之路上,它只代表其中的一个时刻。想了解这种转变是怎样发生的,地球上没有哪个地方比中阿瓦什更为理想。除了阿拉米斯,代表着另外14个不同时期的地层也发掘出了人科动物(人类谱系的专属成员)化石——从比始祖地猿更古老更原始的形态,到早期的智人。怀特曾经告诉我,这些“时间之窗”有不少在空间上离得非常近,只要花上几天功夫,你就能从一处行走到另一处去。他邀请我跟他的科研队去看个究竟。我们打算从代表“现在”的雅迪湖开始,顺着历史之河逆行而上,按照不同的特性和物种,一层一层地掀开人类的外衣。

  赫尔托:古人渊源

  我开车来到了现场,这里有24名科学家和6个武装警卫。我们的车队共有11辆车,装着足够6个星期消耗的食物和设备。我们穿过高地,种着高粱和玉米的整齐梯田逐渐让位给薄雾笼罩的森林。

  道路上残留着一些最近期的历史垃圾——拐弯处有一辆20世纪90年代打内战时烧毁的装甲运兵车;更远些的地方,隧道顶的石梁上刻着墨索里尼的名字,已经有点蚀坏了,它是30年代意大利占领时期留下的遗物。

  我们从崖顶沿着绝壁以Z字路线往下走。这样的地势,形成于距今3000万到2500万年前,阿拉伯大陆板块与非洲板块分离之时,令阿法尔盆地越陷越深,处于高地雨影区的影响之下。越向下走,植被就越稀疏,阳光则更强烈。在距离谷底几百米以上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下方,西边近处的山峰直落到底,山脚下是一块伤痕累累的崎岖平原。东南方的地平线上,越过如同绿色缎带的阿瓦什河,高原似乎跟年轻的阿耶卢火山融为一体。阿耶卢下面则是一道银色的水面:亚尔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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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黑白骨骼结构

黑白骨骼结构
黑白骨骼结构

  论文作者表示,Pakasuchus的柔韧脊骨(显示的是新发现的鳄鱼化石的脊骨和颅骨图案)更加有力地证明,恐龙时代的鳄鱼比我们以前认为的更加多种多样。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的古生物学家史蒂夫·萨里斯布里没参与Pakasuchus化石的研究工作,他表示,在冈瓦纳大陆(Pakasuchus生活的南方超大陆)发现的越来越多的化石,揭示了Pakasuchus所属的南方鳄鱼(Notosuchian)的种类繁多。

  6.岩石明星

岩石明星
岩石明星

  这项研究的领导者帕特里克·奥康纳(站在高高的树枝上)和同事们正在发现Pakasuchus化石的坦桑尼亚砂岩崖壁上挖掘恐龙肢体骨骼化石。在白垩纪时期,坦桑尼亚和非洲其余部分是南部的超级大陆----冈瓦纳大陆的组成部分。冈瓦纳大陆虽然没有很多白垩纪时期的哺乳动物化石,但是这里的爬行动物化石非常丰富。根据Pakasuchus的独一无二的齿系进行划分,它可能在哺乳动物中扮演着生态学角色。

  7.像哺乳动物的鳄鱼会腾空跳跃

像哺乳动物的鳄鱼会腾空跳跃
像哺乳动物的鳄鱼会腾空跳跃

  这张艺术概念图显示的是1.05亿年前,Pakasuchus利用细长的腿和柔韧性很好的背部弹跳起来,捕捉飞虫的画面。Pakasuchus可能是以小蜥蜴、昆虫和当时冈瓦纳大陆存在的少数原始哺乳动物为食。俄亥俄大学的论文联合作者南希·史蒂文斯在一份声明中说:“这种小型动物在食物链上占据着跟现代鳄鱼明显不同的位置。”鳄鱼序包括鳄鱼、短吻鳄、凯门鳄、马来鳄和与之相关的已经灭绝的种类。

  昆士兰大学的史蒂夫·萨里斯布里表示,发现Pakasuchus或许会促使很多科学家回过头来,重新对他们的化石收藏进行研究。他说:“以前科学家认为这颗孤立的牙齿属于哺乳动物,现在看,可能是鳄鱼的牙。”(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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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环球地理讯 据国家地理杂志网站报道,最近在坦桑尼亚砂岩发现的一块猫咪大小的鳄鱼化石,具有和哺乳动物类似的牙齿,它的颌骨可以左右移动,进行咀嚼,以前科学在爬行动物身上从未发现过这一功能。

  1.适于咀嚼

适于咀嚼
适于咀嚼

  这一新发现的像猫咪一样大的鳄鱼Pakasuchus kapilimai,拥有像哺乳动物一样的牙齿,这使这种化石鳄鱼具有我们以前在爬行动物身上从未发现的能力:咀嚼能力。这种1.05亿年前的鳄鱼具有咀嚼能力的关键是它的下颚可以左右来回移动。俄亥俄州立大学的古生物学家、这项研究的领导者和论文作者帕特里克·奥康纳说:“现有鳄鱼没有可使颌骨左右移动的结构。它们只有一个可以让颌骨上下移动的屈戌关节。”

  2.“猫鳄”颅骨

“猫鳄”颅骨
“猫鳄”颅骨

  这一最新发现的新种鳄鱼颅骨化石,是考古学家从坦桑尼亚的砂岩里挖掘出来的。这个颅骨的长度大约是3英寸(7厘米)。据5日发表在《自然》杂志上的一份最新研究报告介绍,现代鳄鱼与Pakasuchus kapilimai都拥有适于撕咬和吞咽的柱状牙齿,在这方面它们没有太大区别。但是后者具有像哺乳动物一样的尖牙、前磨牙和颌乳磨牙,而前者没有。

  3.现代鳄鱼

新发现的鳄鱼
现代鳄鱼

  尼罗鳄等现代鳄鱼,它们的鼻孔都位于脑袋的上面,这样的结构有利于它们在游泳时呼吸。但是Pakasuchus的鼻孔却位于口腔的前端。古生物学家帕特里克·奥康纳在接待国家地理协会的怀特·格兰特时说:“现在的鳄鱼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水里,Pakasuchus与之不同,它会经常游上岸,在陆地上四处游荡。”

  4.破碎的鳄鱼颅骨化石

破碎的鳄鱼颅骨化石
破碎的鳄鱼颅骨化石

  从坦桑尼亚砂岩里挖掘出来的Pakasuchus的骨骼和破碎的颅骨显示,这种鳄鱼的脊柱非常柔韧。据论文作者猜测,这个弯曲的脊柱化石,有助于科学家把新发现的鳄鱼与现代鳄鱼区分开来,Pakasuchus的背上没有骨板,这一结构或许有助于这种猫咪大小的鳄鱼跳跃起来,捕捉飞行的蜻蜓和其他飞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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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8月4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网站报道,最近对一个神秘杯子上的代码进行的成功解密,对耶路撒冷古代下水道进行的发掘以及其他考古探测的发现,可能帮助揭开其中一个最大的圣经之谜——到底是谁撰写了《死海古卷》?

  《死海古卷》涵盖了迄今为止一些最古老的圣经文献,可能是战争期间躲藏起来的一些犹太人群体的文化财富。新发现的线索显示《死海古卷》可能是“从耶路撒冷神殿带走的珍藏”。据《圣经》记载,约柜就保存在这个神殿内。

  并非出自艾赛尼派一家?

  60多年前,人们在被称之为“库姆兰”的古代居住区附近的海滨洞穴内发现了《死海圣卷》。传统观点认为所有在羊皮纸上写成的古本手卷均出自苦修的艾赛尼派之手。艾赛尼派是一个脱逃的犹太教派,据信曾在公元前1世纪至公元1世纪居住在库姆兰。但新研究显示《死海古卷》中很多手卷的源头要追溯到其他地方,可能由多个犹太人群体所著,也就是那些在大约公元70年左右罗马人围攻并最终摧毁耶路撒冷神殿时逃跑的犹太人。

  纪录片《书写死海古卷》(Writing the Dead Sea Scrolls)于7月27日美国东部时间/太平洋时间晚上9点在国家地理频道播出。在纪录片中露面的考古学家罗伯特·卡尔吉尔表示:“犹太人撰写了这些手卷,但这些手卷可能并非出自一个特定的群体之手,而是由几个不同的犹太人群体完成。”(国家地理频道部分归国家地理学会所有,国家地理新闻网站也在国家地理学会旗下。)

  对于这一新观点,研究《死海古卷》的学者显然无法达成一致意见。美国纽约大学研究希伯来人与犹太教的劳伦斯·斯奇弗曼教授便指出:“我有一种感觉,这注定要引发巨大争议。”

  《死海古卷》由仪式沐浴者所著?

  1953年,法国考古学家和天主教牧师罗兰·德·沃克斯领导的一支国际小组对大部分希伯来人手卷进行了研究。这部分古卷是一位贝多因牧羊人于1947年发现的。德·沃克斯认为古卷的作者生活在库姆兰,理由是发现古卷的11个洞穴靠近这一地区。

  古代犹太历史学家指出艾赛尼派曾生活在死海地区,德·沃克斯认为库姆兰就是他们的其中一个社区。在得出这一论断前,他的小组发现了大量水池遗迹,德·沃克斯相信这些水池就是犹太人在举行仪式时使用的浴池。

  他的理论似乎也得到了《死海古卷》本身传递的信息支持,其中一些手卷提到了集体生活准则,与古代有关艾赛尼派的习惯相符合。就职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卡尔吉尔解释说:“这些手卷描述了集体用餐以及参加仪式时沐浴的种种准则,与有关库姆兰的考古学发现相符合。”

  《死海古卷》来自耶路撒冷神殿?

  考古学家尤瓦尔·佩莱格对库姆兰进行了长达16年的发掘工作。他最近得出的发现向有关《死海古卷》作者的传统观点提出挑战。佩莱格的小组在发掘时发现的文物显示,库姆兰一度是一个古代陶器厂。假设中的浴池实际上可能是用来淘洗和分离粘土的水池。

  在耶路撒冷的锡安山,考古学家最近又发现并破译了一个有着2000年历史的杯子,上面刻有神秘代码,意为“主啊,我回来了”。这些神秘代码与《死海古卷》一些手卷中的代码类似。一些专家认为,神秘代码表明来自耶路撒冷的宗教领袖至少撰写了部分手卷。卡尔吉尔在接受国家地理新闻网站采访时说: “牧师可能使用神秘的代码撰写来自非祭司领袖的确定经文。”

  根据一项新理论,艾赛尼派教徒可能就是耶路撒冷神殿的牧师。公元前2世纪,也就是在国王非法担任主教角色之后,他们自愿选择了逃亡。这群背叛的牧师可能逃到库姆兰,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敬拜上帝。在这里,他们可能撰写了一些经文,也就是《死海古卷》。

  逃到库姆兰之后,艾赛尼派可能并没有放弃他们的所有旧习惯,使用代码撰写经文可能就是他们保留下的习惯之一。卡尔吉尔说:“一些手卷可能并不是在库姆兰写成的,而是从神殿带走并加以保管。”他在纪录片中指出:“如果我们将它们视为牧师撰写的文献,我认为我们对《死海古卷》的了解能够发生戏剧性变化。约柜已经不知去向。我们可能永远找不到诺亚方舟和圣杯。所有这些,我们可能永远不会见到。但我们可能拥有来自耶路撒冷神殿的文献资料。这是来自这座神殿的巨大财富。”

  《死海古卷》手卷来源更广?

  卡尔吉尔等很多现代考古学家认为,艾赛尼派教徒只撰写了部分《死海古卷》而不是全部。最近发现的考古证据显示,犹太人中的“异类”可能在公元70年左右经过库姆兰,当时的耶路撒冷被罗马人围攻,耶路撒冷神殿以及这座城市的大部分地区毁于战火。

  以色列考古学家罗尼·赖希领导的研究小组在耶路撒冷地下发现了古代下水道。在下水道,他们发现了一些文物,其中包括陶器和钱币,年代可追溯到耶路撒冷遭围攻之时。根据《书写死海古卷》的描述,这些发现说明当时的犹太人可能借助下水道逃跑,一些人可能带走了珍贵的宗教手卷。值得关注的是,下水道通向汲沦谷,汲沦谷与死海和库姆兰之间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

  用于盛装手卷的罐子可能提供另一个证据,证明《死海古卷》是异类教派的经文。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的加恩·冈纳维格对在库姆兰洞穴内发现的器皿碎片进行了化学分析。冈纳维格在纪录片中指出:“我们挑了一片陶器碎片而后将它碾碎并送进一个核反应堆接受中子轰击。在此之后,我们又对制造陶器所用粘土的化学特征进行了测量。就像没有完全相同的DNA一样,地球上也没有化学成分完全相同的粘土。通过对粘土化学成分进行分析,我们便可锁定一个特定地区,进而确定陶器在何处烧造。”冈纳维格的结论是:用于盛装《死海古卷》的陶器只有一半在库姆兰烧造。

  “外来论”遭所有人排斥

  并非所有人都认同《死海古卷》可能来自库姆兰以外地区的这一观点。纽约大学的斯奇弗曼说:“我并不赞同这种观点。”他指出,自上世纪50年代,手卷由来自耶路撒冷的多个犹太人群体书写的观点就已经出现。“这一理论实际上被这一领域的每一个人所排斥。认为有人从其他地方带来这些手卷并将其保存在洞穴内的观点成立的可能性极低。原因在于:绝大多数手卷主题一致,是一个整体。”

  斯奇弗曼说:“如果手卷来自其他地方,假设由其他犹太人群体带到这里,你应该发现与这些群体的意识形态相一致并与艾赛尼派相左的内容,但事实情况并非如此。”他指出《死海古卷》与坚贞信徒等群体之间并不存在任何联系。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卡尔吉尔也赞同斯奇弗曼的观点,并指出《死海古卷》的大部分内容在意识形态,对救世主的期待、对经文和犹太律法的解释以及历法日期等方面拥有极大的一致性。他说:“但与此同时,如果认为所有手卷均由库姆兰一个单独的宗派所写,那又很难解释部分手卷中的内容为何在意识形态上存在差异。”

  洞穴是古卷临时存储地?

  如果卡尔吉尔以及其他人的观点是正确的,那就意味着现代学者所说的《死海古卷》并非完全出自一个与世隔绝的犹太人群体之手。它们可能是当时惊恐万分的犹太人并未取走的珍藏,当时的情况可能不允许他们这么做,只能让它们留在沙漠洞穴内。卡尔吉尔说:“不管是谁撰写了这些手卷,手卷的主人都非常小心谨慎地对待,确保它们能够幸存下来。不管是不是由艾赛尼派教徒所写,《死海古卷》都让我们得以了解1世纪犹太教存在的丰富的多样性。” (秋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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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7月29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2010年7月,一个由加拿大和西班牙研究人员组成的探险小组,操控一台名为ROPOS的遥控操纵潜水器,下潜至最深9800英尺(约合3000米)处,对纽芬兰附近水域的海底展开勘测。此次为期20天的探险任务旨在揭开深水珊瑚与其他生活在原始“外星”环境下的底栖生物(即生活在江河湖海底部的动植物)的关系之谜。

  参与这项研究的加拿大渔业管理局科学家埃伦-肯金顿(Ellen Kenchington)在接受该国CTV新闻网站采访时说:“确实非常壮观。最新研究发现确实在改变我们对海底生物多样性的认识。我们正在更深的水域看到新的物种。”

  1.紫色章鱼

紫色章鱼(图片提供:Bedford Institute of Oceanography)
紫色章鱼(图片提供:Bedford Institute of Oceanography)

  科学家表示,他们本月在加拿大附近大西洋海岸的深海探险中发现了11个潜在新物种,这个尚未得到确认的紫色章鱼便是其中之一。

  2.“壮观”海绵

“壮观”海绵(图片提供:Bedford Institute of Oceanography)
“壮观”海绵(图片提供:Bedford Institute of Oceanography)

  探险小组成员在博客中介绍,这是ROPOS遥控操纵潜水器在最后一次下潜中拍到的由白色海绵铺成的“壮观海床”。这种白色海绵属于钵海绵科。此次下潜覆盖4000英尺(约合1200米)深的水域,发现了类型广泛的生物栖息地,从布满海绵与珊瑚的崖边台地到几乎没有生命存在的多沙海底。

  3.不明海鳃

不明海鳃(图片提供:Bedford Institute of Oceanography)
不明海鳃(图片提供:Bedford Institute of Oceanography)

  这是加拿大与西班牙探险小组在纽芬兰大西洋海岸的海底探险中发现的不明海鳃,参与该项目的科学家表示,它应该属于海鳃目。据美国加州大学古生物学博物馆工作人员介绍,海鳃(亦称海笔)其实就是软珊瑚,因其一排排水螅体外形类似老式鹅毛笔而得名。

  4.遥控操纵潜水器

遥控操纵潜水器(图片提供:Bedford Institute of Oceanography)
遥控操纵潜水器(图片提供:Bedford Institute of Oceanography)

  探险小组使用的遥控操纵潜水器(紧挨不明物体的是机械臂)对弗莱明角(Flemish Cap)附近海底进行探测。弗莱明角还从未有过拖网捕鱼和其他人类活动。弗莱明角海底不时点缀着大片岩层,覆盖着科学家从未见过或极少见过的珊瑚和海绵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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