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8月26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美国科学家的最新研究表明,“大西洋垃圾带”的塑料垃圾数量在过去20年没有增加。乍一听上去,这似乎是个好消息,但据他们介绍,塑料垃圾并不是没有增多,而是多出来的塑料碎片可能被海洋生物吃掉了。
据领导实施这项研究的伍兹霍尔海洋研究所海洋教育协会(SEA)海洋学家卡拉-拉文德-劳介绍,“北大西洋垃圾带”类似于“太平洋大垃圾带”,在某种程度上就像是“塑料汤”区域,无边无际,虽然“汤预示你可能会看到蔬菜。”不过,大西洋上的垃圾多以微小塑料碎片(从垃圾填埋场吹过来或人类扔进海洋的塑料袋和塑料瓶)的形式存在,漂浮于距北美海岸数百英里一片尚未探明的公海区域。
卡拉和同事最近分析了过去22年从“大西洋垃圾带”搜集的数据,发现那片区域的垃圾密度没有随时间推移而增加。但是,即便考虑到垃圾回收利用速度有所增强这个因素,人类过去20年对塑料的使用仍呈增长趋势。多出来的那部分塑料都到哪儿去了?卡拉说,由于一些垃圾太小,研究人员根本不可能对其进行记录:“我们的网只能捕获尺寸超过三分之一毫米的碎片,有些塑料肯定会分解成比这更小的碎片了。”
有些碎片可能被误将塑料当作浮游生物的海洋生物吃掉了。浮游生物是指自由漂浮在海上的微小海洋植物和动物。另外,塑料碎片还有可能在沾满海洋细菌后重量加重沉入海底。今年初,艾尔加利塔海洋研究基金会的安娜-康明斯(Anna Cummins)和马库斯-埃里克森领导另一个探险小组试图对大西洋垃圾带展开研究,同时打算布置沉淀物取样器,用以测试可能沉入海底的塑料碎片。据康明斯介绍,由于恶劣天气的影响,这次探险之旅半途而废。
卡拉表示,研究人员无法分辨个别塑料碎片的存在时间,因为目前尚无任何化学方法可以测定以石油为材料的产品年代。这样一来,分辨看似稳定的垃圾量是否会出现逆转几乎不可能。卡拉指出,目前还没有办法追踪塑料碎片的来源:“我们不会看到上面印有‘美国制造’字样的可乐瓶。”
电脑对海洋环流的模拟结果表明,通往“大西洋垃圾带”的捷径始于美国东海岸。卡拉称,虽然海洋教育协会探险队到达百慕大群岛以东1000英里(约合1609公里)处,“我们仍不能发现大西洋垃圾带的最东端”。
埃里克森表示,艾尔加利塔海洋研究基金会的探险队继续向东行进,一路来到葡萄牙附近的亚速尔群岛,“从百慕大群岛到亚速尔群岛,我们搜集的样本中就有塑料。”卡拉补充说,整体而言,研究结果“讲述了一个令人沮丧的故事。你可能认为‘大西洋垃圾带’没有增加,但我本人不敢保证。”研究结果刊登在最新一期的《科学》杂志上。(孝文)
根据这张资料照片,与“泰坦尼克”号船首栏杆相连的冰柱状铁锈,正在慢慢侵蚀这艘沉船(图片提供:Emory Kristof, National Geographic)
新浪环球地理讯 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8月23日报道,一支美国探险队8月22日从纽芬兰出发,前往世界上最著名的沉船——“泰坦尼克”号的沉没之地,评估这艘已经成为海洋生物美餐的巨轮的受损程度,研究新的保护方法,同时将采用3D技术拍摄“泰坦尼克”号残骸,生动呈现给世人。
再探“泰坦尼克”号
1912年4月15日,号称“世界工业史上的奇迹”的豪华客轮“泰坦尼克”号与冰山相撞沉没,1500多人葬身海底,直到1985年它被人从被大西洋海底发现,这艘巨轮才再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如今科学家表示,由于遭受吃金属的生命形式的腐蚀、强大的洋流冲击,甚至是人类自身的过失,“泰坦尼克”号可能会永远地消失。
“泰坦尼克”号正在慢慢分解。探索家们已记录了坍塌的屋顶、摇摇欲坠的甲板和“泰坦尼克”号桅杆瞭望台的消失。从这个瞭望台,瞭望员弗雷德里克-弗利特看到了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冰山。美国伍兹霍尔海洋研究所专家比尔-朗格说:“在‘泰坦尼克’号的现状还能维持多长时间上,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见解。有人认为船首会在一两年内坍塌,也有人说还能坚持几百年时间。”
一个新的探险队于8月22日从纽芬兰圣约翰岛启航赶赴大西洋,朗格担任光学勘测小组负责人。圣约翰岛距离“泰坦尼克”号沉船地大约350英里(约合560公里)。“泰坦尼克”号沉没于深达2.4英里(约合3.8公里)的海底。这个探险队的目标是尽全力保护“泰坦尼克”号现状,最终确定沉船会被冲走多远,还能存在多久。朗格说:“我们正试图将真实、确凿的数据带给那些能够做出上述判断的学者。”
装备高科技设备
此次活动名为“泰坦尼克”号探险(Expedition Titanic),将持续20天之久,研究人员会利用遥控潜水器完成对“泰坦尼克”号方圆6平方英里(约合15平方公里)残骸散落地史无前例的考古分析,如“泰坦尼克”号断裂成两半的船体。“泰坦尼克”号的船首和船尾在沉没前即与船体分离,如今相隔0.3英里(约合0.5公里)。大量高清照片和视频将与声音和雷达绘图数据结合起来,形成“泰坦尼克”号遗址的3D图,令科学家和探险家对其详加研究。
组织者称,有些照片将会揭示前所未见的“泰坦尼克”号部分船体。而其他照片在与早前几年的证据比对后,有助于专家判断“泰坦尼克”号沉船的腐蚀速度。“泰坦尼克”号探险任务还将搜集可靠数据,例如测量船身厚度,检查置于沉船地的钢质实验平台。此外,科学家将获取周围水域的数据,以探究其支撑海洋生物——造成“泰坦尼克”号腐蚀的主要原因——的能力。
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泰坦尼克”号探险任务领队纳格奥莱特先后30多次下潜至“泰坦尼克”号沉船遗址,见证了它的腐蚀过程。1987年至1993年,纳格奥莱特发现“泰坦尼克”号休闲馆屋顶遭侵蚀坍塌,上层散步甲板腐蚀。在20世纪90年代的一次潜水作业中,他又发现之前与前桅杆相连的瞭望台完全消失了,显然,由于受损严重,瞭望台最终折断落入不明水域。
纳格奥莱特说:“我在一些地方看到了许多不同之处,在其他地方则几乎没有看得见的损毁。例如,船尾是‘泰坦尼克’号受损最严重的地方,现在,大部分都已坍塌。船首相当狭窄,也是‘泰坦尼克’号最牢固的部分,仍然保存相当完好。”纳格奥莱特是泰坦尼克公司海底研究部门主管。该公司打捞出“泰坦尼克”号的文物用于展览。
巨轮已成海洋生物的美餐
“泰坦尼克”号正在海底惨遭多个过程的“蹂躏”。首先,这艘曾经长达883英尺(约合270米)的巨轮成了海洋生物的美餐。软体动物吃掉了“泰坦尼克”号的部分木质材料,将金属船体暴露给微小细菌和真菌。随着微生物不断侵蚀“泰坦尼克”号,它们形成了独立的像冰柱一样的生物群落——rusticle,这是外形类似于冰柱或钟乳石的一种铁锈,为铸铁在水下经氧化后的产物。
据有过对“泰坦尼克”号现场探索经历的微生物学家罗伊-库利摩尔(Roy Cullimore)估计,到1996年,仅在“泰坦尼克”号船首部分外面,冰柱状铁锈的重量就达650吨,自此,它们不断在沉船内外生长。库利摩尔还是加拿大生物科技公司“Droycon Bioconcepts”的创始人。据他介绍,冰柱状铁锈可能还会侵蚀前桅杆内部,结果可能造成桅杆在一年内完全倒塌。
下层散步甲板也在慢慢碎裂,按照当前速度,可能在二十年内爆裂。库利摩尔称,为建造“泰坦尼克”号,工人从“天然矿物中提取铁,将其转换为钢。现在,微生物正慢慢侵蚀这种钢,有些冰柱状铁锈生物质接着又将目标瞄准生铁——没有精炼过的粗铁。”他指出,部分被细菌消化的铁进入海洋,最终积聚于动物血液中或需要铁进行光合作用的海洋植物中。
即便冰柱状铁锈不存在,“泰坦尼克”号自身也能快速腐蚀,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它含有金属物质,可以支持一个称为电化交换(galvanic exchange)的过程。在维持电子存在方面,铅、铜、黄铜和“泰坦尼克”号上的其他金属物都强于铁,而铁构成了钢质船体的大部分。据美国国家海洋与大气管理局科学家介绍,当铁与电解液(如盐水)中上述金属物质相接触,电子会从一个金属物流到另一个金属物,令铁遭到快速腐蚀。
避免与沉船相撞
“泰坦尼克”号无声无息消失在北大西洋海底,而难以预测的海底洋流也在不断侵蚀沉船。纳格奥尼特在谈到洋流时说:“它始终在变化,前后拍击,这就像是飓风从一侧绕树运动几小时,接着从另一侧运动几小时,最终,这棵树不见了。几年前,我可以在甲板上看到几个窟窿,现在,这些窟窿变得越来越大——洋流来回运动,每天24小时作用于它们。”
人类活动可能也在加速“泰坦尼克”号的分解,而且肯定改变了它的栖息之地。例如,数千件文物已被合法打捞上来,还有未知数量的文物可能已被非法打捞。载有科学家、电影制作人员和游客的船只将许多垃圾扔到“泰坦尼克”号沉船周围。
此外,据“泰坦尼克”号探险任务的另一位领队戴维-加洛介绍,1985年带领一个探险队找到“泰坦尼克”号的探险家罗伯特-巴拉德和其他探险家称,由于降落在“泰坦尼克”号沉船附近或不小心与沉船相撞,水下自动潜水器可能对“泰坦尼克”号造成相当大的破坏,而最新探险将会倍加小心,不会造成这种破坏。
加洛是伍兹霍尔海洋研究所特别项目主任,他说,新的遥控潜水器也会在“泰坦尼克”号沉船周围探测,但会采取任何可能的措施,以免损坏沉船,或与沉船相撞——无论对“泰坦尼克”号还是遥控潜水器而言,相撞都意味着极大的危险。
他说:“我们会非常的小心,避免碰到‘泰坦尼克’号沉船。这就像是一次军事行动或手术:风险始终存在,但我们竭尽所能确保我们不会以任何形式改变遗址自身。”“泰坦尼克”号探索任务可能还会找到人类过去对“泰坦尼克”号造成哪些损坏的确凿证据,加洛说,在此之前,大部分这样的证据都是道听途说。探险人员此次可能会找到电缆等现代设备残骸,最终将它们回收。
“泰坦尼克”号腐蚀确凿证据
“泰坦尼克”号探索任务将在沉船地打捞其腐蚀的确凿证据——钢质实验平台,即看上去像是小型折梯的设备。这个实验平台最早是在1998年部署到海底的,承受了与“泰坦尼克”号同等条件的破坏。因为科学家清楚实验平台部署到海底时的准确厚度,所以,借助这些实验工具,研究人员可以准确评测“泰坦尼克”号沉船地金属分解速度。
微生物学家库利摩尔说:“我们其实就是在检查它们周围还有多少钢。”一旦对金属分解速度分析完毕,科学家就可以更准确地预测出“泰坦尼克”号还能保持多长时间的相对完好状态。除了伍兹霍尔海洋研究所,其他一些顶尖科研机构也在设法采集“泰坦尼克”号的数据。不过,拥有“泰坦尼克”号沉船打捞专有权的泰坦尼克公司资助了“泰坦尼克”号探索任务。
过去二十多年来,打捞“泰坦尼克”号一直备受争议,反对打捞的人当中就包括发现“泰坦尼克”号沉船的巴拉德。巴拉德认为,世人不应打破“泰坦尼克”号的现有宁静,而应让它作为死于这场灾难的1500多名乘客和船员的“神圣墓地”,但是,打捞公司、游客和电影制作人员却将“‘泰坦尼克’号沉船地变成乡村集市的‘怪人秀’。”
不过,“泰坦尼克”号探索任务的组织者表示,他们不会有意收集文物。加洛说:“我们要寻找的唯一财宝是精神财富。除了数据,我们不会收集任何东西。”即便如此,加洛承认,探险队的最新发现可能会对是否打捞“泰坦尼克”号的争论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他说:“如果我们发现船体会在短期内完全坍塌,那时我们该如何处理船体内的文物?”
3D呈现“泰坦尼克”号
加洛又反问道:“难道我们让它自然分解?或者,我们尽力保存这些遗产,从海底打捞部分文物?”在涉及颇具争议的“泰坦尼克”号沉船上,至少每个人在一件事上可以达成共识。加洛说:“有人说,‘泰坦尼克’号的状况看上去是有史以来最好的,我不清楚他们这样讲是什么意思。我们知道,它正像大多数人造物体一样遭到腐蚀,在深深的海底不能保存很久。”
他最后指出,从严格意义上讲,“泰坦尼克”号探索任务“是获取有关这艘巨轮遭遇科学证据的第一次真正尝试,是严格的取样和绘图的系统性工程。”加洛希望,这次任务制作的3D考古模型能结合像视频游戏一样的技术,让世界各地的人亲身体验以虚拟方式探索沉船的感受。当然,有朝一日,“泰坦尼克”号残骸模拟视频将会生动呈现给世人。(孝文)
珀斯特溪像滑落阶梯般流过棕熊管理区。该区占地约 4500公顷,是使命山部落荒野区的一部分,每逢夏季便禁止人们进入,以便棕熊寻觅切根虫(一种飞蛾)食用。萨利什-库特内部落联盟在1979年指定 3.7万多公顷的土地为荒野区,但这项保护事业在更早之前就奠定了基础。1974年,一宗等待敲定的木材交易威胁到原始林地,促使三位女性长者到部落会议 上进言。“她们拉开头巾,说出了对子孙后代利益的忧虑,如果与会的首领不对伐木下禁令,她们就拒绝离开。”一位当时在场的人回忆道。于是禁令下达了。
进入现代,有些部落领土变得遍地垃圾,还有几个部落开放了固体废物填埋场以增加收入。圣克拉拉峡谷的河狸绝迹,印第安人可以说难辞其咎。即便到了今日,仍有部落的牛群在啃食这里的草木。但怀着恢复河岸植被和河狸的希望,部落已开始用篱笆把家畜挡在湿地区域之外,并启用了一项放牛管理计划。
自然保护事业已见成效的案例,资金支持常常来自于赌博业和其他商业经营。比如圣克拉拉的印第安人就拥有并经营着一家旅馆兼赌场,还有附近一座镇子上的捕梦者影院。当然还有些印第安人像寻常的美国郊区居民一样脱离土地,以大型皮卡车代步,夜里看DVD消遣。但印第安人毕竟已与土地亲近地生活了千百年,长者们口述的故事古老得超出工业文明的想象能力。他们仍抱有一份信念,就是自己能够对大地进行再发现,寻回与自然交融的血脉之根。
旧金山以北300多公里处有一段雾气氤氲的海岸,几十年前的无度砍伐,令原来的成熟红杉林所剩不到百分之二。但树的处境还比印第安人好些。当地土著在19世纪中期的淘金热之后,被蜂拥而来的欧洲人大肆追捕和屠杀,他们的土地最后落在了木材公司手里。如今各部落结成联盟来保护土地,并协力照管和恢复“遗落的海岸”沿线1600公顷的辛基雍荒野。这片地区被冠以“遗落”之名,是因为它崎岖的地貌把公路逼得从一旁绕了过去,没有受到开发。印第安人在辛基雍做了首开先河的创举——设立多部落协同管理的、永久禁止商业伐木的荒野区。
脚下的大地铺陈着棕色的落叶。大树兀立,遮天蔽日。在很长时间里,“遗落的海岸”令欧洲移民敬而远之。早年的西班牙人在这里找不到像样的港口停靠,被风暴吹了回去。在定居者抵达前,辛基雍印第安人的村落在山谷中绵延不绝。他们把大树视为社区同胞,而秃鹰是上天的信使。这支民族每年会通过一系列仪式来“修复世界”。他们有个传说:造物主创造世界,从天上把万物轻轻拍打下来,而“坏人觉得不满足,就把天赐的东西拉扯下来,又拉高海岸,拉高树木,拉低山岳。从那时起,我们就要每年唱歌跳舞,来让世界恢复秩序”。这是部落里的信念。
150年前的那个上午,莎莉· 贝尔十岁,白人踏入了她的家园。他们杀光了她的家人,挖出妹妹的心扔进树丛里,莎莉就藏在那儿。“我不知所措。我吓得要死,手里捧着小妹的心脏,就那么躲了好久。”当莎莉的讲述在上世纪20年代末终于被付诸文字的时候,来访的人类学家对她的描述是“目盲,年迈,却举头见游魂”。
莎莉· 贝尔的名字在80年代成了召集力量的旗帜,对抗打算放倒一些硕果仅存的老红杉的佐治亚-太平洋木材公司,那片30多公顷的林地如今就是对她的纪念。环保主义者们用锁链把自己和树绑在一起,伐木停止了,然后某种转变降临遗落的海岸。1985年,法院判决在2900公顷林场内终止清伐,其中约一半的面积被并入辛基雍荒野州立公园。印第安人、伐木者和环保主义者共坐一堂,商讨另一半林场的归宿。最初达成的协议是把一些区域设为保护区,剩下的经过几十年复元后再行砍伐。但部落另有打算。
普丽西拉· 亨特是辛基雍部落际荒野管委会的创始人之一,她一锤定音,坚持永不再剥夺这片土地的资源。这立场几乎毁掉各方的协议,引来龃龉。经过数年的谈判,部落寸土不让,管委会成了多家州立公园和非营利组织的领导力量,促使一些林区终止砍伐、让森林恢复历史样貌。
1997年,在家园被夺一个多世纪后,管委会取得了1600公顷的辛基雍土地,并把它变成了全美国第一块部落际荒野区。“是时候让我们的同胞取回土地,以便对它进行保护了。”亨特说,“海岸线和红杉林对于印第安部落是神圣的,我们在那里搜集食物、采药,而山岭是举行仪式的地方,我们可以去山里感受大地母亲的力量。岁月悠久的红杉树对我们而言有着非常强大的精神力量。”
管委会与加利福尼亚州立公园合作,正在使一条名为“狼溪”的河流复苏。它流过废弃的伐木城韦尔勒,有望把洄游的鲑鱼再度吸引过来。管委会和州立公园已经毁去旧日伐木者的作业道路,森林开始恢复生气。在一道矮矮的山脊上,红杉的枝干被海风长久吹拂,生得虬曲翻卷,几乎像一支“木本合唱队”,现代人类正慢慢地学会倾听它们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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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能想像这样的场景:这片干燥的荒原曾是水下世界,有巨鲸在捕猎游弋。今天到访鲸之谷的游客可以顺着石头砌边的小道,去看一看那些容纳着仅存于远古的海洋生物化石的巨岩。
在鲸之谷发现这具3700万年前的龙王鲸骨骸时,它的吻部和尾巴分别从一座山丘的正反两侧戳了出来,身上覆盖的岩石将它保存得非常完美。今年,它会被运回埃及,在一家新建的鲸类进化博物馆隆重展出。
可以找到早期鲸类进化线索的国家,不是只有埃及。这具4700万年历史的慈母鲸化石骨骸出土于巴基斯坦,现存密歇根大学古生物博物馆的地 下室。靠着强健的腿和有蹼的脚,它能像海狮一样把自己推上陆地。这腿脚也能在游泳时提供推力,尾巴主要起舵的作用。后来的鲸能靠尾巴的动力更高效地游动, 后肢缩小,前腿变成鳍。
埃及的一片沙漠,过去曾是汪洋万里。这里隐藏着进化史上一次惊人巨变的秘密。
撰文:汤姆 · 穆勒 Tom Mueller
摄影:理查德 · 巴恩斯 Richard Barnes
翻译:闾佳
3700万年前,在古地中海的水域里,一头足有15米长、阔口巨牙的夭矫巨兽沉到海底死掉了。几百万年过去,它的骨骸蒙上了厚厚一层沉积物。大海渐渐消退,从前的海床变成了沙漠,风霜慢慢刨去骨头上面的砂岩和页岩。渐渐地,世界变了。地壳的变动把印度推入亚洲的版图,挤出了喜马拉雅山脉。在非洲,人类的始祖头一次只靠后腿站起来走路了。法老王建造了金字塔。罗马盛极一时又灭亡。与此同时,风继续耐心地挖掘。终于有一天,菲利普·金格里奇出场,来完成这件杰作。
去年11月的一天,日落的时候,密歇根大学的古脊椎生物学家金格里奇,在一片叫做“鲸之谷”的埃及沙漠里,伸开手脚躺在巨兽“龙王鲸”的脊柱旁边。他身旁的沙地里散落着鲨鱼牙齿、海胆刺、巨型鲶鱼的化石。“我跟这些水底生物待了这么长时间,没过多久,我就觉得自己生活在他们的世界里了。”他一边说,一边用刷子戳着一段粗大的脊骨。“我张望这片沙漠的时候,眼里映出的是海洋。”金格里奇正在寻找巨鲸骨骼的一处关键部位,他抓紧时间赶工。天色正暗下来,他必须在同事们感到担心之前赶回营地。“鲸之谷”是个美丽的地方,可也很危险。就在这些史前海怪骨头的周围,金格里奇还发现了一些倒霉人类的遗骸。
他顺着脊柱挪向它的末端,用刷子柄试探着每一截椎骨。之后他停下来,放下工具。“最大的宝贝就在这儿了。”他说。他用指头灵巧地清掉了沙子,露出一根不过20厘米的细长骨头。“鲸的腿可不是轻易能看得到的。”他用双手虔诚地捧起了这根骨头。
龙王鲸确实是一种鲸,但它有两条跟三岁小女孩儿的腿差不多尺寸的小巧后腿,从腹侧伸出。这可爱的小肢拥有完美的构造,但却一点用处也没有(至少对走路而言),要理解适应性超强的游泳健将现代鲸,怎样从一度四肢行走的陆生哺乳动物转化而来,这两条腿是关键的线索。金格里奇职业生涯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解释这一转变——可以说是动物界最深奥的一次转变。他在此过程中指出,从前神创论者用鲸作为反驳进化论的最强武器,可现在鲸倒有可能成为进化论的最佳证据。
“像这样完整的龙王鲸样本,有着罗塞塔石碑般的启示意义,”在驱车返回营地的路上,金格里奇告诉我,“跟零碎的遗骸比起来,它们能对这种动物的生活方式提供多得多的资料。”
事实上,鲸之谷里到处都是这种“罗塞塔石碑”。过去27年,金格里奇和同事们已经在这里找到了上千具鲸骸,留待发现的就更多了。我们开回营地,金格里奇的几名队员也正从自己负责的考察现场回来。我们就着烤羊肉、蚕豆汤和大饼的晚餐讨论起他们的收获来。穆罕默德· 萨迈赫是鲸之谷保护区的管理员队长,一直在东面更远的区域勘探,并报告了几处新的骨骸堆——破解自然进化史大疑团的新线索。约旦博士后伊亚德· 扎尔穆特和研究生莱恩· 贝贝伊则在一处悬崖边上发掘一只古鲸的吻部。“我们认为其他的身体部分就埋在下面。”扎尔穆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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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潜水家布赖恩 · 考库克从“锯木厂水洞”里的沉积物中拿起一个有3000多年历史的菱斑鳄头骨。目前在巴哈马群岛已经见不到这种动物了。接近无氧状态的蓝洞可以把骨骸完整保存下来。
“星门”由一个约100米深的中央井穴和向南北延伸的通道组成。考库克已经从中央井穴沿“北走廊”探索了大约400米的长度,接近北面的另一个蓝洞,而他在“南走廊”中则前进得更深。人们认为巴哈马群岛有上千座蓝洞,其中不到20%有人探测过,据考库克估计,这些蓝洞中的四分之三带有人们前所未见的走廊。巴哈马群岛蓝洞探险的黄金时代还在前方。
“南走廊”入口处装点着壮观的方解石构造或洞穴堆积物,包括石帷幕(薄如帘幕般的构造)、石吸管(光滑如吸管的圆柱形堆积物)以及更常见的钟乳石和石笋。冰川期时海平面急剧下降,洞内干涸,便逐渐形成这些堆积物。对迈阿密大学地质学和地球物理学教授彼得· 斯沃特来说,洞穴堆积物是无价之宝,在其逐年累积(增长速度极为缓慢,每千年1至5厘米)的过程中记录下气候的变迁。通过对堆积物进行详细研究,斯沃特、布罗德和迈阿密大学气候模拟专家埃米· 克莱门特可以获得有关历史上气候剧变的宝贵信息,其中包括数千年前把非洲撒哈拉沙漠的尘土吹到大西洋彼岸来的历时长久的风暴,这场风暴导致石笋中铁含量增加,并且在洞壁沉积物中留下清晰可见的红色带状构造。从洞穴堆积物中获取的信息将有助于解释当今世界急剧变暖以及随之带来的海平面上升问题。“我们对自然气候运作机制了解越多,”斯沃特说,“就越有助于理解我们自身影响力的种类和程度。”
在考库克的示意下,我把安全绳盘拴在“南走廊”入口处的绳索上,跟随他进入隧道。在灯光的照耀下,走廊内的几何构造令人叹为观止。上方高耸着三角形的穹顶,脚下是浓黑的一片。这穹窿状的隧道不像天然形成,倒更像是人为设计,让人颇感惊悚。我不禁想起迈锡尼古城的外墙和胡夫金字塔的走廊。我用手掌捂住潜水灯,浮在水中看着考库克的灯光平缓前移,陡峭的洞壁逐渐进入视野。在此之前我曾料想,在这样诡谲的环境中多少会感到焦虑,然而尽管这里极富超现实主义色彩,它的静谧幽暗却让人内心极度安宁。片刻之内,我彻底放松自己,减缓呼吸,把灯光投向上方,穿过向上漂浮的气泡丛。
沿着“南走廊”横向前行了60米后,考库克用塑料管帮麦克雷蒂装了一管水,用做样本。他指着一条拖着闪亮的半透明尾巴的鱼,鱼尾如烛火般闪烁着微光——这是条岩穴盲须鳚,长约12厘米。与这深暗境地中的大多数生物一样,这种鱼没有视觉。随后考库克又示意我看一只巴布里亚虾,这是一种浅红色的甲壳纲动物,体长5厘米,长着细长的弯弓状触须,以便在黑暗的环境中感知猎物的踪迹。几分钟后,考库克停下来用头灯照向指尖——这一信号的意思是发现了极微小的生物。是一只种虾,只有芝麻粒那么大,透明的蚌蛤状外壳包裹着闪闪发光的粉色内脏,球状身体上方长着一对触角,如精灵翅膀般扇动,推动它在水中前进。
考库克具有一种杰出的能力,就是能够发现多数潜水者(包括受过训练的科学家)从未见过的东西。在他长达21年的蓝洞潜水生涯中,已发现不下十几个新物种,其中四种被科学家以他的名字命名。近几十年来,科学家们在这里以及世界上其他水下洞穴中发现了大量之前无人知晓的生物种类:300多个物种、75个属、9个科、3个目以及一个纲——1981年发现于巴哈马群岛的桨足纲。
适应洞穴生活的多数物种都是甲壳动物,而且有许多,比如桨足纲,堪称“活化石”——与化石中物种极为相似的活物种。桨足纲动物出现于3亿年前,为科学家研究石炭纪(恐龙出现前数千万年)生命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这种动物身体纤细呈节状,长度不足5厘米,通常无色且不具视觉,但它们却处于栖居地食物链的顶端,利用中空的毒牙杀死虾和其他甲壳动物。
我们逐渐深入“南走廊”,耳边能听见的声音只有调压器有节奏的嘶嘶声和呼出气泡的咕咕声。考库克时不时用灯光在墙壁上画大圈,这一信号是在问我:“一切顺利吧?”我报以肯定的回答。我与考库克相识还不到两个月,但我的性命却维系在他的判断上,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要靠我保命。
进行洞穴潜水时,备份至关重要。一个潜水灯坏了,还有三个备用的。我们的气体供给(在这里用的是氮氧混合气)有两套备份的气罐和调压器。只要我们严守“三等分”的原则(全部气体的三分之一入洞,三分之一出洞,还有三分之一作为紧急情况的备用),就能有足够的气体回到地面,即便是在某个气罐或调压器失灵的情况下。前提是不能把引导线弄丢。在迷宫般的通道中,丢失引导线将产生致命后果。在训练过程中,考库克让我闭上眼睛转圈,然后把我拉到远离引导线的地方,让我找不到方向。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利用安全绳盘进行放射状搜寻,花了12分钟才找到引导线。考库克的一名学生在训练中因为极度恐惧,用手沿洞顶疯狂抓挠寻找引导线,导致双手出血。而考库克成功潜入洞穴约3000次,从未受过重伤。鉴于风险极高,布罗德小组成员的欢快情绪与以下事实形成鲜明对比:这些潜水者已共计参加数十次水下洞穴尸体搜寻行动。
进入“南走廊”大约150 米后,主引导绳已经用完。这里隧道变窄,陡然下降到70 米以下的深度。考库克以前曾把线路延展到再往前600 米的地方,但按照我的经验水平,这里已经是他允许我所走的极限了。我们检查了一下气罐——第一个三分之一已快用完,于是打道回府。
到达“南走廊”与“星门”中央井穴的接口处时,考库克掩住灯光,停止步伐。井穴中洒下微弱的绿色日光,其强度恰好可以投出隧道口墙壁的剪影。我让四肢自由漂浮,身体随着呼吸轻微起伏。时光似乎在这一刻停滞。我想一直漂在这里,没有重量,彻底放松,悬浮在一片虚无之中,所有思绪都从脑中排出。
上升到18米的深度时,我们停留在洞口正下方的一处陡峭岩架,岩架中央有一个填满淤泥的狭长沟槽。考库克之前就发现了这个具有藏宝潜力的地点,现在,他把手伸进淤泥。他在里面缓慢地来回摸索,然后突然之间变戏法似地取出一根色如红木的骨头——是一条人类股骨,随后又取出两块较小的骨头。然后他把手臂插入泥土深处,搅拌着,挖出一具半球状的人类头骨。这具黄色的头骨虽然没有下颌,但两侧臼齿俱全,还有一颗门牙。头骨的前额严重倾斜,这一特点表明死者可能是当地卢卡亚人。卢卡亚部族于公元6世纪至15世纪兴盛于巴哈马群岛,为使额骨倾斜,卢卡亚人在孩子小时候就为他们在额头绑上木板。有些考古学家认为这种做法是为了增强头骨在战争中的抗击打能力,其他人认为这种做法纯粹是为了美观。
考库克把头骨递给我。淤泥和碎叶填满了眼窝和鼻孔。我看着那眉骨、眼窝和颧骨,试图想象此人生前的模样。根据头骨的宽度和硬度,我判断这是一名男性。他是名战士吗?或是个巫师?我把这宝贵的物品还给考库克,他把头骨重新埋入泥土,以便日后研究。
1991年,罗布· 帕尔默(为“星门”命名的洞穴潜水先驱)及其小组成员在安德罗斯岛上一个叫做“禁猎区”的蓝洞中发现并挖掘出17具卢卡亚人遗骨:11名成年男性、5名成年女性及一名儿童。在2009年的探险行动中,巴哈马国家博物馆的考古学家和洞穴潜水家迈克尔· 佩特曼又找到两具卢卡亚人遗骨。他将对这些遗骨(包括考库克与我一同潜水时发现的骨头)进行碳元素测定,找寻有关他们年龄、性别、身材、饮食和生活压力的信息,并弄清他们的死因。
“我们所知卢卡亚人的一个特点是,他们个个是潜水好手。”佩特曼告诉我,“西班牙人曾雇佣他们为自己采珍珠。而且我们已经在一些头骨上找到深海潜水的证据——由于长时间水下作业,压力作用促进了耳朵周围骨骼的增长。”相对于针对蓝洞的浩瀚科研工作而言,佩特曼的研究只算是个起步。萦绕在他脑中的首要问题是:卢卡亚人为何命丧蓝洞?他猜测这些水下洞穴曾是墓地,但在一个干洞中发现的一具遭捆绑的卢卡亚人尸体暗示着更加暴力的行为。他们是否遭人谋杀?抑或是仇杀、战争或宗教仪式的牺牲品?
巴哈马国家博物馆项目协调员南希· 阿尔伯里对蓝洞的兴趣点主要集中在其中的动物遗骸上,包括保存完好的鳄鱼、乌龟、蝙蝠、猫头鹰、甲虫和其他在卢卡亚人之前繁盛于巴哈马群岛的物种的化石。“在一部分蓝洞中,”阿尔伯里说,“我们发现了完整的骨架和保存在数千年前的龟壳上的软组织。叶片还保有原先的结构和颜色,昆虫的翅膀还闪着蓝绿色的荧光。”探险队中的古生物学家戴夫· 斯特德曼解释说,蓝洞中受到庇护的无氧环境极其适宜有机物的保存,要是没有蓝洞,巴哈马群岛数千年前的动物化石就不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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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科岛上的“丹之洞”中,一名潜水者沿着维系生命的引导线,在石笋丛中穿针引线般前行。稍一疏忽,脚蹼就有可能把具有成千上万年历史的矿物构成踢个粉碎。
阿巴科岛“锯木厂水洞”中深度9至11米的地方,细菌把水染上了色彩。在这里以及下方无色的水层中,存在有毒的硫化氢。潜水者小心翼翼穿行而过。
巴哈马群岛的蓝洞是一座科研宝藏,甚至可能提供有关地球之外生命的线索。然而探索的过程却险象环生。
撰文:安德鲁 · 托德亨特 ANDREW TODHUNTER
摄影:韦斯 · C。斯基尔斯 WES C. SKILES 翻译:陈昊
我们沉入“星门”,用潜水灯的光束扫荡着幽暗空间。距地面15米的地方,隐现出一层灰色的迷雾,密度比纤维织物要轻,像是一张张螺旋状的蜘蛛网,若隐若现地闪着银光,静静地悬浮在一片黑暗之中。这层雾是硫化氢,是一种由细菌菌落和腐烂有机物产生的有毒气体。
进入这种气体层的潜水者会感到皮肤瘙痒刺痛,或者发生眩晕,气体穿透肌肤、通过肺进入新陈代谢的过程中,有些人会闻到类似臭鸡蛋的气味。“星门”中的气体浓度相对较低,但我在下降的过程中还是感到一阵恶心。我看了一眼向导,布赖恩· 考库克——世界顶尖洞穴潜水家,他看起来泰然自若。我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很显然,我对毒气极其敏感。史诗《贝奥武甫》里,深水中的“微暗蛇形”守护着格伦德尔和其母巢穴所在的湖泊。“星门”中的迷雾似乎扮演着类似的角色——毒气屏障阻挡外人进入洞穴深处。
近海的水下洞穴,也就是所谓的海上蓝洞,是大海的延伸,受同样的凶猛潮汐影响,并滋养着诸多与附近水域相同的物种。而内陆蓝洞却与地球上其他任何环境都不同,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们的地质状况和水化学特征。在这些水下洞穴中,比如安德罗斯岛的“星门”,由于没有潮汐涨退的影响,导致水体的化学分层十分清晰。薄薄的一层淡水覆盖在咸水层之上。淡水层发挥了封膜的作用,把咸水与大气中的氧气隔离,抑制细菌导致有机物腐败。紧挨淡水层之下的细菌以硫酸盐(水中的一种盐分)为生,从而产生硫化氢。陆地上的硫化氢也称作阴沟气,大量吸入这种气体可导致神经错乱或死亡。
内陆蓝洞是天然的实验室,其科研价值可与图坦卡蒙之墓相提并论。从潜水者的角度来看,它们与珠穆朗玛峰或者乔戈里峰地位相当,探险者需要具备极其专业的技能、装备和经验。洞穴潜水者甚至比登山运动员面临更加严峻的考验,需要在巨大的时间压力下进行作业。出现问题时,假使他们无法在氧气用完前解决问题并回到洞口,就必死无疑。
目前为止,只有少数几个科学家进入过蓝洞。而在2009年夏秋季节,一个背负多项使命的洞穴潜水和科研小组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研究巴哈马群岛中的安德罗斯、阿巴科和另外五个岛屿上的蓝洞。在国家地理学会和巴哈马国家博物馆赞助下成立的“巴哈马群岛蓝洞探险队”由基斯· 廷克领导,这一构想最初是由迈阿密大学的肯尼· 布罗德提出,他是一名资深洞穴探险家和人类学家。在风趣幽默、干劲十足的布罗德的带领下,布赖恩· 考库克担任安全监督官,优秀洞穴潜水家韦斯· 斯基尔斯负责摄影与录像,小组成员们对二十多个蓝洞进行了约150次潜水探险。他们收集的资料有望加深我们在各个领域的见解,从地质和水化学,到生物学、古生物学、考古学甚至太空生物学——研究宇宙生物的科学。
队员们十万火急地展开工作。按照现在海平面上升的速度(下个世纪内可能会上升一米),未来几十年内,许多内陆洞穴将被海水淹没,其微妙的水化学状态和极具科研价值的环境都将遭到破坏。同时,人们还常把蓝洞当做垃圾场,使岛上最大的天然淡水资源库遭污染。“看看我们对近在眼前的美丽资源造成的破坏,比如红杉林、鲸类和珊瑚礁。”布罗德说。他解释道,尽管地下世界对人类极为重要,但由于它不易为人所见,所以没有被列入优先保护的行列。因此,此次探险的目的也在于把蓝洞的重要性和其所面临的威胁公诸于众。
我们下意识地把生命与氧气联系在一起,但实际上生物在没有氧气的环境下在地球上生活了十几亿年。有些讽刺的是,“氧气革命”是因细菌兴旺发展、把氧气当做废物排出而引起。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地学系太空生物学家珍· 麦克雷蒂正致力研究巴哈马群岛蓝洞的水化学特征,以期了解与地球最初孕育生命的无氧状态最为接近的环境。她的兴趣点主要在于从大约40亿年前(地球上开始出现生命)到约25亿年前(科学家所谓的氧气革命)的时期。通过调查蓝洞无氧水境中的细菌,她可以推测遥远行星和卫星上的无氧水境中可能存在怎样的生命体。“整个宇宙是以同样的元素构成,”麦克雷蒂说,“可栖居的星球之间很可能具有许多共同特点,比如适宜生存的温度和水体。”许多太空生物学家相信这种环境可能存在于火星表面深处液态水体和木卫二冰冻地壳之下的海洋中——就更不用说远方与地球更加类似的世界了。
麦克雷蒂不会潜水,但她是个活跃的无水岩洞探险家。她帮忙拖曳容器、绕绳索,并和年轻的巴哈马人聊关于洞穴矿泥和宇宙间存在生命的可能性的问题。在她的指挥下,潜水员们获取水、细菌和硫化氢的样本,取样范围覆盖从水面到地下80米的地方。她的大部分研究项目,包括DNA检测、细菌培养以及分子化石搜寻等,都必须等回到实验室后用仪器完成,但是硫化氢极易挥发,无法运输,所以她在潜水处用便携式分光光度计分析所取水样中的气体浓度。通过把硫化物的浓度与水深进行比对,麦克雷蒂得以了解不同种类的细菌可能会聚集在蓝洞的哪个区域,以及这些细菌所采用的生存策略。麦克雷蒂的助手是尼基塔· 希尔-罗尔,尼基塔是一名巴哈马籍洞穴潜水员,同时也是迈阿密大学的海洋科学硕士。“星门”的入口就位于她的家族世代占有的土地上。
“为了让大家明白每个洞穴的独特性,”麦克雷蒂说,“我们对五个蓝洞中微生物的DNA进行了分析,结果没有发现一个共有的物种。”她常为洞穴生物获取能量的多种方式感到惊讶。“有些生物体采用的手法,是我们以前用化学原理解释不通的。”她说,“如果我们能够准确理解这些微生物谋生的方式,便能找到对无氧世界的研究方法。”
我和考库克穿过硫化氢层,进入下方漆黑一片的水中,恶心和头疼的症状很快减轻。我松了口气:这下不用把我学习的水下呕吐法付诸实践了,这里脆弱的环境也因此逃过一劫,不用遭受我腹中早餐(相当于一颗生化炸弹)的轰炸。我们沿着洞穴东墙缓缓下降,直到一个三角形的洞口出现在我们的灯光中——这是通往750米长的隧道“南走廊”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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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流星与群山交相辉映
在这张摄于2009年8月13日的照片中,一颗英仙座流星从月光照耀的伊朗厄尔布尔士山脉岩层上空划过。据美国芝加哥阿德勒天文馆天文学家盖泽-格约克(Geza Gyuk)介绍,预测何时看到最多流星的工作仍然任重而道远,因为天文学家分析英仙座流星雨结构的研究进展缓慢。格约克说:“这项工作涉及大量‘艺术’,惊奇总是在不经意间来临。事实上,这也正是观测英仙座流星雨的乐趣之一:我们永远不知道商店中可能有什么美味。”
6.英仙座流星雨:彗星残骸
每年地球都会撞击“斯威夫特-塔特尔”彗星,虽然这颗彗星每隔130年左右才与地球亲密接触一次。流星体会在地球大气层燃烧殆尽,而空气温度升高后形成华丽的条纹状物体,那便是我们眼中的流星。这张照片是8月8日一颗流星从匈牙利一处遗址上空划过的画面。在1862年美国内战期间,美国天文学家刘易斯-斯威夫特和贺拉斯-帕内尔-塔特尔相隔几日先后发现了“斯威夫特-塔特尔”彗星。“斯威夫特-塔特尔”彗星是英仙座流星雨的母体彗星,上一次出现在地球附近是在1992年,下一次有望在2125年光临。
7.落基山脉上空流星雨
这张照片是2009年8月一颗流星从加拿大落基山脉班夫国家公园上空出现的镜头。当我们看到英仙座流星雨从夜空划过时,我们称之为流星。但是,这些专门用语解释起来有些难度,流星体是外太空的岩石碎片和冰,只有当流星体进入地球大气层燃烧掉的时候——正如英仙座流星雨本周遭遇的情况,它们才会变成流星。如果流星没有燃烧掉,而是最终落在地面,它会被称为陨石。千万不要去寻找英仙座流星雨爆发过后残留的陨石,最终只能是徒劳。美宇航局流星体专家比尔-库克在2009年接受采访时说:“由于英仙座流星雨是参杂有微小尘埃的冰,它们永远不会落到地面。”
8.英仙座流星雨路线图
要想观测2010年英仙座流星雨,应注意一颗颗流星从东北方向出现后,向天空多点延伸的路线,尤其是在午夜或午夜过后,正如这张2010年8月12日北半球夜空英仙座流星雨路线图所示。观测英仙座流星雨的最佳办法还是用肉眼,我们可以舒服地躺在地上或是躺椅上,静候流星划破夜空的美妙场景。(孝文)
1、经数码技术重新拼合的始祖地猿头骨,以树脂塑成模型。Photo: Tim d. white
2、搜集化石 在一名阿法尔部落人的注视下,国际科研队正在清理阿瓦什河附近的沉积物,河道隐匿在地平线上的树林背后。这片区域出土过一些揭示人类进化历程的关键样本, 其中包括已知最古老的骨骸。这具雌性遗骨被昵称为“阿迪”,属“始祖地猿”(Ardipithecus ramidus)种。(david l. brill)
3、阿迪的牙齿有些仍嵌在其下颚之中,对于古生物学家贝尔哈内· 阿斯富来说,它们比珠宝还要珍贵,须得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根据牙齿上较薄的珐琅质、磨损情况以及化学成分,可以判断阿迪生前是以丛林中的水果和坚果为 食。(tim d. white all original fossils courtesy national museum of ethiopia, addis ababa)
撰文:杰米· 施里夫 Jamie Shreeve
翻译:闾佳 王晓波
在埃塞俄比亚的阿法尔沙漠,有多种多样的方式可以让人死去。当然,生病算是一种。也有被野兽袭击而死的,毒蛇咬死的,掉下悬崖摔死的,或是在阿瓦什河东岸的阿法尔部落和伊萨部落械斗时中流弹死的。
但整个非洲的生命都很脆弱,没什么好奇怪的。这里的特别之处在于死者的遗体有可能长久地保存下来。阿法尔盆地刚好位于一处不断加宽的地壳裂口顶部。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山、地震以及缓慢累积的沉积物协同作用,把死者的骨头埋了起来,很久很久以后,又把它们以
化石的形式吐出地表。这是一个仍在进行的过程。2008年8月,在阿法尔地区一个名叫中阿瓦什的地方,有名少年被亚尔迪湖的鳄鱼咬死了。三个月后,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人类学家蒂姆· 怀特站在湖边说,孩子的骨骸被湖泊的沉积物包裹起来,有很大的机会在未来变成化石。“人类在这里生生死死已有数百万年,”怀特说,“我们偶尔会走运,发现残存的遗骨。”
中阿瓦什的研究项目由怀特和埃塞俄比亚同事贝尔哈内· 阿斯富、吉迪· 沃尔德加布里尔共同主持。去年10月,他们公布了项目中最伟大的发现:15年前发现的人类远祖骨骸化石。440万年前它死于一个叫阿拉米斯的地方,在如今的亚尔迪湖以北30公里开外。这是一具成年雌性的遗骨,属于始祖地猿种(Ardipithecusramidus,昵称“阿迪”),比著名的“露西”化石还要早100万年,并包含了丰富得多的信息,有助于揭示最大的进化疑案之一:我们和黑猩猩的共同祖先的面貌。为吸引媒体的关注,古人类学家每当有了什么新发现,几乎总会条件反射般地声称它“颠覆了以往有关人类起源的所有观念”。蒂姆对这种夸张从来不屑一顾。可是以阿迪的情况而论,似乎真当得上这样的评价。
不过,始祖地猿虽是了不起的发现,但在我们从一种不起眼的猿猴变为掌握地球命运的物种这条进化之路上,它只代表其中的一个时刻。想了解这种转变是怎样发生的,地球上没有哪个地方比中阿瓦什更为理想。除了阿拉米斯,代表着另外14个不同时期的地层也发掘出了人科动物(人类谱系的专属成员)化石——从比始祖地猿更古老更原始的形态,到早期的智人。怀特曾经告诉我,这些“时间之窗”有不少在空间上离得非常近,只要花上几天功夫,你就能从一处行走到另一处去。他邀请我跟他的科研队去看个究竟。我们打算从代表“现在”的雅迪湖开始,顺着历史之河逆行而上,按照不同的特性和物种,一层一层地掀开人类的外衣。
赫尔托:古人渊源
我开车来到了现场,这里有24名科学家和6个武装警卫。我们的车队共有11辆车,装着足够6个星期消耗的食物和设备。我们穿过高地,种着高粱和玉米的整齐梯田逐渐让位给薄雾笼罩的森林。
道路上残留着一些最近期的历史垃圾——拐弯处有一辆20世纪90年代打内战时烧毁的装甲运兵车;更远些的地方,隧道顶的石梁上刻着墨索里尼的名字,已经有点蚀坏了,它是30年代意大利占领时期留下的遗物。
我们从崖顶沿着绝壁以Z字路线往下走。这样的地势,形成于距今3000万到2500万年前,阿拉伯大陆板块与非洲板块分离之时,令阿法尔盆地越陷越深,处于高地雨影区的影响之下。越向下走,植被就越稀疏,阳光则更强烈。在距离谷底几百米以上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下方,西边近处的山峰直落到底,山脚下是一块伤痕累累的崎岖平原。东南方的地平线上,越过如同绿色缎带的阿瓦什河,高原似乎跟年轻的阿耶卢火山融为一体。阿耶卢下面则是一道银色的水面:亚尔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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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8月4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网站报道, “普拉斯提基”(Plastiki)号于今年3月从美国旧金山出发穿越太平洋,在航行8000海里后,于上月末成功到达澳大利亚港口城市悉尼。“普拉斯提基”号是一艘长约60英尺(约合18米)的双体船,主要用大约1.25万个再生塑料瓶建造而成。
1.航行中的“普拉斯提基”号
在旧金山海湾的试航中,船员们驾驶“普拉斯提基”号稳步航行。太平洋探险之旅的领队戴维-德罗斯柴尔德(David de Rothschild)在“普拉斯提基”号启航前接受美国国家地理网站采访时说:“‘普拉斯提基’之旅注定会是伟大的冒险,但我认为更令人激动的是,它可以激发公众对如何合理利用塑料用品的大讨论。”据悉,此次海上冒险的目的是为了激起人们对废物再利用的意识,号召大家关注海洋生态健康,特别是日益严重的海洋垃圾——塑料碎片给海洋环境带来的污染。
2.“普拉斯提基”号船尾
“普拉斯提基”号从旧金山出发,穿越太平洋向澳大利亚悉尼进发时,海水不断拍击着船尾。“普拉斯提基”号用一万多个可回收利用的塑料瓶建造,而且,这并不是这艘“垃圾船”上唯一的“环保声明”。安装在船尾的太阳能电池板(在这张照片上清晰可见)为船员们可持续、“远离电网”的生活方式提供动力。“普拉斯提基”号还具有其他诸多环保特点,例如使用风能、拖尾式螺旋桨涡轮、自行车发电机、尿液回收系统、雨水采集系统甚至是水栽花园。
3.船员被海水淋湿
在历时128天的海上航行中,“普拉斯提基”号经受住了各种考验,证明其坚实耐用,适于航海,不过船上的生命却要接受大海的近距离洗礼,比如这个浑身浸透的船员所遭受的考验。在悉尼码头,“普拉斯提基”号女船长、英国海员罗伊尔说,人类与大自然的关系是此次航海之旅的最大收获之一,也是他们试图与别人分享的普遍客观现实。罗伊尔说:“我们许多人并未感觉到与海洋的联系,我们并未意识到我们的每一次呼吸、喝的每一口水都与海洋存在联系,无论我们住在旧金山还是爱达荷。”
4.提供浮力的塑料瓶
一个人的垃圾是另一个人的财宝:这句老话用在赋予“普拉斯提基”号大部分浮力的空塑料瓶上或许最为贴切。德罗斯柴尔德将“普拉斯提基”号当作“变废为宝”的典型例证,向公众说明合理使用塑料可以将今天的垃圾变为一种有价值的资源,同时避免数百万吨垃圾污染海洋。船员们发现,塑料在太平洋几乎无处不在,甚至是最为偏远的水域。无数微小碎片(被称为“美人鱼的眼泪”)进入海底的食物链,同时,更大的碎片则会在每年杀死无数的海鸟、海洋哺乳动物和海龟。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8月4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网站报道,最近对一个神秘杯子上的代码进行的成功解密,对耶路撒冷古代下水道进行的发掘以及其他考古探测的发现,可能帮助揭开其中一个最大的圣经之谜——到底是谁撰写了《死海古卷》?
《死海古卷》涵盖了迄今为止一些最古老的圣经文献,可能是战争期间躲藏起来的一些犹太人群体的文化财富。新发现的线索显示《死海古卷》可能是“从耶路撒冷神殿带走的珍藏”。据《圣经》记载,约柜就保存在这个神殿内。
并非出自艾赛尼派一家?
60多年前,人们在被称之为“库姆兰”的古代居住区附近的海滨洞穴内发现了《死海圣卷》。传统观点认为所有在羊皮纸上写成的古本手卷均出自苦修的艾赛尼派之手。艾赛尼派是一个脱逃的犹太教派,据信曾在公元前1世纪至公元1世纪居住在库姆兰。但新研究显示《死海古卷》中很多手卷的源头要追溯到其他地方,可能由多个犹太人群体所著,也就是那些在大约公元70年左右罗马人围攻并最终摧毁耶路撒冷神殿时逃跑的犹太人。
纪录片《书写死海古卷》(Writing the Dead Sea Scrolls)于7月27日美国东部时间/太平洋时间晚上9点在国家地理频道播出。在纪录片中露面的考古学家罗伯特·卡尔吉尔表示:“犹太人撰写了这些手卷,但这些手卷可能并非出自一个特定的群体之手,而是由几个不同的犹太人群体完成。”(国家地理频道部分归国家地理学会所有,国家地理新闻网站也在国家地理学会旗下。)
对于这一新观点,研究《死海古卷》的学者显然无法达成一致意见。美国纽约大学研究希伯来人与犹太教的劳伦斯·斯奇弗曼教授便指出:“我有一种感觉,这注定要引发巨大争议。”
《死海古卷》由仪式沐浴者所著?
1953年,法国考古学家和天主教牧师罗兰·德·沃克斯领导的一支国际小组对大部分希伯来人手卷进行了研究。这部分古卷是一位贝多因牧羊人于1947年发现的。德·沃克斯认为古卷的作者生活在库姆兰,理由是发现古卷的11个洞穴靠近这一地区。
古代犹太历史学家指出艾赛尼派曾生活在死海地区,德·沃克斯认为库姆兰就是他们的其中一个社区。在得出这一论断前,他的小组发现了大量水池遗迹,德·沃克斯相信这些水池就是犹太人在举行仪式时使用的浴池。
他的理论似乎也得到了《死海古卷》本身传递的信息支持,其中一些手卷提到了集体生活准则,与古代有关艾赛尼派的习惯相符合。就职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卡尔吉尔解释说:“这些手卷描述了集体用餐以及参加仪式时沐浴的种种准则,与有关库姆兰的考古学发现相符合。”
《死海古卷》来自耶路撒冷神殿?
考古学家尤瓦尔·佩莱格对库姆兰进行了长达16年的发掘工作。他最近得出的发现向有关《死海古卷》作者的传统观点提出挑战。佩莱格的小组在发掘时发现的文物显示,库姆兰一度是一个古代陶器厂。假设中的浴池实际上可能是用来淘洗和分离粘土的水池。
在耶路撒冷的锡安山,考古学家最近又发现并破译了一个有着2000年历史的杯子,上面刻有神秘代码,意为“主啊,我回来了”。这些神秘代码与《死海古卷》一些手卷中的代码类似。一些专家认为,神秘代码表明来自耶路撒冷的宗教领袖至少撰写了部分手卷。卡尔吉尔在接受国家地理新闻网站采访时说: “牧师可能使用神秘的代码撰写来自非祭司领袖的确定经文。”
根据一项新理论,艾赛尼派教徒可能就是耶路撒冷神殿的牧师。公元前2世纪,也就是在国王非法担任主教角色之后,他们自愿选择了逃亡。这群背叛的牧师可能逃到库姆兰,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敬拜上帝。在这里,他们可能撰写了一些经文,也就是《死海古卷》。
逃到库姆兰之后,艾赛尼派可能并没有放弃他们的所有旧习惯,使用代码撰写经文可能就是他们保留下的习惯之一。卡尔吉尔说:“一些手卷可能并不是在库姆兰写成的,而是从神殿带走并加以保管。”他在纪录片中指出:“如果我们将它们视为牧师撰写的文献,我认为我们对《死海古卷》的了解能够发生戏剧性变化。约柜已经不知去向。我们可能永远找不到诺亚方舟和圣杯。所有这些,我们可能永远不会见到。但我们可能拥有来自耶路撒冷神殿的文献资料。这是来自这座神殿的巨大财富。”
《死海古卷》手卷来源更广?
卡尔吉尔等很多现代考古学家认为,艾赛尼派教徒只撰写了部分《死海古卷》而不是全部。最近发现的考古证据显示,犹太人中的“异类”可能在公元70年左右经过库姆兰,当时的耶路撒冷被罗马人围攻,耶路撒冷神殿以及这座城市的大部分地区毁于战火。
以色列考古学家罗尼·赖希领导的研究小组在耶路撒冷地下发现了古代下水道。在下水道,他们发现了一些文物,其中包括陶器和钱币,年代可追溯到耶路撒冷遭围攻之时。根据《书写死海古卷》的描述,这些发现说明当时的犹太人可能借助下水道逃跑,一些人可能带走了珍贵的宗教手卷。值得关注的是,下水道通向汲沦谷,汲沦谷与死海和库姆兰之间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
用于盛装手卷的罐子可能提供另一个证据,证明《死海古卷》是异类教派的经文。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的加恩·冈纳维格对在库姆兰洞穴内发现的器皿碎片进行了化学分析。冈纳维格在纪录片中指出:“我们挑了一片陶器碎片而后将它碾碎并送进一个核反应堆接受中子轰击。在此之后,我们又对制造陶器所用粘土的化学特征进行了测量。就像没有完全相同的DNA一样,地球上也没有化学成分完全相同的粘土。通过对粘土化学成分进行分析,我们便可锁定一个特定地区,进而确定陶器在何处烧造。”冈纳维格的结论是:用于盛装《死海古卷》的陶器只有一半在库姆兰烧造。
“外来论”遭所有人排斥
并非所有人都认同《死海古卷》可能来自库姆兰以外地区的这一观点。纽约大学的斯奇弗曼说:“我并不赞同这种观点。”他指出,自上世纪50年代,手卷由来自耶路撒冷的多个犹太人群体书写的观点就已经出现。“这一理论实际上被这一领域的每一个人所排斥。认为有人从其他地方带来这些手卷并将其保存在洞穴内的观点成立的可能性极低。原因在于:绝大多数手卷主题一致,是一个整体。”
斯奇弗曼说:“如果手卷来自其他地方,假设由其他犹太人群体带到这里,你应该发现与这些群体的意识形态相一致并与艾赛尼派相左的内容,但事实情况并非如此。”他指出《死海古卷》与坚贞信徒等群体之间并不存在任何联系。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卡尔吉尔也赞同斯奇弗曼的观点,并指出《死海古卷》的大部分内容在意识形态,对救世主的期待、对经文和犹太律法的解释以及历法日期等方面拥有极大的一致性。他说:“但与此同时,如果认为所有手卷均由库姆兰一个单独的宗派所写,那又很难解释部分手卷中的内容为何在意识形态上存在差异。”
洞穴是古卷临时存储地?
如果卡尔吉尔以及其他人的观点是正确的,那就意味着现代学者所说的《死海古卷》并非完全出自一个与世隔绝的犹太人群体之手。它们可能是当时惊恐万分的犹太人并未取走的珍藏,当时的情况可能不允许他们这么做,只能让它们留在沙漠洞穴内。卡尔吉尔说:“不管是谁撰写了这些手卷,手卷的主人都非常小心谨慎地对待,确保它们能够幸存下来。不管是不是由艾赛尼派教徒所写,《死海古卷》都让我们得以了解1世纪犹太教存在的丰富的多样性。” (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