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菜园

2月24日出版的《自然》杂志刊登一篇来自美国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教授Jonathan Schooler的文章,文中就科学研究中出现的递减效应现象以及如何改善科学研究过程进行了讨论。以下为文章主要内容
很多已发表的科学成果都存在一种现象:其有效性似乎会随着时间逐渐降低。心灵学(Parapsychology)称之为递减效应(Decline Effect),一些科学家认为这种效应属于对夸大的初始研究结果的一种自我修正,但我们无法通过获得那些“负面的研究结果”来验证这种说法是否正确,因为它们没被公开。
我觉得,应该为所有的研究发现建立一个可开放获取的储存库,科学家们可把实验开始前的研究假说与研究方法以及实验完毕的研究结果(无论好坏)均记录入库。这样的数据库可为我们揭示发表的结果是如何与更多未发表的研究相符合,也可有助回答有关递减效应的问题。
该数据库有助我们克服目前科研过程中出现的各种缺点,并确认递减效应是否影响科学家设计实验、撰写相应论文以及期刊的发表决定等。
出版偏见(Publication bias)对递减效应也存在一定影响:研究者也许只能公布具有重大效果的的那些初始研究,而后续研究的效果变小也存在更多可能。
总之,要想区分真正的研究结果和未经证实的错误结论,我们需要以一种更好的方式将那些未公开的研究记录下来。(科学网 张笑/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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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素养是科技发展的土壤。离开了这个群众基础,即使我们能够实现“上天入地”,也很难持续不断地推动创新
第八次中国公民科学素养调查显示,2010年,我国具备基本科学素养的公民比例为3.27%,相当于日本、加拿大和欧盟等主要发达国家在20世纪80年代末的水平。
在“建设创新型国家”的语境中,科学素养作为一项基本公民素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这个意义上,公民科学素养调查结果应该引发我们足够的深思。
公民科学素养可以从三个方面衡量:科学知识、科学方法和科学精神。不可否认,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对科学技术持积极态度。但是否就必然意味着科学素养的提高?
这让人想到过去的一年里,那些备受关注的科学话题:从“吃绿豆能治百病”的张悟本神话、道长李一的“盖世神功”,到媒体炒作“地球遭遇千年极寒”、“世界末日将来临”,再到“引渤入疆”让新疆变江南、禁止添加面粉增白剂等争议……面对其中一些明显的科学谬误,很多人不加质疑地相信、追捧、盲从,媒体不加选择地跟进、扩大、炒作。
在专业层面,我国已是科技论文和专利数量的“创造大国”,但以衡量质量的论文引用率和国际专利来看,远谈不上“创新大国”。我国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与发达国家的60%—80%存在很大差距。
公众层面的现象与专业层面的表现,看似相距甚远,实则紧密相连。不从事专业研究的社会公众固然不会参与科学技术前沿的创新,但实际上,公众素养是科技发展的土壤。离开了这个群众基础,即使我们凭借少数科技精英的努力能够实现“上天入地”,也很难持续不断地推动创新,真正迈入创新型国家的行列。这给我们提出了一个重大命题:在经济高速发展、重大科技成果不断涌现的背景下,我国公民的科学素养如何与之同步?
一个公民是否具有科学素养,并不仅仅看他能否正确判断“声音是否只能在空气中传播”这样的科学问题。西方发达国家不仅测试公众对科学技术与社会、经济、文化等各方面关系的看法,更考察公众对科学技术是否持怀疑态度,是否认为科学技术需要控制,期望科学技术解决哪些问题,希望所纳的税费使用于科学技术的哪些方面等。甚至还有国家专门测试公众对于媒体信息是否具有质疑精神和过滤功能。
一个具备科学素养的公民,不仅应该掌握足够的科学知识、科学方法,更需要强调科学的思维、科学的精神,理性认识科技应用到社会中可能产生的影响,进而具备学习、理解、表达、参与和决策科学事务的能力。
不久前,科技部公布了中国科技实力“清单”:中国科技投入年增20%,科技人力资源总量居世界第一;基础研究取得多个“首次”或“第一”,部分领域比肩国际前沿。如果说,科技创新成果体现科技发展的“硬实力”,公民科学素养则是科技发展的“软实力”。而通过提高全民科学素质,激励科技创新、促进创新型国家建设,我们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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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块可导电塑料的样品
北京时间2月24日消息,一项最新技术将使得人们有可能制造出一种具有金属甚至超导体性质的塑料产品。
通常认为塑料导电性极差,因此被用来制作导线的绝缘外套。但最近澳大利亚的研究人员发现,当将一层极薄的金属膜覆盖至一层塑料层之上,并借助离子束将其混入高分子聚合体表面,将可以生成一种价格低、强度高、韧性好且可导电的塑料膜。
取得这一成果的小组由两位来自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的专家领导,分别是保罗·麦里迪斯(Paul Meredith)教授和助理教授本·鲍威尔(Ben Powell),以及一位来自新南威尔士大学的专家亚当·米考林(Adam Micolich)教授。他们的这一成果已经发表于《化学物理化学》(ChemPhysChem)杂志。该项研究所依据的实验由前昆士兰大学博士生安德鲁·斯蒂芬森(Andrew Stephenson)进行。
离子束技术在微电子工业领域被广泛运用来测试半导体,如硅片的导电性能。但将这种技术应用到塑料膜材料的尝试是从上世纪80年代才开始起步的,一直进展不大,直到现在才取得突破。麦里迪斯教授介绍说:“这个小组所作的工作,简单来说就是借助离子束技术改变塑料膜材料的性质,使其具备类似金属的功能,能够向导线本身那样导电,甚至可以变成超导体,当温度低到一定程度时电阻变为零。”
为了显示这种材料的潜在应用价值,小组采用这种材料,参照工业标准制作了电阻温度计。在和同类型的铂电阻温度计进行对比测试时,新材料制作的产品显示了类似,甚至更优越的性能。
“这种材料的有趣之处在于我们几乎保留了高分子聚合物的全部优势——机械柔韧性、高强度,低成本,但与此同时它却又具有良好的导电性,而这通常可不是塑料应该具有的特性。”米考林教授说。“这种材料开创了一个塑料导体的新天地。”
而安德鲁·斯蒂芬森则认为这项技术最令人兴奋之处在于这种薄膜的导电性可以进行精确的调整或设定,这将具有非常广阔的应用前景。他说:“事实上,我们可以将这种材料的导电性更改10个数量级,简单的说,这就像是我们在制作这种材料时,手里拥有100亿种选择。理论上说,我们可以制造出完全不导电的塑料,或者导电性和金属一样好的塑料,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全部可能性。”
这种新材料可以利用现在的微电子工业常用的设备轻易地制造出来,并其相比传统的高分子半导体材料,这种新材料对暴露在氧气中的抗氧化能力也要高得多。
研究人员表示,综合以上这些优势,这种借助离子束处理高分子聚合物得到的薄膜材料将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它是现代和未来技术的完美融合。(来源:新浪科技 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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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块可导电塑料的样品
北京时间2月24日消息,一项最新技术将使得人们有可能制造出一种具有金属甚至超导体性质的塑料产品。
通常认为塑料导电性极差,因此被用来制作导线的绝缘外套。但最近澳大利亚的研究人员发现,当将一层极薄的金属膜覆盖至一层塑料层之上,并借助离子束将其混入高分子聚合体表面,将可以生成一种价格低、强度高、韧性好且可导电的塑料膜。
取得这一成果的小组由两位来自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的专家领导,分别是保罗·麦里迪斯(Paul Meredith)教授和助理教授本·鲍威尔(Ben Powell),以及一位来自新南威尔士大学的专家亚当·米考林(Adam Micolich)教授。他们的这一成果已经发表于《化学物理化学》(ChemPhysChem)杂志。该项研究所依据的实验由前昆士兰大学博士生安德鲁·斯蒂芬森(Andrew Stephenson)进行。
离子束技术在微电子工业领域被广泛运用来测试半导体,如硅片的导电性能。但将这种技术应用到塑料膜材料的尝试是从上世纪80年代才开始起步的,一直进展不大,直到现在才取得突破。麦里迪斯教授介绍说:“这个小组所作的工作,简单来说就是借助离子束技术改变塑料膜材料的性质,使其具备类似金属的功能,能够向导线本身那样导电,甚至可以变成超导体,当温度低到一定程度时电阻变为零。”
为了显示这种材料的潜在应用价值,小组采用这种材料,参照工业标准制作了电阻温度计。在和同类型的铂电阻温度计进行对比测试时,新材料制作的产品显示了类似,甚至更优越的性能。
“这种材料的有趣之处在于我们几乎保留了高分子聚合物的全部优势——机械柔韧性、高强度,低成本,但与此同时它却又具有良好的导电性,而这通常可不是塑料应该具有的特性。”米考林教授说。“这种材料开创了一个塑料导体的新天地。”
而安德鲁·斯蒂芬森则认为这项技术最令人兴奋之处在于这种薄膜的导电性可以进行精确的调整或设定,这将具有非常广阔的应用前景。他说:“事实上,我们可以将这种材料的导电性更改10个数量级,简单的说,这就像是我们在制作这种材料时,手里拥有100亿种选择。理论上说,我们可以制造出完全不导电的塑料,或者导电性和金属一样好的塑料,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全部可能性。”
这种新材料可以利用现在的微电子工业常用的设备轻易地制造出来,并其相比传统的高分子半导体材料,这种新材料对暴露在氧气中的抗氧化能力也要高得多。
研究人员表示,综合以上这些优势,这种借助离子束处理高分子聚合物得到的薄膜材料将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它是现代和未来技术的完美融合。(来源:新浪科技 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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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可导电塑料的样品
一块可导电塑料的样品

 

  通常认为塑料导电性极差,因此被用来制作导线的绝缘外套。但最近澳大利亚的研究人员发现,当将一层极薄的金属膜覆盖至一层塑料层之上,并借助离子束将其混入高分子聚合体表面,将可以生成一种价格低、强度高、韧性好且可导电的塑料膜。
 

  取得这一成果的小组由两位来自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的专家领导,分别是保罗·麦里迪斯(Paul Meredith)教授和助理教授本·鲍威尔(Ben Powell),以及一位来自新南威尔士大学的专家亚当·米考林(Adam Micolich)教授。他们的这一成果已经发表于《ChemPhysChem》杂志。该项研究所依据的实验由前昆士兰大学博士生安德鲁·斯蒂芬森 (Andrew Stephenson)进行。
 

  离子束技术在微电子工业领域被广泛运用来测试半导体,如硅片的导电性能。但将这种技术应用到塑料膜材料的尝试是从上世纪80年代才开始起步的, 一直进展不大,直到现在才取得突破。麦里迪斯教授介绍说:“这个小组所作的工作,简单来说就是借助离子束技术改变塑料膜材料的性质,使其具备类似金属的功 能,能够向导线本身那样导电,甚至可以变成超导体,当温度低到一定程度时电阻变为零。”
 

  为了显示这种材料的潜在应用价值,小组采用这种材料,参照工业标准制作了电阻温度计。在和同类型的铂电阻温度计进行对比测试时,新材料制作的产品显示了类似,甚至更优越的性能。
 

  “这种材料的有趣之处在于我们几乎保留了高分子聚合物的全部优势——机械柔韧性、高强度,低成本,但与此同时它却又具有良好的导电性,而这通常可不是塑料应该具有的特性。”米考林教授说。“这种材料开创了一个塑料导体的新天地。”
 

  而安德鲁·斯蒂芬森则认为这项技术最令人兴奋之处在于这种薄膜的导电性可以进行精确的调整或设定,这将具有非常广阔的应用前景。他说:“事实 上,我们可以将这种材料的导电性更改10个数量级,简单的说,这就像是我们在制作这种材料时,手里拥有100亿种选择。理论上说,我们可以制造出完全不导 电的塑料,或者导电性和金属一样好的塑料,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全部可能性。”
 

  这种新材料可以利用现在的微电子工业常用的设备轻易地制造出来,并其相比传统的高分子半导体材料,这种新材料对暴露在氧气中的抗氧化能力也要高得多。
 

  研究人员表示,综合以上这些优势,这种借助离子束处理高分子聚合物得到的薄膜材料将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它是现代和未来技术的完美融合。(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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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Hang Ken洞中,流石形成的巨大穴柱巍然耸立,下方的探险者正游过洞内的深潭。Hang Ken是去年越南新发现的20个洞穴之一。
在Hang Ken洞中,流石形成的巨大穴柱巍然耸立,下方的探险者正游过洞内的深潭

  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过了狗爪,小心恐龙。”我听出那是乔纳森·西姆斯惜字如金的英式军队腔在说话,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我的头灯照到了他,这家伙正独自坐在洞壁下,一顶遍体鳞伤的头盔下蜷曲着那部灰白的连鬓络腮胡子。“接着走伙计!”西姆斯吼道,“我歇歇伤脚。”

  我们俩刚刚用绳索横越了奔腾咆哮的Rao Thuong地下河,翻越了6米高、边缘如刀刃般锋利的石灰岩,抵达一片沙岸。我伴着头灯光柱,沿着去年的足迹独自继续向前。2009年春天,西姆斯作为韩松洞(又叫河山洞)探险行动的一员曾到过这里。这个洞穴藏在越南和老挝边境地势崎岖的峰牙己榜国家公园之中,是安南山脉中150多个岩洞(很多都无人勘察过)织成的网络当中的一部分。第一次入洞探险时,小队在韩松洞中摸索了4公里,被一堵60米高的方解石泥墙挡住了去路。他们将这堵墙命名为“越南长城”。他们隐约可以看到泥墙之上有开阔空间和些微光线,但是无从得知墙的另一面到底是什么。一年之后,七个勇悍的探洞者、几名科学家和一队挑夫组成的探险队重新回到这里,打算攀上这堵高墙——如果办得到的话——以及测量洞中走廊,并尽可能向前推进,直到洞穴的尽头。

  在我跟前,一堆难走的落石令道路消失无踪。落石是从洞顶掉落的,都有房屋大小。转头向后望去,微不足道的头灯光线被巨大的洞穴空间吞没,我就像是在仰望没有星辰的夜空。队友曾告诉我这个洞室空间巨大,足以容纳一架波音747客机,但我根本无从知晓。黑暗好似一只睡袋套在我头上。

  为了体验一下那黑暗的深邃,我关掉头灯。一开始,什么也见不到,但随着瞳孔逐渐适应黑暗,我惊奇地发现前头有一片幽幽的光亮。我在碎石间择路向前,因为兴奋几乎跑了起来,脚下的石块四下滚动,声音在这看不见的洞室内回荡。爬上一段陡坡,翻过一道石梁后,我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一道光柱犹如瀑布般注入洞穴。洞顶透入阳光的洞口大得让人难以置信,直径将近90米。深入洞穴的光线第一次向我揭示了韩松洞那震撼人心的体量。洞中走廊大约有90米宽,洞顶距地面将近240米高。这样的空间足够容纳一整个由40层高楼组成的纽约街区。洞顶甚至可以看见屡屡云彩。

由40层楼高的建筑物组成、长1公里的城市街区都可以装进韩松洞这处被光线照亮的空间内。韩松洞很可能有着世界上最大的地下走廊。在附近的 Loong Con洞内,攀登者沿着投入洞中的光柱向上爬升。
由40层楼高的建筑物组成、长1公里的城市街区都可以装进韩松洞这处被光线照亮的空间内

  流泻而下的光线照亮一座高耸60米的方解石柱,它周身覆盖着蕨类、棕榈和其他雨林植物。钟乳石挂在那巨大天坑的边缘,好像石化的冰柱。几百米长的藤蔓从洞顶垂下,燕子在阳光投下的明亮光柱间俯冲穿梭。乔纳森·西姆斯赶上来了。我们和洒满阳光的通道之间伫立着一座石笋,侧影看上去好像一条狗的蹄爪。

  “起名叫‘上帝之手’的话太老土了,”西姆斯指着石笋说,“叫狗爪岩贴切,是吧?”他关掉头灯斜身站定,以便减轻受伤脚踝的负担。

  “我第一次到达这个天坑的时候,和另一个探洞者搭伴。我们刚好都有四岁大的儿子要哄,所以我俩堪称恐龙故事专家。而眼前这幅景象整个让我想起了柯南道尔的小说《失落的世界》中的场面,”他说,“当时我的队友向前走进阳光里,我对他说‘小心恐龙’,这句话就这么成了这地方的名字。”

  20年前,这支探险队的首领霍华德·兰波特和他妻子黛比成为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第一批造访越南的探洞者。那时候,这个国家的洞穴都还未经探索,富于传奇色彩。1941年胡志明在河内北面的PacBoCave策划了抗击日本人和法国人的革命,而在越战期间,成千上万的越南人利用洞穴躲避美军的轰炸。兰波特夫妇是来自英格兰北部约克郡山谷地区的探洞者,经验丰富。他们设法和河内大学取得了联系,在办妥各种许可之后,两人终于在1990年进行了一次探险。从那时起,他们已经完成了13次探险之旅,不仅发现了世界上最长的地下河洞穴──19公里长的HangKheRy,还帮助越南人创立了占地800多平方公里的峰牙己榜国家公园。目前这个公园每年吸引25万名越南和外国游客前来,极大增加了当地村民的收入。游客蜂拥参观公园的核心景点峰牙洞,洞中设置了光源,效果好像一场梦幻摇滚音乐会。

  这里林木稠密,如果没有当地人的帮助,兰波特夫妇是不可能找到洞穴的。“科安从一开始就和我们在一起,”霍华德说道,冲着正在营火旁抽烟的瘦小男人点了点头。我们围着火堆蹲在HangEn洞的入口处,这个1.5公里长的洞穴处于群山环抱之下,是进入“失落世界”的门户。“没有他,我们干不成事,”霍华德说。科安一家生活在附近的村子里,他的父亲在战争中不幸遇难,使他年纪轻轻就要在丛林里艰难求生。他在边境地区的乡间打猎多年,洞穴是既是他躲雨的地方,也阻绝轰炸的屏障。

  霍华德说:“我们经过三次探险才找到了韩松洞,科安小时候发现过洞口,但是他忘记了位置在哪里,直到去年才把它再次找出来。”

  竹林和其他植被覆盖着起起伏伏的石灰岩,使得这个地方几乎人力难至。来自美国普渡大学的地貌学家达利尔·格兰切介绍说,地表之下,越南的这个地区就是一整块巨大的石灰岩。“4000万到5000万年前,当印度次大陆撞向亚欧板块的时候,这个地区被整体向上推挤。”韩松洞形成于200万到500万年前,那时流过石灰岩地带的河水沿着一条断痕越陷越深,在群山之下冲刷出宽阔的隧道。在那些石灰岩脆弱的地方,洞顶坍塌造成天坑,如同打开了巨大的天窗。

洞穴中还有丛林?韩松洞多年以前塌陷的一片洞顶使光线能够进入,植物便紧随其后。当瑟威尔向地表攀升的时候,其他队员正在被戏称为“伊旦园”的地方艰难跋涉。
洞穴中还有丛林?韩松洞多年以前塌陷的一片洞顶使光线能够进入,植物便紧随其后

  德国探洞者、生物学家安妮特·贝彻在韩松洞中发现了身体全白的木虱、鱼和千足虫,这对于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是常见现象。越南科技学院的植物学家戴印武鉴定了天坑下洞底的植物,发现它们和天坑之上的森林里的植物有基本相同的物种构成。但这次探险的重点并不是这些田野研究,而是探索洞穴。对于像兰波特夫妇这样的探洞者来说,发现像韩松洞这样巨大的洞穴,就好像找到了一座前所未知的“地下珠穆朗玛峰”。2003年,峰牙己榜国家公园因其众多的森林和洞穴而被列为世界遗产地,霍华德认为“我们才刚触及这地方的皮毛,还有太多的探索工作要做。”

  当霍华德和德比第一次看见这些巨大的洞内空间,他们就确信自己发现了世界上最大的洞穴──他们很可能是对的。有比韩松洞更长的洞穴──美国肯塔基州的猛犸洞穴系统,以全长590公里的长度保持着记录。也有比韩松洞更深的洞穴──格鲁吉亚西高加索山脉中的Krubera-Voronja洞,也称“乌鸦洞”,深入地下2191米。但是说到巨大的洞中走廊,没有什么可以和韩松洞媲美。兰波特夫妇发现韩松洞时,婆罗洲的姆鲁山国家公园中的“鹿洞”被认为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洞穴走廊,其最新的测量数据是:长2公里,宽150米,高120米。但是探险家们用精确的激光测距设备测定韩松洞时,发现韩松洞走廊连续空间的长度超过4公里,宽90米,某些地点的高度将近200米。

  “实际上我们没有特意寻找世界上最大的洞穴,”德比说。但这个洞穴新获得的荣耀头衔有助于改善本地村民的生活水平,这叫她欢欣鼓舞。

  经过五天的跋涉、拖拽和爬行,探险队在洞道里才只走了一半的路程。算上所有的探洞者、科学家、摄像摄影人员,还有挑夫,我们的队伍有二十多人,似乎正是这样的大队伍拖慢了我们的行程。此外攀爬“小心恐龙”塌陷区的时候,前进变得很危险。在湿滑的岩石上一失足,就可能掉落30米的深渊。

  当我们抵达第二个天坑“伊旦园”(这名字又是探洞者的冷幽默)的时候,发现它比前一个天坑还要大,几乎和大型体育场的穹顶一样宽。天坑之下,又是一座洞顶落石堆成的大山,上面生长着森林,满是高达30米的大树、藤蔓植物和蛰人的荨麻。这时,我们的时间和给养都行将告罄,霍华德决定是时候派一支先遣队到“越南长城”去,看看是否有发起冲刺的可能性了。那堵泥墙位于1.5公里之外,在一条V字型洞穴走廊的尽头,通道底部是水沟,积水有半米来深。通道两侧的墙面也布满泥泞,像芝麻酱一样粘稠,高十几米。在水沟里不可能正常行走,只能蹒跚前进。到达“越南长城”后,人身上裹带的泥浆之厚,就好像刚在巧克力布丁里游过泳一样。探洞者们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艰苦惨烈的“帕斯尚尔”堑壕战的典故为这段洞道命了名。

  攀爬从上方悬垂下来的60米高的泥墙是个技术活儿,而且相当危险,所以你需要找到疯狂得恰到好处的人。幸运地是,霍华德已经亲自挑选了加雷斯·瑟威尔和霍华德·克拉克两人作先遣队。这两位在英格兰最凶险难缠的洞穴里一起探洞有20年了。克拉克的本职是公牛精子推销员,而瑟威尔是位法务专家,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说服太太卖了他们唯一的汽车,以便可以继续出来探洞历险。

  到达“越南长城”的第一天,克拉克负责拴绳保护,而瑟威尔开始无畏地向上开路,一个接一个地钻孔。几乎所有的孔都太松动,无法固定拴绳索的登山钉。12个小时里他们不断用富于感情的约克郡方言发出各种牢骚──“该死的废物东西上面都是泥巴!”瑟威尔说。但他们没对这个任务的真正危险说过一个字。如果那些15厘米长的锚钉中任何一个弹出来,瑟威尔赖以悬挂的绳索就会脱落,他很可能会把其他锚钉也挨个儿带出来,然后一头跌死。

  攀登第二天,我们在“长城脚下”宿营一晚后,瑟威尔回到了他上次攀爬的最高点。很快他钻孔的声音又回荡在黑暗的穹顶下。他越攀越高,我们只能隐约看到他头灯的微光。下午两点钟(当然在日日夜夜从不变换的黑暗里,钟点已没有意义),经过20个小时的钻孔和攀登,瑟威尔终于消失在泥墙顶端,几分钟后,我们听到有人在喊:“啊噢噢噢噢!!”克拉克沿着绳子第二个攀上去,然后向下对我喊:“嘿,你还不快点上来?”

  在“越南长城”顶上,我们看见了隧道尽头的光明,开始欢喜鼓舞地放声大叫。探险队的其他队员事后告诉我们,在洞里两公里外都能听到我们的喊声。在墙头进行的测量显示,从“帕斯尚尔”的沟底到洞顶有将近200米高。只有我们三个在探索,没有人在此前到达过这里。我们从“长城”背面降下,然后开始攀登一段岩石阶梯,向出口前进。

  “看看这个!”克拉克喊道,他跪在一片干涸的水塘旁边,瑟威尔和我围拢过来。在头灯照耀下,我们看到塘中满是穴珠。当洞顶的一滴水落下,击中石灰岩地面并溅起一小粒砂石的时候,穴珠就开始形成。这个颗粒随着每次水滴的打击在它的石窠里不断翻滚碰撞,水滴带来的碳酸钙层层累积,几千年下来,一颗实心的,近乎浑圆的方解石珠就形成了。

  穴珠十分罕见,多数情况下都比玩具玻璃球还小。但这里的穴珠却有棒球般大,比任何探洞者见过的穴珠都要大。它们非同寻常的个头可能和洞顶水滴下落所经过的巨大距离有关。“我在此将这里命名为珍珠港,”克拉克宣布。

  再前行20分钟,我们快速攀爬,走出了洞穴。外面正在下雨,我们在树丛里劈荆斩棘,走了相当远才确认这里不是另一个天坑,我们的确找到了韩松洞的尽头。瑟威尔和克拉克太谦虚,没有明讲,但实际上,我们很可能完成了对世界上最大的洞穴走廊的首次全程探索。

  撰文:马克 · 詹金斯 MARK JENKINS

  摄影:卡斯腾 · 彼得 CARSTEN PETER

  翻译:刘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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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风暴

  美国科学促进会年会19日召开,与会学者称太阳活动进入活跃期,继本月15日太阳耀斑大规模爆发后,新一轮太阳风暴将袭击地球,可能致使地球通讯和供电系统受损。

  本月15日已爆发了一次

  本月15日,格林尼治时间1时56分(北京时间9时56分),太阳爆发5年来最强烈的一次耀斑,释放大量带电粒子,以每秒900公里的速度冲向地球。太阳耀斑是最剧烈的太阳活动,其寿命仅在几分钟到几十分钟之间,其亮度迅速上升至极大,然后缓慢减弱,是强太阳风暴的重要标志。

  GPS将受影响

  欧洲航天局学者尤哈帕卡·伦塔马告诉记者,由于地球磁场方向的原因,“我们上次受到良好保护”。“不过,下次的情况可能会不一样。”伦塔马说。伴随耀斑爆 发,太阳会对外释放强大短波辐射,致使地球电离层受到骚扰,影响短波通讯。但伦塔马没有提及新一轮太阳风暴到达地球的准确时间。

  一些学者说,由于现代社会对电子设备、短波通讯等技术的依赖,太阳风暴或将导致更大危害,供电系统可能也会遭受打击。

  “10年前,我们监测到一次大规模太阳风暴,但那时候的世界完全不同。”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局长简·卢布琴科说,“现在手机已普及,当然,那时候也有手机,但我们不会依赖它们去做如此多不同的事情。”

  全球定位系统(GPS)的普及是现代社会易受太阳风暴影响的重要因素之一。欧洲委员会联合研究中心负责人斯蒂芬·莱克纳说:“GPS使我们产生了新的依赖。”他说,GPS已应用至航空、国防、金融交易等多个领域,换句话说,如果这一系统受到太阳风暴影响难以正常运行,相关领域也会遭受打击。

  专家提醒别恐慌

  一些学者在年会上说,太阳活动又一次进入活跃期。对此,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局长卢布琴科说:“现在的问题不是是否会有太阳风暴,而是何时以及多大。”

  其实,太阳风暴并不新鲜。历史上第一次记录在案的太阳风暴发生在1859年。美国航空航天局说,一场强烈的太阳风暴1989年袭击地球,致使加拿大魁北克省大规模断电。

  一些学者承认,现阶段尚无精确手段预测太阳风暴。除主动断电外,也没有保护电网免遭袭击的良好对策。不过,欧洲委员会联合研究中心负责人莱克纳提醒民众“不要恐慌”,“过激的反应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发表在栏目: 自然

两头奔波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当第一任北平市市长叶剑英正式打报告,又一再敦请中共中央进驻中南海,要把中南海当做长久的办公处和居所时,毛泽东的考虑复杂了起来。“我不搬,我不做皇帝!这个剑英真固执。”

本书摘自《红墙童话:我家住在中南海》,王凡、东平著,作家出版社出版

毛泽东虽然偶尔在中南海栖身,但他似乎很眷恋香山的双清别墅。只要处理净手头工作后时间还不算晚,就尽量不留宿中南海。汪东兴说毛泽东之所以如此,是嫌在中南海找的人太多,没法静心思考一些重大问题。

两头奔波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可毛泽东此时还顾不上这个。然而,当第一任北平市市长叶剑英正式打报告,又一再敦请中共中央进驻中南海,要把中南海当做长久的办公处和居所 时,毛泽东的考虑复杂了起来。

“我不搬,我不做皇帝!这个剑英真固执。”比叶剑英更固执的毛泽东,在叶剑英的一次催问后,有点儿不高兴地对周恩来说道。

搬不搬进中南海之所以和皇帝拉上了关系,是因为中南海旧称西苑,属皇家的禁苑。

明代初登基有振作之举,但更以昏聩刚愎出名的嘉靖皇帝,在乾清宫遭宫女勒杀险些丧命后,总对紫禁皇城疑心生暗鬼,便搬入西苑常住,开了皇帝长住西苑的先河。

清代以降,林阴水傍的西苑几经营修,更显旖旎秀美,自康熙后,清王朝将许多典礼移至此举行,康、乾两帝还时而流连短栖。

晚清虽未居帝祚,却控驭乾纲达47年的太后慈禧,在其所谓“撤帘归政”后,多数时间在西苑颐养。戊戌变法期间她发动政变,就是把她的侄儿光绪皇帝召到西苑仪銮殿大加训斥后囚于瀛台的。庚子事变平息,慈禧西狩返京,她仍挟侄儿在西苑理政栖止。

辛亥革命后,那位给清王朝送了终,又想自己坐龙椅温皇帝梦的袁世凯,也是在这西苑中南海里,逼迫垂帘听政的隆裕太后同意宣统颁诏退位,既而又上演了洪宪王朝从登基到废止的83天滑稽戏。

想到中南海,那桩桩前朝旧事,便会历历浮于深谙中国历史的毛泽东脑际,更何况与此相关的记载,总罩着一层不吉不祥的荫翳。

夺取政权,改造中国,是毛泽东从参与创建政党那一天即清晰的目标,否则他就不是眼光长远的战略家。许多老一辈人在回溯当年爱说的一句话就是:“那时候谁想得到能不能坐得江山呐!”可毛泽东不同,他早有所想,“不夺取政权,要共产党干什么?”因此,对在取得政权后,如何走出中国历代帝王、农民起义领袖都无法摆脱的由盛而衰、改朝换代的怪圈,在其尚未取得政权时就有所思索,还写下了具有前瞻性的《新民主主义论》。

1945年,作为中国民主同盟负责人的黄炎培,在到延安访问时,就向毛泽东发出过类似的疑问:“余60年过眼,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初时聚精会神,继而惰性发作,渐渐竭蹶。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没有能跳出这一周期率的,中共诸君可有良策否?”毛泽东当即答以我们必能跳出这一周期率,并简述相应措施。

从胜利在望之际,他向全党推荐郭沫若所著《甲申三百年祭》,要大家看农民起义领袖李自成是如何因骄致败的;从他在发出向北平进发的号令同时,就提出这是去“赶考”,退回来就失败了,希望考个好成绩,都可以感觉毛泽东对封建王朝、农民政权跳不出的颓败周期率保持着高度警惕。

所以,当中共领袖、中共核心机关突然有可能和皇宫禁苑发生关系时,毛泽东的第一反应就说“不”,是极正常的。虽然,毛泽东对跳出周期率充满自信,也很清楚住不住皇宫禁苑,和走不走封建王朝那“新桃换旧符”因循之路,并不存在必然的逻辑联系。但起码也得拉开一点距离呀,别让老百姓那么快就产生那种我们千方百计避讳的联想啊!

最后,毛泽东是否搬进中南海一事,被摆到了中央政治局会议的桌面上,终以少数服从多数议决,毛泽东和部分中央直属机关进中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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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地方,一些无地可种的农民天天守着大片大片的耕地却不去耕种。这个地方位于北京东45公里处,它叫做河北省香河县蒋辛屯镇,这里的许多耕地被大大小小的围墙圈成了一块一块的格子,而更多荒芜的耕地被看不见的围墙所划分着。

  曾经,香河县蒋辛屯镇作为京津农副产品市场的主要供应基地之一,种养植业是其农业的一大特色。这里有闻庄大蒜、四百户鹿场、程辛庄小尾寒羊……无论农牧产品价格变成“蒜你狠”还是“羊坚强”,蒋辛屯镇的居民总能在大获收益时笑脸以对。

  但现在,这里的村民却担心这一切也许一去不复返了。

  从蒋辛屯镇西侧的五百户村到东侧的小祁庄,从北侧的小马坊村到南侧以前属于蒋辛屯镇的现代产业园,本应返青的冬小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枯黄的玉米秆和无人劳作的荒地。驱车40分钟,一路上只能看到几小片农田还在耕种。

  消失的不只是麦苗,“所有的农用设施都没了,甚至连以前竖在道边的基本农田的碑都不见了。”路旁的村民告诉记者。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马坊村村民李某告诉记者,从2007年开始,蒋辛屯镇的土地多以流转的方式,陆续被转移到了各村村委会名下,之后便闲置了下来。

  “我们村的事情还得从2010年2月说起。”村民李某回忆道。

  2010年2月,小马坊村村民突然发现,党支部书记闫书昌、村委会主任稿立军带领雇工,把全村用于浇地的七八眼水泵拆走,电线杆等电力系统拆毁。当时,村民正准备给冬小麦浇“返青水”,自从所有的农地水电设施不知去向之后,村民只得将此事搁置下来。这时,村民还不清楚村支部意欲何为。

  答案直到2010年3月方才揭晓。

  “2010年3月1日,蒋辛屯镇包片干部王学全带队,小马坊村党支部书记闫书昌为首的村两委班子两路人马开始挨家走访,动员村民流转土地,签订流转协议。”李某回忆。

  有村民质疑:土地流转出去还能收得回来吗?

  “当时王学全说:19年以后愿意种地,恢复地貌,还给老百姓种地。但他并没有明确告知老百姓,流转的土地是用于农业开发还是用于商业开发。”李某说。

  所谓土地流转,是指土地使用权流转,是指拥有土地承包经营权的农户将土地经营权(使用权)转让给其他农户或经济组织,即保留承包权,转让使用权。这对于农业产业化较低的我国,是一项很实用的办法。

  2010年3月中旬,“经过这一轮动员,再加上每年的租金的确不低,至少对于种粮的农户来说不低,而地反正都是自己的,我们村民就有所心动,全村村民签订了《香河县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流转合同书》,所有合同书的乙方都是村委会,土地流转金均为每年每亩1100元,期限皆到农民承包土地的承包期满为止(即18年——记者注)”。

  签完合同书后,村民们立刻领到了补偿流转土地上农作物的青苗费,当年的庄稼也相应地被铲除。数月后,被流转的土地周围竖起了围墙,尽管有些疑虑,但村民李某当时并未“多嘴”,因为他觉得这一切都进行得自然、圆满。

  小马坊村在蒋辛屯镇并不孤独,因为早在2007年时,蒋辛屯镇就已展开大规模土地流转,和它一样的村子,在镇里占了多数。

  在《蒋辛屯镇经济服务中心2007年工作总结》中,记者看到如下文字:“截至目前(2007年),全镇35个村共有29个村签订了土地流转意向书,涉及土地3万余亩……其中前建、后建、四百户、闻庄等11个村已完成土地流转和补偿工作,共流转土地7350.35亩。”

  那么,目前蒋辛屯镇有多少土地被流转?蒋辛屯镇政府给出的答案是:现在还有60%的耕地在耕种。按照旧蒋辛屯镇(原蒋辛屯镇于2009年分割为现代产业园区和现在的蒋辛屯镇——记者注)的耕地面积,剩下的40%为2万亩以上。这些土地,按照记者路途中遇到的村民的说法,“基本都荒着”。

  流转土地“种”别墅

  “‘基本都荒’这种说法不对,至少不准确。”小祁庄村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村民代表和记者聊上了天,“我们村也有大部分土地被流转,但并没闲置,我们村就建上了250亩的墓园,准备办成公墓。”

  没闲着的土地不止在小祁庄村存在,“我们小马坊村南面就‘种’起来几百亩大小的别墅,当然,这不算是最大的,你从京沈高速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大片开发区,就是以前蒋辛屯镇的土地,现在好多厂房都建成了。”小马坊村村民李某如是说。

  这土地一动工,农民就不干了。脑子直一点的认为:都盖上房子和公墓了,这土地收回后该怎么种。机灵点的考虑,盖了房子怎么也得卖不少钱,至少比自己手里一年一亩1100元要多,这生意做亏了。在城里买过房子的则考虑,如果建的房屋住上了人,那么18年后,农民要收回土地时,出了产权问题怎么办?

  所有的疑虑和猜忌,都在村民得知自己流转出的土地被以每亩80万元的价格转手卖掉时,终于爆发。

  “虽然之前就发现村南面有开发商在那里进行建设,但直到入冬,我们才在网上发现,国内某地产商在7月份以底价约3.18亿元人民币投得河北省香河县国土局出让的5宗住宅用地,总土地面积约26.5万平方米,这刚好就是我们村南面的地产商。接下来,我们找了许多途径去验证这些土地是否就是卖了3.18亿的土地,但始终未果。直到我们无意中在国土资源部主办的中国土地市场网上找到了这5宗住宅用地。”说着,李某向记者展示了在中国土地市场网上的多份《香河县国土资源局国有土地使用权挂牌出让公告》,其中小马坊村附近的5块土地被标明为住宅用地,面积与地产商公布数据相符。

  李某继续说:“我一开始还不敢确认,但这家开发商随后公布了所竞标成功地块的位置,其广告中有一条:……位于京沈高速公路京东第一出口北3公里。这不就是我们村的位置么?小马坊村周围也没有其他联排别墅的开发群了。”

  3.18亿元,26.5万平方米,相当于一亩地卖了80万元,村民不干了。“根据《土地法》规定,村里的地是农民集体所有的,就是我们老百姓自己的。土地流转只是把土地租给村委会而已,怎么就莫名奇妙地当成国有土地卖给别人了?”李某质疑,“就算是征地也要走个程序,可是我们老百姓手里至今还只是流转土地的合同。”

  此后,附近不少村民多次找政府反映问题,但始终没得到完全解决。

  《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管理办法》中规定:受让方应当依照有关法律、法规的规定保护土地,禁止改变流转土地的农业用途;受让方将承包方以转包、出租方式流转的土地实行再流转,应当取得原承包方的同意;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合同一般包括以下内容:……(五)流转土地的用途……

  根据当地村民不完全统计,从2008年末开始,仅在中国土地市场网上能够查到文件的蒋辛屯镇(包括2009年之前的部分地区)挂牌出让的土地就有1700亩左右,能够查询到的征地信息为零。

  在随后的走访中,记者前往姬庄、蒋辛屯村、小祁庄、小马坊村、后建各庄村等部分经查询有国有土地出让的村落采访,当地村民都能拿出当时签订的《香河县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合同书》。

  若是合同到期时,谁笑、谁哭

  “如果是集体土地转化为国有用地的话,那么农民手里不应该有流转合同,而是应该拿着征地的补偿,但你说农民连征地这回事都不知道,这不正常。”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宏观室主任党国英提出了质疑。

  “实际上,你所说的那片建筑区土地性质是国有的,而且并非别墅区。”蒋辛屯镇副镇长谢静对记者说,“其实村里就是按照正规流转的手续走的,开发商开发的那片土地应归国有,小马屯村村民将会领到12万以上的补偿金。但至于具体土地方面上的操作程序,得问县国土资源局。”

  之前,河北省香河县国土资源局以了解情况的人不在为由,请记者向蒋辛屯镇政府了解情况。

  “但我相信,我们在集体土地上是没有问题的。”谢静继续给记者讲解。她解释,蒋辛屯镇开发按照增减挂钩的政策,以新农村建设为引导,将农村集体建设用地,也就是村居民区,整合利用,合理节省土地。

  “农村建设用地往往比较浪费面积,新农村建设里的让农民上楼,便是以住宅小区的模式节省用地规模。同时地方政府受到增减挂钩政策的刺激,也即是节省出农村集体建设用地用于复垦,就可以以适当的比例增加当地城镇的建设用地配额。简单说,多弄出一亩耕地,就能多拿到一些国家建设用地。”党国英说。

  “我们从农村建设用地节省出来的土地,按照1∶1.2的比例进行复耕,同时对节省出来的国有土地进行合理分配,总之,我们是不会让耕地减少的,相反,我们会保证让耕地增加。”谢静最后说。

  “只要政府的承诺能够兑现,农民最终还会拥有土地,只是地点会有所变化。同时,也的确会让耕地面积增加。”党国英说。

  村民最大的担心是失去土地,假如不会失去土地的话,那是否就成了农民、开发商与地方政府的三赢?

  有村民告诉记者,就算是这样,受损的应该是国家。因为蒋辛屯镇不少流转土地长期闲置,闲一年就相当于那一年农田从粮食产量中实际消失了。

  但党国英却有不同的看法,“其实拿出一些地来搞城镇开发,不会对粮食产量造成太大影响,但这不代表蒋辛屯镇发生的事情就没有任何问题,相反,它代表了一种不能不遏制的风气。”他解释道,中国土地利用中最大的问题也许不是无地可用,而是随意性太强,浪费太多,“北京土地紧张么?照样有几十个高尔夫球场在那。”

  他认为,根源在于政府拿地太容易,更准确地说,是拿农民的地太容易。“农民不能说一个不字。”从全国来说,前期一些地方政府有各种手段让农民签字,中间有手段来打破各种规则,事后又能找很多理由开脱。“政府的不规范性导致了此类事情的发生。也许这个镇政府本意是好的,但好也要讲程序,不能先卖了土地而土地所有人还不知道,也不能随意打破规则,否则的话,最后吃亏的程序是享受前人规划的子孙后代。”他总结说,“就拿现在农民手里的土地流转合同为例,18年后,产权究竟怎么办?”

  听到政府的解释后,李某沉思良久,“如果我们不是失地农民,政府也考虑优先安置我们的话,那么我们还真没什么好说的。但政府说这是国有土地,那就相当于我们的土地被征用,回不到我们手里了,但我们手里有流转合同,有产权,到时要是买房人再把房产证办下来,那么到时该谁笑,该谁哭?”(记者 王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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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有四季的时代可能要终结了

  最近几年,地球上发生暴雨、洪水、严寒以及热浪等极端天气的情况越来越多。据《图片报》2月16日报道,多个研究结果显示,地球上的四季交替正在发生混乱。

  乐施会的一项研究称,地球有四季的时代可能要终结了。全世界的农民都在抱怨,自然灾害和极端天气越来越频繁,四季之间的差别变得越来越小。春季 和秋季有可能消失,而夏季和冬季将变得越来越明显。农民们将会感到困惑,何时才是播种的最好时机。研究得出的结论是:饥饿、灾难和疾病将会越来越常见。

  乐施会引用一位海地农民的话称:“我们这里已经没有雨季,取而代之的是飓风季节。只要我们看到天上有几片云彩,就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并把他们放到安全的地方。”

  通过对欧洲的500多种植物的开花和凋谢时间的研究。人们发现:春季比以往来得更早了,比如在德国,石蒜科雪花的开花时间比之前早了整整两个星期;夏季变得更长,比30年前早7天到来;秋季被推后,橡树叶子枯黄的时间比1951年晚了12天。

  气候变化将导致生态系统发生混乱,比如昆虫的幼虫爬出地面时,为它们提供食物的植物还没有长成,昆虫将被饿死,而鸟类也失去了它们的食物来源。(朱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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