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日式美食
金碧辉煌的金阁寺
享受日式宴席,要像古人一样席地而坐。
庭院式的室外温泉
兔年春节即将来临的时候,人们的心都被中国这个最重要、最盛大的传统节日拨动着,就在这个时刻我们来到了日本。也许因为带着这样的心情,在繁华的都市和现代化社会之中,我们常常遇到另一个日本一个传统的日本。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非常有趣的发现:可以欣赏一份独具特色的文化,偶尔还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中华文化千百年前的影子。
鲁迅在广州西关图明照相馆所拍个照
鲁迅与蒋径三、许广平在艳芳照相馆所拍合照
月薪500银元
1927年1月18日下午,从厦门乘苏州轮的鲁迅抵达广州,第二天在许寿裳和许广平帮助下移入中山大学。但很遗憾,“四·一五”事件后,不久鲁迅选择辞职,而中大最终也在6月6日经数次挽留无效后,同意鲁迅辞职。这大概就是鲁迅和中山大学的集中时间段的缘分,此后鲁迅虽然身在广州,但身份上和中大已经毫无瓜葛了。
9月27日,鲁迅和许广平离穗,乘船赴上海,直到终老。
鲁迅在广州和中大的时间不长,但意义重大。其中,有一个问题耐人寻味,那就是,中大到底开给鲁迅多少月薪?
表面上看,这不是一个问题,而实际上,这个问题还颇有些争议呢。
众所周知,当时担任厦门大学国学研究院教授的鲁迅月薪是400银元(下同),这当然显示出校长林文庆先生的求贤若渴和陈嘉庚先生经济状况的上佳。
为此,严春宝博士在《一生真伪有谁知:大学校长林文庆》中指出,“就算是鲁迅离开厦门大学之后前往执教的中山大学,所能提供给鲁迅的月薪也不过280元而已,由此可见厦门大学教授待遇之优厚。”
无独有偶,陈占彪在其论文《学术与批评之间的徘徊与选择———论鲁迅的身份困惑与角色体认》指出,鲁迅的中山大学月收入当为280元,同时还以许广平回信为佐证,“况中大薪水,必低于厦门”,并指陈明远著述的《文化人的经济生活》有关鲁迅中大的月收入是500元论断缺乏根据。
应当说,上述学者不约而同得出鲁迅在中大月薪280元有他们的原因,其中鲁迅本人就是一个“误导”———时在厦门的鲁迅在给许广平的1926年11月15日的信中也提及,“我已收到中大聘书,月薪二百八,无年限的,大约那计画是将以教授治校,所以凡认为非军阀帮闲的,就不立年限。”
而在随后的11月20日,又表明他去中大的决心,“中大的薪水是二百八十元,可以不搭库劵。”
但结果是否真的如此呢?
一方面,我们不妨继续从《两地书》入手,仔细阅读该书,我们不难发现中大给鲁迅的薪水额度也有一个发展的过程,在《两地书·九五》,鲁迅提及,“中大又有信来,催我速去,且云教员薪水,当设法增加”。
而在《两地书·九八》中又云,“次日又得中大委员会十五来信,言所定‘正教授’只我一人,催我速往。那么,恐怕是主任了。”这一段话则是暗示,鲁迅会得到不同的待遇。所以,前面所提学者以许广平的来信来加以佐证,那段话其实是许广平和鲁迅谈论林语堂(玉堂)先生来穗的情况的。
另一方面,更具说服力的或许是鲁迅先生自己的日记,鲁迅素来对经济账精打细算,这种认知也反映到他的小说书写中。我们不妨考察一下鲁迅日记(《鲁迅全集》卷16)———
(1927年)1月28日,“收本月薪水小洋及库劵各二百五十”;3月9日,“收二月分薪水泉五百”;4月9日,“下午收三月分薪水泉五百”;5月20日,“收中大四月薪水二百五十”;6月3日,“收中大四月分半月薪水二百五十”;6月6日,“上午得中大委员会信,允辞职”;6月30日,“收中山大学送来五月分薪水泉五百”。
分析上述日记,不难看出,中大付给鲁迅的薪水的确是500银元,其实从第一个月开始,我们可以感受到中大当局要重用鲁迅的想法,因为他身兼数职,系主任、教务主任、教授,所以最后其薪水居然超过了当时经济很好的厦大国学院的高薪。
尤其是值得一提的是,在“四·一五”流血事件发生后,鲁迅营救学生未果,在4月21日愤而辞职,中大仍然很厚道地给予了他四月、五月份的全额薪水,从结果也可看出中大校方对鲁迅的高度重视和诚意。
那么,当时的500银元购买力如何?根据陈存仁著述的《银元时代生活史》记载:上世纪20年代的上海,大米1担3-4银元,老刀牌烟一包3个铜板,剃头8个铜板,绍兴酒1斤1角钱,臭豆腐干1个铜板买两块。拿了1元稿酬,请六七个同学去吃茶,茶资8个铜板,生煎馒头、蟹壳黄等各种小吃也才花去20多个铜板。
前述《文化人的经济生活》一书中则提到:1929年,每块银元兑换两三百个铜板,一两个铜板可以换一只鸡蛋。
同样,根据上海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编的《上海解放前后物价资料汇编》(1921年-1957年)的资料显示,1927年上海的物价大致如下:二号粳米1石14元,面粉1包3.30元,切面1斤0.07元,猪肉1斤0.28元,棉花1斤0.48元,煤炭1担0.14元,煤油1斤0.06元,肥皂1块0.05元,香烟1盒0.036元,茶叶1斤0.23元,活鸡1斤0.37元,鲜蛋1个0.027元,豆油1斤0.19元,食盐1斤0.043元,白糖1斤0.096元,细布1尺0.107元。
这个数据是上海的情况,但在当时的大城市,物价差别不远。大致而言,在当时,一个有正当职业的普通人月收入约在10元-30元之间。由此可以推断,鲁迅的月薪500元养活一个子孙满堂的大家庭都绰绰有余了。
无论如何,中大开给鲁迅的月薪是500元,在对待鲁迅这类知识分子的态度上,中大是厚道的。
饮食游玩“叹”广州
从思考和物质的角度思考,鲁迅是真正活在广州的。
根据《鲁迅日记》,广州时期鲁迅到过的茶楼主要有:荟芳园、小北园、别有春、陆园(6)、大观园、妙奇香(2)、国民饭店、一景酒家、大观茶店、国民餐店(4)、福来居(3)、大新公司、松花馆、东方饭店、珠江冰店、拱北楼、陶陶居、晋华斋(2)、八景饭店、宝汉茶店、新北园、美洲饭店、安乐园(吃雪糕)、南园、山泉、亚洲酒店、太平分馆、山茶店(2)、美利权(吃冰酪)等,上述名字还不包括鲁迅去过的未署名的饭店、茶楼和友人家。
需要说明的是,鲁迅下馆子吃饭、饮茶相对集中的时间是1927年4月以前。茶楼名称后面的数字,表示鲁迅到过此茶楼的次数。
在《两地书》中,许广平曾多次对广州的饮食风气表示不满,“广东一桌翅席,只几样菜,就要二十多元,外加茶水,酒之类,所以平常请七八个客,叫七八样好菜,动不动就是四五十元。这种应酬上的消耗,实在利害,然而社会上习惯了,往往不能避免,真是恶习。”
之后,她又对鲁迅说,“在广州最讨厌的是请吃饭,你来我往,每一回辄四五十元,或十余元,实不经济。但你是一向拒绝这事的,或者可以避免。”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鲁迅在广州的早期,似乎对饮食、游玩等乐此不疲,为何?需要说明的是,“食在广州”也并非浪得虚名,广州的茶楼很多外来名人都很喜欢,比如毛泽东、郁达夫等。
有论者道明了其中原因,首先是茶楼的广州特色———“楼层高耸,地方通爽,座位舒适”;其次是“水滚茶香”;第三是点心精美多样。
许广平也对他们的选择点出了一些理由,“在广州,我们也时常到专门的茶室去吃茶点,那些点心真精致,小巧,并不太饱,茶又清香,都很合口味。而生活除了教书之外,着实单薄,遇到朋友,就不期然地也会相约去饮茶了。”
但在我看来,鲁迅对饮食的热衷的确也可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其主要原因仍然是一种结合“食在广州”具体情况之后的一种力比多转移和宣泄:在爱人居住的城市,收入不菲,自然也要和爱人、友人大快朵颐。
其次,就是游玩。比如,游览公园,其中包括海珠公园、毓秀山(越秀山)、中央公园等。或者考察市容,比如游览北门田野、游沙面、逛高第街观七夕供物。或者看电影,比如鲁迅曾去过国民电影院、永汉电影院等。当然,也可以和友人照相等等。根据《鲁迅日记》,鲁迅在广州到过三次照相馆,一次是到宝光照相馆;一次是和春才、立峨、广平前往西关图明照相馆,除合照外又自照一像;还有一次是和蒋径三、广平到艳芳照相馆。
需要说明的是,上述活动往往都是许广平在侧,我们毋宁说,鲁迅频频参加此类活动、放松心境其实更当是他和许广平释放爱意的方式,借此他们可以愉悦身心、加深感情。
鲁迅的游玩是跟身体相关的,表现出相当的活跃度,比较典型的是游越秀山,他居然“老夫聊发少年狂”,根据日记记载,2月4日,“晴。上午同廖立峨等游毓秀山,午后从高处跃下伤足,坐车归。”简单的文字叙述中可以看出鲁迅相当高昂的兴致。
同样,熟悉鲁迅的人是知道鲁迅讨厌公开演讲的,但在广州,他却多次发表演讲,甚至在扭伤脚后仍然接受邀约赴港演讲。毫无疑问,其愿意赴港传播革命火种的精神值得钦佩,但另一要因也不容忽略———许广平自始至终陪伴在侧照顾起居、兼做翻译。我们其实也可以说,香港演讲其实也是鲁迅和许广平在不同时空中亲密合作、公私兼顾的有意味的实践。
同样值得关注的还有,《鲁迅日记》中多次出现沐浴等记录。鲁迅清洁身体的次数,在广州期间算是较多的,这里的“濯足”、沐浴有人根据推导认为是性生活,其实过于坐实,不太准确,因为鲁迅日记并非皇帝的起居注,是写给自己看的,有很大的随意性。从天气方面考虑,鲁迅沐浴次数的增多恰恰说明他是在因应广州的炎热气候,有些本土化倾向,当然,沐浴的确也可收到神清气爽之效。
研究人员最新复原的奥茨冰人头像。(资料图片)
近日,在意大利南蒂罗尔考古博物馆举行了一个展览,这里存放着可能是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古老、保存最完好的冰尸。为纪念这个名叫“奥茨”的“冰人”发现20周年,该馆近日展出其最新复原的头像。本期特邀体质人类学和生物考古学者、中山大学人类学系教授李法军,解读冰人研究背后的技术秘密。
阿尔卑斯山惊现五千年冰尸
“冰人”奥茨大叔的故事,得从阿尔卑斯山的奥茨山谷说起。
1991年9月,来自纽伦堡的一对德国登山夫妻走到奥茨山谷塞米劳恩峰时,走在前面的赫尔穆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吃惊地发现:原来这是一具赤裸干瘪的尸体!尸体是俯卧的,大部分冰封在冰川里。妻子埃里克在一旁吓坏了!赫尔穆特坚持用最后的胶卷给尸体拍了照,并在下山的路上向管理部门报警。
因为靠近奥地利,尸体最初被运放在奥地利因斯布鲁克的一个停尸房里。就是在这里,死者的真实年龄被弄清,震惊整个世界:原来,这男性死者不是现代人,而是生活在公元前3300年,被发现时已经五千多岁的老人家!考古学家们用发现地奥茨山谷的名字,给这名男士起了个“奥茨冰人”的代号。
奥茨被誉为迄今发现的、最古老的红铜时代欧洲男性天然冰尸。经过更细致的鉴定,奥茨去世时的年龄被确定在45岁。
谜团 1
大叔长啥样?
沧桑瘦弱远古犀利哥
美国《国家地理》杂志最近发表文章指出,欧洲“冰人”奥茨没有早年复原版本塑造的那么壮硕、健康。冰人样貌的早年版本,是由一个有人类学基础的艺术家约翰·格科复原出来的。格科运用奥茨的解剖学数据和一些欧洲现代男性的数据,拼出了他的样貌。这个复原头像在考古学界一直存在争议。发现冰人20年后,三维成像技术更加完善,最新还原出来的新面容则让冰人的不少粉丝感到失望,原来他并不丰满魁梧、面色红润,而是个看起来瘦弱、苍老又邋遢的大叔。但同时,新的面容也个性十足,让人过目难忘。
对此,李法军说有不同的样貌版本很正常。他很欣赏最新头像把奥茨做成不那么对称、有点邋遢颓废的样子:“真实的人脸都不是对称的。个性化、不完美地表现人物,也是一种回归真实的大趋势。”
奥茨穿的衣服是多种毛皮混搭拼贴的斗篷,打着绑腿。李法军笑言,相对希腊文明以及中国文明,西欧国家的文明发展得比较晚。公元前3300年,中国可能已出现丝绸制品,即将迎来夏朝这样的礼制国家。而西欧的部族还在森林里过着狩猎为主的生活。
谜团 2
大叔是做什么的?
铜匠、牧羊人皆可能
奥茨头发里铜和砷的含量很高。奥茨遗体旁边的铜斧,也是99.7%的纯铜。于是,有专家猜测,他可能参与了铜的冶炼过程,也许是个铜匠。也有考古学家通过对奥茨的胫骨、股骨和骨盆进行分析,判定他经常在山区跋涉,所以奥茨也很可能是高海拔地区的牧羊人。
李法军表示,铜匠、牧羊人都可能是冰人的职业,只有经常在冶炼的环境中,身体才会吸收这么多元素,这些元素会沉积在头发中。并且,从骨骼发育和关节磨损程度,我们可以判断一个人的职业身份。经常靠脚力的人,下肢骨骼会比较粗壮,而且骨骼密度会比较大。经常挑扁担的人,锁骨位置会有明显的磨损。经常拉弓射箭的人,你可以看出他肩胛骨关节处的磨损。“我们的行话叫‘功能压力分析’,即便只剩下枯骨,我们也可以从骨骼、关节中,发现很多死者生前的职业信息。”
谜团 3
大叔哪里人?
通过孢粉分析等技术手段,考古学家们能判断出奥茨的童年在意大利博尔扎诺北部一个叫Feldthurns的村庄度过。后来,迁到了Feldthurns北边50公里的村子生活。2008年,意大利卡梅里诺大学的研究人员分析了他的线粒体DNA,从遗传学角度确定了他的种群类型。
在谈到DNA鉴定技术时,李法军表示,这已经成为目前考古学界的共识。“如果说十几年前,还有人怀疑该不该做DNA分析的话,如今,大家一致关心的是去哪里做DNA。”李法军说,“过去大家还是做片段式的DNA分析,最新的潮流是给古遗体做全序列测序,这也是未来的方向。这能让死者全身都复原。我们就能更全面地了解死者,包括他的种族、健康状况、家族病史等等。”
谜团 4
死因是什么?箭伤还是围殴?
从指甲上的三条博氏线(即指甲上的横沟)痕迹,考古学家能够判定奥茨死前半年曾病了三次。最后一次发生在他死前两个月,病情持续了两周。因为技术限制,大家早年对奥茨的死因并不甚清楚。直到2001年,得以给奥茨做CT扫描后,大家才发现,原来他的左肩里头插着一个箭头。这支背后射来的暗箭刺进了奥茨肩膀里。有可能箭柄被奥茨撇断了,可箭头仍倒钩在肉里,拔不出来。有学者论断,奥茨很可能死于箭伤引发的失血过多。但同时,还有其他的理论认为,有可能是四个人合力谋杀了奥茨。他身上有淤伤痕迹,也有被割伤的痕迹,有人拿石块击中了他的头部。未发表的DNA报告宣称,有四个人的DNA在奥茨身边的匕首上、箭头上、衣服上被发现。奥茨不太正常的脸朝下的死亡姿势,也让人怀疑他是否因失血而死。然而,四个“杀手”也有可能是奥茨的“同伴”,他们在路上遭遇临近敌对部落的袭击,扶着受伤的奥茨在山上疲于奔命。
谜团 5
最后一餐吃了啥?
考古学家分析奥茨肠内的残留食物发现,他在死前吃了两顿大餐,可谓是他死前八小时最后的盛宴。一餐是羚羊肉,另一餐是红鹿肉。肉食以外还伴有谷物和水果。亚麻、罂粟的种子也在消化道残留下来,还有野李子的果核。他吃羚羊肉的那一餐,通过孢粉分析,考古学家们认为他是在中海拔的针叶树树林里享用的。考古学家们确定奥茨死于春季。他肚子里的小麦是夏末才熟的谷物,而野李子则是秋天熟的果实。这说明当时,人们已经能够对食物进行储藏了。
“通过残留的化石、骨骼和毛发,测量碳、氮含量比例,我们可知死者大体的饮食结构是怎样的。”李法军说,“牙齿磨损的方式和程度也可以拿来甄别死者生前爱吃肉还是多吃水果蔬菜。像一个北方吃面食长大的人,和一个南方吃海鲜长大的人,牙齿磨损的痕迹是不同的。”原来,我们的身体就是我们个体生活史最好的浓缩。李法军说,欧洲的考古学家很乐于还原对象的生活细节,而国内学界也开始学习这种微观的视野,把跨时空的遗骨所传达的信息反复进行精细的再发掘。
神秘的“冰人诅咒”
奥茨“冰人”在全球流传甚广的还有那神秘的“诅咒”。在他被发现后陆续有7名与奥茨有过接触的人死于非命:
1991年,德国的法医赖纳·亨恩徒手将奥茨的骸骨从雪堆中挖掘出来。第二年他遭遇车祸,头部受撞击而死。
第二个死去的是库尔特·弗里茨。他是引导直升机搬运奥茨的向导。在1993年的一次登山中,他遭遇雪崩身亡。
第三个死去的是赖纳·赫尔茨,唯一一名被允许将冰人发掘全过程拍摄下来的记者,他在2004年死于脑瘤。
接着,厄运降临到发现者赫尔穆特·西蒙身上。2004年10 月,当他旧地重游时,在“冰人”发现地点附近遭遇恶劣天气,失足坠入悬崖摔死!更玄的是,就在西蒙的葬礼举行后一小时,负责上山搜救并发现了西蒙尸体的救援队队长迪特尔·瓦内克猝死于心脏病。
2005年10月,63岁的澳大利亚考古学家汤姆·罗伊扎死在家中。12年前,他开始从事对“冰人奥茨”的研究后不久,就被诊断出患有一种罕见的血液病。
……
李法军介绍,像法老的木乃伊,在发掘之初确实有细菌感染的可能,有考古学家因此而丧命。因此,现在的墓葬考古通常都会敞开通风几天,再进行进一步的发掘工作。
人们竖起了高高的栅栏,将马卡迪卡迪国家公园中的野生动物与附近牧场中的牲畜隔开。
博茨瓦纳的喀拉哈里沙漠里竖起了一道长达150英里的围栏,威胁着非洲斑马的迁徙。但是十年的跟踪研究让科学家松了一口气:什么都挡不住斑马生存的脚步。
詹姆斯·布拉德利踮着脚尖站在他那辆路虎车的车顶。一根13英尺长的铝柱从他的短裤口袋里伸出来,顶端附有天线。他手里拿的无线电发出噼噼啪啪的静电噪声,布拉德利连着转了三个小圈,在空中挥舞着天线,直到无线电终于发出嘟嘟的声音。“我找到她了,”他说“是‘彩虹’。”
“彩虹”是一匹斑马,生活在马卡迪卡迪盆地。那是博茨瓦纳中部喀拉哈里沙漠(K alahariDesert)中一片广阔的草原和盐沼地,徜徉着大约2万匹草原斑马,和“彩虹”一样被装上了无线电项圈的母斑马大约有十匹,这些项圈为布拉德利提供了非常有价值的信息,使他得以了解南部非洲最后的动物大迁徙活动。
布拉德利是一名生物学家,28岁,身材瘦高,来自英格兰的布里斯托尔大学,目前负责着马卡迪卡迪盆地斑马迁徙研究计划。该研究始于十余年前,目的在于回答一个重要的问题:斑马活动区域内竖起的一道高达八英尺、绵延150英里的电网会否破坏它们的迁徙活动?旱季和雨季的轮回迫使马卡迪卡迪盆地的斑马进行一年一度的迁徙,其规模仅次于坦桑尼亚北部塞伦盖蒂国家公园斑马的迁徙。对它们进行研究,是想弄清楚“围栏政策”对于野生动物的影响———不止是对此地野生动物的影响,而是对于整个非洲野生动物的影响。
一般人的印象里,非洲原野一望无际,杳无人迹,但事实恰恰相反,非洲原野大部分被围栏、道路切断,并被划入国家公园和保护区内。不过这个大洲最大的一个天然生态系统仍然存在于博茨瓦纳北部,因为土地贫瘠,水源有限,人类在这里的开发受到限制。这里的荒野地区由一系列国家公园和保护区构成,面积约为33000平方英里,比整个南卡罗莱纳州还要大。
前文所说的电网是博茨瓦纳政府2004年在马卡迪卡迪盆地国家公园西部边界设立的,主要是为了防止邻近牧场饲养的牲畜被生活在国家公园内的狮子猎食。但野生动物专家非常担心这道栅栏对斑马的负面影响。回顾一下博茨瓦纳悲惨的“围栏史”,你就会发现他们的担心不无理由。1983年,在一次可怕的干旱中,由于被一道栅栏挡住了通往水源之路,至少5万头角马渴死在喀拉哈里沙漠中———本来人们竖起这道栅栏是为了避免野生动物将疾病传染给牛群的。
但是,新设的栅栏到底对于生活在这片广阔天地中的斑马造成多大影响,这个问题并不容易回答。启动这项研究项目的是布拉德利的前任克里斯托弗·布鲁克斯,现在致力于安哥拉、纳米比亚和博茨瓦纳一项野生动物保护项目。“栅栏可能造成非常严重的不良后果,”他说,“但是没有关于斑马及其迁徙的可靠生态学数据证明这一点。”
作为家马的近亲,斑马是特征最为鲜明的非洲大型动物之一,但它们的习性及壮观的迁徙活动仍然十分神秘,罕为人知。
斑马一般分为三大类:草原斑马、山地斑马和细纹斑马。斑马是非洲分布最为广泛的动物,出现在南部和西部大部分地区。作为马族成员,它们与马和野驴关系很近。不过,斑马并不十分宜于驯养,它们的脾气难以捉摸,会对那些企图控制它们的人发起攻击。
旱季时,斑马生活在博泰蒂河沿岸,这条河是唯一固定的水源。而当初夏时分,雨季来临,兽群会向东迁徙,前往开阔的草地(那里一些临时形成的池塘里积满了水),然后继续前往雨水丰沛的盐沼盆地———盆地的外围长满了营养丰富的草类。
布拉德利和我从博泰蒂河出发,驱车向东走了大约25英里,才看到“彩虹”。一周前下了这个夏天第一次阵雨,使得2万匹斑马离开了博泰蒂河,来到了这片青翠的草原,以便补充营养,有足够的体力迈过一个个水塘,继续向盐沼盆地行进。“彩虹”正和其他十来个同伴一起吃草。尽管名叫“彩虹”,她身上的斑纹还是和旁边的斑马一样,是黑白的。“她的名字取自一位捐助人6岁的女儿。”布拉德利微笑着说。
“孩子们,别闹。”当车子前方出现了一群斑马的混战局面时,布拉德利叫道。我们停了车,布拉德利向我解释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左边那匹是统领这群斑马的雄马。他正带着一匹年轻的母马。可能她刚刚发情了,他正在保护她免受其他公马的骚扰。”虽然我们面前有大约50匹斑马一团和气地待在一气,但布拉德利说,斑马群里唯一持久的社交单位就是所谓的“后宫系统”,由一匹公马,一到六匹母马,以及他们的后代组成。在一年一度的季节性迁徙中,数千个这样的小型“家庭”集结在一起,前去寻找丰美的水源和草地。
和人类的指纹一样,斑马身上的斑纹是独一无二的。这些斑纹是怎样进化出来的,有很多理论。比如说,有人认为,那让人眼花缭乱的条纹可以让斑马的体型显得更大,从而震慑对手。如果把这些图案全部取消,站在我面前的斑马其实个子很小。它们的步态、生活习惯以及俊美的外表都与其表亲家马相似。
斑马属于“游牧民族”,逐草而居,喜欢群体生活,没有什么领土意识。但是公马的确会打斗,有时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妾”,有时是为了吸引发情的母马(布拉德利主要选择跟踪研究母马,因为母马更少打架,不容易损坏电子项圈)。公马及其配偶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布拉德利曾有一次看到一匹孤独的公马站在河床上,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也不吃不喝。走近后他才发现,这匹公马正守护着一匹死去的母马,表示哀悼。
这位年轻的生物学家在捕捉母马,准备为她们戴上项圈时,曾亲自见证过这种真诚的感情。“当镇静剂发挥作用后,母马不动了,一些公马会过来咬她的脖子,希望把她拽起来,帮她继续前行。”他说,“我们忙着给母马戴项圈的时候,公马会在马群中窜来窜去,不断‘点名’,寻找他丢失的母马。当她醒来,嘶鸣回应后,公马会径直向她走来。”同样,母马也是非常忠诚的,通常终生(最长可活到16年)待在同一个马群里。
现在是正午时分,气温达到华氏99度。装在斑马脖子上的卫星定位系统时不时会坏掉,让人恼火,布拉德利不得不依靠无线电信号及本能来找到目标,记录下她们所在的方位、行为习惯和饮食偏好。
我们一路前行,偶尔会看到一只羚羊、一对鸵鸟,每隔几英里会碰上一只黑鸨,一种像公鸡那么大的鸟类,从空中优美地冲下来,向雌鸟求爱。布拉德利有很多时间待在车顶,利用每次地势升高的机会捕捉信号。“来吧,斑马们。”他叹息着,“你们在哪儿啊,我的姑娘们?”我们又开了一段路程。“她们藏起来了。”他说。
我们来到一片点缀着斑马粪的区域,看到了它们曾在这里活动的痕迹。草又碎又短,一看就是被啃过。“这是斑马旱季活动的地方。”布拉德利一边说,一边摆弄着他的卫星定位系统。“我们看看……按直线距离,我们离博泰蒂河有17英里。”我明白这话的意思———这些斑马每两到四天便会走一个34英里的来回,以便从水源走到草地,再走回水源,在无休无止的饥饿和干渴之间跑来跑去。布拉德利曾经计算过,斑马一年行走路程超过2300英里。
通过跟踪斑马的行动,布鲁克斯和布拉德利发现,斑马比人们之前想像的适应性更强。一些书籍宣称斑马每天都要喝水,很少离开水源超过七英里。但马卡迪卡迪盆地的研究者们发现,在旱季,这些斑马会跋涉22英里,赶往它们喜爱的草地。在这样的旅行中,它们有时会连续七天在不喝水的情况下赶路。一开始研究者以为是由于附近牧场的牛群抢占了部分草场和食源,斑马才被迫如此长途跋涉。但是牛群被围栏隔开后,这些斑马仍然会到很远的地方吃草。“是什么原因驱使它们这么做?”布拉德利惊奇地说。“我曾经看到它们经过一片看上去长得很好的草场,不管不顾,继续奔赴更远的地方。”
博泰蒂河位于马卡迪卡迪国家公园和附近的牧场、村庄之间,形成了一条天然的分界,旱季时则成为野生动物一条重要的生命线,彼时夏季雨水已停,草地枯萎,斑马、黑斑羚、角马和其它动物纷纷在河岸上寻找栖身之所和水源。
但是,1989年,在多年干旱之后,博泰蒂河干涸了,变成一条由许多小水塘组成的细细“项链”。牛群常常深入国家公园数英里,占据了那些小小的水坑,践踏并贪婪地啃食着本已贫瘠的草场。斑马被排挤出去,为了寻找水源和草场到处奔走,成批地死去。
当一年一度的雨季再度开始后,斑马迁徙到了东部水源充足的盆地,依靠那里营养丰富的草场休养生息,繁衍下一代。它们离开后,博泰蒂河附近的狮子开始溜出保护区,掠食牛群。狮子杀牛,牧场主便拿起枪来杀狮子。2000年雨季,国家公园里39头狮子中,有8头丧生于牧场主的枪口之下。
在这种情况下,博茨瓦纳野生动植物和国家公园管理部门沿着国家公园西部边界设了一道栅栏,将野生动物与牛群分隔开来:栅栏沿河而立,位于东西两岸之间,牛群和野生动物各在一边,各自分到一些水塘。然而,旱季到来时,由于动物太多而水塘太少,大象往往会欺负斑马和角马,使得它们无水可饮。而不时出没的狮子也会吓得斑马到处跑。
为了保护这些相对弱小的动物,2007年,政府和当地旅游业经营者尝试挖井,压出地下水。“斑马就站在20码外,看着我们挖坑。当我们泵出第一股水,它们立即跑了过来。”Leroo La Tau旅行社业务部负责人博尼·伊斯特许斯说,“看到它们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喝水,我热泪盈眶。”
然后,2009年,20年来头一次,位于博泰蒂河下游的安哥拉下起了暴雨,一小股洪水滋润了干涸已久的河床,博泰蒂河再次流进保护区。鳄鱼冒出头来,它们已经在河岸上潮湿的洞里躲藏了好几年。这股大水还将河马从肮脏的水坑里解放出来,那些坑里满是垃圾,鱼儿都被毒死了。现在,鱼儿、青蛙,还有以它们为食的水鸟都纷纷回归。
多亏这次大雨,斑马“无须挤在人工挖出的大坑边抢水了”,布拉德利说。现在,除了研究栅栏和其他人为因素对于斑马的影响,他还会监控斑马对河流复苏的长期反应。
黄昏时分,无线电发出嘟嘟的信号声,表明一匹戴了项圈的母马就在附近。她的名字叫Seretse,在当地茨瓦纳语中意为“泥泞”。“我们给她戴项圈的时候,她刚在盐沼里打过滚,满身都是泥巴,”布拉德利解释说。
爬上一个低矮的山坡,我们欣赏到了一幕壮观的景象。数千匹斑马装点着下面的谷地。它们一群群地向前走动,踢起的一股股尘土在晚霞映照下变成了粉色。大部分斑马一边走一边低头啃食着青草,有些则一对对站在那里,把头搁在对方肩膀上休息,还有些正用鼻子轻轻抚着爱侣,为对方修饰鬃毛。
突然三头大象冲过旁边的山坡,身上腾起大团烟尘。显然,有些东西吓到了它们,也吓到了斑马。马群开始紧张地跑动起来,有些斑马大叫着互相联络。我们无法靠近。布拉德利决定暂时收工。我们在谷地内扎下帐篷,在斑马此起彼伏的嘶鸣中,我渐渐睡去,直到一只豺出现把我吵醒。它对着我的帐篷愤怒地嚎叫着,显然对我在它的地盘上扎营这件事十分不满。
太阳正在升起,斑马又用一阵大叫来迎接新的一天。“好了,好了,我们来了。”布拉德利一边卷着铺盖卷,一边嘟囔着。然后我们出发去找“泥泞”。“斑马的确是马卡迪卡迪盆地的关键物种。”我们颠簸前行时他说。作为大迁徙的先锋,斑马会吃掉较长的青草,给跟在它们后面、口味更加挑剔的角马留下更短、更甜的嫩草,而押后的小群跳羚则负责收拾残局。斑马还养活了食肉动物。“狮子会吃它们,土狼则会‘清理’死去的斑马。”布拉德利说。
他话音未落,我们就碰到了一群秃鹰。看到我们靠近,它们立即飞走,露出一具吃了一半的斑马驹的尸体。“我真怕自己一低头,就看到它脖子上戴着项圈。”布拉德利一边检查这具尸骸,一边说。他取下毛发样本,记下自己的观察:一个月大马驹,身体瘦弱,没有被捕食迹象。“自然死亡。”他说,也就是说,可能是病死的,也可能是饿死的。我略略数了一下,发现我们打断了44只秃鹰、4只乌鸦和1只豺的早餐。
我们终于找到了“泥泞”。“她是匹漂亮的斑马。”布拉德利柔情满怀地说。确实,她体格强壮,皮光肉滑,正怀着幼仔,身上的斑纹也比其它斑马粗。接下来的工作进展顺利,我们很快找到了另外三匹母马。我算了一下,至今为只,我们大约见到4000匹斑马,那么,另外16000匹哪儿去了呢?
尽管最近雨水颇为丰沛,这一片草地却没有稳定的水源,布拉德利怀疑那些斑马可能正赶回博泰蒂河,直到更多雨水来临。我们驱车回到博泰蒂河,看到河中间竖着的栅栏,一直向远方绵延。现在这道栅栏不带电了,一些栏杆掉落下来,漂浮在水面上。然而,没有看到多少斑马,后来布拉德利发现它们大多待在我们发现“泥泞”之处以东的一片地方,这说明斑马的行踪是多么难以预料。在博泰蒂河,肥胖的母牛正厚颜无耻地啃着栏杆。
在博泰蒂河上游,我们碰到一个旅行队的导游,名叫帕特里克·科罗芒。他告诉我们,头天晚上,三头狮子越过了博泰蒂河,蹿过栅栏,咬死了八头母牛。其中一头狮子被村民打死了。
我和科尔芒坐着一艘铝船穿过博泰蒂河,然后驱车沿着栅栏行进。他指着一些地方,告诉我蜜獾晚上出去捕食时会在那底下打洞,而狮子就是借此溜出保护区的。村民用带刺的树枝暂且塞住了那些洞,旅行社则为栅栏刷上灰浆。
在斑马群监控计划实施了十年之后,布拉德利及其同事得出结论,这群斑马繁衍生活得很好。很多迹象表明,马卡迪卡迪的栅栏并未限制它们的迁徙,因为迁徙活动主要发生在河东岸,事实上,栅栏对国家公园的野生动物反而有好处。“栅栏设立不久,斑马的行为模式就迅速发生了改变,它们更加放松了。”布拉德利告诉我。它们不再受到农民的驱赶,附近有了更多水源。“有人看见一匹斑马独自卧在河床中间休息,在栅栏竖起之前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来自牛群的竞争减少,这意味着斑马在国家公园中占据了更多草场。出生后第一年内存活下来的马驹数目增加了,斑马群的规模在扩大。
“过去人们一般认为栅栏对于大型迁徙类草食动物来说是一场灾难。”南非比勒陀利亚大学的肯·弗格森说,他专门研究栅栏对野生动物的影响。但是,斑马研究计划的结论恰恰相反,“它凸显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并非所有栅栏对野生动物保护都是‘有害’的。”事实上,他认为,“负责任地”设立栅栏对野生动物是有益的,可以保证它们享有专属的领土,或者防止与人类的冲突。
布拉德利不敢肯定,此地斑马群的兴旺是得益于栅栏,还是博泰蒂河的复苏,亦或最近的大雨,或者是三者之结合。但他说,这群斑马的健康成长意味着,“只要有机会,动物可以设法安然度过好年头和坏年头的轮回,恢复生机。”
那天晚上,俯瞰着博泰蒂河,科罗芒告诉我,就在前一周,一队队斑马出现在河岸上,它们中午时分来到,一直喝水到晚上。那是一次热闹的盛会,空气中回荡着它们的喷鼻声,互相打招呼、彼此呼唤的嘶鸣声。要填满那一个个水坑,只要不到一英寸的降雨。喝完水后,一夜之间,斑马消失了。河岸现在一片宁静。四周空荡荡的,只是沙地上还能看见浅浅的斑马蹄印,沿着河岸,一直通向远方的草地。
作家郝晓辉:
女性阅读是伪阅读
回望琼瑶小说风靡华语圈的那些时光,已过去了20多年。
这是一个不需要小说陪伴的时代,因为缺乏感受的心灵,才不会软弱,不会迟疑,不会犹豫……只有这样,在激烈的竞争中,你才有更多胜出的机会。
风花雪月随风去吧,因为我们不再需要它。当我们这个易伤感的民族也在现代化的坚硬面前,不惜把一切都变得更冰冷时,我们真的找到幸福了吗?
我们曾经遥望的那个明天,难道就是当下?
每一个青春,都以明天的名义在出发,太多的人和世界达成了这样的妥协:为了奋斗,暂且放下那些情绪,但总有一天,我们还会重新拾起它。然而,纷繁变迁中,又有多少曾经,已相忘于江湖?
女性阅读,正在迷茫中徘徊,引人发问:曾经一代人的青春记忆,曾经刻骨铭心的阅读,真的将从此消逝?
阅读与性别无关
“女性阅读”是市场分类,不是阅读本身的分类,只有在市场的角度这个说法才成立,换言之,那是根据消费需求来定义的,与一本书的品质关系不大。
真正的好作品不分性别,比如《简·爱》、《傲慢与偏见》这些名著,难道男的就不能读?斯托夫人的《汤姆叔叔的小屋》,写的完全是男人的事,你说它算不算“女性阅读”?
今天人们所说的“女性阅读”,经常是肤浅小说的保护色,这并不是否定无病呻吟、消遣文学的价值,而是觉得没有必要讨论,讨论它是商人的事,不是文人的事。即使是琼瑶,获得的也只是商业成功,并非文学成功。
琼瑶式写作不适合现代社会
“女性阅读”的成长,可以推动一个社会更关注性别视角,但今天我们的“女性阅读”尚未主动承担起这一社会责任。
我们男女平等的现状与发达国家还有一定差距,女性话语权有限,在学术、公共政策、舆论等方面,很少关注性别视角。结果导致很多制度安排更有利于男性,并形成了相应的文化,使大家觉得本应如此,想不到应该去改变。
比如女大学生就业难,大家想当然地觉得是因为女生能力差,可女生能力为什么差?这是性别决定的吗?其实更多是文化造成的,从小学开始,性别歧视便已存在,体育课上,男孩可以玩足球,女孩只能跳绳,足球提倡竞争、奋斗和勇敢,跳绳则倡导合作、配合,这体现了社会对女性角色的规范。在这种氛围下,女性发展的空间从一开始就被约束了。
在这样的现状面前,“女性阅读”一味退回到小情绪、幼稚化之中,这必然会走向衰落。今天“女性阅读”出不了琼瑶这样有影响力的作家很正常,这恰好说明琼瑶式的解决方案无法适应现代社会。
女性阅读应打开视野
国外也有“女性阅读”,但既有浪漫小说,也有严肃文学,而且有很多理性的著作,比如女权主义的书籍,呼吁女性权利意识觉醒,主动争取自由和公正,所有这些书结合起来才是“女性阅读”。
相比之下,我们目前仍以男性为主导,有一种潜在的共识,即:女性是幼稚、无知、情绪化和浅薄的,她们更适合阅读一些没营养的、讲故事的书籍,所以应该出版相关的书来宽容、迎合她们。这样的“女性阅读”,对推动平等未必能起到积极作用。
“女性阅读”应打开视野,应该与人类自身尊严的要求相融合,这样路才能越走越宽。不过,中国“女性阅读”这个市场开启时间不长,相信随着不断深化,它会逐步回归人文精神的方向。
悦读纪公司总经理侯开:
女性阅读给了人们一个梦
“女性阅读”和男性不同
5年前,我们开启了“女性阅读”这一市场,因为我感到女性阅读体验和男性不完全相同,首先,女性更唯美、浪漫和梦幻,第二,注重细节,对情节缠绵更有要求。
过去没有“女性阅读”这个门类,小说以男性题材为主,基本忽视了女性视角,比如语言比较粗糙,一些情欲描写让女读者感到不舒服,经常使用夸大男性、贬低女性的口吻等。要解决这些问题,开辟“女性阅读”是一个方向,事实上这也确实得到了女读者的欢迎。
“女性阅读”在今天以浅阅读为主,读者阅读是为了放松和休闲,不是为了求知、思考,在文学性、艺术性、价值观的给予方面,还有待提升,目前多为娱乐化,有点像精神领域的麦当劳,能解饱,但养分有限。
现实压力大,梦幻更可贵
为什么这么多人爱读“女性阅读”?因为现实压力大,女性需要投入一个梦,她们不想让内心完全被物质所填满,希望在精神世界中保留一片天地,通过“女性阅读”,她们能享受到在职场中体验不到的放松感。
不知道你注意了没有,一些媒体报道现在大学女生用奶瓶喝水等,其实这都是女性对抗现实压力的一种办法,通过这些手段,她们可以让自己的精神层面变得更自由、更活泼。
中国的“女性阅读”尚待进一步发展,2008年,美国出版了7311种浪漫小说,90.5%的读者是女性,读者平均年龄是44.9岁,市场为3.7亿美元。相比之下,我们每年出版女性阅读也就是500至700种之间,总码洋3至5亿人民币左右,我们读者以30岁以下为主,总之,差距非常明显。
三方面因素制约“女性阅读”
中国“女性阅读”面临着三大挑战:
首先,消费时间不够,中国女性阅读时间原本就不足,加上网络、影视的冲击,更是逐年下滑。国外女性之所以阅读时间更多,因为国外的家庭主妇阶层比我们发达,她们会花更多的时间去阅读。
第二,阅读兴趣问题,据我们统计,国内只有25%左右的女性喜欢看浪漫小说,三分之二的女性根本不看小说。
第三,购买力问题,随着生活成本上升,阅读受到了一定冲击。
此外,“女性阅读”还会受到盗版等干扰,创作源头也有问题,作者沉潜不足,模仿、跟风不断,一个类型火了,大家马上跟进,结果一阵热闹过去,整体阅读反而下降了。
应该看到,中国“女性阅读”发展前景广阔,在今天,它不再只关注女性梦想,也有了更多生活经验等方面的书籍,从而在智慧层面,也能给女性更多的关照。
“梦想实现计划”大奖得主李世芳的“梦想书”。
陈志勇最著名的华裔主题无字图画书《抵岸》。
陈志勇获得奥斯卡奖的作品《失物招领》原著。
【读书人物】
中国的插画界和童书界圈子,大抵都知道陈志勇这个名字,更知道他那本以华裔移民为主题的无字书《抵岸》。传了很久了,说那本书将要引进出版,却迟迟的,一直没有看到动静。倒是陈志勇本人最近弄出了一点动静来,不久前的奥斯卡颁奖礼上,由他的绘本《失物招领》改编而成的动画片获得最佳动画片奖,陈志勇上台领奖,不仅仅是作为原著作者,同时也是动画片的联合执导者之一。说起来,这不是陈志勇第一次和动画片结缘了,前两年红极一时的动画片《机器人瓦力》,其中的人物造型就有陈志勇的参与。
当然,陈志勇最吸引读者的,还是书。据说《抵岸》是陈志勇看到在澳洲的中国菜农种菜的经历有感而发创作出来的作品,也许正是因为他少年时代的经历,让他有这样一颗柔软敏感的心灵。1974年出生在澳洲的陈志勇,父亲是马来西亚的华侨,母亲是澳洲人,他成长于澳洲西部叫做帕斯市的北边郊区,他是全班个子最小的学生,虽然有个子不高的缺憾,但是却非常擅长画画。从少年时期就开始为科学小说画插图,也为小印量杂志中的恐怖故事配插图。
说来有趣,虽然他的画风非常具有奇幻色彩,但是最后拐了一个弯,还是回到了童书创作上来。1995年从华盛顿大学艺术系以及英国文学系毕业后,他就专职创作童书了。代表作品有:《观像镜》、《兔子》、《失物招领》以及《抵岸》。
在谈到自己创作的时候,陈志勇说每一本书的创作都至少历时一年以上,有些还要用上四五年,这么用心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是“手工艺人”了。有时候他也会问自己为什么自己的插画主题经常是一些比较黑暗的元素——死亡、灾难、抑郁症等等,这样的选择,可以有某种戏剧化的冲突,更可以带来读者的沉思。他也思索过艺术和文学的意义,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我们成年人有一个机会重新认识生活中司空见惯的事物。图画书其实是让大人们发现平凡生活的意义。他也引用过米兰·昆德拉的一句话来评价图画书和成人的关系———“我们都是儿童,不论年龄。因为在生活中,我们始终要面临心的挑战,要去理解新的事物,有时候想象力比经验更加有用。”
最后说一句,奥斯卡会不会让陈志勇更红一点呢?至少,我们是不是真的有希望读到那本《抵岸》了?
1968年1月6日晚间,我和祖莹侠在黑龙江日报社编辑部会议室里举办了一场“文革”婚礼,并留下一组打着特殊时代印记的婚礼照片。
这是由杨福栋等19位同事和朋友共同赠送的“最最珍贵的礼物”,大家都不敢在这本画册的前边题字签名,那是对“红太阳”的大不敬!只好在最后一页题字签名。
主持人突然拿出一个神秘的“大礼包”,让新人当场撕开一层又一层的报纸,里面是两块写有“走社会主义道路新郎/新娘”的红牌子,大家一哄而上把牌子挂到新人的脖子上。
40年前,正是全国亿万群众高唱“毛主席亲手点燃的文化大革命的烈火把我们百炼成钢......”的时候,尽管革命大潮风起云涌,但人们还是沿着人类亘古不变的生活轨迹前行,人们照旧居家过日子,结婚生孩子,每日三餐饭,油盐酱醋茶……
那时早已提倡晚婚,计划生育口号是 “一个不少,两个正好”。一般在机关工作的青年男女大多都在25岁前后结婚,凡是到了28岁尚且未婚者,就会被称为大龄青年,对女性来说就算是超龄了。当时,我是摄影记者,她是编辑,我们都是二十七八岁,这已经算是晚婚了。
登 记
在“红色风暴”席卷神州大地的年月里,那时正在大搞破“四旧”立“四新”,结婚没有挑选黄道吉日这一说,也不讲究必在中午之前完成典礼,通常都是选择在某个周六的晚上举办简朴的革命婚礼。我们供职的黑龙江日报编辑部几位热心的同事张罗我们的婚礼,那时我们的月工资是56元,摄影组同仁计算了一下,他们说买糖果、茶叶和香烟大概用不了一个月的工资,我把一个月的工资交给他们去采购婚礼用品。
1968年1月6日,星期六,天气晴朗,气温很低。这天上午,我们在报社开了一封结婚介绍信,到离报社不远的哈尔滨市道里人民公社田地分社办理结婚登记证书,从而完成了法律意义上合法婚姻程序。当天晚上,我们在报社编辑部二楼会议室举行一场典型的“文革”婚礼,会议室四面墙壁都是“红海洋”,那是用红白油漆涂写的“毛主席语录”。几张办公桌拼在一起,上面摆着几个脱了漆皮的暖水瓶和一些搪瓷水杯,暖水瓶里沏着茶水,用大茶盘盛着糖块和香烟放在桌上招待客人。参加婚礼的人都是编辑部及印刷厂的一些同事和朋友。
婚 礼
在 “阶级斗争天天讲”的狂热岁月里,参加婚礼这类活动,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人间烟火的味道,前来参加婚礼的人们脸上都挂着平日难得一见的笑容。我们没有为结婚而买新衣,只是暂时脱掉了平日穿的类似黄军装的外套,那是当时的流行装。我在穿了多年的对襟棉袄外面加一件深灰色的中式对襟罩衫,祖莹侠在小棉袄外边穿一件绿底小白花的素罩衫。除了每人胸前佩戴的毛主席像章和总也不离手的《毛主席语录》是红色的以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喜庆的红色,胸前更没有大红花;婚礼现场除了墙上的 《毛主席语录》是红色的,再没有任何彩带或彩纸了。
婚礼主持人由评论部资深编辑杨福栋担任,他说话声音宏亮,很有磁性,富有穿透力,他的幽默与才智更为这场婚礼平添了不少欢乐的气氛。当宣布婚礼开始时,他一声高喊:“把走社会主义道路新郎、新娘带上来!”我们俩在同事的簇拥下走进会议室里,主持人首先带领群众挥动 “红宝书”敬祝伟大领袖万寿无疆,大家一起高唱《大海航行靠舵手》和《东方红》,由一名到报社“支左”的大学生拉手风琴伴奏。接着宣读当天上午刚刚办好的结婚登记证书,随后是新人向毛主席像鞠躬,再向到场的群众鞠躬,最后是夫妻行对拜礼。
完成这一套基本程式之后,主持人拿上来一个扁扁的长方形“大礼包”,人们都好奇地猜想这又是什么新鲜玩艺呢?他让我们撕开一层一层的报纸,最终看到是两块红纸黄字的牌子,分别写着“走社会主义道路新郎”和“走社会主义道路新娘”,人们一见这两个红牌子立即明白其用意了,大家兴奋起来,一个劲地起哄说“赶紧给他们挂到脖子上”,在一片哄笑声中不由分说地把牌子挂到我们胸前,让我们俩也忍俊不禁,有点哭笑不得。这个让人意想不到的 “黑色幽默”,是在模仿“文革”岁月里挂大牌子批斗 “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情景,这也算是一个与时俱进的创意了。
礼 品
接下来是我所在的摄影组同仁送上一件用报纸包着的礼品,非让我们当众拆开不可,结果那里面包的是他们“偷”了我的一面带支架的圆镜子,背面镶有我们俩在松花江边自拍的合影,把这面镜子拿到婚礼上也能逗得大家一乐,这个“小包袱”引起群众一片哄笑声,起到了活跃气氛的作用。
群众向我们赠送的最最珍贵的贺礼,是一本由近20人共同签名赠送的 《毛主席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画册,这是当时作为“最高政治任务”精心印制的最精美的画册,由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编辑者是“中国革命摄影学会”(注:现今中国摄影家协会的前身是中国摄影学会,“文革”中更名为中国革命摄影学会)其他具有政治色彩的礼品是各种不同版本的《毛主席语录》《毛泽东选集》《毛泽东诗词》等“红宝书”和毛主席“宝像”;还有我的老朋友、《大海航行靠舵手》曲作者王双印赠送的用彩色电影胶片编成框的一幅毛主席像,背面由他抄录的毛主席诗词 《咏梅》。以上这些结婚礼品都被我完好保存40多年,其中的结婚证、红宝书等实物还自2003年起在我的环球影展中作为珍贵的“文革文物”锁在玻璃框中展出呢。
当时全社会以及各机关单位的住房条件十分困难,报社根本没有房子分给新结婚的青年职工,不少人都是婚后照旧住在单身宿舍里。婚礼结束后,几位老大姐送我们去入洞房,这个“洞房”是临时借用报社招待所一个房间,把两张单人床合在一起,四面的墙壁上也是写满了毛主席诗词的“红海洋”。那时没有法定的结婚假期,每天照常上班,各自在食堂里打饭吃,晚间回到这间简陋的新房里睡觉。我们在招待所里住了7天,然后又各自搬回男女单身宿舍去了……
这篇稿子的写作过程中,东京一直在震。本报记者曹凌曦正在东京学习。以下是他发回来的报道:
3月11日当地时间下午2点46分,离我们下课还有3分钟,此时我坐在桌子前正在为同学和老师们写上毕业前最忠实的祝福。当我写上日本人最喜欢用的“おめでとう”(恭喜你)时,地震开始了。
其实来日本快一年半的时间,大大小小的地震,我已经经历过数百次。日本的地震大多在3级左右,而且时间极短,但是这次与往常不同,我感觉到地震之后,首先告诉了我们的日本老师。
因为震感强烈,我身边的韩国小女生金旼耕兴奋地对我说这是她第一次经历地震,而我左边的法国孩子已经脸色煞白,两手不停地在胸前划着十字,然后将头埋在双手之中。
老师一开始并不在意,因为她认为这不过是日本频频发生的地震中的一场罢了。当地震的强度开始逐渐变大,楼道边的铁架楼梯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拉扯声时,老师命令我们立刻躲在桌子底下。此时有个学生突然说,“看!对面的楼房!”
我们透过大大的窗户看着窗外的写字楼群,就像筷子上的面条一样,高速地,摇来晃去,而我的视线却被楼顶那长长的电线抓住,它就像汽车挡风玻璃上的雨刷一样摆动着。
此时老师也非常紧张,她一直站立在我们正中间,教室变得死静死静的,只有铁架楼梯夸张的拉扯声让气氛变得恐怖,对面的韩国女生企图站起来走向门口,但是还没站稳便摔倒在地上。
突然听到附近的地面或者是墙壁,传来断石的声音,而伴随着这个声音,摇晃来得更加剧烈。
我们开始感觉到,原本固定了位置的桌脚,开始轻轻地在地板上平移,脚底和天花板呈错开的摇晃状,头开始发晕,此时外面的大楼传出呼呼的风声,摇摆的幅度更加夸张。
我很担心那沉闷的碎石声再次响起来。百叶窗伴随着摇晃拼命地敲打着窗户玻璃,此时头顶日光灯管的灯罩开始咔咔作响。
又有两个同学企图扶着桌子站起来,但是感觉腿蹬在地上的力量被一下子抽离了,无法站稳,他们只能继续蹲下。
当地震持续了将近三分钟后,稍稍有所减轻,老师要求我们什么也不要拿,赶紧离开教学楼。此时我们企图站稳冲出楼道,但发现根本无法按照平时那样正常发力,我们只能扶着墙壁,尽快离开。
老师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并关掉了电源。当我们到学校前面时,震动还在继续,周围的树木都轻轻地颤动着,老师要求我们全部蹲下,我们抬头看着那些平时从来不动的电线杆、盆松拼命地颤抖着,而教室里面的几块楼板塌在地上。此时刚刚过去了10分钟。
地震后,很多上班族在排队买单车,几家店都被买空。他们平时依靠电车通勤,上班路程上所花费的时间大概在一个半小时左右。但地震发生后,为避免要花费5个小时或者以上才能回家的命运,他们排队买单车骑回家。
记者曹凌曦
强震后第二天的云南边陲小县盈江县显得比较平静,街上很多店铺已经开门营业,救援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不过,截至11日中午,盈江已经发生大小余震279次,其中4级以上余震4次,5级余震1次。很多居民因为担心有更大的地震发生,不敢再在家里住,只能住在帐篷里。
本版撰文/特派记者文远竹、任朝亮
摄影/特派记者庄小龙 (署名除外)
地震男孩昨晨帐篷产房坠地
“我生小孩的过程有点像电影《秋菊打官司》里的秋菊,半夜痛得不行,就让家里人用门板抬过来医院了。”昨日,家住盈江县昔马胜利村的杨荣兰告诉记者,地震第二天清晨,她的儿子在人民医院的帐篷产房里平安出生,“名字还没想好,但肯定要取一个与地震或平安相关的。”
盈江县人民医院妇产科的王继葵护士在医院帐篷产房里向记者介绍说,昨日凌晨5:30,27岁的杨荣兰被家人送来医院,由于是强震过后的第一个凌晨,产科大夫和助产士们在临时搭起来的帐篷产房里手忙脚乱了一个小时,6:29,随着一名男婴的呱呱啼声在空旷的操场上响起,盈江县迎来了强震过后第一名新生儿。
“小孩平安出生了,我们医护人员才松了口气,新生命也给强震过后过分沉闷的医院增添了很多喜气。”王继葵说。
由于是顺产,杨荣兰身体恢复得比较快,昨日一大早她就怀抱着新出生的儿子出院了。
废墟里已没有生命迹象
记者昨日看到,在县医院的操场和周围的平地上,已经搭起100多个帐篷病房。“病人担心余震,我们医护人员和志愿者连夜搭起了这么多帐篷,把病人转到空地上。”盈江县人民医院副院长葛照耀告诉记者,该院临时成立了“震动创伤科”收治地震中的伤员。截至昨日傍晚,该院已收治200多名地震伤员。“昨日有16个伤员在我们医院身亡,大多送来医院就不行了,都是被重物压破胸肺导致死亡。”葛照耀不无忧伤地说。
驻滇某集团军和武警边防、消防部队的官兵正在全力展开地震救援和重建工作。昨日下午,记者在县城受损最重的永胜宾馆前面看到,消防官兵仍在现场进行挖掘救援。现场指挥人员告诉记者说:“地震后我们从这里挖出了3个人,只受了轻伤,目前经生命探测仪探测,废墟里已没有生命迹象,我们只是进行后期现场清理。”
缺乏帐篷仍有人露宿街头
记者昨日在盈江县街头看到,街上许多店铺、超市重新恢复营业,日用品都可以买到,价格与平常差别不大。县城交通也恢复正常,很少有路段被管制,但盈江县商业步行街昨日仍关门歇业。
昨日傍晚时分,盈江县中心广场和银湖公园两个主要居民安置点里,散布着上百个居民自己搭建起来的简易帐篷。德宏地区边防支队医院在中心广场旁边搭建起临时医疗救治点,刘全华医生介绍说,昨日全天共收治517名伤员,很多伤员被及时转送邻县医院。
在银湖公园前面,从江西上饶来盈江经商两年多的朱军将一家人安置在他自己用塑料薄膜搭建起来的帐篷里,他告诉记者,地震把他开的“昌鸿音像店”两边的房子都震塌了,当时他正在楼顶上厕所,吓得裤子都没提好就冲下了楼。朱军6岁半的儿子朱宇双当时正在上幼儿园,强震来袭时,幼儿园的老师连忙组织他们从三楼跑到楼下的空旷地上。
朱军说:“地震过后,晚上大家都害怕在家里住,我们都住在自己花高价买材料做成的帐篷里。”
记者获悉,灾区目前极缺帐篷。昨日下午5时许,第一辆中国红十字总会的救灾物资车开进盈江县中心广场,帐篷发放工作有望今日开展,不少当地人昨晚只能在街头再露宿一夜。
人民网兰州3月11日电 (记者 赵野)10日上午,因黑车“抢客”,出租车司机生存压力加大,兰州市红古区百余辆出租车罢运。据记者了解,2009年11月,红古区出租车曾因黑车“抢客”有过一次自发性罢运。
记者10日下午赶到红古区时看到,百余辆出租车整齐有序地停靠在红古区政府门前的小广场上。在出租车司机给记者提供的一份《全体出租车提议书》上,记者看到其中第一条即是“随着海石湾(红古区政府所在地)的黑车日益增多,影响我们正常营运市场,抓车力度不够。”
出租车司机张安告诉记者,因为红古区黑车较多,加之最近油价上涨,出租车司机挣不到钱,运管部门对黑车打击力度又不够,我们多次找运管部门协商无果后,集体罢运表示抗议。据张安介绍,罢运的出租车司机已选出代表与红古区道路运输管理所协商,目前正在协商中。
“我们的起步价是3元含两公里,然后每公里是1.4元,海石湾就那么大,出租车才200多辆,黑车却有400多辆,我们能挣到钱么?”出租车司机王平愤愤不平地对记者说。
记者随后在路边打车准备去红古区道路运输管理所,一辆无出租车标志的红色夏利在记者跟前停下。按正常距离,从红古区政府到红古区道路运输管理所只需3元,夏利车主收了记者5元。
在运输管理所记者未见到相关负责人, 16:50分,记者在红古区政府见到向区领导汇报罢运事件的红古区道路运输管理所所长满维中。就出租车罢运事件,满维中说:“出租车司机反映的黑车过多,我们已加大力度整治,还专门成立了稽查组,但因为黑车多活动在早晨8点之前和下午18时之后,和我们的工作时间错过了。”
当记者提及出租车司机反映的黑车数量时,“没有那么多车,我们的20个稽查队员每天8:30-17:30之间都会在海石湾巡查,一旦发现黑车载客,罚款3000—5000元。”满维中一口否决道:“出租车司机主要是因为起步价过低才罢运的,但这个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们也找兰州市物价局协调过,因为相关政策原因未能提价,所以出租车司机多有不满情绪。”
17:30分,罢运出租车司机陆续从区政府门前小广场散去。满维中看着散去的出租车说,出租车司机提出的要求我们将尽量协调解决,区领导也要求我们就此事拿出解决方案,最快下周将出台相关措施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