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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鲸和其他所有陆生动物的共同祖先是一种状如蜥蜴的扁头四足动物,在约3.6亿年前从海中拖着身体来到泥泞的岸边。它的后裔逐渐改善了自己的原始肺部机能,鳍变成了腿,又粗枝大叶地调整了下颚关节,以听取空气里而不是水里的声音。事实证明,哺乳动物是所有陆生动物中最成功的种类之一,到6000万年前它们已统治了地球。鲸属于极少数来了个进化大掉头的哺乳动物,它把适应陆地生活的身体又做了翻新,使之能在水下感知、进食、行动和交配。

  这一巨大的转型是怎样完成的,就连最优秀的科学家都曾摸不着头脑。查尔斯· 达尔文意识到,这个难题是他的自然选择理论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于是,他在《物种起源》的第一版中便试图对鲸的来历做出解释。他指出,早就有人注意到,黑熊能张着嘴巴在湖面游好几个小时,吞食水上的浮游昆虫。“我认为,如果有一种熊,在自然选择的作用下,身体构造和习性越来越往水生方向转变,嘴也越变越大,这种转变应该没什么困难。”然后达尔文做出结论,“长此以往,它便能变成像鲸一样的庞然巨兽。”然而,这样的图景却引来一片响亮而欢快的嘲讽之声,达尔文不得不在后继的版本中删除了这部分文字。

  过了差不多100年,20世纪杰出的古生物学家乔治· 盖洛德· 辛普森,还是没能在他那棵其他环节都井然有序的哺乳动物进化树上给鲸类找个合理的位置。“总的来说,鲸是最奇特、最脱离常轨的哺乳动物了,”他恼恨地说,“在‘自然阶梯’里没有合适的位置。你可以把它们想象成从相邻的任何动物门类朝不同维度延伸出去的结果。”

  反进化论者认为,既然科学解释不了鲸的转变历程,那么,这种转变说不定根本就没发生过。他们论述道,开始适应水中生活的陆生动物,很快就会变成外形不伦不类的东西;倘若鲸类确然曾经历过这一巨大的转变,那么能证明该过程的化石在哪里?“鲸和陆生哺乳动物的解剖学差异是如此之大,所以,在鲸出现之前,必然曾有无数的过渡物种在远古的海洋里游弋。”1989年首次出版的通俗神创论教科书《熊猫与人类》的作者写道,“可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找到过这些过渡形式。”

  20 世纪70年代中期,菲利普· 金格里奇无意中接下了这桩挑战。在耶鲁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后,他先到怀俄明州的克拉克斯河流域进行挖掘考察,那里记录着哺乳动物在始新世初期——即恐龙灭绝1000万年后——的飞速兴起。1975年,他为了跟踪哺乳动物自亚洲到北美的迁徙途径,到巴基斯坦的旁遮普省及西北边境省(现名开伯尔-普赫图赫瓦省)对中始新世的岩层进行考察。他失望地发现,自己选择的目标——5000万年前的沉积带并不是干燥的陆地,而是古地中海东边缘的海床。1977年,他的研究小组发现了一些盆骨,大家开玩笑把它们归为“走路鲸”——这是个荒唐的概念。那时候已知最好的鲸类化石被认为是跟现代鲸相似:有着成熟的水下听觉机制,强有力的尾巴和宽阔的尾叶,体外没有后肢。

  时间来到1979年,在巴基斯坦的一名科考队员找到了一颗头骨,大小跟狼差不多。但跟狼头完全不一样的是,顶部和两侧的骨头呈帆型,以稳固强健的下巴和颈部肌肉。更奇怪的是,它的脑容量比一颗核桃大不了多少。那个月,金格里奇又在印度的勒克瑙和加尔各答的博物馆偶然看到一些古鲸标本。“那时,我开始明白那小脑壳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早期的鲸头骨大,脑髓却相对较小,”金格里奇回忆说,“我开始猜想这种没多少脑子的生物是一种非常早期的鲸。”

  等金格里奇回到密歇根大学的实验室,把头骨从坚硬的红石头里剥了出来,他发现头骨基座的位置有一枚葡萄大小的硬实骨块,这叫“听泡”,上面还有S型的骨冠,这是鲸的两大解剖特征,是用来帮它们在水下听声音的。可是,这颗头骨上缺少现代鲸水下定向听觉的其他几种适应特征。他的结论是,头骨的原主大概是半水生的,花大量时间待在浅水里,但要回到陆地上栖息和繁殖。

  发现这种已知最原始的鲸(金格里奇叫它“巴基鲸”)之后,他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待鲸。“我开始越来越多地思考鲸类完成的巨大环境转型,”他回忆道,“这种动物一开始是陆生,后来却脱离了地面。从那时起,我便着迷地搜寻着鲸从陆地回到海洋这一大飞跃中的各种形态了。我想把它们全找出来。”

  80年代,金格里奇把注意力转向了鲸之谷。他跟同为古生物学家的妻子B · 霍利· 史密斯,还有密歇根的同事威廉· 桑德斯一起,开始在比发掘出巴基鲸的海床年轻1000多万年的岩层里寻找鲸类遗骸。后来三人挖掘到了完全水生的龙王鲸,还有个头较小、5米来长的矛齿鲸的部分骨骸。这些鲸种有着硕大的密实听泡和其他水下听觉适应特征,有流线型的长长身躯,拉长的脊柱,还有能大力纵向划水,推动身体在水下前进的强壮尾巴。鲸之谷里到处都是它们的骨骸。“在鲸之谷没待多久,就觉得自己到处都能看到鲸,”史密斯说,“再过一阵子,会意识到真是这样。我们很快就明白,要把所有鲸化石都收集起来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开始把它们在地图上的位置标注出来,只挖掘最有研究价值的样本。”

  直到1989年,研究小组才几乎是歪打正着地发现了鲸与其陆生祖先之间的联系。考察快结束的时候,金格里奇正在研究一副龙王鲸的骨架,他找到了已知的第一枚鲸类膝盖骨,与之相连的腿骨位置比他预想的更接近脊柱尾端。这下他们知道到哪里去找腿了,便把以前标注过位置的化石遗址全部重新探查了一遍,很快找到了一根大腿骨、一块胫骨和腓骨,以及构成脚和脚踝的一簇骨块。最后一天,史密斯发现了一副完整纤细的脚趾,约2.5厘米长。看到这些小小的骨头,令她热泪盈眶。“知道这些体型巨大、完全水生的动物仍然有着功能性的腿、脚和脚趾,意识到这对鲸的进化意味着什么,真让人情不自禁。”她回忆说。

  尽管这样的腿不能在陆地上支撑龙王鲸的体重,但尚未完全退化。它们表面附有强健的肌肉,还有运作自如的踝关节,膝盖部位也有复杂的锁定机制。金格里奇推测,它们或许是在交配期间起刺激或导向作用的。“龙王鲸的身体像蛇一样,长长的,下半身离脑袋太远,要控制那儿的动作肯定很困难。”他说。

  不管龙王鲸的小短腿到底是干嘛用的,它们证实了鲸的祖先的确曾经在陆地上行走过、小跑过、疾驰过。但这些祖先的身份仍不明朗。古鲸的某些骨骼特征,尤其是它们庞大的三角颊牙,跟中爪兽(始新世的一种有蹄食肉动物)很像。20世纪50年代,免疫学家发现鲸血液里的特征,显示它属于偶蹄目的一支后裔。偶蹄目包括猪、鹿及其他蹄子为偶数的哺乳动物。到了90年代,分子生物学家研究了鲸类动物的遗传密码,他们的结论是:与鲸亲缘最近的现存动物正是有蹄动物中的一种——河马。

  与其在现存动物间进行分子结构比较,金格里奇和其他许多古生物学家更信任骨骼化石这实实在在的证据。他们相信鲸是中爪兽的后裔,但为了检验这一理论,金格里奇需要找到一块特定的骨头。踝骨是偶蹄类动物骨骼的最突出特征,因为它呈异常的双滑轮形,骨头的顶部和底部都有轮廓分明的凹槽,就像拉绳子用的滑轮上的凹槽一样。较之其他四足动物的单滑轮形状,偶蹄类动物靠着双滑轮形的踝骨具备了更好的跳跃力和灵活性。(当然,现在的鲸没什么参考价值,因为它们根本就没有踝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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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秘巴哈马海下蓝洞:或提供地外生命线索(图)(2)

  资深潜水家布赖恩 · 考库克从“锯木厂水洞”里的沉积物中拿起一个有3000多年历史的菱斑鳄头骨。目前在巴哈马群岛已经见不到这种动物了。接近无氧状态的蓝洞可以把骨骸完整保存下来。

  “星门”由一个约100米深的中央井穴和向南北延伸的通道组成。考库克已经从中央井穴沿“北走廊”探索了大约400米的长度,接近北面的另一个蓝洞,而他在“南走廊”中则前进得更深。人们认为巴哈马群岛有上千座蓝洞,其中不到20%有人探测过,据考库克估计,这些蓝洞中的四分之三带有人们前所未见的走廊。巴哈马群岛蓝洞探险的黄金时代还在前方。

  “南走廊”入口处装点着壮观的方解石构造或洞穴堆积物,包括石帷幕(薄如帘幕般的构造)、石吸管(光滑如吸管的圆柱形堆积物)以及更常见的钟乳石和石笋。冰川期时海平面急剧下降,洞内干涸,便逐渐形成这些堆积物。对迈阿密大学地质学和地球物理学教授彼得· 斯沃特来说,洞穴堆积物是无价之宝,在其逐年累积(增长速度极为缓慢,每千年1至5厘米)的过程中记录下气候的变迁。通过对堆积物进行详细研究,斯沃特、布罗德和迈阿密大学气候模拟专家埃米· 克莱门特可以获得有关历史上气候剧变的宝贵信息,其中包括数千年前把非洲撒哈拉沙漠的尘土吹到大西洋彼岸来的历时长久的风暴,这场风暴导致石笋中铁含量增加,并且在洞壁沉积物中留下清晰可见的红色带状构造。从洞穴堆积物中获取的信息将有助于解释当今世界急剧变暖以及随之带来的海平面上升问题。“我们对自然气候运作机制了解越多,”斯沃特说,“就越有助于理解我们自身影响力的种类和程度。”

  在考库克的示意下,我把安全绳盘拴在“南走廊”入口处的绳索上,跟随他进入隧道。在灯光的照耀下,走廊内的几何构造令人叹为观止。上方高耸着三角形的穹顶,脚下是浓黑的一片。这穹窿状的隧道不像天然形成,倒更像是人为设计,让人颇感惊悚。我不禁想起迈锡尼古城的外墙和胡夫金字塔的走廊。我用手掌捂住潜水灯,浮在水中看着考库克的灯光平缓前移,陡峭的洞壁逐渐进入视野。在此之前我曾料想,在这样诡谲的环境中多少会感到焦虑,然而尽管这里极富超现实主义色彩,它的静谧幽暗却让人内心极度安宁。片刻之内,我彻底放松自己,减缓呼吸,把灯光投向上方,穿过向上漂浮的气泡丛。

  沿着“南走廊”横向前行了60米后,考库克用塑料管帮麦克雷蒂装了一管水,用做样本。他指着一条拖着闪亮的半透明尾巴的鱼,鱼尾如烛火般闪烁着微光——这是条岩穴盲须鳚,长约12厘米。与这深暗境地中的大多数生物一样,这种鱼没有视觉。随后考库克又示意我看一只巴布里亚虾,这是一种浅红色的甲壳纲动物,体长5厘米,长着细长的弯弓状触须,以便在黑暗的环境中感知猎物的踪迹。几分钟后,考库克停下来用头灯照向指尖——这一信号的意思是发现了极微小的生物。是一只种虾,只有芝麻粒那么大,透明的蚌蛤状外壳包裹着闪闪发光的粉色内脏,球状身体上方长着一对触角,如精灵翅膀般扇动,推动它在水中前进。

  考库克具有一种杰出的能力,就是能够发现多数潜水者(包括受过训练的科学家)从未见过的东西。在他长达21年的蓝洞潜水生涯中,已发现不下十几个新物种,其中四种被科学家以他的名字命名。近几十年来,科学家们在这里以及世界上其他水下洞穴中发现了大量之前无人知晓的生物种类:300多个物种、75个属、9个科、3个目以及一个纲——1981年发现于巴哈马群岛的桨足纲。

  适应洞穴生活的多数物种都是甲壳动物,而且有许多,比如桨足纲,堪称“活化石”——与化石中物种极为相似的活物种。桨足纲动物出现于3亿年前,为科学家研究石炭纪(恐龙出现前数千万年)生命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这种动物身体纤细呈节状,长度不足5厘米,通常无色且不具视觉,但它们却处于栖居地食物链的顶端,利用中空的毒牙杀死虾和其他甲壳动物。

  我们逐渐深入“南走廊”,耳边能听见的声音只有调压器有节奏的嘶嘶声和呼出气泡的咕咕声。考库克时不时用灯光在墙壁上画大圈,这一信号是在问我:“一切顺利吧?”我报以肯定的回答。我与考库克相识还不到两个月,但我的性命却维系在他的判断上,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要靠我保命。

  进行洞穴潜水时,备份至关重要。一个潜水灯坏了,还有三个备用的。我们的气体供给(在这里用的是氮氧混合气)有两套备份的气罐和调压器。只要我们严守“三等分”的原则(全部气体的三分之一入洞,三分之一出洞,还有三分之一作为紧急情况的备用),就能有足够的气体回到地面,即便是在某个气罐或调压器失灵的情况下。前提是不能把引导线弄丢。在迷宫般的通道中,丢失引导线将产生致命后果。在训练过程中,考库克让我闭上眼睛转圈,然后把我拉到远离引导线的地方,让我找不到方向。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利用安全绳盘进行放射状搜寻,花了12分钟才找到引导线。考库克的一名学生在训练中因为极度恐惧,用手沿洞顶疯狂抓挠寻找引导线,导致双手出血。而考库克成功潜入洞穴约3000次,从未受过重伤。鉴于风险极高,布罗德小组成员的欢快情绪与以下事实形成鲜明对比:这些潜水者已共计参加数十次水下洞穴尸体搜寻行动。

  进入“南走廊”大约150 米后,主引导绳已经用完。这里隧道变窄,陡然下降到70 米以下的深度。考库克以前曾把线路延展到再往前600 米的地方,但按照我的经验水平,这里已经是他允许我所走的极限了。我们检查了一下气罐——第一个三分之一已快用完,于是打道回府。

  到达“南走廊”与“星门”中央井穴的接口处时,考库克掩住灯光,停止步伐。井穴中洒下微弱的绿色日光,其强度恰好可以投出隧道口墙壁的剪影。我让四肢自由漂浮,身体随着呼吸轻微起伏。时光似乎在这一刻停滞。我想一直漂在这里,没有重量,彻底放松,悬浮在一片虚无之中,所有思绪都从脑中排出。

  上升到18米的深度时,我们停留在洞口正下方的一处陡峭岩架,岩架中央有一个填满淤泥的狭长沟槽。考库克之前就发现了这个具有藏宝潜力的地点,现在,他把手伸进淤泥。他在里面缓慢地来回摸索,然后突然之间变戏法似地取出一根色如红木的骨头——是一条人类股骨,随后又取出两块较小的骨头。然后他把手臂插入泥土深处,搅拌着,挖出一具半球状的人类头骨。这具黄色的头骨虽然没有下颌,但两侧臼齿俱全,还有一颗门牙。头骨的前额严重倾斜,这一特点表明死者可能是当地卢卡亚人。卢卡亚部族于公元6世纪至15世纪兴盛于巴哈马群岛,为使额骨倾斜,卢卡亚人在孩子小时候就为他们在额头绑上木板。有些考古学家认为这种做法是为了增强头骨在战争中的抗击打能力,其他人认为这种做法纯粹是为了美观。

  考库克把头骨递给我。淤泥和碎叶填满了眼窝和鼻孔。我看着那眉骨、眼窝和颧骨,试图想象此人生前的模样。根据头骨的宽度和硬度,我判断这是一名男性。他是名战士吗?或是个巫师?我把这宝贵的物品还给考库克,他把头骨重新埋入泥土,以便日后研究。

  1991年,罗布· 帕尔默(为“星门”命名的洞穴潜水先驱)及其小组成员在安德罗斯岛上一个叫做“禁猎区”的蓝洞中发现并挖掘出17具卢卡亚人遗骨:11名成年男性、5名成年女性及一名儿童。在2009年的探险行动中,巴哈马国家博物馆的考古学家和洞穴潜水家迈克尔· 佩特曼又找到两具卢卡亚人遗骨。他将对这些遗骨(包括考库克与我一同潜水时发现的骨头)进行碳元素测定,找寻有关他们年龄、性别、身材、饮食和生活压力的信息,并弄清他们的死因。

  “我们所知卢卡亚人的一个特点是,他们个个是潜水好手。”佩特曼告诉我,“西班牙人曾雇佣他们为自己采珍珠。而且我们已经在一些头骨上找到深海潜水的证据——由于长时间水下作业,压力作用促进了耳朵周围骨骼的增长。”相对于针对蓝洞的浩瀚科研工作而言,佩特曼的研究只算是个起步。萦绕在他脑中的首要问题是:卢卡亚人为何命丧蓝洞?他猜测这些水下洞穴曾是墓地,但在一个干洞中发现的一具遭捆绑的卢卡亚人尸体暗示着更加暴力的行为。他们是否遭人谋杀?抑或是仇杀、战争或宗教仪式的牺牲品?

  巴哈马国家博物馆项目协调员南希· 阿尔伯里对蓝洞的兴趣点主要集中在其中的动物遗骸上,包括保存完好的鳄鱼、乌龟、蝙蝠、猫头鹰、甲虫和其他在卢卡亚人之前繁盛于巴哈马群岛的物种的化石。“在一部分蓝洞中,”阿尔伯里说,“我们发现了完整的骨架和保存在数千年前的龟壳上的软组织。叶片还保有原先的结构和颜色,昆虫的翅膀还闪着蓝绿色的荧光。”探险队中的古生物学家戴夫· 斯特德曼解释说,蓝洞中受到庇护的无氧环境极其适宜有机物的保存,要是没有蓝洞,巴哈马群岛数千年前的动物化石就不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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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豹海豹捕猎间隙在南极海冰上休息(图片提供:Paul Nicklen, National Geographic)
一头豹海豹捕猎间隙在南极海冰上休息(图片提供:Paul Nicklen, National Geographic)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8月18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最新一项研究称,气象学家成功破解了南极海冰面积在全球气候变暖的大背景下仍呈增加之势的谜团,不过这一趋势可能很快会被逆转,南极海冰的融化速度不久将加快。

  海冰增多缘于自然进程

  据领导实施这项研究的美国佐治亚理工学院科学家刘纪平(音译)介绍,卫星数据显示,过去30年,北极海冰面积不断减少,而南极海冰面积却神秘地增加了。他说:“我们已经看到了这种矛盾,但却不知道原因——最新研究揭开了这一谜底。”最新分析基于从1950年至2009年的气候模型以及海面温度和降水量。

  结果表明,在20世纪,海洋温度升高促使南极上空的高层大气降水量增多,降水以雪的方式落在地面。雪量增多使得海洋最上面的几层含盐度更低,密度相应地下降。这几层变得更为稳定,避免因密度产生变化的温暖的深海洋流上升,进而融化海冰。

  刘纪平指出,卫星数据显示,20世纪南极海冰增多可能主要缘于自然进程,但到了21世纪,就不是这么回事了,科学家估计人类活动引起的全球气候变暖支配着南极的气候,诱发海冰快速融化。最新研究称,随着不断增加的温室气体继续使南极周围的海洋升温,更多的南极降水将以雨的形式出现,快速融化雪和冰。

  研究结果刊登在最新一期的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杂志上。该研究称,冰融化的越多,阳光被吸收进海洋的数量越多,而不是通过海洋反射进入大气层。结果,海洋温度进一步上升,同时融化更多的海冰。根据科学家的预测,从自然变化到因温室气体升温的过渡不久将开始上演。

  南北两极生态系统不同

  刘纪平说:“我无法预测准确的年份,但肯定是在这个世纪。”他表示,从生物学角度讲,南极周围海洋是世界上最富饶的水域,海冰减少可能会对“南极海洋生态系统产生重大影响。”例如,南极许多物种依赖海冰捕猎和生存。环保主义者表示,南极企鹅就是遭受海冰减少威胁最大的动物之一,如果气候变暖趋势持续下去,许多企鹅将从地球上消失。

  刘纪平指出,海冰减少还会对洋流在世界的活动产生影响:南极附近海洋包括地球上温度最低、密度最大的水,它们是海洋“全球传送带”(为四分之三海洋生物提供营养物的循环模式)的“支配驱动力”之一。美国国家冰雪资料中心科学家瓦尔特-梅尔(Walt Meier)表示,最新研究结果并不令人吃惊,因为它们与之前的预测结果相符合,即南极海冰在加速消失。

  梅尔说:“这是常识——它是得到物理学原理验证的模型研究。”梅尔称,最新研究报告还有助于消除一种常见误解:北极海冰减少和南极海冰增加会趋于平衡,所以总体讲不会对地球产生影响。事实并非如此,因为南北两极的生态系统截然不同。

  南极臭氧层空洞影响

  据梅尔介绍,北极海冰形成需要多年时间,贯穿几个季度,而南极海冰每年都会形成和融化,更多受到大风、海洋环流而非空气温度的支配。他说,这并不是说温度升高导致的融化现象(如北极地区的海冰变化)不会在南极发生,只是这一过程用时更长。美国国家大气研究中心高级科学家凯文-特伦波斯(Kevin Trenberth)称,最新研究还有一处重大遗漏:臭氧层黑洞的影响。

  科学家称,每逢夏季,臭氧层空洞产生的明亮云团起到了抵挡全球气候变暖的“盾牌”的作用。最新研究表明,随着破坏臭氧层的化学物质含氯氟烃逐步停止使用,南极上空的臭氧层空洞可能会最终消失。在反射阳光的云团消散以后,南半球温度上升可能快于模型当前预测的速度。

  特伦波斯在电子邮件中写道,这个臭氧层空洞是“南极洲没有像世界其他地方那样升温的原因。正如一些电脑模型显示的情况,臭氧层黑洞将来如何复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事态发展,最新论文并没有涉及这些方面。”刘纪平也认为南极臭氧层空洞对海冰变化起着一定的作用,但他说这不是主要原因:“我尚不能确定臭氧枯竭是否真的在南极海冰变化方面起着重要作用。” (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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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8月16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科学家8月12日表示,他们在哥伦比亚境内的亚马逊雨林地区,发现了一个长着浓密红须的新猴种。实际上,科学家早在20世纪60年代就发现了红须伶猴(学名Callicebus caquetensis),但是,由于哥伦比亚南部卡奎塔省(Caquetá Province)政治局势动荡不安,他们无法靠近那里进行深入研究,这种局面直至2008年才得以改变,一个探险队最终确认红须伶猴是新猴种。

  1.卡奎塔红须伶猴

卡奎塔红须伶猴
卡奎塔红须伶猴(图片提供 Javier Garcia, Conservation International)

  据探险队领队、哥伦比亚国立大学灵长目动物学家托马斯-迪夫勒(Thomas Defler)介绍,卡奎塔红须伶猴如猫般大小,由于终生都在寻找交配伙伴,这种灵长目动物“令人十分感兴趣”,因为这在猴类当中是个不同寻常的特征。它们常常成双成对坐在树枝上,尾巴纠缠在一起。

  迪夫勒指出,一对雌雄卡奎塔红须伶猴每年生一个宝宝,父亲承担起照顾幼猴的大部分工作,至于为何由雄性承担这项工作,原因尚不得而知,但可能存在进化优势。此次探险之旅由国际灵长类动物保护行动基金和保护国际基金会哥伦比亚分部共同资助,科学家将在最新一期的《灵长类动物保护》(Primate Conservation)杂志上详细描述他们的研究成果。

  2.栖息地遭到破坏

栖息地遭到破坏
栖息地遭到破坏(图片提供 Javier Garcia, Conservation International)

  迪夫勒表示,由于哥伦比亚乡村地区养殖业的不断发展,使得亚马逊雨林栖息地变得支离破碎,新发现的卡奎塔红须伶猴常常被迫在地面生活,结果,这使得它们更易于遭受虎猫、猛禽等掠食者的威胁。据迪夫勒介绍,卡奎塔红须伶猴的数量估计不足250只,这意味着国际自然保护联盟(IUCN)可能会将这种猴种列为极度濒危物种。不过,幸运的是,卡奎塔红须伶猴看上去能忍受在次生林生活的艰辛。次生林是指因农业或商业开发砍伐后重新生长起来的树林。

  3.红须亮眼

红须亮眼
红须亮眼(图片提供 Javier Garcia, Conservation International)

  卡奎塔红须伶猴通常四只为一群,生活在哥伦比亚卡奎塔省河流沿岸。迪夫勒指出,与其他以水果为食的动物一样,卡奎塔红须伶猴在将植物种子分散至整个雨林地区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4.伶猴属

伶猴属
伶猴属(图片提供 Stephen Nash, Conservation International)

  卡奎塔红须伶猴(图像右上方)与其亲属(左上方和底部)相比,具有不同的体色和斑纹,如卡奎塔红须伶猴的前额没有白块,而尾巴有灰色斑纹。迪夫勒指出,这种差异可能有助于猴类辨别“自家人”,同时也有助于人类发现新物种。在2008年的探险中,迪夫勒及其团队还依赖于猴的叫声追踪新猴种——卡奎塔红须伶猴拥有动物世界最复杂的表明领地的叫声之一。(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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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8月13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网站报道,墨西哥考古学家表示,前阿兹特克时期的一个古代文明会用人骨——可能来自于他们刚刚去世的亲人——制成纽扣、梳子、针、抹刀以及数十种其他日常用具。这种做法到底有什么象征意义,目前还无法确定。

  借助于对在古城特奥蒂瓦坎发现的5000块骨骼碎片进行的一次新分析,考古学家得出了这一惊人发现。特奥蒂瓦坎是一个面积巨大的考古遗址,位于墨西哥城东北部大约30英里(约合48公里)。

  研究小组领导人、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的阿比盖尔·莫扎·佩纳罗扎表示,死后不久,一些人的股骨、胫骨以及头骨便被制成日常用品。莫扎·佩纳罗扎说:“特奥蒂瓦坎人利用各种各样的石头充当刀子,割掉骨头上的肉。”她指出,用于制造工具的尸体必须是刚刚去世不久的人的尸体,因为在人死后,骨头会马上变得很脆,无法进行雕刻。

  美国休斯顿大学研究特奥蒂瓦坎的专家丽贝卡·斯托里表示,用人骨制成器具与古代文化相符合。她说:“他们对死亡并不非常恐惧。他们会把家人的遗体埋在房子下面或者周围,还会用他们的骨头制成各种器具。”斯托里并没有参与此项研究。

  特奥蒂瓦坎也被称之为“众神之城”,是美洲古代最大的城市中心之一。从大约公元前100年到公元650年,这座城市一直比较兴盛。这个前西班牙时期的古代文明以人祭和牲祭而著称,埋在特奥蒂瓦坎神庙的骨头据信就是献给神灵的祭品。

  此次分析的骨骼碎片是在特奥蒂瓦坎的温蒂拉发现的。国立自治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这些碎片的年代可追溯到古典时期,也就是公元200年至400年特奥蒂瓦坎处于全盛之时,上面只有刮肉过程留下的痕迹,而没有充当仪式祭品的任何迹象。

  用于制造器具的骨头似乎来自于成年人。通常情况下,他们的遗体会被埋在自己房内的地下。莫扎·佩纳罗扎说:“在将用于制作器具的额窦——一块非常与众不同并且独一无二的骨头,相当于指纹——与安葬的尸骨进行对比后发现,它们出自同一个人。”这块骨头的外形与充当祭品的外人的骨骼样本并不匹配,说明特奥蒂瓦坎人使用亲人的骨头制成器具。

  此外,考古学家还发现只有处在盛年的成年人的骨头被制成器具,这可能因为儿童的骨骼太脆,而老年人的骨骼又可能携带骨质疏松症等疾病。莫扎·佩纳罗扎说:“自然死亡的健康成年人的骨骼是他们的首选。当时的人寿命很短,通常30多岁便会离开人世。”

  目前,国立自治大学的考古学家还不清楚究竟是哪些人工作在“骨头工厂”以及割下的肉又如何处理。莫扎·佩纳罗扎指出,现在还不可能将个别骨制品与特定家庭联系在一起。她的研究小组计划进行一次同位素分析,用以确定骨头被制成器具的人可能生活在什么地方。通过分析在成年人牙齿中发现的锶和氧原子类型,研究人员能够确定一个人喝什么地方的水,进而确定他们的大部分时间到底是在特奥蒂瓦坎度过还是从沿海部落搬到这座城市。

  莫扎·佩纳罗扎的小组希望,这一发现能够帮助考古学家进一步了解使用骨头制作家庭用具的象征意义。她指出:“如果一个人生前是一个手艺出众的裁缝,用他/她的肩胛骨制成针可能就是要让这个能人以一种确定的方式继续存在,而使用祖母骨头制成的纽扣可能就是为了永远纪念她。这些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我们目前还无法确定。”(秋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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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8月10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就在英国石油公司8月5日完成对墨西哥湾“深水地平线”钻井平台破损油井的水泥注入作业的同时,美国一些科学家却对一份政府新报告中的内容提出了异议。该报告称,墨西哥湾泄漏原油“绝大部分”已被自然分解和“可靠”的清理工作所处理。

  报告称泄漏原油多数已处理

  除此之外,科学家警告称,部分有毒原油可能会困于墨西哥湾附近海滩下面,完全消失需要数年时间,或者会沉入海洋深处,一位科学家指出,在海洋深处会引发 “3D灾难”。墨西哥湾漏油事故是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原油泄漏事故。美国政府8月2日估计,“深水地平线”钻井平台向外泄露了大约490万桶原油。

  8月4日,美国海洋与大气管理局(NOAA)发布的最新研究报告称,在泄漏原油中,大约33%已被燃烧、过滤、驱散,或直接由清理作业回收;25%已经蒸发到大气层或在海洋中溶解,16%通过自然分解变成微小颗粒。报告称,剩余26%要么漂浮于海面,要么渗入海面以下,这些泄漏原油或已被冲上海岸,或已在海岸被收集,或埋于墨西哥湾沿岸。

  美国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生物海洋学家罗伯特-卡尼(Robert Carney)说,鉴于此类数据的特点,它们向来以不确定性而“臭名昭著”。这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海洋流动的本质,意味着“极难”锁定石油的踪迹。他说: “水总是在流动——如果我明天来到漏油现场寻找碳氢化合物,我或许找不到很多,因为被原油污染的水已经流走了。”

  科学家称报告内容“荒唐可笑”

  卡尼同时指出,若想准确计算还有多少泄漏原油没有得到处理,你必须了解到灾难一开始流入墨西哥湾的原油数量。他说:“一旦你利用那种基本手段开始进行测量,泄漏原油总量就是有根据的猜测,事情可能简单多了。”在美国南佛罗里达大学化学海洋学家戴维-霍兰德(David Hollander)看来,美国海洋与大气管理局的最新研究报告“荒唐可笑”。

  据霍兰德介绍,政府其实仅处理了大约25%的墨西哥湾泄漏原油,即通过过滤、燃烧和直接收集等手段处理的那部分泄漏原油。剩余75%的去向仍未解释清楚。例如,报告认为所有沉入水下的原油会被驱散,因此不会对环境造成任何危害,霍兰德对此表示,鉴于原油和分散剂的作用在很大程度上不为人知,情况并不像研究报告描述的那么简单:“这全部是毫无根据的臆断。”

  就在新报告出台前几天,有关墨西哥湾泄漏原油已被清理完毕的说法甚嚣尘上。在受损油井7 月19日成功封堵住以后,美国海岸警卫队的飞机没有在水面发现大片原油。但是,卡尼表示,前一阶段的清理工作主要是消除水面上的原油,人们通常认为“只要不让原油冲上海滩,一切就没问题了。”

  实际上,科学家仍能发现大量墨西哥湾泄漏原油——无论是从路易斯安那州海岛下面冒出来,困在佛罗里达州白糖般的海滩下面,还是出现在墨西哥湾看不见的地方。上周,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生物海洋学家马库斯-胡特尔(Markus Huettel)和同事约尔-科斯塔卡在已经清理过的彭萨科拉海滩挖了几条沟,结果在深达2英尺(约合60厘米)的地方发现了大片原油。

  “吃油”细菌并非灵丹妙药

  据胡特尔介绍,在两种情形下原油会困于地下,一是细小的原油颗粒渗透进多孔的沙子,二是波浪令球块状原油沉淀,接着以沙子覆盖。微生物是否“吃”原油—— 原油分解的最常见方式——取决于有多少氧气可供它们从事这项工作。胡特尔说:“迄今为止,我们尚未在这些海滩深层发现任何快速的降解作用。”不过,他指出,沙子最顶层的原油已在数天内消失。

  如果氧气很少,埋于地下的原油会停留数年之久,直至风暴或飓风将上面几层沙子卷走。据胡特尔介绍,以前的原油泄漏事故经验表明,埋于沙滩下面的原油不仅可能会继续向海洋渗透,而且还会渗入地下水,危害野生动植物。例如,在“埃克森-瓦尔迪兹”号油轮发生泄漏事故后,原油渗入阿拉斯加州的地下水,导致野生粉鲑幼鱼在1989年和1993年间“大量死亡”。

  卡尼警告称,微生物并不是清理原油的良方。例如,“吃油”细菌无法吃掉沥青,而沥青是原油分子中最重的部分,被用于铺设路面。据卡尼介绍,沥青残骸沉入海底,可能会被另一种微生物吃掉,令原油分子变得更短,从而更具毒性。他说:“细菌将一切东西变成鱼食和二氧化碳的想法完全不靠谱。”

  此外,据伍兹-霍尔海洋研究所海洋化学家克里斯托弗-雷迪(Christopher Reddy)介绍,微生物会挑选最易处理的原油部分进行分解,而且它们的活动十分随意。雷迪说,依靠微生物迅速清理泄漏原油“就像是让十几岁的孩子做家务。你告诉他们在周五做家务,在最适合做家务的时候做,但他们偏偏要选在周六。一个令人沮丧的事实是,你不能对微生物和整个大自然的清理作用进行任何约束。”

  泄漏原油对深海生物危害仍未知

  胡特尔指出,另一个“有争议的问题”则是,沉入墨西哥湾海底的原油会对环境造成怎样的危害?在清理过程中,工作人员首次使用化学分散剂分解海面以下 4000英尺至5000英尺(约合1200米至1500米)处的原油。胡特尔说,经过分散剂处理的原油颗粒可能已经沉入海底。

  得克萨斯理工大学毒物学家罗恩-肯达尔(Ron Kendall)8月4日在美国国会作证时说,在寒冷、漆黑一片的海洋,原油和化学分散剂混合物可能会悬浮于海水中,对深海动物造成长期危害。肯达尔说: “我们对分散剂和原油混合物对环境的危害及其流动性知之甚少,尤其是在深海中的情况。”

  南佛罗里达州海洋学家霍兰德说,有些原油颗粒非常微小,肉眼根本看不到,而其他一些则足够的大,或许会被误将原油当作美食的小鱼吞下。霍兰德说,泄漏原油对深海生态系统的冲击“尚难预料”。今年夏天,霍兰德正在一系列研究中分析泄漏原油活动对深海生物的影响,该研究将持续到今年秋天。

  他说:“或许是海洋生态系统发生自下而上的崩溃,或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霍兰德怀疑,“深海大部分食物链正遭到破坏。”他补充说,“我们正遭遇不同于墨西哥湾海面上2D原油泄漏的难题。突然间,你遇到了这场2D灾难,并将其变成3D灾难。” (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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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8月4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网站报道,最近对一个神秘杯子上的代码进行的成功解密,对耶路撒冷古代下水道进行的发掘以及其他考古探测的发现,可能帮助揭开其中一个最大的圣经之谜——到底是谁撰写了《死海古卷》?

  《死海古卷》涵盖了迄今为止一些最古老的圣经文献,可能是战争期间躲藏起来的一些犹太人群体的文化财富。新发现的线索显示《死海古卷》可能是“从耶路撒冷神殿带走的珍藏”。据《圣经》记载,约柜就保存在这个神殿内。

  并非出自艾赛尼派一家?

  60多年前,人们在被称之为“库姆兰”的古代居住区附近的海滨洞穴内发现了《死海圣卷》。传统观点认为所有在羊皮纸上写成的古本手卷均出自苦修的艾赛尼派之手。艾赛尼派是一个脱逃的犹太教派,据信曾在公元前1世纪至公元1世纪居住在库姆兰。但新研究显示《死海古卷》中很多手卷的源头要追溯到其他地方,可能由多个犹太人群体所著,也就是那些在大约公元70年左右罗马人围攻并最终摧毁耶路撒冷神殿时逃跑的犹太人。

  纪录片《书写死海古卷》(Writing the Dead Sea Scrolls)于7月27日美国东部时间/太平洋时间晚上9点在国家地理频道播出。在纪录片中露面的考古学家罗伯特·卡尔吉尔表示:“犹太人撰写了这些手卷,但这些手卷可能并非出自一个特定的群体之手,而是由几个不同的犹太人群体完成。”(国家地理频道部分归国家地理学会所有,国家地理新闻网站也在国家地理学会旗下。)

  对于这一新观点,研究《死海古卷》的学者显然无法达成一致意见。美国纽约大学研究希伯来人与犹太教的劳伦斯·斯奇弗曼教授便指出:“我有一种感觉,这注定要引发巨大争议。”

  《死海古卷》由仪式沐浴者所著?

  1953年,法国考古学家和天主教牧师罗兰·德·沃克斯领导的一支国际小组对大部分希伯来人手卷进行了研究。这部分古卷是一位贝多因牧羊人于1947年发现的。德·沃克斯认为古卷的作者生活在库姆兰,理由是发现古卷的11个洞穴靠近这一地区。

  古代犹太历史学家指出艾赛尼派曾生活在死海地区,德·沃克斯认为库姆兰就是他们的其中一个社区。在得出这一论断前,他的小组发现了大量水池遗迹,德·沃克斯相信这些水池就是犹太人在举行仪式时使用的浴池。

  他的理论似乎也得到了《死海古卷》本身传递的信息支持,其中一些手卷提到了集体生活准则,与古代有关艾赛尼派的习惯相符合。就职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卡尔吉尔解释说:“这些手卷描述了集体用餐以及参加仪式时沐浴的种种准则,与有关库姆兰的考古学发现相符合。”

  《死海古卷》来自耶路撒冷神殿?

  考古学家尤瓦尔·佩莱格对库姆兰进行了长达16年的发掘工作。他最近得出的发现向有关《死海古卷》作者的传统观点提出挑战。佩莱格的小组在发掘时发现的文物显示,库姆兰一度是一个古代陶器厂。假设中的浴池实际上可能是用来淘洗和分离粘土的水池。

  在耶路撒冷的锡安山,考古学家最近又发现并破译了一个有着2000年历史的杯子,上面刻有神秘代码,意为“主啊,我回来了”。这些神秘代码与《死海古卷》一些手卷中的代码类似。一些专家认为,神秘代码表明来自耶路撒冷的宗教领袖至少撰写了部分手卷。卡尔吉尔在接受国家地理新闻网站采访时说: “牧师可能使用神秘的代码撰写来自非祭司领袖的确定经文。”

  根据一项新理论,艾赛尼派教徒可能就是耶路撒冷神殿的牧师。公元前2世纪,也就是在国王非法担任主教角色之后,他们自愿选择了逃亡。这群背叛的牧师可能逃到库姆兰,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敬拜上帝。在这里,他们可能撰写了一些经文,也就是《死海古卷》。

  逃到库姆兰之后,艾赛尼派可能并没有放弃他们的所有旧习惯,使用代码撰写经文可能就是他们保留下的习惯之一。卡尔吉尔说:“一些手卷可能并不是在库姆兰写成的,而是从神殿带走并加以保管。”他在纪录片中指出:“如果我们将它们视为牧师撰写的文献,我认为我们对《死海古卷》的了解能够发生戏剧性变化。约柜已经不知去向。我们可能永远找不到诺亚方舟和圣杯。所有这些,我们可能永远不会见到。但我们可能拥有来自耶路撒冷神殿的文献资料。这是来自这座神殿的巨大财富。”

  《死海古卷》手卷来源更广?

  卡尔吉尔等很多现代考古学家认为,艾赛尼派教徒只撰写了部分《死海古卷》而不是全部。最近发现的考古证据显示,犹太人中的“异类”可能在公元70年左右经过库姆兰,当时的耶路撒冷被罗马人围攻,耶路撒冷神殿以及这座城市的大部分地区毁于战火。

  以色列考古学家罗尼·赖希领导的研究小组在耶路撒冷地下发现了古代下水道。在下水道,他们发现了一些文物,其中包括陶器和钱币,年代可追溯到耶路撒冷遭围攻之时。根据《书写死海古卷》的描述,这些发现说明当时的犹太人可能借助下水道逃跑,一些人可能带走了珍贵的宗教手卷。值得关注的是,下水道通向汲沦谷,汲沦谷与死海和库姆兰之间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

  用于盛装手卷的罐子可能提供另一个证据,证明《死海古卷》是异类教派的经文。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的加恩·冈纳维格对在库姆兰洞穴内发现的器皿碎片进行了化学分析。冈纳维格在纪录片中指出:“我们挑了一片陶器碎片而后将它碾碎并送进一个核反应堆接受中子轰击。在此之后,我们又对制造陶器所用粘土的化学特征进行了测量。就像没有完全相同的DNA一样,地球上也没有化学成分完全相同的粘土。通过对粘土化学成分进行分析,我们便可锁定一个特定地区,进而确定陶器在何处烧造。”冈纳维格的结论是:用于盛装《死海古卷》的陶器只有一半在库姆兰烧造。

  “外来论”遭所有人排斥

  并非所有人都认同《死海古卷》可能来自库姆兰以外地区的这一观点。纽约大学的斯奇弗曼说:“我并不赞同这种观点。”他指出,自上世纪50年代,手卷由来自耶路撒冷的多个犹太人群体书写的观点就已经出现。“这一理论实际上被这一领域的每一个人所排斥。认为有人从其他地方带来这些手卷并将其保存在洞穴内的观点成立的可能性极低。原因在于:绝大多数手卷主题一致,是一个整体。”

  斯奇弗曼说:“如果手卷来自其他地方,假设由其他犹太人群体带到这里,你应该发现与这些群体的意识形态相一致并与艾赛尼派相左的内容,但事实情况并非如此。”他指出《死海古卷》与坚贞信徒等群体之间并不存在任何联系。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卡尔吉尔也赞同斯奇弗曼的观点,并指出《死海古卷》的大部分内容在意识形态,对救世主的期待、对经文和犹太律法的解释以及历法日期等方面拥有极大的一致性。他说:“但与此同时,如果认为所有手卷均由库姆兰一个单独的宗派所写,那又很难解释部分手卷中的内容为何在意识形态上存在差异。”

  洞穴是古卷临时存储地?

  如果卡尔吉尔以及其他人的观点是正确的,那就意味着现代学者所说的《死海古卷》并非完全出自一个与世隔绝的犹太人群体之手。它们可能是当时惊恐万分的犹太人并未取走的珍藏,当时的情况可能不允许他们这么做,只能让它们留在沙漠洞穴内。卡尔吉尔说:“不管是谁撰写了这些手卷,手卷的主人都非常小心谨慎地对待,确保它们能够幸存下来。不管是不是由艾赛尼派教徒所写,《死海古卷》都让我们得以了解1世纪犹太教存在的丰富的多样性。” (秋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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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碗上刻有倍足纲节动物

碗上刻有倍足纲节动物
碗上刻有倍足纲节动物(图片提供: Arturo Godoy)

  在古墓中发现的一个碗上,雕刻有倍足纲节动物。专家对于这些史前古物的分析,可能要再等数月或数年时间才会出结果。休斯顿介绍说,“对这些复杂的物品的研究,一个人必须要掌握多种技术。”

  6. 镶有宝石的牙齿

镶有宝石的牙齿
镶有宝石的牙齿(图片提供: Arturo Godoy)

  在这座古墓中唯一成年人的口中,考古学家发现了镶有宝石的牙齿。考古学家认为,这位成年人应该是一位国王。据部分破译的象形文字,他的名字可能是“红海龟”或“大海龟”。休斯顿解释说,“对于玛雅人来说,海龟带有宇宙的意义,就像他们所描绘的世界模型一样。”

  休斯顿推测,这位国王曾经在伊尔-佐兹建立一个王朝,伊尔-佐兹王朝位于大玛雅强国蒂卡尔的西方,曾经对蒂卡尔的疆土虎视眈眈。

  7. 碗盖上的猴子

 碗盖上的猴子
碗盖上的猴子(图片提供: Arturo Godoy)

  考古学家还在古墓中发现了一个塑有猴子形象的陶瓷碗盖。其他的发现还包括一团有机物质,那有可能是羽毛、木材,也有可能是蜂蜜。美国田纳西州范德比尔特大学人类学家马库斯-埃伯尔认为,“既然出现于这座王室古墓中,它们肯定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了解当时这些神圣的国王。”

  8. 考古学家考察古墓

考古学家考察古墓
考古学家考察古墓(图片提供: Arturo Godoy)

  来自德克萨斯大学考古项目联合负责人埃德文-罗曼和布朗大学研究生萨拉-钮曼正在通往墓穴的通道中绘制墓墙的轮廓。德克萨斯大学中美洲艺术学教授大卫-斯图亚特认为,这一惊人的发现以及墓穴中史前古物惊人的完好程度,在某种程度上带领我们走向了玛雅考古学的新方向。(彬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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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小赫拉克勒斯”号

“小赫拉克勒斯”号
“小赫拉克勒斯”号(图片提供:INDEX/NOAA)

  6月30日,“小赫拉克勒斯”号靠近卡维奥巴拉特海底火山的深海热液喷口。“小赫拉克勒斯”号是美国国家海洋与大气管理局唯一一艘专用遥控操纵潜水器。“小赫拉克勒斯”号曾在著名海洋地质学家罗伯特-巴拉德(Robert Ballard)创建的勘探研究院有过一段辉煌的历史,此次任务是它退役以后“重出江湖”。“小赫拉克勒斯”号的性能已经得到升级,装备了新的发动机以及一系列成像、传感和通信设备。遥控操纵潜水器作业协调员戴夫-洛瓦尔沃(Dave Lovalvo)在博客中写道:“‘小赫拉克勒斯’回来了,比以前潜的更深、外观更靓、拍摄的照片清晰度更高。”

  6.控制中心内部一瞥

控制中心内部一瞥
控制中心内部一瞥(图片提供:INDEX/NOAA)

  7月7日,当遥控操纵潜水器在水下作业时,研究人员聚集在“小赫拉克勒斯”号的控制室观看。在首次深海探险中,包括霍尔登在内的几位科学团队成员通过“控制中心”参与了遥控作业。通过卫星、大屏幕、高速互联网,分别身在印度尼西亚雅加达和美国华盛顿州西雅图的科学家与“小赫拉克勒斯”号建立了联系。身在雅加达的霍尔登说:“远端临场技术代表着海洋研究的新模式,类似于美宇航局控制室。作为正在海上航行的海洋学家,我需要时间去适应。”

  7.行色匆匆的海蟹

行色匆匆的海蟹
行色匆匆的海蟹(图片提供:INDEX/NOAA)

  6月30日,一只白色海蟹匆匆经过卡维奥巴拉特海底火山的深海热液喷口。探险队的科学家称,单纯通过“小赫拉克勒斯”号拍摄的照片,无法确认海蟹的种类。但是,他们补充说,这种海蟹极有可能属于已知生活在深海热液喷口周围的蟹类Bythograeidae。

  8.触毛如花朵盛开

触毛如花朵盛开
触毛如花朵盛开(图片提供:INDEX/NOAA)

  布满藤壶的硫磺喷口令来自加拿大维多利亚大学的探险队成员韦雷娜-图尼克利夫(Verena Tunnicliffe)深受震动,称这“尤其令人感兴趣”。这位海洋生物学家6月30日在探险博客中写道:“我们看到它们的触毛像盛开的花朵一样展开,接着重新折回进贝壳。我们从生活在其他热液喷口的类似动物了解到,触手上的白色绒毛是生活于经过热液的细菌的细丝。藤壶可维持这种触毛伴随细菌生长,接着缩回‘舔它们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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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星系“化石”

星系“化石”
星系“化石”(图片提供:Andrew Cooper and John Helly, Durham University)

  在这张公布于7月2日的电脑模拟图中,恒星残骸在银河剧烈碰撞期间围绕在像银河系一样的星系周围,可能出现于50亿年前。在英国杜伦大学科学家的领导下,一个“银河考古学家”小组表示,电脑模拟有助于证明银河系周围一个光环内的恒星是年代更久、质量更小的星系与银河系碰撞合并后留下的残骸。

  7.闪亮星空笼罩堡垒

闪亮星空笼罩堡垒
闪亮星空笼罩堡垒(图片提供:Babak A. Tafreshi, TWAN)

  在这张摄于今年5月、上周公布的长曝光照片中,银河系盘面跨过伊朗阿拉穆特地区一座9世纪堡垒。在照片右上角,一颗流星从上空划过。这座堡垒建在厄尔布尔士山脉里面,曾当作监狱使用,关押过著名的波斯天文学家纳西尔丁-图西,后被获释。而位于今伊朗境内、闻名遐尔的马拉盖天文台就是在图西倡议下建设的,那也是当时世界上最大、最先进的天文台之一。

  8.龙形星云

龙形星云
龙形星云(图片提供:M. Povich, NASA/JPL-Caltech)

  在下面的可见光照片中,一个狭长的黑暗带从M17星云的尘埃与气体穿过,而这个星云又被正诞生于该区域的质量偏大的恒星照亮。但在“斯皮策”太空望远镜的红外光谱下,红眼“龙”从黑暗中突然出现,在翻腾的色彩(由星云内疾速的恒星形成速率加热的尘埃和气体)背景下张牙舞爪。天文学家认为,恒星也在这片龙形黑云内快速形成。不过,由于这片星云不得不催生温度最高、质量最大的恒星,所以,整个区域在红外光线照射下并没有发光。

  9.绚丽的宇宙舞台

绚丽的宇宙舞台
绚丽的宇宙舞台(图片提供:ESO)

  在一张可能让荷兰画家文森特-梵高都羡慕不已的照片中,束状尘埃与气体云构成了一幅后印象派画作的宇宙版本。照片由设在智利拉斯拉的欧洲南方天文台望远镜拍摄。耀眼恒星——南冕座R星(照片中央处)发出的亮光穿透了浅蓝色的星云,而整个星云又被里面无数新生类日恒星反射的光芒所照亮。(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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