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纳尔逊(Nelson)坐直升机远道来码头享用鱼与薯片的4位会计师已打道回府。隔壁的澳籍华裔一家人也已把从海湾捕获的鱼鲜煮好,住在峡湾尽头公共宿营地的一伙人喝光啤酒后也已消停。我站在千洞湾度假村(Bay of Many Coves)的木屋阳台上,耳畔听到的唯一声响就是夏洛特女王峡湾(Queen Charlotte Sound)海浪拍打浮码头发出的声响。浮码头的一排排白色立竿与就近停靠的白色游艇,在风平浪静的漆黑海湾中,犹如飘浮于浩瀚太空的孤舟。
这是我在新西兰度过的一天快乐旅程,也宣告了整个非凡旅程尘埃落定。整整一周时间,我穿梭于南岛与北岛(North and South Islands),入住新西兰Luxury Lodges旗下多处酒店。这是个松散的酒店协会,所有者形形色色,从华尔街的亿万富豪到第三代当地土著人家庭——他们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新西兰曾被很多人视为是驴友徒步旅行、骑自行车以及蹦极跳的天堂,如今它的形象早已今非昔比。2014年,新西兰国家旅游局推出了高端旅游战略(premium sector strategy),旨在吸引全球40-60岁之间的超级富豪,这群人希望真正抛弃浮华的奢侈,追求私密、原汁原味以及自然风貌。
功夫不负有心人:截止2015年9月的半年时间里,Luxury Lodges旗下酒店的收入同比增长了22%。游客不再仅局限于游玩某一处高端度假点,而是越来越沉醉于所谓的跳点式旅游(lodge-hopping)。游客与我一样,可选择乘坐国内航班或是渡船以及租车进行跳点式旅游。或者如果诸位在乎费用的话,可选择乘坐直升机在酒店间跳点旅游,各个度假地都建有直升机停机坪。
旅游费用中含早餐、傍晚茶饮以及晚餐,每位游客从Hapuku Lodge豪华树屋酒店的每个房间805新西兰元(约360英镑)到Matakauri Lodge精品酒店每套单栋别墅的12075新西兰元。Matakauri Lodge位于皇后镇(Queenstown)附近,当今英国剑桥公爵夫妇(Duke and Duchess of Cambridge)2014年曾下榻于此。
我从北岛(North Island)启程,从奥克兰乘坐飞机抵达东海岸城市纳皮尔(Napier)。该城曾毁于1931年的大地震,之后完全按照阿泰科建筑风格(Art Deco)重建,全世界除了迈阿密海滩(Miami Beach)外,就数这儿汇集的阿泰科风格建筑布局最为合理。出城大约20分钟,就是美国亿万富豪与对冲基金先驱朱利安•罗伯逊(Julian Robertson)1995年购买的、面向霍克斯湾(Hawke’s Bay)的6000英亩农田与森林(拿他自己的话说,花了相当于“纽约一幢现代公寓房的钱”)。2007年,他在此开建了一处远离尘世的度假地——拐子角农场酒店(The Farmat Cape Kidnappers),酒店由他儿子杰伊(Jay)负责打理。
行走在蜿蜒小径,穿行于荒芜的悬崖顶及野草地,幸运的话,可以看到几维鸟与蜜雀(前者概率小,后者则容易得多)。此处还有《高尔夫文摘》(Golf Digest)评出的新西兰最佳高尔夫球场。拐子角农场酒店房间参照19世纪剪羊毛工人住所打造,是对文化遗产兼具品位与爱心的亿万富豪的呕心沥血之作。
从拐子角农场酒店,我坐飞机抵达皇后镇(Queenstown),这儿基本上是全球毫无争议的冒险游圣地。Azur Lodge酒店位于小镇边缘地带,俯瞰瓦卡蒂普湖(Lake Wakatipu),它的九幢木屋(抑或说是别墅,它们更倾向于如此称谓)散布于峭坡之上。酒店内则完全是现代时尚酒店的配置——白沙发、壁炉、床罩、地毯以及座座雕塑。Azur Lodge酒店并非Luxury Lodges协会成员,原因很简单:它不提供晚餐,但员工可从附近多家国际餐厅订餐。Fergbaker与Amisfield Sauvignon Blanc餐馆的鱼肉馅饼,与旅程中享用的所有膳食一样,都让自己念念不忘。
(编辑 澳视传媒 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