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

  澳大利亚、美国和德国研究人员发现,巴布亚新几内亚一处海域有一座休眠火山,不断向海水中释放二氧化碳,造成当地海水酸化,其中的生态系统变化说明,将来与气候变化相伴而来的全球海洋酸化会严重影响珊瑚等生物。

  pH值越小表示酸性程度越高。通常海水的pH值在8.1左右,巴布亚新几内亚这处海域的pH值已经下降到7.8左右。

  研究人员报告说,在这样的环境下,只有很少种类的珊瑚还在生长,剩下的珊瑚也大多缺乏多样形状,不能为鱼类等提供很好的生存环境,减弱了生态系统的多样性。而在另一些地方,珊瑚礁的发展完全停滞,大量海草在海底占主导地位,也很难看到在其他海域海草上常见的一些甲壳动物。   

  相关研究报告发表在新一期英国《自然·气候变化》杂志上。(黄堃)

发表在栏目: 自然

又宽又长的珊瑚礁在澳大利亚东岸近海可以轻易得见,把大陆架与水下光线较暗的深海分隔开。
又宽又长的珊瑚礁在澳大利亚东岸近海可以轻易得见,把大陆架与水下光线较暗的深海分隔开。

形貌奇异的曲纹唇鱼是礁盘中成千上万的水族物种之一。
形貌奇异的曲纹唇鱼是礁盘中成千上万的水族物种之一。

一只玳瑁在羽毛状的水螅丛中休憩,成群的天竺鲷从它面前转折掠过。这种海龟因其价值不菲的壳而遭大肆非法捕捞,正在全球范围内减少,大堡礁北部沿线大约栖息着3000只。
一只玳瑁在羽毛状的水螅丛中休憩,成群的天竺鲷从它面前转折掠过。这种海龟因其价值不菲的壳而遭大肆非法捕捞,正在全球范围内减少,大堡礁北部沿线大约栖息着3000只。

网条鹦嘴鱼绽开颇像马戏团小丑的“笑容”,展露强有力的取食工具:用来从礁石上刮掉海藻的坚固牙齿。尽管它们的进食行为有时会伤到个别的珊瑚,但总体来说是有益的。没有它们,藻类的繁生可能会扼杀珊瑚礁。
网条鹦嘴鱼绽开颇像马戏团小丑的“笑容”,展露强有力的取食工具:用来从礁石上刮掉海藻的坚固牙齿。尽管它们的进食行为有时会伤到个别的珊瑚,但总体来说是有益的。没有它们,藻类的繁生可能会扼杀珊瑚礁。

  撰文:珍妮弗 · S. 霍兰 Jennifer S. Holland

  摄影:戴维· 杜比莱 David Doubilet

  翻译:王晓波

  珊瑚海水面下不深的地方就是大堡礁生机勃发的居所,鹦嘴鱼啃着岩石,螃蟹为了抢夺藏身地挥着螯钳打斗,一条近300公斤重的石斑鱼体内的鳔鼓荡有声,宣示自己的驾临。鲨鱼和银鲹鱼迅疾地掠过。海葵的触手摇摇摆摆,细小的鱼虾巡逻各自的地盘,如同跳着欢快的舞蹈。但凡脚底不生根的水族都随着每一股浪涌漂摇往复。

  这礁区的生灵如此丰富繁多,正是其名中有“大”的缘由之一。大堡礁庇护着5000种软体动物,1800种鱼,125种鲨,还有数不清的微小生物。但最让人一见倾心的景致——也是其跻身世界遗产的主要凭恃——还是那广大无朋的珊瑚礁。有的珊瑚如鹿角般兀立,有的好似被海浪磨光的玉盘,有的状如棒球手套,还有的拥有皮革的质感。软珊瑚附身在硬质同类之上,多彩的水藻与海绵装点着礁石,每一条缝隙都有某种生灵栖居在里面。每越过一段距离,水族品类便有不同,那变化无穷的生态为世间仅有。

  时光,潮汐,再加上一颗沧桑变迁的星球,于上千万年前造就了大堡礁,并一次次将它磨蚀再培育回来。如今能促使礁石生长的各种因素正以空前的速度改变,这一次,它所经受的摧残或许会使它再也无法恢复元气。

  西方人登门欧洲人认识大堡礁是经了英国探险者詹姆斯·库克的引介,而后者基本上是无心而至。1770年,库克船长听到了木板蹭到岩石的咯吱声,他当然想不到,自己的船已驶入了地球上最庞大的活体构造之中——超过2.6万平方公里形状各异的珊瑚礁,时断时续地绵延过2300公里长的海域。

  库克当时正率队在今之昆士兰一带的近海中探索,所驾“奋进号”被卡在了这片暗礁迷宫里。海面下,犬牙参差的珊瑚尖塔戳进船体,把它抓得牢牢的。木板碎裂,海水涌入,船员们满面惊惶地跑上了甲板。船长指挥他们勉强驶进了一处河口,修补了船舱。

  在这帮欧洲人触礁之前,澳洲土著已在这片区域生活了数千年。珊瑚礁是当地文化的重要部分,土著驾着独木舟在这一带漂游,打渔,网条鹦嘴鱼绽开颇像马戏团小丑的“笑容”,展露强有力的取食工具用来从礁石上刮掉海藻的坚固牙齿。尽管它们的进食行为有时会伤到个别的珊瑚,但总体来说是有益的。没有它们,藻类的繁生可能会扼杀珊瑚礁。

“珊瑚礁对我而言是独处和思考的好地方,”澳大利亚海洋科学家查理· 韦朗说,他此时正在大堡礁北部叹赏一丛壮观的珊瑚,“但我知道它们的生命是脆弱的。未来隐伏的危险让我害怕。”
“珊瑚礁对我而言是独处和思考的好地方,”澳大利亚海洋科学家查理· 韦朗说,他此时正在大堡礁北部叹赏一丛壮观的珊瑚,“但我知道它们的生命是脆弱的。未来隐伏的危险让我害怕。”

查林格湾节律分明的海流把一群斜纹石鲈推来扯去。它们有着丰厚的唇肉,惯于在夜间从海底沙床中捕捉无脊椎动物为食。
查林格湾节律分明的海流把一群斜纹石鲈推来扯去。它们有着丰厚的唇肉,惯于在夜间从海底沙床中捕捉无脊椎动物为食。

每年有一两个月圆之夜,无法挪动脚步的石珊瑚会同时释放一团团精子和卵,掀起一场集体繁衍的狂欢。受精的卵一旦在或近或远的地方安顿下来,就会逐渐长成新的珊瑚礁。
每年有一两个月圆之夜,无法挪动脚步的石珊瑚会同时释放一团团精子和卵,掀起一场集体繁衍的狂欢。受精的卵一旦在或近或远的地方安顿下来,就会逐渐长成新的珊瑚礁。

一条3米长的虎鲨被抹香鲸死尸的味道引来,到礁盘边缘来大吃漂浮的死肉。它吃剩的残渣碎屑将沉落,喂养礁盘中较小的居民。galeocerdo cuvier
一条3米长的虎鲨被抹香鲸死尸的味道引来,到礁盘边缘来大吃漂浮的死肉。它吃剩的残渣碎屑将沉落,喂养礁盘中较小的居民。galeocerdo cuvier

  大堡礁的生灵如此丰富繁多,正是其名中有“大”的缘由之一。时光,潮汐,再加上一颗沧桑变迁的星球,于上千万年前造就了大堡礁,并一次次将它磨蚀摧毁,再培育回来。并把有关礁区水族的神话代代相传。但历史学家并不确定土著人对礁盘的地质、水产的了解可追溯到多少年前。库克误打误撞到此后又过了几十年,从事地图绘制的英国人马修· 弗林德斯一路“穿针引线似的”绕过暗礁而来,同样遇上了一两场倒霉事,不过他被礁盘的壮阔打动而为它起了“大堡礁”之名。

  扩张与侵蚀 这巨大无比的礁盘系统之所以能现于世间,却要归功于一种通常只有米粒般大小的生物——珊瑚虫。它们是礁石的基本建设单位,在微小的身体内豢养共生藻类以获得养分,过群体生活。靠着体内藻类光合作用提供的能量,每个珊瑚虫分泌石灰质(碳酸钙)形成自己的“房子”。这些小房子一个叠一个地形成,珊瑚群体就会像城市一样扩张,其他海洋生物很快依附上来繁衍生息,把一簇簇珊瑚“黏合”为整体。

  澳大利亚的东端海域拥有生成珊瑚礁的成熟条件。在清澈而富于湍流、光线充足的浅水里,珊瑚的生长最是活跃。珊瑚虫繁衍数百万世代之后,形成的礁石就不再是孤立四散的石灰质块,而是连成凌乱的一大片,形状、大小和庇护的生物种类由其在海洋中的位置决定——比如离海岸多远——还要看受到了什么样的作用力,比如海浪冲击。如果离岸太远,海水较深而光线减弱,就根本不会有礁石了。

  “在大堡礁,生命存在的模式从头至尾是由珊瑚塑造的,”澳大利亚海洋科学研究所的首席科学家查理· 韦朗说,该海域内有400多个珊瑚物种,“它们构筑了整个环境,是其他一切生物的栖息之所。”完美的水温、清澈度和洋流,使得盘状珊瑚的直径每年可增大30厘米之多;同时,礁盘也受到持续的侵蚀,浪涛、海水化学成分、以石灰质为食的生物都是损毁作用力。礁石消失的速度远远慢于生成速度,尽管如此,还是有多达90%的礁石最终碎落在海里,化成了沙。所以大堡礁的外表总在不断改变。

  从地质年代来看,内部礁石层相对比较年轻,历史不足万年,但大堡礁的源起要早得多。韦朗说,大约2500万年以前,昆士兰随着印澳大陆板块的运动而伸入热带水域,珊瑚幼虫便开始乘着向南的洋流,随处寻找可以扎稳脚跟的地方。渐渐地,它们群集形成的礁石不断壮大,沿着海床扩展开来,并容纳了繁多的海洋生物。

  坎坷路难行 自从大堡礁初次扎稳根基以后,冰川期多次来临,大陆板块逐渐挪移,海水与大气的情况也曾有过剧烈波动。这片礁盘见证了许多次的轮回——壮大到损毁,面目全非到气象如新,全凭大自然一时的兴致决定。

  “如果把大堡礁的历史写下来,那就是一篇天灾目录,”韦朗说,这源于星球本身的风云变幻。但礁盘总能从这些灾难中复苏。

北部某礁区,纤小的天竺鲷在一蓬海扇的背景前熠熠发光。海扇是一种软珊瑚,其鲜亮的色彩可能代表着毒性,警示路过的水族莫来咬它的枝桠。
北部某礁区,纤小的天竺鲷在一蓬海扇的背景前熠熠发光。海扇是一种软珊瑚,其鲜亮的色彩可能代表着毒性,警示路过的水族莫来咬它的枝桠。

凯恩斯附近海域中,紧密簇拥在一起的硬珊瑚,其中大多是鹿角珊瑚属的物种,争夺着生长空间和供给能量的阳光。虽然对海水化学成分的变化很敏感,但这些印度-太平洋礁盘的建筑大师已顽强存续了数百万年。
凯恩斯附近海域中,紧密簇拥在一起的硬珊瑚,其中大多是鹿角珊瑚属的物种,争夺着生长空间和供给能量的阳光。虽然对海水化学成分的变化很敏感,但这些印度-太平洋礁盘的建筑大师已顽强存续了数百万年。

半米长的海参向洋流中喷出成千上万的卵。它们是海星的近亲,身上的疙疙瘩瘩的突起有感知能力;产卵的阵仗搞得很大,是为增大成功繁殖的机会。
半米长的海参向洋流中喷出成千上万的卵。它们是海星的近亲,身上的疙疙瘩瘩的突起有感知能力;产卵的阵仗搞得很大,是为增大成功繁殖的机会。

  今天,又有新的灾难使礁盘陷入险境,复苏的前景却渺茫。科学家说,如今世界气候的变化速度太快,对珊瑚礁似乎是毁灭性的打击。气温上升、阳光中的紫外线增强,会促使珊瑚发生“白化”反应:珊瑚细胞中的彩色藻类产生了毒性,被排斥出去,使作为寄主的珊瑚变作白骨般的颜色。然后丰茂的海草也许会使光秃秃的珊瑚窒息而死。

  1997至1998年大堡礁等礁盘的大规模白化,是由当时严重的厄尔尼诺现象和破记录的海面高温引起的,有些地点的水温比正常情况高出1.5摄氏度以上。2001年、2005年又都发生了同样现象。有些珊瑚礁专家说,到了2030年,这种破坏效应每年都会出现。

  高温还导致60年来的海洋浮游植物持续衰退,而它们不仅能吸收温室气体,还直接间接地养活着海洋中几乎所有的生物。礁石鱼类也会被上升的水温影响,有时表现为大胆凶猛的行为——不论对天敌还是对猎物。而海平面的变化,或升或降,对珊瑚的影响同样恶劣,不是把它们暴露于过多阳光之下,就是使之淹在太深的水中难见天日。

  眼下更为直接的威胁是今年早些时候澳大利亚的洪水,巨量的土壤沉积物和富含毒素的污水涌入昆士兰海域的礁盘。它对海洋生物的全部危害在几年内还无法确知,但大堡礁中很可能有大片珊瑚因此遭受灭顶之灾。

  而海水酸度的考验才是最严峻的。

  地球经历的五次生物大灭绝中,全世界的珊瑚生态系统每一次都要跟着遭殃。最早的一次大约在4.4亿年前。温室气体的含量会在千万年中自然攀升,生物学家韦朗说,火山在高度活跃期喷出的巨量二氧化碳可能是导致珊瑚死亡的重大因素,约6500万年前的最近一次大灭绝就属于这种情况。当时,海洋从大气中吸收了越来越多的温室气体,使海水酸度增强,最终破坏了海洋生物合成贝壳和骨骼的能力。

  这种酸化过程当下正在有些海域发生。最容易被酸的腐蚀作用伤害的是快速生长的枝状珊瑚,以及对黏结礁石具有关键作用的分泌钙质的藻类。一旦礁盘的骨架变得脆弱,就很容易被海浪、风暴、疾病、污染物等祸害击碎。

  韦朗说,远古时代曾有许多珊瑚适应了海水的酸度变化,但他对大堡礁的未来很不乐观。“古今的区别是,当时的变化是在漫长区间内发生的,珊瑚有数百万年的时间来拿出对策。”他担心人类工业排放的数量空前的二氧化碳、氮和硫,再加上因冰川融化而不断释出的沼气,会使许多礁盘在50年内丧失生机。剩下的将是什么呢?“泡在海藻浓汤里的珊瑚骨架而已,”他说。

  跬步致千里 当然,每年造访大堡礁的两百万游客,因生机繁盛的水下天堂的盛誉而来,来后仍觉得不虚此行。但如果你有心,是看得到它的瑕疵的。礁盘有一道3公里长的“疤痕”,是去年4月一艘中国运煤船撞的;其他一些触礁的船只和偶尔的石油泄漏染污了栖息地。陆地上的洪水冲走的沉积物,以及农业设施流失的营养物,进入海洋后都会破坏珊瑚生态。但澳大利亚人不会坐视大堡礁毁掉,已掀起全国范围内的呼声。对许多当地人来说,珊瑚礁如同挚爱的家人,而其重要的经济价值亦不可忽视:礁区旅游业每年为国家财政带来10亿美元以上的进账。

  科学家面临的挑战在于,要在快速变化的环境条件下保持礁盘健康。“如果你想修理一部发动机,先得明白它如何运作,”詹姆斯库克大学的海洋生物学家德里· 休斯说,“这道理对珊瑚礁也适用。”休斯等人正在调查珊瑚生态的运作方式,以确保能拿出有效的保护措施。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明确过度捕捞的全部危害。传统上,商业渔船可以在礁盘周边沿线作业,即便在1975年当局将34万多平方公里海洋栖息地划为水上公园后也未遭禁止。但随着大捕捞量引来越来越多的忧虑,澳大利亚政府于2004年从这片海域中策略性地选取三分之一,规定为严格的禁渔区——连消闲垂钓也不准。结果,水族复苏的规模和速度都超出了预期,例如,在禁渔令发布两年后,在珊瑚间活动的鳟鱼数量多了一倍。

  科学家们还想弄明白,是什么让一些特定种类的珊瑚在环境变化时生命力格外顽强。“我们知道有些珊瑚礁禁受着比其他同类严酷得多的条件,”昆士兰大学的礁石生态学家彼得· 芒毕说,“利用几十年累积的海水温度数据,可以找出对暖水适应得最好的礁区,集中开展保护措施。”他指出,了解珊瑚怎样从白化中恢复,并推测出新的珊瑚虫将在哪里生长,有助于设计保护区。即便公开表达悲观的韦朗也承认,让珊瑚长期存活下去的可能性是有的——如果能迅速终止种种伤害礁盘的不良行为的话。

  大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安保措施”,珊瑚自身的一些基因可能曾帮它们捱过了以往的环境灾害。许多种珊瑚通过杂交而进化,在礁盘中,大约三分之一的珊瑚每年都大举产卵繁殖。在这样的事件中,一块礁区就能有多达35个珊瑚物种同时播撒精子和卵子,它们数以百万计而遗传特性相互迥异,在海面上自由交合。“这为杂交物种的产生提供了绝好的机会,”詹姆斯库克大学的海洋生物学家比提· 威利斯解释道,尤其是在气候与海水化学成分如此动荡不定的当下,杂交能够快捷地实现珊瑚的适应性与抗病能力。

  说真的,尽管面临今天的种种严峻威胁,大堡礁却不会轻易颓败。毕竟它以前就曾抵住灾难性的气候变化而不灭。而且它周围还有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会帮忙保住礁盘。科学家在2007年的相关研究中发现,海域中如果有繁盛的以海草为食的鱼群,珊瑚也会兴旺。“如果某种人类行为灭掉了食草鱼类,比如过度捕捞,海草就会取代珊瑚。”休斯说。

  来到大堡礁的人可以看见鱼群在履行它们不可或缺的职责。在接近礁盘北角的午后摇曳的光线里,富丽堂皇的珊瑚礁壁伫立海底,下面有一条罕见的蝙蝠鱼,鳍肢修长,面孔漆黑,正啃着一绺绺马尾藻。还有一群鹦嘴鱼,合为一体的牙齿如同克丝钳,咯吱咯吱地撕咬礁石上红红绿绿丛生的海藻。

发表在栏目: 自然

  据香港大公报报道,香港卫生署卫生防护中心9日调查两宗怀疑中“雪卡毒”个案,共影响四名曾进食珊瑚鱼的人士。

  首宗个案涉及一男一女,年龄分别为六十一和六十三岁。他们在五月七日晚上于家中进食珊瑚鱼,约七至十小时后,出现“雪卡毒”中毒的征状,包括头眩、舌头和嘴边麻痹、面部麻痹、胸口不适、关节疼痛、乏力、腹痛及和冷热感觉颠倒。他们前往北区医院求医,两人均需要留院并已出院,现时情况稳定。调查显示他们在粉岭一街市的海鲜档购买珊瑚鱼。

  第二宗个案涉及一男一女,年龄分别为四十九和二十九岁。他们在五月六日晚上于上水一间食肆进食珊瑚鱼,约十一小时后出现头眩、舌头和嘴边麻痹、四肢麻痹、乏力和腹痛。其中女事主到北区医院求医,并需留院,目前已出院及情况稳定。

  香港卫生防护中心发言人说,“雪卡毒”的食物中毒个案在热带地方并不罕见,这与进食大珊瑚鱼有关,因为这类鱼是吃在珊瑚礁海域生存的小鱼,而小鱼则吃有毒的海藻,于是毒素积聚在大珊瑚鱼身上,尤其是内脏。鱼的体积越大,含毒量亦会较高,但从外表看却不能分辨该鱼是否含有毒素。

  发言人说:“受影响人士会出现的病征包括口及四肢麻痹、呕、肚泻、冷热感觉颠倒、关节及肌肉痛。”

  报道称,大部分中“雪卡毒”的人士都会痊愈,不会对健康带来长远的后遗症。不过,吸取过多的毒素就会影响循环及神经系统。

发表在栏目: 科学


人类向空气中排放的二氧化碳正逐渐渗入海洋,导致其酸化

意大利那不勒斯海岸线外的火山岛阿拉贡堡附近,处于健康状态的海底应如此景:棉被似的红色海绵、白色藤壶、淡紫色珊瑚藻、海胆,还有一条伪装到位的鱼(照片中央),是条浅红副鳚。
意大利那不勒斯海岸线外的火山岛阿拉贡堡附近,处于健康状态的海底应如此景

距离上页图景象几百米的地方,二氧化碳从海底火山口冒出,导致海水酸化。有朝一日,全世界海洋可能都将达到这里的酸化程度。色彩艳丽的各种生物被一片黯然的海藻取代。“警钟已敲响。”生物学家贾森· 霍尔-斯潘塞说。
距离上页图景象几百米的地方,二氧化碳从海底火山口冒出,导致海水酸化

  撰文:伊丽莎白 · 科尔伯特 ELIZABETH KOLBERT

  戴维 · 利施瓦格尔 DAVID LIITTSCHWAGER

  翻译:陈昊

  阿拉贡堡是一座小岛,如宝塔般赫然耸立于第勒尼安海中。岛屿位于意大利那不勒斯以西27公里处,可从另一座稍大的岛屿——伊斯基亚经由狭长的石桥到达。游人来到阿拉贡堡,为的是一睹古代的生活场景。他们徒手或乘电梯爬上宏伟的城堡,观赏其中陈列的中世纪刑具。与他们相反,造访此岛的科学家们为的却是展望未来景象。

  阿拉贡堡周边海域地质情况特殊,透过这扇窗户,人们可以窥见2050年以后地球各大洋的情景。二氧化碳气泡从海底火山口升起,溶解后形成碳酸。碳酸的酸性相对较弱,人们常喝的碳酸饮料中便含有这种成分。但如果碳酸含量太大,则会使海水具有腐蚀性。“如果二氧化碳水平极高,几乎没有哪种生物受得了。”英国普利茅斯大学海洋生物学家贾森·霍尔-斯潘塞说。阿拉贡堡为这一违反自然规律的现象提供了一个天然参照:随着汽车排气管和烟囱排出的二氧化碳越来越多地被海洋吸收,阿拉贡堡周边海域中发生的酸化现象,正加速在世界各大洋展开。

  霍尔-斯潘塞在该岛周边海域从事研究已经八年,他对海水属性进行仔细测量,并跟踪记录鱼类、珊瑚及各种软体动物的情况,这些生物在这里生活,有些也在这里分解。一个寒冷的冬日,我与霍尔-斯潘塞,以及来自意大利安东·多恩动物研究所的科学家玛利亚·克里斯蒂娜·布亚一起下海,以便近距离观察海水酸化带来的影响。我们把船停在距阿拉贡堡南岸大约45米的地方,一簇簇藤壶在岛屿惊涛拍岸的悬崖底部形成白色的长条。“藤壶生命力顽强。”霍尔-斯潘塞评论道。然而,在酸度最大的水域里,就连藤壶都踪迹难寻。

  我们三人都潜入水中。布亚带着把小刀,她从一块岩石上撬下几只帽贝,这些倒霉蛋在觅食的过程中不慎进入腐蚀性过强的水域,它们的外壳极薄,几乎透明。二氧化碳气泡如水银珠般从海底升腾。我们继续往前游,一片片海草在我们身下摇曳。水草呈鲜绿色,因为通常覆盖在草叶上使其颜色变暗的微生物已消失不见。远离火山口的地方常见的海胆在这里也不见踪迹,因为它们连轻度酸化的海水都难以忍受。一群群几近透明的水母从我们身旁漂过。“小心,”霍尔-斯潘塞发出警告,“水母扎人。”

  除了水母、海草和藻类,阿拉贡堡周边火山口分布最密集的区域内,就几乎没有什么别的生物了。即便是在几百米以外,许多本地物种也无法存活,那里的海水酸度相当于全球各大洋将于2100年达到的水平。“通常来说,受污染的海港里只有少数几个类似杂草的物种能够应对急剧变迁的环境,”我们回到船上后,霍尔-斯潘塞说,“与二氧化碳剧增时的情况一样。”

  工业革命开始至今,矿物燃料(煤、石油、天然气)燃烧和森林砍伐已经导致超过5000亿吨的二氧化碳排放量。众所周知,如今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含量是80万年甚至更长时间以来的最高水平。

  而不为众人所知的是,二氧化碳排放也在对海洋造成改变。空气与水频繁进行气体交换,因此,排入大气的任何物质,都会有一部分最终进入海洋。在风力作用下,这些物质迅速溶入深度大约几百米的水域内,之后经过数百年的时间,洋流再将其运送到大海深处。20世纪90年代,由各国科学家组成的国际研究小组执行了一项规模庞大的任务,其中包括从世界各地区不同深度的水域中收集7.7万多份海水样本,并对这些样本进行分析。这项工作花费了15年的时间,其结果向人们展示出,过去二百年里,人类排放的二氧化碳中有30%被海洋吸收。如今,海水仍在以每小时百万吨左右的速度吸收二氧化碳。

  对于生活在陆地上的居民来说,这一过程有其益处:海洋从大气中吸走1吨二氧化碳,造成全球气候变暖的祸源也就少了1吨。但对海底生灵来说,就是另一番情形了。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负责人、海洋生态学家简·卢布琴科把海洋酸化称作与气候变暖破坏力相当的“同级别杀手”。

  根据氢离子浓度测量酸性得出的pH值范围为0~14。pH值低的是强酸,比如盐酸,可充分释放氢离子(比碳酸要更加充分);而pH值高的则是强碱,比如碱液。纯净蒸馏水的pH值是7,属于中性。海水应该呈弱碱性,海面附近pH值为8.2左右。目前,二氧化碳排放导致这一水域的pH值降低了0.1,由于pH值与里氏震级一样按对数计算,所以即便是数值上的细微改变,也会引起巨大变化。pH值下降0.1,意味着酸度提高了30%。如果保持现在的势头,2100年海面pH值将下降至7.8左右。到那时,海水的酸度将比1800年高出150%。

  迄今为止发生的酸化现象可以说是不可逆转的。尽管从理论上来说,可通过往海水中添加化学药剂来抵消过剩二氧化碳的作用,但在实际操作中,所需要的药剂量却大得惊人:例如,要想抵消1吨二氧化碳,至少需要2吨石灰,而当今世界每年排放的二氧化碳就有300多亿吨。

  同时,能够抑制酸化的自然进程(比如陆地上岩石的侵蚀)发生速度又太慢,在短暂的人类历史上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即便可以从今天起停止二氧化碳排放,要想让海洋恢复至工业革命之前的化学状态,也需要数万年时间。

  海水酸化可导致无数后果。酸化的海水利于某些海洋微生物生长,却导致另外一部分微生物衰亡,因此可能会改变海水中铁和氮等关键营养元素的含量。基于类似的原因,能够穿过海面的阳光也可能会增加。通过改变海水的基本化学成分,酸化作用还将把水体吸收和消灭低频声波的功能降低40%,导致海洋某些区域噪音变大。另外,海水酸化还会干扰某些物种的繁殖,阻碍另外一些物种利用碳酸钙形成外壳和坚硬外骨骼的过程。科学界对最后这两种作用的记录最为详实,至于历史能否证明它们是影响力最大的作用,仍然属于未知。

  2008年,150多名顶尖研究员联合发表了一份声明,称他们“对近期海洋化学状态的急剧变化深感忧心”,这些变化可能在几十年内“对海洋生物群落、食物链、生物多样性及渔业造成严重影响”。海洋暖水区中的珊瑚礁处境最危险,但由于二氧化碳在冷水中更易溶解,因此实际上海水酸化的影响力可能最早体现在两极地区。科学家已经观测到南北两极的翼足类动物(小型海螺,是鱼类、鲸类和鸟类的重要食物)出现了明显变化:实验表明,翼足类动物的外壳在酸化海水中生长速度大幅减缓。

  各种生物能够适应化学成分改变后的海水吗?阿拉贡堡给出的答案不尽如人意。在我造访该岛时霍尔-斯潘塞告诉我,此地的火山口向水中倾倒二氧化碳已有至少一千年的时间,但是pH值为7.8(本世纪末全世界海洋都将达到这一水平)的水域与远离火山口的水域相比,其中生活的物种少了将近三分之一。这些物种“在代代繁殖的过程中有大量时间可用来适应环境”,霍尔-斯潘塞说,“但这里还是见不到它们的踪迹。”

  “由于pH值对生物来说十分重要,因此人类花费大量精力来维持血液中pH值的稳定。”他继续说道,“但有些低等生物不具备这种生理功能,它们必须忍受外界的变化,因此最终不堪重负。”

  与阿拉贡堡相隔半个地球、位于澳大利亚海岸线外80公里处的独树岛也是座袖珍岛屿。虽名为“独树”,但实际岛上有数百棵树木,岛屿呈新月状,两端伸入珊瑚海,月弯中坐落着一个小型研究站,由悉尼大学管理。碰巧的是,当我在一个宜人的夏日午后造访该岛的时候,正赶上一只体型庞大的母蠵龟爬到实验室门前的海滩上来。岛上的所有居民(不算我一共11人)都前来围观。

  独树岛是大堡礁的一部分,大堡礁是世界上最大的珊瑚礁群,长度超过2250公里。整个岛屿由一块块的珊瑚残砾组成,这些碎块小的似弹珠,大的像篮球,于大约4000年前的一场风暴之后开始堆积。直至今日,整个岛上也找不到可以真正称之为泥土的东西,树木如旗杆般从珊瑚碎块中拔地而起。

  20世纪60年代,科学家开始造访此岛,他们首先提出的问题是,珊瑚礁是怎么长成的?近年来,这类问题显得更加迫切。“大约有25%的海洋物种,其一生中起码有部分时间是在珊瑚礁群中度过的。”一天傍晚出发采集礁石附近的海水标本之前,卡内基研究所海洋酸化问题专家肯·卡尔代拉告诉我,“珊瑚搭建起生态系统的架构,因此很显然,如果珊瑚没了,整个生态系统也就没了。”

发表在栏目: 自然


印度尼西亚,一只色彩艳丽的科尔曼虾(Coleman's shrimp)将自己隐藏在一丛火海胆的毒刺中。


印度尼西亚,一只宝螺隐藏在一丛珊瑚丛中。


澳大利亚南部海域,一只叶海龙。


印度尼西亚,一条尖嘴鱼混杂在一堆海草丛中。这种小鱼不但色彩和形态和它隐藏的水草几乎一摸一样,它甚至还会随着水流左右摇摆,和水草和自然摆动模式一致。


印度尼西亚,一条鲉鱼隐匿在珊瑚丛中。


这是在泰国海域,同样是一条鲉鱼,这一次它藏身一片礁石之中

  新浪科技讯 北京时间4月21日消息,大自然虽然美丽,却也是一个残酷竞争,弱肉强食之地。为了生存,所有的生物都各显神通。其中伪装就是海洋生物们非常擅长的一种策略。它们的技巧堪称精湛,如果不是专业研究人员,你几乎不可能识破它们的伪装。来自美国西海岸华盛顿州的海洋生物学家兼摄影师布兰顿·科勒(Brandon Cole)抓拍了这样一组珍贵的水下照片,向我们展示了这些小生物们五花八门的伪装策略。

  布兰顿说:“我的照片展示了生物是如何将自身融合进背景的海床或海草当中去的。它们隐匿其中,难以被察觉,你根本不可能一眼看到它们。有时候你仅仅是碰巧发现它们,不过当然,你必须懂得寻找的某些技巧。打个比方说,你想找一只隐藏在珊瑚丛中的宝螺(cowriesnail),那你首先应该知道这种贝一般喜欢和哪种珊瑚混居。这样一来,你得先找到这样的一丛珊瑚,然后再开始大海捞针。这就像是在柴堆里找一根针,不过在开始找之前,你总得知道去哪一堆柴堆里找。”

  可是,这些生物真的有必要长年累月的这样伪装吗?对此,布兰顿解释说:“如果想要活命,伪装就是必要的。它们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通过自然选择获得了这样的能力。大部分这样的生物学会了和它们日常的栖息地融为一体。这样的伪装策略增加了它们躲过捕食者的几率,从而提高了了活命的机会。采用这些策略的生物通常都比较小,没有什么抵抗力,因此只有依赖伪装策略,才有生存的可能。”

  布兰顿环游世界拍摄这些照片,他说:“我认为观察这种天才的伪装行为,印尼的蓝碧海峡是个好去处。那里的生物种类繁多,伪装的策略非常常见。”(晨风)

发表在栏目: 自然

  中新网2月25日电 据新加坡《联合早报》25日报道,最新科研报告警告,如不采取紧急行动,制止过量捕鱼、污染及气候变化等威胁,全球珊瑚礁将在2050年前灭绝。

  以世界资源研究所(WRI)为首的20多个环保和研究机构近日联合发布报告说,因全球变暖造成海水温度上升、二氧化碳排放使海洋酸化、航运、过量捕鱼、沿海经济发展以及农业排放等,都对珊瑚礁形成了严重威胁。

  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局官员卢布琴科在华盛顿的记者会上说:“陆地、海岸和海洋的污染都对珊瑚礁形成巨大威胁。”

  这份题为《再论濒危中的珊瑚礁》的报告指出,如不开始采取行动,2030年之前,90%以上珊瑚礁的生存将面临危险,而在2050年之前,几乎所有的珊瑚礁将濒临灭绝。

  这份报告的主要撰写人伯克促请全球领导人迅速采取行动,改善海洋管理,减少当地各种因素对珊瑚造成的威胁,特别是要减少过量捕鱼和温室气体的排放。

  如果珊瑚礁灭绝了,全球5亿人的生计将受到威胁,他们中大部分来自东南亚和印度洋的发展中国家。此外,哺育商业鱼类品种的地方将减少,海岸线将更容易受风暴的侵入,靠珊瑚礁吸引游客的国家,旅游业也将受严重影响。

发表在栏目: 自然

 一轮满月的浪漫有时能够让多孔鹿角珊瑚(Acropora millepora,如上图)获益匪浅。
这种两毫米大小的珊瑚虫在南大洋形成了广阔的珊瑚礁,它们躲藏在自己的海洋堡垒中,并等待月亮从其通常的蓝色转变出红色的光晕。然后,它们会再多等一会儿。如果这种红晕在没有月光的日子里能够持续几天——这种情况仅仅发生在满月之后,这些海洋生物便会知道是时候进行一些重要的同步性行为了。它们会在20分钟内释放出成千上万的卵子和精子,以确保一些幼虫会在鹦嘴鱼和其他捕食者的口下幸存。研究人员在上周的《实验生物学杂志》上报告了这一发现。这便解释了飞行员为什么总是能够在满月一两天后看到红色的、10公里长的珊瑚配子浮层了。(来源:科学时报 群芳) 更多阅读 《实验生物学期刊》发表论文摘要(英文)
 
发表在栏目: 科学

  巴瑶族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菲律宾、马来西亚和印尼之间的海域,他们靠潜水打鱼为生,并甚少踏足土地。但是现在,他们正在毁坏其赖以为生的珊瑚礁群。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的摄影记者詹姆斯·摩根用镜头记录了这个独特的部落的生活。

  在印尼苏拉威西省南部的沃伊沃伊(Wangi Wangi)小岛上,一群不满十岁的孩子赤着上身在海里嬉戏。他们在海边长大,大海就是他们的后花园。

  “看,那儿有一条小鲨鱼游过来了!”其中一个指向不远处。孩子们全然没有恐慌,反而感到惊喜,每个人都跃跃欲试,想要和它一起游泳。

  “叫伊纳尔(Enal)来吧!”其中一个建议道,“他比我们都要熟悉鲨鱼。”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幼小却矫健的身影一路飞奔而来,阳光在他黝黑的 胴体上勾勒出一圈金边。他就是伊纳尔,只见他一头扎进碧蓝的海里,如鱼得水一般地摆动着身体,很快游到了小鲨鱼附近。伊纳尔像招呼一个老友一样拍了拍鲨鱼 的身子,并抓住了它的尾巴。

  就在这个瞬间,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WWF)的摄影记者詹姆斯·摩根(James Morgan)按下了快门。拍的时候,摩根自己也潜在水里,他用鱼眼镜头拍下了这个画面。几个月后,这张照片连同其他10张照片一起被刊登在《卫报》上, 标题是“巴瑶族——消逝中的海洋游牧民族”。

  摩根镜头下的主人公们就是巴瑶(Bajau)族人,他们是一群“以海为家”的马来原住民,数百年来世世代代都生活菲律宾、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之间的海域(包括班达海、苏禄海、苏拉威西海等),靠潜水打鱼为生,甚少踏足土地。

  “去的时候,我们不确定是否还能找到仍然生活在船上的巴瑶族人。幸运的是,我们在印尼苏拉威西省北部的Torosiaje地区找到了。”接受《外滩画报》记者专访时,摄影师詹姆斯·摩根表示。此后,摩根又在苏拉威西省南部的沃伊沃伊小岛上找到了另一个巴瑶族部落。

  巴瑶族人是自由潜泳的高手,能潜到30米甚至更深的海域捕深海鱼,寻找珍珠以及海参。海参不仅是巴瑶族的美食,也是过去几个世纪以来巴瑶族向外界兜售的珍品。潜水时,他们都会佩戴镶着玻璃镜片手工雕刻的木质护目镜,手持利用船上废旧材料改制的渔叉。

  由于潜水是每日必须的活动,巴瑶人在幼年时就会故意戳穿自己的耳鼓膜。“你的耳朵和鼻子会流血,由于晕眩,必须卧躺一周。”Torosiaje 地区的巴瑶族人伊姆朗·拉哈桑告诉摩根,“从此,潜水时痛苦就不会再与你相伴。”然而正因为如此,有许多巴瑶族到了老年,听力都不太好。

  巴瑶族人生活的地方是东南亚广大的珊瑚三角区,那里面积广阔,跨越东南亚6个国家,是地球上海洋物种多样性最丰富的区域,分布着全球约76%的珊瑚和岩礁鱼类,还包括蓝鲸、儒艮、侏儒海马等诸多海洋珍稀动物。

  最后一个海洋游牧民族

  去年3月,摩根第一次来到印尼,同行的还有长期居住在印尼的自由作家强尼·朗根海姆(Johnny Langenheim),以及一对电影制片人夫妇。

  “巴瑶”(Bajau)在印尼语里是“海上之民”的意思。这个古老的海洋游牧民族常被称为“海上的吉普赛人”。

  巴瑶族有一个关于自己祖先的美丽传说。相传很久以前,马来西亚柔佛州的公主,在一次洪灾中被冲走。她的父亲沉浸在丧女的悲痛之中,便派遣他的部 下出海寻找,并命令他们找到公主后才能回来。后来,那些奉命寻找公主的人,因为找不到公主而只能留在海边,这些人就成了巴瑶族的祖先。随着时间的流逝,一 代又一代的巴瑶人渐渐适应了海洋环境。

  安妮·凯西姆是摩根一行在苏拉威西省北部Torosiaje地区认识的一个巴瑶族妇女。

  凯西姆在海上出生,如今已年过半百,她的一生都在一条船体狭窄、船头高耸的传统小船“lepa-lepa”上度过,这种“lepa-lepa” 小船长5米、宽1.5米。只有当要用捕来的鱼换购生活用品时,凯西姆才会上岸。她的小船上堆满了各种日常用品——油罐、满是油污的汤锅、塑料器皿、一盏煤 油灯甚至几盆盆栽。“有时候,他们会一连几个月呆在海上,偶尔才上一次岸。”摩根说。

  在拍摄和采访时,摩根和朗根海姆每天都和巴瑶人聊天,看他们潜水、捕鱼,晚上则睡在沙滩上,享受热带海滩的静谧与美丽。

  朗根海姆对记者描述了他看到的巴瑶人一天的生活:每天清晨,天还没有亮,巴瑶人就早早起床,然后开始一天的“航海”和捕鱼。孩子们则在小船周围的海里潜水游玩。

  夜幕降临,巴瑶人会把船只停靠在小岛附近的红树林里,“有时候有五六艘,有时候一整个巴瑶部落都汇集起来,会有四五十艘船。”朗根海姆说,“他们在船尾生火,或炙烤海贝,或煮炖海鲜,对于他们而言,与大自然亲近是不可或缺的。有时候,还会有部落首领出来讲话或唱歌。”

  “活鱼贸易”路线图

  然而近几年,巴瑶族延续了几个世纪的生活方式受到了威胁。一方面,随着印尼边界的确定,印尼政府不断施压,让他们在靠近岸边的浅水区盖吊脚楼, 甚至让他们直接上岸,生活在村庄里,以便统计和管辖。另一方面,海洋中剩余的鱼类越来越少,他们渐渐发现,一日三餐甚至都难以保证。

  “附近已经找不到什么可吃的了。”一个巴瑶族妇女向摩根抱怨道。

  “那你吃什么?石头?”摩根开玩笑说。

  “事实上,正是他们不可持续的捕鱼方式断绝了自己的后路。”摩根在接受《外滩画报》记者采访时说。

  摩根告诉记者,以前用传统渔具捕鱼的巴瑶人,为了提高捕捉鱼虾的数量和成功率,后来开始尝试自制土火药,在海里引爆用以捕鱼。另外,他们还学来 了用氰化物延长鱼类存活时间的方法,用以满足中国大陆和香港的海鲜餐厅对活鱼不断加大的需求量。据世界自然基金会研究分析,如今该行业的产值每年高达8亿 美元。

  无论是使用土火药还是氰化物,都会对周围的珊瑚礁和海洋生态环境造成巨大的危害。以往生机盎然的珊瑚礁,如今在炸药和氰化物的危害下成了荒凉之 地。“原本,我打算去印尼拜访那些原住民,从他们对海洋的认知以及与海洋的关系中寻求海洋保护的线索。然而去了我才发现,他们才是最应该为破坏海洋生态环 境负责的人。”摩根说。

  赫鲁·普尔诺摩(Heru Purnomo是一个印尼华裔,也是印尼一家渔业公司多乌(Pulau Mas)的老板。在渔业发达的印尼,普尔诺摩的公司却连续亏损,去年更是濒临倒闭边缘。原因在于,他的公司拒收任何用氰化物捕来的鱼,而只接受使用传统手 钓渔具捕捉的鱼。

  “他是印尼捕鱼行业里唯一坚持这样做的人,寂寞地走在行业边缘。”摩根说。

  在拜访了两个巴瑶部落后,摩根登上了普尔诺摩公司的船,从巴瑶部落所在地之一的瓦卡托比出发,跟随运输船一起走了一趟“活鱼贸易”的路线图。

  普尔诺摩的公司设在巴厘岛附近海域的梅萨岛,海里有许多漂浮的笼子,用以放置巴瑶渔民捕来的鱼,并在特定的池子进行分类。随后,这些鱼将一路北上被送往中国香港的各大海鲜餐馆,或从广东深圳的盐田市登陆,最后运送到大陆的一些城市。

  摩根计算了一下,一路上,每条鱼的运输路途长达4300公里,这还不包括从深圳到内地城市的路程;每条鱼的运输成本则高达90美元。

  即便如此,普尔诺摩还是坚持付给渔民们很高的工资,给他们派发传统渔具,例如鱼钩和线,并让每个为他工作的渔民都熟记几条规则:第一,不得使用 任何氰化物,只能用鱼钩捕鱼;第二,如果捉到小于600克的小鱼,就把它们放回大海;第三,不得捕捉苏眉鱼。苏眉是一种珍贵的海洋动物,2004年在《世 界自然保护联盟红皮书》中被列为濒危物种。

  就这样,从1996年创业至今,普尔诺摩默默地坚持用这种不以牺牲海洋环境为代价的捕鱼业。然而最近几年,他手下的渔民却越来越少,购买用氰化 物捕来的鱼而牟利的商人却越来越多。“他们还和当地的海军和海岸警卫队同流合污,后者放任他们用氰化物捕捉苏眉鱼。”普尔诺摩说,“截至去年,苏眉鱼的数 量已经下降超过50%。如果政府再不采取措施,今年苏眉鱼将濒临灭绝。即便他们再想出什么牟利的新方法,却面临无鱼可捕的尴尬境遇。”

  跟随着运输船,摩根亲眼看到那些从四千多公里外运来的石斑鱼、海参等海鲜最后出现在香港街边海鲜大排档的餐桌上。“如果是别的公司运来的被氰化物喷射过的鱼,大多数人吃进肚子也不知道。”摩根说。

  “可能这不光是饭店里的一道菜那么简单,这是一种植根于当地文化的观念。一个人请客吃饭,或举办婚礼宴席,如果餐桌上没有石斑鱼、苏眉鱼这类高档的海鲜,他们会觉得很奇怪的。” 自由作家朗根海姆说。

  “其实巴瑶人也知道,这样的捕鱼方式是不好的,但他们很穷,也是被生活所迫。而且大部分巴瑶人都没有受过什么教育。”摩根说。

  甚至,在迫切想用“轻松”的方式捕到尽可能多的鱼时,他们也会误伤自己,严重的甚至导致死亡。在摩根拍到的画面中,有一个老人因为土火药过早爆炸,炸断了自己的两只手。

  庆幸的是,如今世界自然基金会和自然保护国际等慈善组织正在帮助创立海洋管理规划,鼓励在无鱼区建立可持续的开发方案,同时让渔民回归传统的捕鱼方法。

  让巴瑶人上岸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世世代代在海上漂泊为生的巴瑶族人总是和那些有着确定边界的国家产生冲突,一些富有争议的政府政策强制大部分巴瑶族人上岸定 居生活。在Torosiaje地区,印尼政府不断施压,让巴瑶族人在靠近岸边的浅水区盖吊脚楼,甚至让他们直接上岸,生活在村庄里。这导致生活在 “lepa-lepa”传统小船上的巴瑶族人越来越少。

  安妮·凯西姆和她的儿子拉姆丹从“lepa-lepa”传统小船上搬往吊脚楼已经6个多月了,如今,他们主要依靠采集珊瑚礁里任何可以采集的东 西为生。现在,他们的生活显得越来越不易。大多小船都配备了最低限度的发动机,但凯西姆家里却装不起。“我们一贫如洗,没有任何辅助工具,我的丈夫就死于 痉挛。”

  “其实她所说的应该是潜水减压病。”朗根海姆告诉记者,“现在,有钱的巴瑶人都会购买压缩机来帮助潜水。把压缩空气通过软管输送给潜水员,这能 使潜水员下潜到更深的地方(超过40米),并在下面呆上更长的时间。由于巴瑶人对潜水时处在高压下的限制条件认识不足,导致许多人血液中充满了过多的氮气 泡,并最终导致残疾或毙命。”

  有不愿透露姓名的巴瑶人向朗根海姆抱怨,“所谓的政府提供给我们的村庄,其实设施很差,水电供应短缺,我们很不满意。本该用来造房子的钱大部分都被政府人员私吞了。”

  尽管如此,巴瑶族人仍然不愿离开自己的家园。“如果你有了钱,可以在村庄里做其他生意,不用靠捕鱼为生,你愿意吗?”朗格海姆问在海上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凯西姆。她想了一下,说:“我还是喜欢大海,捕鱼划船,感受冷热变化。我想,我会选择一直住在海上。”

  微微火光中,摩根和朗根海姆与巴瑶人一同坐在船尾,用塑料杯喝着有些烟熏味的咖啡,听巴瑶妇女唱起了民歌。那声音旷远、纯净,似在诉说人与海洋的故事。

  令朗根海姆印象最深刻的,是在巴瑶部落传唱的一种被称为“Iko-Iko”的史诗般的歌曲。如果不间断地唱,这首歌可以一直持续两天两夜。“歌 词里包括他们到过哪里,看到过什么海洋生命,海的灵魂在向他们传递什么信息等等。”朗根海姆说,“传统的巴瑶宇宙论是泛灵论和伊斯兰教的结合,它揭示了人 与海洋的复杂关系。对他们来说,海洋是一个纷繁复杂的生命活体,水流、潮汐、珊瑚礁乃至红树林都是有灵魂的。而这种认知和敬畏应该用来保护而不是糟蹋大自 然。”

  B=《外滩画报》

  J=詹姆斯·摩根(James Morgan)

  “在水里,我用佳能相机和鱼眼镜头进行拍摄”

  B:最初拍摄这样一个题材的灵感源自于哪里?

  J:一年前,我在网上看到一篇有关泰国海洋游牧民族Moken族的报道。2004年印度洋发生巨大海啸,但因为长期以来对大海的了 解,Moken族里有一个长老在海啸之前就预测出了将会有大灾难来临,便带领大家一起逃往高地。我当时觉得非常有趣,也对人与海洋的关系、海洋保护这类话 题很感兴趣,所以就决定尝试拍摄另一个报道的不是很多的巴瑶族。

  B:在这个项目最终得以成行之前,做了哪些准备?

  J:一年前我开始酝酿这个想法,并告诉英国皇家摄影学会,他们很慷慨地提供了资助。然后我找来了曾经合作过的自由作家强尼·朗根海姆,他长期居 住在印尼,对海洋文化也有一些了解。去之前我们就了解到,珊瑚三角区的海洋生态环境正遭到破坏,便想在当地找到环境破坏的原因和补救的办法。

  B:最后你发现海洋生态环境被破坏的原因是什么?

  J:巴瑶族自制土火药以及利用氰化物捕鱼,都对周围的珊瑚和岩礁鱼类产生了很大的危害。

  B:巴瑶族与外界的沟通很少,他们是如何知道用氰化物来捕鱼的?

  J:我不是很清楚,但据说氰化物捕鱼法最早是由香港鱼船引入菲律宾地区,用以延长鱼类存活时间,之后这个方法很快传遍了珊瑚礁三角区。巴瑶人本来是很穷的,当他们受到利润的诱惑,自然而然便也学会了这种方法。

  B:他们知道这么做其实是在破坏自己生活的环境吗?

  J:我想他们是知道的,但目前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他们找不到一种新的谋生方式,过不了二十年,珊瑚三角区的海洋生物将会灭绝。

  B:拍摄中遇到的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J:在海里拍摄本身就是一项挑战。幸好我自己就是一个业余潜水爱好者,所以才不觉得那么累。在水里,我用佳能相机和鱼眼镜头进行拍摄。

发表在栏目: 科学
一群尖翅燕鱼在属亚热带环境的日本小笠原群岛的近海浅水中,猎食零零星星的浮游生物。日影西斜时,日光中的红色光线散射开来并弱化,水中便弥漫着绿宝石般的色泽。  一群尖翅燕鱼在属亚热带环境的日本小笠原群岛的近海浅水中,猎食零零星星的浮游生物。日影西斜时,日光中的红色光线散射开来并弱化,水中便弥漫着绿宝石般的色泽。
本篇摄影师的助手抓住冰块悬浮水中,上面这顶冰之华盖在冬季可以达到七八米厚,遮住知床半岛的海面。十年前,这一带的海域每年冰封三个月,现在缩短到大约两月了。  本篇摄影师的助手抓住冰块悬浮水中,上面这顶冰之华盖在冬季可以达到七八米厚,遮住知床半岛的海面。十年前,这一带的海域每年冰封三个月,现在缩短到大约两月了。
东京西南方120公里外,骏河湾的冷冽海水中,一条海鳝正在软珊瑚的枝条间蛇行出没。这个海湾深而狭窄,海床直落2400米以上。  东京西南方120公里外,骏河湾的冷冽海水中,一条海鳝正在软珊瑚的枝条间蛇行出没。这个海湾深而狭窄,海床直落2400米以上。

  海水沿着海岸线从寒冷过渡到微温,又从微温过渡到暖热。各处的海洋生物全都异彩纷呈。

  摄影:布莱恩 · 斯凯利 Brian Skerry

  翻译:王晓波

  日光从冰的裂隙中流泻而下。较厚的冰坨被海藻装点得色如美玉,闪着碧绿的光。这个冰霜世界里的众多角色开始现身了:半透明的蓝色浮游蜗牛,尾巴好似艺妓的折扇的粉色鱼,还有一条黄橙橙的圆鳍鱼,那模样就像刚从日本的《宠物小精灵》卡通片里蹦出来一样。

  这就是等待着摄影师布莱恩· 斯凯利的水下世界。斯凯利此时身处日本东北角,正在一个渔业小镇附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海滩。他身穿裹头潜水衣,背着氧气罐、呼吸管、调节器,还有15公斤的加重铅块,穿上脚蹼,慢慢把脸浸入水中,来适应零度以下的海水。他感到嘴唇发木。然后,他把相机拿在手里,从大块浮冰间下潜,进入与知床半岛毗邻的鄂霍次克海域。

  大多数人都觉得日本版图就是挤在一起的几个大岛,但看看地图就知道不那么简单。日本的国境抻得很长,有2400多公里,包含5000多个岛屿。陆地和海洋在如此大的跨度内互相交融,容纳着至少三个独特的生态系统。在寒冷的北方,僻处一隅的知床半岛临近海域冰封雪覆,翼展足有两米的海雕和帝王蟹是这里的常客。伊豆半岛周边及富山湾是温和的中部海域,距东京的摩天楼群不过几小时车程,这里有大群的萤乌贼和软珊瑚林。而在暖洋洋的南部,东京以南800公里处有小笠原群岛,美丽的蝶鱼和硕大的沙虎鲨共享着30多个岛屿间的珊瑚礁。

  海洋生物如此丰富多样,洋流是关键所在,它们送来温度从约零下1度到零上30度不等的海水,浸润着日本的海岸。它们也给这个国家带来了几项世界记录:强有力的“黑潮”推送暖水北上,令珊瑚在寻常情况下无法生长的海域大行其道;东库页岛洋流拉动冷水南下,使知床半岛成为纬度最低的拥有冬季海冰的地方。

  这些洋流影响的不只是水温而已,它们还从遥远的地方运来海洋生物。据佛罗里达理工学院的罗伯特· 凡韦西克教授讲解,火山活动中形成的日本海岸线到处是参差不齐的小海湾,许多岛屿被珊瑚礁环绕,形成的潟湖“就像网兜一样,留住了漂来的珊瑚虫和鱼苗”。

  与世界上太多海域的境况一样,这些生态系统的未来不太乐观。日本正在填潟湖造地,只要一开工,鱼、珊瑚和螃蟹的幼苗将不再停驻。

  就目前来看,这里的海洋生命仍繁荣昌盛,有布莱恩· 斯凯利的照片为证。他从冰冷的海水里浮上来的时候,很感激海滩上有家茶馆。他甩掉装备,啜着酱汤暖身,坐在地上看雪飘落。自始至终,那条橙色的圆鳍鱼都在附近游弋,而浮冰在水下泛着绿光。

  ——茱丽 · 贝瓦尔德

发表在栏目: 自然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10月9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网站报道,历时10年的全球“海洋生物普查”项目10月4日发布了最终报告,这是科学家首次对海洋生物“查户口”,发现了像有“育儿袋”的原足目动物、深海水螅虫等诸多潜在新物种,这表明海洋生物种类远比想象的丰富。

  1.“独一无二”的海洋蜗牛

“独一无二”的海洋蜗牛(图片提供:Yoshihiro Fujiwara, JAMSTEC)
“独一无二”的海洋蜗牛(图片提供:Yoshihiro Fujiwara, JAMSTEC)

  这种蜗牛发现于日本海岸附近的海底火山,外壳覆盖一排排细细的毛发,是迄今发现的此类蜗牛种类中唯一的一个。这个尚未命名的海洋蜗牛是“海洋生物普查”发现的多个新物种之一。“海洋生物普查”历时10年,对全球海洋生物进行了调查,在发布最终报告以前,这项研究已经发现了大概6000个新物种。新类型的海洋蜗牛属于Alvinoconcha属,发现于深海热泉,即极端压力、高温和永远黑暗之地。通过生活在其腮下的共生细菌,科学家部分了解了这种蜗牛的饮食习惯。

  2.六放珊瑚新种类

六放珊瑚新种类(图片提供:James Reimer, University of the Ryukyus)
六放珊瑚新种类(图片提供:James Reimer, University of the Ryukyus)

  2009年11月,在海洋生物普查项目科学家对澳大利亚赫伦岛附近珊瑚礁研究期间,他们发现了这种外形像一簇卡通花朵的新种类六放珊瑚——属于珊瑚和水母的近亲。美国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海洋生物学家南希-科诺尔顿(Nancy Knowlton)表示,虽然热带珊瑚礁是被科学家研究最多的海洋栖息地之一,但这种小生境仍然拥有大量未被发现的物种。科诺尔顿还是“海洋生物普查”珊瑚礁普查项目科学家。她指出,这次为期十年的普查表明,珊瑚礁“比我们想象的类型还多样。”

  3.蠕虫新物种

蠕虫新物种(图片提供:Yoshihiro Fujiwara/JAMSTEC)
蠕虫新物种(图片提供:Yoshihiro Fujiwara/JAMSTEC)

  当海洋生物普查项目科学家发现它时,这个毛发竖立、身体分节的潜在蠕虫新物种正在日本海湾以下3000英尺(约合925米)处享用一条死鲸。据科学家介绍,当许多鲸鱼死去,沉于海底时,它们会向深海喷射出临时但却重要的营养物,吸引独特的食腐动物前来,其中包括许多科学家不知道的动物。

  4.有“育儿袋”的原足目动物

有“育儿袋”的原足目动物(图片提供:Magda Blazewicz-Paszkowycz, University of Lodz)
有“育儿袋”的原足目动物(图片提供:Magda Blazewicz-Paszkowycz, University of Lodz)

  这个像虾一样的微小生物发现于澳大利亚的大堡礁,属于原足目动物,是海洋生物普查发现的诸多栖息于珊瑚礁的新物种之一,也是历时十年的海洋生物普查最后一天即10月4日宣布的极少新物种之一。据海洋生物学家科诺尔顿介绍,这种原足目动物体长不超过0.5英寸(约合1.3厘米),具有像袋鼠一样的“育儿袋”,相比于相对出名的鱼类和珊瑚,它是未被研究过的诸多“奇异小生物”群落之一。她说:“发现新的物种并不意外,据说90%栖息于珊瑚礁的生物都没有名字。”

发表在栏目: 自然
第 3 页,共 4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