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

人类向空气中排放的二氧化碳正逐渐渗入海洋,导致其酸化。百年之后,牡蛎、贻贝和珊瑚礁是否还能存活?  人类向空气中排放的二氧化碳正逐渐渗入海洋,导致其酸化。百年之后,牡蛎、贻贝和珊瑚礁是否还能存活?
意大利那不勒斯海岸线外的火山岛阿拉贡堡附近,处于健康状态的海底应如此景:棉被似的红色海绵、白色藤壶、淡紫色珊瑚藻、海胆,还有一条伪装到位的鱼(照片中央),是条浅红副鳚。  意大利那不勒斯海岸线外的火山岛阿拉贡堡附近,处于健康状态的海底应如此景:棉被似的红色海绵、白色藤壶、淡紫色珊瑚藻、海胆,还有一条伪装到位的鱼(照片中央),是条浅红副鳚。
距离上页图景象几百米的地方,二氧化碳从海底火山口冒出,导致海水酸化。有朝一日,全世界海洋可能都将达到这里的酸化程度。色彩艳丽的各种生物被一片黯然的海藻取代。“警钟已敲响。”生物学家贾森· 霍尔-斯潘塞说。  距离上页图景象几百米的地方,二氧化碳从海底火山口冒出,导致海水酸化。有朝一日,全世界海洋可能都将达到这里的酸化程度。色彩艳丽的各种生物被一片黯然的海藻取代。“警钟已敲响。”生物学家贾森· 霍尔-斯潘塞说。

  撰文:伊丽莎白 · 科尔伯特 ELIZABETH KOLBERT

  戴维 · 利施瓦格尔 DAVID LIITTSCHWAGER

  翻译:陈昊

  阿拉贡堡是一座小岛,如宝塔般赫然耸立于第勒尼安海中。岛屿位于意大利那不勒斯以西27公里处,可从另一座稍大的岛屿——伊斯基亚经由狭长的石桥到达。游人来到阿拉贡堡,为的是一睹古代的生活场景。他们徒手或乘电梯爬上宏伟的城堡,观赏其中陈列的中世纪刑具。与他们相反,造访此岛的科学家们为的却是展望未来景象。

  阿拉贡堡周边海域地质情况特殊,透过这扇窗户,人们可以窥见2050年以后地球各大洋的情景。二氧化碳气泡从海底火山口升起,溶解后形成碳酸。碳酸的酸性相对较弱,人们常喝的碳酸饮料中便含有这种成分。但如果碳酸含量太大,则会使海水具有腐蚀性。“如果二氧化碳水平极高,几乎没有哪种生物受得了。”英国普利茅斯大学海洋生物学家贾森· 霍尔-斯潘塞说。阿拉贡堡为这一违反自然规律的现象提供了一个天然参照:随着汽车排气管和烟囱排出的二氧化碳越来越多地被海洋吸收,阿拉贡堡周边海域中发生的酸化现象,正加速在世界各大洋展开。

  霍尔-斯潘塞在该岛周边海域从事研究已经八年,他对海水属性进行仔细测量,并跟踪记录鱼类、珊瑚及各种软体动物的情况,这些生物在这里生活,有些也在这里分解。一个寒冷的冬日,我与霍尔-斯潘塞,以及来自意大利安东· 多恩动物研究所的科学家玛利亚· 克里斯蒂娜· 布亚一起下海,以便近距离观察海水酸化带来的影响。我们把船停在距阿拉贡堡南岸大约45米的地方,一簇簇藤壶在岛屿惊涛拍岸的悬崖底部形成白色的长条。“藤壶生命力顽强。” 霍尔-斯潘塞评论道。然而,在酸度最大的水域里,就连藤壶都踪迹难寻。

  我们三人都潜入水中。布亚带着把小刀,她从一块岩石上撬下几只帽贝,这些倒霉蛋在觅食的过程中不慎进入腐蚀性过强的水域,它们的外壳极薄,几乎透明。二氧化碳气泡如水银珠般从海底升腾。我们继续往前游,一片片海草在我们身下摇曳。水草呈鲜绿色,因为通常覆盖在草叶上使其颜色变暗的微生物已消失不见。远离火山口的地方常见的海胆在这里也不见踪迹,因为它们连轻度酸化的海水都难以忍受。一群群几近透明的水母从我们身旁漂过。“小心,”霍尔-斯潘塞发出警告,“水母扎人。”

  除了水母、海草和藻类,阿拉贡堡周边火山口分布最密集的区域内,就几乎没有什么别的生物了。即便是在几百米以外,许多本地物种也无法存活,那里的海水酸度相当于全球各大洋将于2100年达到的水平。“通常来说,受污染的海港里只有少数几个类似杂草的物种能够应对急剧变迁的环境,”我们回到船上后,霍尔-斯潘塞说,“与二氧化碳剧增时的情况一样。”

  工业革命开始至今,矿物燃料(煤、石油、天然气)燃烧和森林砍伐已经导致超过5000亿吨的二氧化碳排放量。众所周知,如今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含量是80万年甚至更长时间以来的最高水平。

  而不为众人所知的是,二氧化碳排放也在对海洋造成改变。空气与水频繁进行气体交换,因此,排入大气的任何物质,都会有一部分最终进入海洋。在风力作用下,这些物质迅速溶入深度大约几百米的水域内,之后经过数百年的时间,洋流再将其运送到大海深处。20世纪90年代,由各国科学家组成的国际研究小组执行了一项规模庞大的任务,其中包括从世界各地区不同深度的水域中收集7.7万多份海水样本,并对这些样本进行分析。这项工作花费了15年的时间,其结果向人们展示出,过去二百年里,人类排放的二氧化碳中有30%被海洋吸收。如今,海水仍在以每小时百万吨左右的速度吸收二氧化碳。

  对于生活在陆地上的居民来说,这一过程有其益处:海洋从大气中吸走1吨二氧化碳,造成全球气候变暖的祸源也就少了1吨。但对海底生灵来说,就是另一番情形了。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负责人、海洋生态学家简· 卢布琴科把海洋酸化称作与气候变暖破坏力相当的“同级别杀手”。

  根据氢离子浓度测量酸性得出的pH值范围为0~14。pH值低的是强酸,比如盐酸,可充分释放氢离子(比碳酸要更加充分);而pH值高的则是强碱,比如碱液。纯净蒸馏水的pH值是7,属于中性。海水应该呈弱碱性,海面附近pH值为8.2左右。目前,二氧化碳排放导致这一水域的pH值降低了0.1,由于pH值与里氏震级一样按对数计算,所以即便是数值上的细微改变,也会引起巨大变化。pH值下降0.1,意味着酸度提高了30%。如果保持现在的势头,2100年海面pH值将下降至7.8左右。到那时,海水的酸度将比1800年高出150%。

  迄今为止发生的酸化现象可以说是不可逆转的。尽管从理论上来说,可通过往海水中添加化学药剂来抵消过剩二氧化碳的作用,但在实际操作中,所需要的药剂量却大得惊人:例如,要想抵消1吨二氧化碳,至少需要2吨石灰,而当今世界每年排放的二氧化碳就有300多亿吨。

  同时,能够抑制酸化的自然进程(比如陆地上岩石的侵蚀)发生速度又太慢,在短暂的人类历史上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即便可以从今天起停止二氧化碳排放,要想让海洋恢复至工业革命之前的化学状态,也需要数万年时间。

  海水酸化可导致无数后果。酸化的海水利于某些海洋微生物生长,却导致另外一部分微生物衰亡,因此可能会改变海水中铁和氮等关键营养元素的含量。基于类似的原因,能够穿过海面的阳光也可能会增加。通过改变海水的基本化学成分,酸化作用还将把水体吸收和消灭低频声波的功能降低40%,导致海洋某些区域噪音变大。另外,海水酸化还会干扰某些物种的繁殖,阻碍另外一些物种利用碳酸钙形成外壳和坚硬外骨骼的过程。科学界对最后这两种作用的记录最为详实,至于历史能否证明它们是影响力最大的作用,仍然属于未知。

  2008年,150多名顶尖研究员联合发表了一份声明,称他们“对近期海洋化学状态的急剧变化深感忧心”,这些变化可能在几十年内“对海洋生物群落、食物链、生物多样性及渔业造成严重影响”。海洋暖水区中的珊瑚礁处境最危险,但由于二氧化碳在冷水中更易溶解,因此实际上海水酸化的影响力可能最早体现在两极地区。科学家已经观测到南北两极的翼足类动物(小型海螺,是鱼类、鲸类和鸟类的重要食物)出现了明显变化:实验表明,翼足类动物的外壳在酸化海水中生长速度大幅减缓。

  各种生物能够适应化学成分改变后的海水吗?阿拉贡堡给出的答案不尽如人意。在我造访该岛时霍尔-斯潘塞告诉我,此地的火山口向水中倾倒二氧化碳已有至少一千年的时间,但是pH值为7.8(本世纪末全世界海洋都将达到这一水平)的水域与远离火山口的水域相比,其中生活的物种少了将近三分之一。这些物种“在代代繁殖的过程中有大量时间可用来适应环境”,霍尔-斯潘塞说,“但这里还是见不到它们的踪迹。”

  “由于pH值对生物来说十分重要,因此人类花费大量精力来维持血液中pH值的稳定。”他继续说道,“但有些低等生物不具备这种生理功能,它们必须忍受外界的变化,因此最终不堪重负。”

  与阿拉贡堡相隔半个地球、位于澳大利亚海岸线外80公里处的独树岛也是座袖珍岛屿。虽名为“独树”,但实际岛上有数百棵树木,岛屿呈新月状,两端伸入珊瑚海,月弯中坐落着一个小型研究站,由悉尼大学管理。碰巧的是,当我在一个宜人的夏日午后造访该岛的时候,正赶上一只体型庞大的母蠵龟爬到实验室门前的海滩上来。岛上的所有居民(不算我一共11人)都前来围观。

  独树岛是大堡礁的一部分,大堡礁是世界上最大的珊瑚礁群,长度超过2250公里。整个岛屿由一块块的珊瑚残砾组成,这些碎块小的似弹珠,大的像篮球,于大约4000年前的一场风暴之后开始堆积。直至今日,整个岛上也找不到可以真正称之为泥土的东西,树木如旗杆般从珊瑚碎块中拔地而起。

  20世纪60年代,科学家开始造访此岛,他们首先提出的问题是,珊瑚礁是怎么长成的?近年来,这类问题显得更加迫切。“大约有25%的海洋物种,其一生中起码有部分时间是在珊瑚礁群中度过的。”一天傍晚出发采集礁石附近的海水标本之前,卡内基研究所海洋酸化问题专家肯· 卡尔代拉告诉我,“珊瑚搭建起生态系统的架构,因此很显然,如果珊瑚没了,整个生态系统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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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死海星

死海星死海星(图片来源: David Liittschwager, National Geographic)

  一只长棘海星趴在珊瑚外骨骼上。从长棘海星入侵该地、大肆吞噬珊瑚上的生命开始,不到4年时间莫雷阿岛北海岸最外侧的珊瑚礁,就从原来拥有 60%到70%的活珊瑚变成现在的样子,目前的活珊瑚仅占2%到5%。螃蟹经常躲在珊瑚礁里,伺机捕捉前来破坏它们的栖息地的长棘海星。

  10.古老海星

古老海星古老海星(图片来源: David Liittschwager, National Geographic)

  如果你问莫雷阿岛上的老年人和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的科学家,他们会告诉你,长棘海星每隔20年就会入侵一次。有关长棘海星爬上珊瑚架,进入泻湖的故事,是该岛远古赞美诗的一部分。

  11.瓶中样本

瓶中样本瓶中样本(图片来源: David Liittschwager, National Geographic)

  莫雷阿岛UC伯克利研究工作站等待分析的海洋生物样本。该岛最有抱负的一项科研工作名叫莫雷阿岛生物编码项目,它是一项为期4年、耗资500万美元的工作,旨在收集、证明和给该岛上的非微生物多样性的遗传序列排序。等到今年该项目结束时,它将成为第一项详细记录一个非常复杂的热带生态系统的研究工作。该项目的重要研究人员尼尔•达维斯说:“希望最终我们能找到以下问题的答案:需要怎样的生物多样性才能确保一个生态系统继续正常运行下去?毫无疑问,如果你不清楚最初这个地方的生物多样性情况,这将会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该研究由克里斯顿森基金(Christensen Fund)资助。(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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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珊瑚礁曾经充满生机

有望恢复莫雷阿岛近海的特马厄珊瑚礁曾经充满生机、色彩斑斓(图片来源: David Liittschwager, National Geographic)

  莫雷阿岛近海的特马厄珊瑚礁曾经充满生机、色彩斑斓,但是2009年的长棘海星入侵和2010年的飓风袭击,已经使其变成一片毫无生机的乱石堆。科学家表示,他们认为海星毁掉的部分珊瑚礁还能恢复生机。数量不断增加的食草性鱼类正在吃掉死珊瑚上的海藻,这说明这个生态系统不会像其他未完全恢复生机的珊瑚礁,不会继续保持在海藻状态。

  动物学家、史密森学会会长和生物编码项目(Biocode)主管克里斯•梅耶解释说:“食草鱼就像扫荡流氓组织的执法人员,它们的出现是个好兆头。此外,还有很多更小的动物生活在这片珊瑚礁的隐蔽处和裂缝里。” 生物编码项目是一项为期4年、耗资500万美元的工作,旨在收集、证明和给该岛上的非微生物多样性的遗传序列排序。等到今年该项目结束时,它将成为第一项详细记录一个非常复杂的热带生态系统的研究工作。生物编码项目科学家来自世界各地,他们来到此地寻找和“编码”他们擅长的物种,例如真菌类、蜗牛、昆虫、植物、藻类、螃蟹、海洋蠕虫和珊瑚。DNA条形码技术利用遗传标记识别生物,并为分析生命周期和互动提供简单的标准方法。

  6.水温导致珊瑚漂白

等待恢复升高的水温导致珊瑚漂白(图片来源: David Liittschwager, National Geographic)

  这次恢复努力面临重重挑战,例如气候变化、升高的水温导致珊瑚漂白、海洋酸化和莫雷阿岛上的土地使用方法发生改变,这会导致岛上泻湖堆积大量营养丰富的沉积物,对鱼类滋生地的生产力产生不利影响。然而更不幸的是,布满长棘海星的莫雷阿岛北海岸2010年又遭到飓风袭击,这使很多死珊瑚礁变成碎石。梅耶说:“2006年在这里很难找到死珊瑚。现在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从长棘海星入侵该地开始,不到4年时间北海岸外沿的珊瑚礁就从原来的充满生机变成现在的样子,目前活珊瑚仅占2%到5%。

  7.珊瑚礁监控

珊瑚礁监控珊瑚礁监控(图片来源: David Liittschwager, National Geographic)

  梅耶解释说,对这里继续进行监控和取样工作获得的生物编码数据,将有助于科学家更好地了解生物失调情况,通过识别水里的幼虫或土壤里的种子,确定它们是否会在长大后成为入侵物种。他说:“这使我们能够利用这些数字信息查看以前我们无法确定的事情。”

  8.珊瑚礁研究

珊瑚礁研究珊瑚礁研究(图片来源: David Liittschwager, National Geographic)

  在莫雷阿岛近海的特马厄珊瑚礁,生物编码项目主管克里斯•梅耶给美国国家地理网站的作者塔莎•艾辰瑟赫尔展示一只长棘海星。这种海星不仅拥有毒针,而且很贪吃。它们所经之处,会消灭掉珊瑚礁上的所有生命。长棘海星爱吃珊瑚虫,只留下一副空荡荡的白色珊瑚外骨架,并扫荡其他海洋生物的家园,然后转移到另一个觅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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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尖翅燕鱼在属亚热带环境的日本小笠原群岛的近海浅水中,猎食零零星星的浮游生物。日影西斜时,日光中的红色光线散射开来并弱化,水中便弥漫着绿宝石般的色泽。  一群尖翅燕鱼在属亚热带环境的日本小笠原群岛的近海浅水中,猎食零零星星的浮游生物。日影西斜时,日光中的红色光线散射开来并弱化,水中便弥漫着绿宝石般的色泽。
本篇摄影师的助手抓住冰块悬浮水中,上面这顶冰之华盖在冬季可以达到七八米厚,遮住知床半岛的海面。十年前,这一带的海域每年冰封三个月,现在缩短到大约两月了。  本篇摄影师的助手抓住冰块悬浮水中,上面这顶冰之华盖在冬季可以达到七八米厚,遮住知床半岛的海面。十年前,这一带的海域每年冰封三个月,现在缩短到大约两月了。
东京西南方120公里外,骏河湾的冷冽海水中,一条海鳝正在软珊瑚的枝条间蛇行出没。这个海湾深而狭窄,海床直落2400米以上。  东京西南方120公里外,骏河湾的冷冽海水中,一条海鳝正在软珊瑚的枝条间蛇行出没。这个海湾深而狭窄,海床直落2400米以上。

  海水沿着海岸线从寒冷过渡到微温,又从微温过渡到暖热。各处的海洋生物全都异彩纷呈。

  摄影:布莱恩 · 斯凯利 Brian Skerry

  翻译:王晓波

  日光从冰的裂隙中流泻而下。较厚的冰坨被海藻装点得色如美玉,闪着碧绿的光。这个冰霜世界里的众多角色开始现身了:半透明的蓝色浮游蜗牛,尾巴好似艺妓的折扇的粉色鱼,还有一条黄橙橙的圆鳍鱼,那模样就像刚从日本的《宠物小精灵》卡通片里蹦出来一样。

  这就是等待着摄影师布莱恩· 斯凯利的水下世界。斯凯利此时身处日本东北角,正在一个渔业小镇附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海滩。他身穿裹头潜水衣,背着氧气罐、呼吸管、调节器,还有15公斤的加重铅块,穿上脚蹼,慢慢把脸浸入水中,来适应零度以下的海水。他感到嘴唇发木。然后,他把相机拿在手里,从大块浮冰间下潜,进入与知床半岛毗邻的鄂霍次克海域。

  大多数人都觉得日本版图就是挤在一起的几个大岛,但看看地图就知道不那么简单。日本的国境抻得很长,有2400多公里,包含5000多个岛屿。陆地和海洋在如此大的跨度内互相交融,容纳着至少三个独特的生态系统。在寒冷的北方,僻处一隅的知床半岛临近海域冰封雪覆,翼展足有两米的海雕和帝王蟹是这里的常客。伊豆半岛周边及富山湾是温和的中部海域,距东京的摩天楼群不过几小时车程,这里有大群的萤乌贼和软珊瑚林。而在暖洋洋的南部,东京以南800公里处有小笠原群岛,美丽的蝶鱼和硕大的沙虎鲨共享着30多个岛屿间的珊瑚礁。

  海洋生物如此丰富多样,洋流是关键所在,它们送来温度从约零下1度到零上30度不等的海水,浸润着日本的海岸。它们也给这个国家带来了几项世界记录:强有力的“黑潮”推送暖水北上,令珊瑚在寻常情况下无法生长的海域大行其道;东库页岛洋流拉动冷水南下,使知床半岛成为纬度最低的拥有冬季海冰的地方。

  这些洋流影响的不只是水温而已,它们还从遥远的地方运来海洋生物。据佛罗里达理工学院的罗伯特· 凡韦西克教授讲解,火山活动中形成的日本海岸线到处是参差不齐的小海湾,许多岛屿被珊瑚礁环绕,形成的潟湖“就像网兜一样,留住了漂来的珊瑚虫和鱼苗”。

  与世界上太多海域的境况一样,这些生态系统的未来不太乐观。日本正在填潟湖造地,只要一开工,鱼、珊瑚和螃蟹的幼苗将不再停驻。

  就目前来看,这里的海洋生命仍繁荣昌盛,有布莱恩· 斯凯利的照片为证。他从冰冷的海水里浮上来的时候,很感激海滩上有家茶馆。他甩掉装备,啜着酱汤暖身,坐在地上看雪飘落。自始至终,那条橙色的圆鳍鱼都在附近游弋,而浮冰在水下泛着绿光。

  ——茱丽 · 贝瓦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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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12月1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网站评选出2010年度十大新闻图片,危地马拉天坑、格陵兰岛奇异物种、“长手鱼”、冰岛火山闪电以及鳄鱼与大象殊死搏斗等新闻图片入选。

  1.鳄鱼伏击大象图片

鳄鱼攻击大象鳄鱼伏击大象

  今年夏天,在赞比亚南卢旺瓜国家公园上演的一场不同寻常的“伏击战”中,一条尼罗河鳄鱼紧紧咬住大象的鼻子不放。

    详细报道非洲鳄鱼伏击饮水大象:咬住象鼻生死较量(图)

  2.危地马拉天坑图片

危地马拉天坑危地马拉天坑

  今年6月,危地马拉一个相当于30层楼高的天坑吞噬了一栋三层楼高的建筑。

   详细报道:危地马拉巨型塌陷地洞或由人为因素所致

  3.长手鱼图片

长手鱼长手鱼

  9种使用手状鳍在澳大利亚附近水域行走而非游动的神秘鱼类在今年5月被确认为新物种。

    详细报道:科学家发现9种神秘鱼类用手行走(组图)

  4.海洋生物普查发现的奇特生物图片

海洋生物普查发现的奇特生物海洋生物普查发现的奇特生物

  在今年10月结束的历时10年的“海洋生物普查”中,科学家发现了一种名叫“Mr. Blobby”的奇特鱼类及其他大量生物。

    详细报道:海洋生物普查发现奇特物种:从雪人蟹到冰海天使

  5.冰岛火山闪电图片

冰岛火山闪电冰岛火山闪电

  今年4月,剧烈的雷暴天气与火山灰交汇以后,令冰岛埃亚菲亚德拉冰盖的夜空呈现别样的风景。

    详细报道:全球各地火山喷发壮观景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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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火焰色殖民地

火焰色殖民地(图片来源:Kevin Raskoff, Monterey Peninsula College)
火焰色殖民地(图片来源:Kevin Raskoff, Monterey Peninsula College)

  这是2005年发现的physonect管水母新物种。它是一种群体动物,由大量同类动物构成,例如位于右上方学名“nectophores”的泳钟,负责为这个“殖民地”提供推动力。在2009年的一次远征中,海洋生物普查项目组在水下980英尺(约合300米)至4900英尺(约合1500米)的区域发现了大量深海管水母。专家们指出,一些管水母的身长可达到10英尺(约合3.1米),是深海地区体型最大的动物之一。

  11.婴儿版琵琶虾

婴儿版琵琶虾(Peter Parks, SeaPics.com, from the book Citizens of the Sea)
婴儿版琵琶虾(Peter Parks, SeaPics.com, from the book Citizens of the Sea)

  婴儿版琵琶虾是在海洋生物普查项目组一次远征期间发现的,它们的身体完全呈透明状,虽然也覆盖着厚厚的壳。根据美国国家地理协会的新书《海洋居民:海洋普查发现的奇特生物》,这种龙虾的眼睛非常奇特,漂浮在浮游生物或者小型动物中间时可能起到迷惑捕食者的作用。

  12.毒海蛤蝓

毒海蛤蝓()
毒海蛤蝓(图片来源:Gary Cranitch, Queensland Museum)

  这种毒海蛤蝓学名“Phyllidia ocellata”,栖息在珊瑚礁上,是在海洋生物普查一次远征过程中发现的。根据美国国家地理协会的新书《海洋居民:海洋普查发现的奇特生物》,毒海蛤蝓的颜色鲜艳明快,警告捕食者不要将其列入菜单,否则后果自负。

  13.黑色中的观察者

黑色中的观察者(图片来源:Darlyne A. Murawski, National Geographic, from the book Citizens of the Sea)
黑色中的观察者(图片来源:Darlyne A. Murawski, National Geographic, from the book Citizens of the Sea)

  在这幅未标注日期的照片中,昆士兰州热带博物馆的研究员尼尔·布鲁斯正对澳大利亚蜥蜴岛一个被照亮的鱼缸内的海洋生物标本进行研究。海洋普查报告作者马克·柯斯特洛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此次大规模海洋生物普查因两个原因而显得极为迫切。他说:“首先,分类学方面专业知识的缺失削弱了生物界发现和描述新物种的能力。其次,海洋物种数量因人类活动大幅减少,某些物种的损失高达90%,正如很多陆地动物的遭遇一样,它们也可能因此走向灭绝。” (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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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松胖先生

松胖先生(图片来源:Kerryn Parkingson, NORFANZ)
松胖先生(图片来源:Kerryn Parkingson, NORFANZ)

  悉尼澳大利亚博物馆表示,这条胖头杜父鱼是2003年海洋生物普查项目组远征新西兰时发现的,被亲切地称之为“松胖先生”。胖头杜父鱼以其肥大的球形脑袋和松软的身体得名,生活在大西洋、印度洋和太平洋海下大约300英尺(约合100米)至9200英尺(约合2800米)的区域。“松胖先生”目前被保存在澳大利亚博物馆乙醇占70%的溶液中。博物馆网站称,它的鼻子已经皱缩,“可爱”的形象已经成为过去。

  6.深海小飞象

深海小飞象(图片来源:David Shale)
深海小飞象(图片来源:David Shale)

  深海“小飞象”是2009年发现的,外表可能给人一种浑身长满耳朵的感觉。这些突出物实际上是它的鳍,帮助其在海下1英里(约合1.6公里)漆黑一片的环境中游动前行。在远征大西洋中脊期间,深海生物普查项目组捕获了这个深海“小飞象”,它是此次海洋普查发现的数千种此前未知的物种之一。深海“小飞象”身长6英尺(约合2米),重13磅(约合6公斤),是迄今为止发现的软体动物Grimpoteuthis(一种类似章鱼的动物)家族体型最大的成员。

  7.令人恐怖的龙虾

令人恐怖的龙虾(图片来源:Tin-Yam Chan, National Taiwan Ocean University, Keelung)
令人恐怖的龙虾(图片来源:Tin-Yam Chan, National Taiwan Ocean University, Keelung)

  这只盲虾是2008年海洋生物普查项目组在一次远征过程中发现的,是罕见物种Thaumastochelopsis家族成员。此前已知的Thaumastochelopsis标本只有4个,种类为2种,均是在澳大利亚发现的。

  这种罕见的龙虾学名“Dinochelus ausubeli”,来源于希腊语中的“dinos”和“chela”以及“ausubeli”。“dinos”意为可怕而恐怖,“chela”意为爪子,“ausubeli”则是为纪念海洋生物普查的联合发起人耶西·奥索贝尔(Jesse Ausubel)。这种盲虾可能利用其夸张的爪子或者螯足抵御其他甲壳类动物。

  8.管水母

管水母(Laurence Madin, Woods Hole Oceanographic Institution)
管水母(Laurence Madin, Woods Hole Oceanographic Institution)

  这种粉红色管水母学名“Athorybia rosacea”,是海洋生物普查项目组远征东大西洋马尾藻海期间发现的。与僧帽水母一样,这一新物种实际上也是一种群体生物,由大量动物构成。

   9.美丽而致命

美丽而致命(图片来源:Ian MacDonald, Florida State University)
美丽而致命(图片来源:Ian MacDonald, Florida State University)

  美国地质调查局表示,墨西哥湾捕虫草海葵美得令人吃惊同时又具有致命性。正如名字所暗示的那样,它们会利用触须阵列刺杀猎物。海洋生物普查项目科学家指出,这种动物主要分布在地中海、中国海域、波罗的海以及加勒比海的海湾地区,是海洋地区面临人类活动威胁最大的动物之一。报告称,来自陆地的污水和肥料中的营养物通过形成无氧“死区”让海洋栖息地不断退化。更为可怕的是,墨西哥湾的漏油可能让这些死区进一步恶化,对处于食物链底端的动物的生存造成难以形容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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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10月11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网站报道,据国家地理杂志网站8日报道,这组照片展现了为期10年的海洋生物普查发现的一系列奇特物种,其中包括雪人蟹、冰海天使、圣诞树蠕虫、深海“小飞象”以及毒海蛤蝓。此次海洋生物普查于4日宣告结束,旨在对所有海洋生物进行记录。

  1.雪人蟹

雪人蟹(图片来源:A. Fifis, IFREMER)
雪人蟹(图片来源:A. Fifis, IFREMER)

  看着它毛茸茸的冬白色外套,人们可能认为雪人蟹的故乡就是喜马拉雅山,但实际上,这种甲壳类动物是2005年3月在复活岛沿岸南太平洋海下大约1.5英里(约合2.4公里)的热液喷口周围发现的。这只盲蟹长6英寸(约合15厘米),正式名称为“基瓦多毛怪”,是海洋生物普查发现的6000多种新物种之一。海洋生物普查为期10年,于4日宣告结束,旨在对所有海洋生物进行记录。

  此次海洋普查过程中,研究人员共上演了500多次远征考察之旅,拍摄了大量奇特生物的照片。美国“国家地理新闻”网站刊登了其中13幅最精彩的海洋生物考察照,雪人蟹便是其中之一。

  2.冰海天使

冰海天使(图片来源:Kevin Raskoff, Monterey Peninsula College)
冰海天使(图片来源:Kevin Raskoff, Monterey Peninsula College)

  冰海天使是2005年海洋生物普查项目科学家远征北冰洋过程中发现的,学名“Clione limacina”,生活在水下大约1148英尺(约合350米)。科学家在2009年12月表示,尽管绰号冰海天使,但这个小精灵显然并不介意展露其少许皮肤。它实际上是一种没有壳的裸蜗牛。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大学生物学家格雷琴·霍夫曼在2008年的一份声明中表示,类似这样的海蜗牛绝大多数的体型只有一个小扁豆大小,是很多动物的食物,可谓是海洋世界的“炸土豆片”。此次海洋生物普查共在两极地区发现数百种令科学家吃惊的物种,冰海天使便是其中之一。

  3.鱿鱼蠕虫

鱿鱼蠕虫(图片来源:Laurence Madin, Woods Hole Oceanographic Institution)
鱿鱼蠕虫(图片来源:Laurence Madin, Woods Hole Oceanographic Institution)

  鱿鱼还是蠕虫?这种新物种长有基于刚毛的“桨”,用于在水中游动,头部则长有触须。面对这样一种奇特生物,海洋普查项目的研究人员大为困惑,只能举手认输,简单地将其称之为“鱿鱼蠕虫”。这只鱿鱼蠕虫是远程遥控潜水器2007年在西里伯斯海海下大约1.7英里(约合2.8公里)处发现的。它身长4英寸(约合10厘米),是多毛纲身体分节蠕虫世界一个新家族的第一位成员。

  4.蓝色圣诞树

蓝色圣诞树(图片来源:John Huisman, Murdoch University)
蓝色圣诞树(图片来源:John Huisman, Murdoch University)

  只要被外物轻轻地触碰,这些“圣诞树”便会暂时缩回洞内,缩回速度之快超乎我们想象。实际上,这是圣诞树蠕虫的一种防御机制,它们中绝大多数栖身在活珊瑚表面的“地道”内。这幅照片是海洋生物普查远征队在澳大利亚蜥蜴岛沿海地区拍摄的,两棵蓝色“圣诞树”实际上是一只蠕虫的“冠”,每一个螺旋结构由一系列触须构成,用于呼吸和被动捕食漂浮的小型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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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10月9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网站报道,历时10年的全球“海洋生物普查”项目10月4日发布了最终报告,这是科学家首次对海洋生物“查户口”,发现了像有“育儿袋”的原足目动物、深海水螅虫等诸多潜在新物种,这表明海洋生物种类远比想象的丰富。

  1.“独一无二”的海洋蜗牛

“独一无二”的海洋蜗牛(图片提供:Yoshihiro Fujiwara, JAMSTEC)
“独一无二”的海洋蜗牛(图片提供:Yoshihiro Fujiwara, JAMSTEC)

  这种蜗牛发现于日本海岸附近的海底火山,外壳覆盖一排排细细的毛发,是迄今发现的此类蜗牛种类中唯一的一个。这个尚未命名的海洋蜗牛是“海洋生物普查”发现的多个新物种之一。“海洋生物普查”历时10年,对全球海洋生物进行了调查,在发布最终报告以前,这项研究已经发现了大概6000个新物种。新类型的海洋蜗牛属于Alvinoconcha属,发现于深海热泉,即极端压力、高温和永远黑暗之地。通过生活在其腮下的共生细菌,科学家部分了解了这种蜗牛的饮食习惯。

  2.六放珊瑚新种类

六放珊瑚新种类(图片提供:James Reimer, University of the Ryukyus)
六放珊瑚新种类(图片提供:James Reimer, University of the Ryukyus)

  2009年11月,在海洋生物普查项目科学家对澳大利亚赫伦岛附近珊瑚礁研究期间,他们发现了这种外形像一簇卡通花朵的新种类六放珊瑚——属于珊瑚和水母的近亲。美国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海洋生物学家南希-科诺尔顿(Nancy Knowlton)表示,虽然热带珊瑚礁是被科学家研究最多的海洋栖息地之一,但这种小生境仍然拥有大量未被发现的物种。科诺尔顿还是“海洋生物普查”珊瑚礁普查项目科学家。她指出,这次为期十年的普查表明,珊瑚礁“比我们想象的类型还多样。”

  3.蠕虫新物种

蠕虫新物种(图片提供:Yoshihiro Fujiwara/JAMSTEC)
蠕虫新物种(图片提供:Yoshihiro Fujiwara/JAMSTEC)

  当海洋生物普查项目科学家发现它时,这个毛发竖立、身体分节的潜在蠕虫新物种正在日本海湾以下3000英尺(约合925米)处享用一条死鲸。据科学家介绍,当许多鲸鱼死去,沉于海底时,它们会向深海喷射出临时但却重要的营养物,吸引独特的食腐动物前来,其中包括许多科学家不知道的动物。

  4.有“育儿袋”的原足目动物

有“育儿袋”的原足目动物(图片提供:Magda Blazewicz-Paszkowycz, University of Lodz)
有“育儿袋”的原足目动物(图片提供:Magda Blazewicz-Paszkowycz, University of Lodz)

  这个像虾一样的微小生物发现于澳大利亚的大堡礁,属于原足目动物,是海洋生物普查发现的诸多栖息于珊瑚礁的新物种之一,也是历时十年的海洋生物普查最后一天即10月4日宣布的极少新物种之一。据海洋生物学家科诺尔顿介绍,这种原足目动物体长不超过0.5英寸(约合1.3厘米),具有像袋鼠一样的“育儿袋”,相比于相对出名的鱼类和珊瑚,它是未被研究过的诸多“奇异小生物”群落之一。她说:“发现新的物种并不意外,据说90%栖息于珊瑚礁的生物都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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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10月8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网站报道,科学家在2005年启动了一个名为CenSeam的海底山研究计划,旨在对海底山生物群落进行归类和研究。5年过去了,科学家于上周公布了他们的研究成果,确定海底山在极端环境事件期间,可能充当了海洋生物的“避难所”。

  1.生机勃勃的海底世界

生机勃勃的海底世界(图片提供: NIWA)
生机勃勃的海底世界(图片提供: NIWA)

  在这张摄于2006年的照片中,一条新西兰红鱼从位于新西兰东海岸的海底山游过。“CenSeam”属于一个为期十年、更大规模的研究项目——“海洋生物普查”的一部分。海洋生物普查项目旨在详细记录所有海洋生物群落,迄今共发现23万个物种,结果定于10月4日公布。

  据科学家估计,全球共有3万座海底山。据专家介绍,海底山是从海底表面突出超过0.6英里(约合1公里)的山。据新西兰CenSeam项目协调员米莱莉·康萨尔维(Mireille Consalvey)介绍,科学家迄今只对不到300座海底山进行了详细记录。CenSeam项目经费由新西兰渔业部、新西兰国土信息机构及新西兰科研与技术基金会提供。

  2.海蛇尾

海蛇尾(图片提供: NIWA)
海蛇尾(图片提供: NIWA)

  2008年,一群海蛇尾簇拥在新西兰以南麦格里海脊(Macquarie Ridge)附近的海底山。据科学家介绍,海蛇尾的腕具有表面覆盖黏液的羽状刺,由此可以捕捉来来往往的微小植物和动物。CenSeam云集了世界各地500多位科学家、决策者和环保主义者,研究各类海洋生物如何在海底山安家落户,以及人类活动对它们的影响。

  美国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CenSeam项目科学家卡伦·斯托克斯(Karen Stocks)指出,随着CenSeam项目的开展,海底山研究人员最终可以分享他们的研究成果,协调各方面的努力。她说:“在过去,对海底山的研究根本没有任何协调。研究人员可能会实施一次探险,到某一座海底山或是海底山群展开研究,然后公开他们的结果。”

  3.四处觅食的海星

四处觅食的海星(图片提供: NIWA)
四处觅食的海星(图片提供: NIWA)

  2008年,新西兰附近的麦格里海脊,一只橙黄色海星在海底山伸开手臂觅食。CenSeam项目科学家发现,与海底城市一样,海底山的海洋生物数量有时远比周围海底多。许多海底山的岩石为珊瑚提供了坚硬表面去吸附。一旦相当规模的珊瑚群落建立起来,海绵、海葵、海星和鱼等其他生物会纷纷迁居于此。康萨尔维说:“这些珊瑚造就了一个其他地方所没有的栖息地。”

  4.新西兰红鱼产卵

新西兰红鱼产卵(图片提供: NIWA)
新西兰红鱼产卵(图片提供: NIWA)

  2008年,一大群新西兰红鱼聚集于新西兰查塔姆高地(Chatham Rise)附近的海底山上方产卵。根据传统,每逢新西兰红鱼产卵季节,新西兰渔民都聚集于海底山,每次都能满载而归。CenSeam项目科学家的研究首次证明,由于捕捞和海底山生物群落恢复缓慢,导致这种海洋小生境经常遭到破坏。

  斯托克斯说:“很显然,海底拖网捕捞会对海底山生物群落产生重大冲击,只不过科学家以前从未证明这一点。”例如,CenSeam项目科学家在一次研究中,对被拖网捕捞的海底山照片和未被拖网捕捞过的海底山照片进行了对比,结果发现,在未被捕捞过的海底山,大约20%的区域表面覆盖着珊瑚,而在被捕捞的海底山,不足1%的区域表面为珊瑚所覆盖。

  5.海洋生物“避难所”

生机勃勃的海底世界(图片提供: NIWA)
生机勃勃的海底世界(图片提供: NIWA)

  2008年,新西兰附近的麦格里海脊,海底山周围到处是深海海绵和珊瑚,其中还包括一个橙色的大海扇。CenSeam项目科学家发现,在极端环境事件时期,如气候变化诱发的海洋酸化,海底山可能充当了海洋生物的避难所。康萨尔维说:“将来,海底山可能会变成生物多样性的宝库。它们是从海底平坦表面突出的山,所以,提供了不同的深度。如果环境发生变化,海洋生物可以在海底山斜坡找到避难所。”(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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