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

 
饲养员说,雄斑马与雌驴所生的杂交斑驴兹伊(左)和斑马和驴的杂交斑驴泽姆比(右)看起来更像驴子,却有斑马的性情。  饲养员说,雄斑马与雌驴所生的杂交斑驴兹伊(左)和斑马和驴的杂交斑驴泽姆比(右)看起来更像驴子,却有斑马的性情。
斑马和驴的杂交斑驴:泽姆比的母亲是一种杰克斯托克驴,母亲是一种格雷维斑马。斑马和驴的杂交斑驴:泽姆比的母亲是一种杰克斯托克驴,母亲是一种格雷维斑马。
英国第一匹斑马马:祖鲁的母亲是一匹灰色的阿拉伯马,父亲是一匹格兰特斯斑马。英国第一匹斑马马:祖鲁的母亲是一匹灰色的阿拉伯马,父亲是一匹格兰特斯斑马。
雄斑马与雌驴所生的杂交斑驴:兹伊的母亲是一匹格兰特斯斑马,父亲是一头标准的驴。雄斑马与雌驴所生的杂交斑驴:兹伊的母亲是一匹格兰特斯斑马,父亲是一头标准的驴。

  北京时间3月28日消息,据国外媒体报道,英国一所最奇怪的动物园将于3月31日展出斑马和驴的杂交品种。提到疯狂的杂交繁育,这些奇怪的动物确实能获得一些名声。

  斑马马、斑马和驴的杂交斑驴(zonkey)、雄斑马与雌驴所生的杂交斑驴(zedonk),这名字拗口的三个动物都无法掩饰它们拥有一位斑马父亲(或母亲)的事实。

  祖鲁是英国第一匹斑马马,它的父亲是匹斑马,母亲是头马。它好像没有完全混淆自己的角色,和斑驴泽姆比在希罗普郡的驴保护区一起吃草。泽姆比的母亲是匹斑马,父亲是头驴。在它们旁边的是斑驴兹伊,它的父母正好相反,母亲是头驴,父亲是斑马。

  20世纪70年代,3头雄斑马与雌驴所生的杂交斑驴在英国科尔切斯特动物园出生,但有人认为此前从未见过斑马马和斑马和驴的杂交斑驴。从3月31日开始,英国布里奇诺斯“营救驴子”保护区将展出这三个杂交动物。

  泽姆比的母亲是一种杰克斯托克驴,母亲是一种格雷维斑马。2011年12月,它来到这个动物保护区。祖鲁的母亲是一匹灰色的阿拉伯马,父亲是一匹格兰特斯斑马。斑马条纹是显性基因。随着年龄增长,来自美国的5岁祖鲁的灰色体色越来越深,条纹却依然存在。兹伊的母亲是一匹格兰特斯斑马,父亲是一头标准的驴。它在荷兰被繁殖,2011年来到英国。

  英国驴子营救中心的负责人阿曼达-贝尔从欧洲各地救出了50多头驴子,它们要么受伤,要么身患重病。这位拥有2个孩子的32岁母亲表示:“我未必同意繁殖这些杂交品种,但它们需要救助,所以我们就接受了它们。它们在美国被繁殖,然后被送到英国。它们是一些令人着迷的动物。骑着这匹斑马马就如同骑着一匹马,但它给人的感觉是匹斑马。要是一个兽医的口袋里装着注射器,即使看不到它,这匹斑马马也会发狂。一匹斑马也会这样做。我们接收了许多受到虐待、被人遗弃和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的驴子。它们来自世界各地。通常情况下,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也能见到驴子,保加利亚和罗马利亚等地就常有它们的身影。”

  贝尔2008年创建了营救驴子中心,但这些有斑纹的杂交品种在公众面前亮相尚属首次。(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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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多世纪以来,鲁德亚德-吉卜林的故事《Just So》通过虚构的方式解释了为什么动物们看起来是这个样子,这让孩子们(还有成年人)感到高兴。但是虽然吉卜林讲述豹子的斑点和骆驼的驼峰,但他从不讲述斑马的条纹。一项最新的研究填补了这个空白,这次是真实的资料。

  抛开了一系列可能的解释,新的研究成果声称斑马黑白相间的条纹图案以一种方式反射光线来帮助它们远离传播病毒的苍蝇。饥饿的苍蝇或许不是推动斑马进化出条纹的唯一动力。但是这个发现或许能提供一些方法,来帮助防御动物甚至是帮助人们抵御一些昆虫。

  一位来自瑞典兰德大学的进化生物学教授苏珊娜说:“我们一直都在养殖动物来获取肉制品和奶制品,并且我们也不必关注它们皮毛的颜色和样式。或许这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事情,也许能从斑马那里学到某种策略来帮助我们。

  从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开始科学家们就一直在猜测斑马条纹的目的,当时查尔斯-达尔文批评了阿弗雷德-罗素-华莱士的理论,认为条纹在高高的草丛中提供伪装是错误的。达尔文争辩说:“斑马更喜欢开阔的大草原,那里的草非常短所以条纹很难成为有效的隐藏工具。”从那以后,科学家声称条纹作用包括斑马之间识别,抵御狮子们袭击,还有温度调节的作用,亮暗相间的皮毛或许会导致空气扰动从而帮助斑马保持凉爽。

  苏珊娜和她的同事们猜测,属于虻科群体的果蝇是否与这种情况有关。这些果蝇对于斑马、牛、马和相关的动物来说是主要的害虫。它们的叮咬会明显的减少动物进食,并且它们能够携带致命疾病。在之前的研究中,苏珊娜和她的团队发现黑色动物比白色动物对于马蝇来说更具新引力,很可能是由于不同表面的光线反射方式。直射的阳光充满了全方位闪烁的光线。但是当光线从水中反射或者在深棕色的牛、马表皮发生反射,它的反光水平的排成一行。

  虻科苍蝇被这种线性的偏振光所吸引:这通常引导它们飞向水坑,在那里它们能够产卵和交配。就跟平常一样,它们的偏振光感觉引导它们找到大型动物,带给它们叮咬和无尽的骚扰。

  既然斑马是黑白相间的条纹,研究人员猜想这些引人瞩目的动物是否对于苍蝇有着中水平的吸引力。为了查明,他们进行了一系列的试验,使用了充满油的盘子、无味的捕虫面板以及黑色、棕色、白色或者条纹的塑料模型。在夏天那几个周,匈牙利马场里的苍蝇每天都飞向它们喜欢的颜色模式并且被困在那里,研究人员收集这些昆虫,统计数量并测量它们的选择。

  研究人员在实验生物学杂志上公布了研究结果,不出所料的是数百只苍蝇在同样的情况下飞向了黑色物体,极少数的苍蝇在白色表面降落。令人惊奇的是条纹物体吸引了非常少的苍蝇,有时候比白色表面吸引的更少,而黑色条纹比白色条纹吸引了更多的苍蝇。

  当研究人员制造出比一只斑马图案更宽的黑色条纹,模型吸引了更多的苍蝇。测定结果确认最偏振的表面吸引了大多数的昆虫。苏珊娜说:“考虑到斑马借助这个主要的优势避免蚊虫叮咬,这些叮咬能够在它们生育前杀死它们。论文提供了一项强有力的证据进化出条纹是为了帮助动物们抵御昆虫和昆虫携带的疾病。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行为生态学家蒂姆-卡罗说:“和新数据一样的牢固,然而这个故事还远未结束。”他正在写一本关于斑马外貌进化的书。如果条纹是这么有效,比方说,为什么不是所有的欧洲马都有条纹呢?与此同时,研究已经仔细的检查了大多数关于斑马进化的其它理论。为什么斑马是黑白相间的,这或许有许多的原因。

  卡罗说:“动物染色在军事和其它领域的应用已经有了一段很长的历史,黑白条纹的几何模型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用于海军舰队的伪装技术。”尽管如此,像这次新研究一样的研究可能会在年轻人的心里造成最大的影响,引起他们对于科学和大自然极大的兴趣。

  卡罗说:“我认为对于这种研究老说真实存在着隐藏的或者间接的收益。当我们变得越来越城市化和依赖计算机,而不是在周日下午在小树林散步,我认为这些你用来捕捉孩子想象力的手段变得越来越重要。” (过客/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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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10月15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尼康赞助的2010年度“微观摄影大赛”获奖名单在当地时间10月13日揭晓,由美国范德比尔特大学研究人员乔纳斯·金制作的蚊子心脏照片夺冠。

  这项已举办30多年的国际性科学摄影大赛的宗旨是,“通过光学显微镜展现自然生命的美丽和复杂”。以下是获得该大奖的前二十名作品及作者。

  第一名:蚊子心脏

蚊子心脏
蚊子心脏

  疟疾由蚊子传播,世界上每30秒钟就有一名儿童死于这种疾病。位于美国田纳西州纳什维尔市的范德比尔特大学研究人员乔纳斯·金希望能为遏制疟疾的传播做出一些贡献,他拍摄的蚊子心脏照片或许对此有所帮助。金在一份声明中称:“蚊子仍然是人类灾害最大的威胁之一。”照片清晰地展现了蚊子错综复杂的循环系统结构,这种结构令其可以轻松传播疟疾。这张放大100倍的照片,摘得2010年尼康微观摄影大赛桂冠。

  第二名:斑马鱼头

斑马鱼头
斑马鱼头

  斑马鱼在今年看来非常受欢迎。美国盐湖城犹他大学的希迪奥·奥特苏纳(Hideo Otsuna)拍摄的这张5天大斑马鱼头的照片获得了2010年尼康微观摄影大赛第二名。除了在水族馆供人欣赏外,斑马鱼还常常用于遗传学研究。世界上还 有一份专门聚焦于斑马鱼的科学期刊——《斑马鱼》(Zebrafish)。根据发表于《自然》杂志上的一篇论文称,斑马鱼在某些条件下可以再生出鳍、皮 肤、心脏和大脑等器官。

  第三名:斑马鱼“鼻子”

斑马鱼“鼻子”
斑马鱼“鼻子”

  在这张由加拿大新斯科舍省哈里法克斯摄影师奥利弗·布鲁巴赫(Oliver Braubach)拍摄的照片上,斑马鱼的嗅觉器官——嗅球清晰可见。照片放大了250倍。

  第四名:黄蜂巢穴

黄蜂巢穴
黄蜂巢穴

  意大利拉斯佩齐亚的里卡多·塔拉里奥尔(Riccardo Talariol)捕捉到这张黄蜂巢穴毛茸茸的内部结构图。照片是塔拉里奥尔用立体显微镜制作的,放大了10倍。所谓立体显微镜,是指采用两个镜头制作两 个立体图。通过电脑对两个立体图进行拼合,使得这张照片看上去更新,这一过程被称为立体显微镜的视野深度扩展。

  第五名:鹤望兰种子

鹤望兰种子
鹤望兰种子

  在这张由捷克布拉格查尔斯大学的维克多·塞克拉(Viktor Sykora)拍摄的照片上,鹤望兰(Strelitzia reginae)的种子被放大了10倍。鹤望兰是一种深受欢迎的装饰性植物,又称“极乐鸟花”,因其花朵酷似极乐鸟头部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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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斑马,其中一个成员正在秀嗓子。
一群斑马,其中一个成员正在秀嗓子。

  概况

  在动物王国,斑马的毛皮应该是最与众不同的,其它任何动物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与指纹一样,每一种斑马身上的斑纹都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两种斑纹都不会完全相同。斑马家族成员种类共有3种,每一种都拥有它们独特的斑纹。

  对于斑马为什么要长出斑纹这个问题,科学家尚未找到准确答案。很多围绕斑纹功能展开的理论认为,这应该是一种伪装。由于斑纹的存在,捕食者很难在拂晓和黄昏时从一群奔跑的斑马中辨别出个体。对于只能识别大面积单色毛皮的昆虫来说,斑纹可能阻止它们侵扰斑马。此外,斑纹也可以充当一种天然的防晒霜。由于这种独特性,斑纹可能帮助斑马辨认同伴。

  斑马是一种群居动物,在群体中度过自己的一生。它们会一起觅食,甚至彼此充当对方的马夫。伯切尔草原斑马是最为常见的一种斑马。草原斑马群成员数量较少,由一匹公马、几匹母马以及它们的幼仔组成。它们可能与其它马群结合在一起,形成令人敬畏的斑马群,成员数量可达到数千匹。虽然数量惊人,但群体成员依旧保持密切联系。斑马必须时刻警惕狮子和土狼的威胁。马群中很多成员负责执行警戒任务。如果一名成员遭到攻击,它的家人将立即进入防御状态,站在受伤的斑马周围同时驱赶捕食者。

  基本信息

  类型:哺乳动物

  饮食结构:食草动物

  野外平均寿命:25年

  身高:肩高3.5至5英尺(约合1.1至1.5米)

  体重:440至990磅(约合200至450公斤)

  群名:Herd

  与一名身高6英尺(约合2米)的男子体型对比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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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卡迪卡迪盆地自然条件恶劣,斑马在此生存,要长途跋涉,寻找食物和水源。
  马卡迪卡迪盆地自然条件恶劣,斑马在此生存,要长途跋涉,寻找食物和水源
挡不住的斑马

 

  人们竖起了高高的栅栏,将马卡迪卡迪国家公园中的野生动物与附近牧场中的牲畜隔开。

  生物学家詹姆斯·布拉德利对斑马的迁徙有着浓厚的兴趣。
  生物学家詹姆斯·布拉德利对斑马的迁徙有着浓厚的兴趣
  斑马是喀拉哈里沙漠中的关键物种。
  斑马是喀拉哈里沙漠中的关键物种

  博茨瓦纳的喀拉哈里沙漠里竖起了一道长达150英里的围栏,威胁着非洲斑马的迁徙。但是十年的跟踪研究让科学家松了一口气:什么都挡不住斑马生存的脚步。

  詹姆斯·布拉德利踮着脚尖站在他那辆路虎车的车顶。一根13英尺长的铝柱从他的短裤口袋里伸出来,顶端附有天线。他手里拿的无线电发出噼噼啪啪的静电噪声,布拉德利连着转了三个小圈,在空中挥舞着天线,直到无线电终于发出嘟嘟的声音。“我找到她了,”他说“是‘彩虹’。”

  “彩虹”是一匹斑马,生活在马卡迪卡迪盆地。那是博茨瓦纳中部喀拉哈里沙漠(K alahariDesert)中一片广阔的草原和盐沼地,徜徉着大约2万匹草原斑马,和“彩虹”一样被装上了无线电项圈的母斑马大约有十匹,这些项圈为布拉德利提供了非常有价值的信息,使他得以了解南部非洲最后的动物大迁徙活动。

  布拉德利是一名生物学家,28岁,身材瘦高,来自英格兰的布里斯托尔大学,目前负责着马卡迪卡迪盆地斑马迁徙研究计划。该研究始于十余年前,目的在于回答一个重要的问题:斑马活动区域内竖起的一道高达八英尺、绵延150英里的电网会否破坏它们的迁徙活动?旱季和雨季的轮回迫使马卡迪卡迪盆地的斑马进行一年一度的迁徙,其规模仅次于坦桑尼亚北部塞伦盖蒂国家公园斑马的迁徙。对它们进行研究,是想弄清楚“围栏政策”对于野生动物的影响———不止是对此地野生动物的影响,而是对于整个非洲野生动物的影响。

  一般人的印象里,非洲原野一望无际,杳无人迹,但事实恰恰相反,非洲原野大部分被围栏、道路切断,并被划入国家公园和保护区内。不过这个大洲最大的一个天然生态系统仍然存在于博茨瓦纳北部,因为土地贫瘠,水源有限,人类在这里的开发受到限制。这里的荒野地区由一系列国家公园和保护区构成,面积约为33000平方英里,比整个南卡罗莱纳州还要大。

  前文所说的电网是博茨瓦纳政府2004年在马卡迪卡迪盆地国家公园西部边界设立的,主要是为了防止邻近牧场饲养的牲畜被生活在国家公园内的狮子猎食。但野生动物专家非常担心这道栅栏对斑马的负面影响。回顾一下博茨瓦纳悲惨的“围栏史”,你就会发现他们的担心不无理由。1983年,在一次可怕的干旱中,由于被一道栅栏挡住了通往水源之路,至少5万头角马渴死在喀拉哈里沙漠中———本来人们竖起这道栅栏是为了避免野生动物将疾病传染给牛群的。

  但是,新设的栅栏到底对于生活在这片广阔天地中的斑马造成多大影响,这个问题并不容易回答。启动这项研究项目的是布拉德利的前任克里斯托弗·布鲁克斯,现在致力于安哥拉、纳米比亚和博茨瓦纳一项野生动物保护项目。“栅栏可能造成非常严重的不良后果,”他说,“但是没有关于斑马及其迁徙的可靠生态学数据证明这一点。”

  作为家马的近亲,斑马是特征最为鲜明的非洲大型动物之一,但它们的习性及壮观的迁徙活动仍然十分神秘,罕为人知。

  斑马一般分为三大类:草原斑马、山地斑马和细纹斑马。斑马是非洲分布最为广泛的动物,出现在南部和西部大部分地区。作为马族成员,它们与马和野驴关系很近。不过,斑马并不十分宜于驯养,它们的脾气难以捉摸,会对那些企图控制它们的人发起攻击。

  旱季时,斑马生活在博泰蒂河沿岸,这条河是唯一固定的水源。而当初夏时分,雨季来临,兽群会向东迁徙,前往开阔的草地(那里一些临时形成的池塘里积满了水),然后继续前往雨水丰沛的盐沼盆地———盆地的外围长满了营养丰富的草类。

  布拉德利和我从博泰蒂河出发,驱车向东走了大约25英里,才看到“彩虹”。一周前下了这个夏天第一次阵雨,使得2万匹斑马离开了博泰蒂河,来到了这片青翠的草原,以便补充营养,有足够的体力迈过一个个水塘,继续向盐沼盆地行进。“彩虹”正和其他十来个同伴一起吃草。尽管名叫“彩虹”,她身上的斑纹还是和旁边的斑马一样,是黑白的。“她的名字取自一位捐助人6岁的女儿。”布拉德利微笑着说。

  “孩子们,别闹。”当车子前方出现了一群斑马的混战局面时,布拉德利叫道。我们停了车,布拉德利向我解释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左边那匹是统领这群斑马的雄马。他正带着一匹年轻的母马。可能她刚刚发情了,他正在保护她免受其他公马的骚扰。”虽然我们面前有大约50匹斑马一团和气地待在一气,但布拉德利说,斑马群里唯一持久的社交单位就是所谓的“后宫系统”,由一匹公马,一到六匹母马,以及他们的后代组成。在一年一度的季节性迁徙中,数千个这样的小型“家庭”集结在一起,前去寻找丰美的水源和草地。

  和人类的指纹一样,斑马身上的斑纹是独一无二的。这些斑纹是怎样进化出来的,有很多理论。比如说,有人认为,那让人眼花缭乱的条纹可以让斑马的体型显得更大,从而震慑对手。如果把这些图案全部取消,站在我面前的斑马其实个子很小。它们的步态、生活习惯以及俊美的外表都与其表亲家马相似。

  斑马属于“游牧民族”,逐草而居,喜欢群体生活,没有什么领土意识。但是公马的确会打斗,有时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妾”,有时是为了吸引发情的母马(布拉德利主要选择跟踪研究母马,因为母马更少打架,不容易损坏电子项圈)。公马及其配偶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布拉德利曾有一次看到一匹孤独的公马站在河床上,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也不吃不喝。走近后他才发现,这匹公马正守护着一匹死去的母马,表示哀悼。

  这位年轻的生物学家在捕捉母马,准备为她们戴上项圈时,曾亲自见证过这种真诚的感情。“当镇静剂发挥作用后,母马不动了,一些公马会过来咬她的脖子,希望把她拽起来,帮她继续前行。”他说,“我们忙着给母马戴项圈的时候,公马会在马群中窜来窜去,不断‘点名’,寻找他丢失的母马。当她醒来,嘶鸣回应后,公马会径直向她走来。”同样,母马也是非常忠诚的,通常终生(最长可活到16年)待在同一个马群里。

  现在是正午时分,气温达到华氏99度。装在斑马脖子上的卫星定位系统时不时会坏掉,让人恼火,布拉德利不得不依靠无线电信号及本能来找到目标,记录下她们所在的方位、行为习惯和饮食偏好。

  我们一路前行,偶尔会看到一只羚羊、一对鸵鸟,每隔几英里会碰上一只黑鸨,一种像公鸡那么大的鸟类,从空中优美地冲下来,向雌鸟求爱。布拉德利有很多时间待在车顶,利用每次地势升高的机会捕捉信号。“来吧,斑马们。”他叹息着,“你们在哪儿啊,我的姑娘们?”我们又开了一段路程。“她们藏起来了。”他说。

  我们来到一片点缀着斑马粪的区域,看到了它们曾在这里活动的痕迹。草又碎又短,一看就是被啃过。“这是斑马旱季活动的地方。”布拉德利一边说,一边摆弄着他的卫星定位系统。“我们看看……按直线距离,我们离博泰蒂河有17英里。”我明白这话的意思———这些斑马每两到四天便会走一个34英里的来回,以便从水源走到草地,再走回水源,在无休无止的饥饿和干渴之间跑来跑去。布拉德利曾经计算过,斑马一年行走路程超过2300英里。

  通过跟踪斑马的行动,布鲁克斯和布拉德利发现,斑马比人们之前想像的适应性更强。一些书籍宣称斑马每天都要喝水,很少离开水源超过七英里。但马卡迪卡迪盆地的研究者们发现,在旱季,这些斑马会跋涉22英里,赶往它们喜爱的草地。在这样的旅行中,它们有时会连续七天在不喝水的情况下赶路。一开始研究者以为是由于附近牧场的牛群抢占了部分草场和食源,斑马才被迫如此长途跋涉。但是牛群被围栏隔开后,这些斑马仍然会到很远的地方吃草。“是什么原因驱使它们这么做?”布拉德利惊奇地说。“我曾经看到它们经过一片看上去长得很好的草场,不管不顾,继续奔赴更远的地方。”

  博泰蒂河位于马卡迪卡迪国家公园和附近的牧场、村庄之间,形成了一条天然的分界,旱季时则成为野生动物一条重要的生命线,彼时夏季雨水已停,草地枯萎,斑马、黑斑羚、角马和其它动物纷纷在河岸上寻找栖身之所和水源。

  但是,1989年,在多年干旱之后,博泰蒂河干涸了,变成一条由许多小水塘组成的细细“项链”。牛群常常深入国家公园数英里,占据了那些小小的水坑,践踏并贪婪地啃食着本已贫瘠的草场。斑马被排挤出去,为了寻找水源和草场到处奔走,成批地死去。

  当一年一度的雨季再度开始后,斑马迁徙到了东部水源充足的盆地,依靠那里营养丰富的草场休养生息,繁衍下一代。它们离开后,博泰蒂河附近的狮子开始溜出保护区,掠食牛群。狮子杀牛,牧场主便拿起枪来杀狮子。2000年雨季,国家公园里39头狮子中,有8头丧生于牧场主的枪口之下。

  在这种情况下,博茨瓦纳野生动植物和国家公园管理部门沿着国家公园西部边界设了一道栅栏,将野生动物与牛群分隔开来:栅栏沿河而立,位于东西两岸之间,牛群和野生动物各在一边,各自分到一些水塘。然而,旱季到来时,由于动物太多而水塘太少,大象往往会欺负斑马和角马,使得它们无水可饮。而不时出没的狮子也会吓得斑马到处跑。

  为了保护这些相对弱小的动物,2007年,政府和当地旅游业经营者尝试挖井,压出地下水。“斑马就站在20码外,看着我们挖坑。当我们泵出第一股水,它们立即跑了过来。”Leroo La Tau旅行社业务部负责人博尼·伊斯特许斯说,“看到它们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喝水,我热泪盈眶。”

  然后,2009年,20年来头一次,位于博泰蒂河下游的安哥拉下起了暴雨,一小股洪水滋润了干涸已久的河床,博泰蒂河再次流进保护区。鳄鱼冒出头来,它们已经在河岸上潮湿的洞里躲藏了好几年。这股大水还将河马从肮脏的水坑里解放出来,那些坑里满是垃圾,鱼儿都被毒死了。现在,鱼儿、青蛙,还有以它们为食的水鸟都纷纷回归。

  多亏这次大雨,斑马“无须挤在人工挖出的大坑边抢水了”,布拉德利说。现在,除了研究栅栏和其他人为因素对于斑马的影响,他还会监控斑马对河流复苏的长期反应。

  黄昏时分,无线电发出嘟嘟的信号声,表明一匹戴了项圈的母马就在附近。她的名字叫Seretse,在当地茨瓦纳语中意为“泥泞”。“我们给她戴项圈的时候,她刚在盐沼里打过滚,满身都是泥巴,”布拉德利解释说。

  爬上一个低矮的山坡,我们欣赏到了一幕壮观的景象。数千匹斑马装点着下面的谷地。它们一群群地向前走动,踢起的一股股尘土在晚霞映照下变成了粉色。大部分斑马一边走一边低头啃食着青草,有些则一对对站在那里,把头搁在对方肩膀上休息,还有些正用鼻子轻轻抚着爱侣,为对方修饰鬃毛。

  突然三头大象冲过旁边的山坡,身上腾起大团烟尘。显然,有些东西吓到了它们,也吓到了斑马。马群开始紧张地跑动起来,有些斑马大叫着互相联络。我们无法靠近。布拉德利决定暂时收工。我们在谷地内扎下帐篷,在斑马此起彼伏的嘶鸣中,我渐渐睡去,直到一只豺出现把我吵醒。它对着我的帐篷愤怒地嚎叫着,显然对我在它的地盘上扎营这件事十分不满。

  太阳正在升起,斑马又用一阵大叫来迎接新的一天。“好了,好了,我们来了。”布拉德利一边卷着铺盖卷,一边嘟囔着。然后我们出发去找“泥泞”。“斑马的确是马卡迪卡迪盆地的关键物种。”我们颠簸前行时他说。作为大迁徙的先锋,斑马会吃掉较长的青草,给跟在它们后面、口味更加挑剔的角马留下更短、更甜的嫩草,而押后的小群跳羚则负责收拾残局。斑马还养活了食肉动物。“狮子会吃它们,土狼则会‘清理’死去的斑马。”布拉德利说。

  他话音未落,我们就碰到了一群秃鹰。看到我们靠近,它们立即飞走,露出一具吃了一半的斑马驹的尸体。“我真怕自己一低头,就看到它脖子上戴着项圈。”布拉德利一边检查这具尸骸,一边说。他取下毛发样本,记下自己的观察:一个月大马驹,身体瘦弱,没有被捕食迹象。“自然死亡。”他说,也就是说,可能是病死的,也可能是饿死的。我略略数了一下,发现我们打断了44只秃鹰、4只乌鸦和1只豺的早餐。

  我们终于找到了“泥泞”。“她是匹漂亮的斑马。”布拉德利柔情满怀地说。确实,她体格强壮,皮光肉滑,正怀着幼仔,身上的斑纹也比其它斑马粗。接下来的工作进展顺利,我们很快找到了另外三匹母马。我算了一下,至今为只,我们大约见到4000匹斑马,那么,另外16000匹哪儿去了呢?

  尽管最近雨水颇为丰沛,这一片草地却没有稳定的水源,布拉德利怀疑那些斑马可能正赶回博泰蒂河,直到更多雨水来临。我们驱车回到博泰蒂河,看到河中间竖着的栅栏,一直向远方绵延。现在这道栅栏不带电了,一些栏杆掉落下来,漂浮在水面上。然而,没有看到多少斑马,后来布拉德利发现它们大多待在我们发现“泥泞”之处以东的一片地方,这说明斑马的行踪是多么难以预料。在博泰蒂河,肥胖的母牛正厚颜无耻地啃着栏杆。

  在博泰蒂河上游,我们碰到一个旅行队的导游,名叫帕特里克·科罗芒。他告诉我们,头天晚上,三头狮子越过了博泰蒂河,蹿过栅栏,咬死了八头母牛。其中一头狮子被村民打死了。

  我和科尔芒坐着一艘铝船穿过博泰蒂河,然后驱车沿着栅栏行进。他指着一些地方,告诉我蜜獾晚上出去捕食时会在那底下打洞,而狮子就是借此溜出保护区的。村民用带刺的树枝暂且塞住了那些洞,旅行社则为栅栏刷上灰浆。

  在斑马群监控计划实施了十年之后,布拉德利及其同事得出结论,这群斑马繁衍生活得很好。很多迹象表明,马卡迪卡迪的栅栏并未限制它们的迁徙,因为迁徙活动主要发生在河东岸,事实上,栅栏对国家公园的野生动物反而有好处。“栅栏设立不久,斑马的行为模式就迅速发生了改变,它们更加放松了。”布拉德利告诉我。它们不再受到农民的驱赶,附近有了更多水源。“有人看见一匹斑马独自卧在河床中间休息,在栅栏竖起之前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来自牛群的竞争减少,这意味着斑马在国家公园中占据了更多草场。出生后第一年内存活下来的马驹数目增加了,斑马群的规模在扩大。

  “过去人们一般认为栅栏对于大型迁徙类草食动物来说是一场灾难。”南非比勒陀利亚大学的肯·弗格森说,他专门研究栅栏对野生动物的影响。但是,斑马研究计划的结论恰恰相反,“它凸显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并非所有栅栏对野生动物保护都是‘有害’的。”事实上,他认为,“负责任地”设立栅栏对野生动物是有益的,可以保证它们享有专属的领土,或者防止与人类的冲突。

  布拉德利不敢肯定,此地斑马群的兴旺是得益于栅栏,还是博泰蒂河的复苏,亦或最近的大雨,或者是三者之结合。但他说,这群斑马的健康成长意味着,“只要有机会,动物可以设法安然度过好年头和坏年头的轮回,恢复生机。”

  那天晚上,俯瞰着博泰蒂河,科罗芒告诉我,就在前一周,一队队斑马出现在河岸上,它们中午时分来到,一直喝水到晚上。那是一次热闹的盛会,空气中回荡着它们的喷鼻声,互相打招呼、彼此呼唤的嘶鸣声。要填满那一个个水坑,只要不到一英寸的降雨。喝完水后,一夜之间,斑马消失了。河岸现在一片宁静。四周空荡荡的,只是沙地上还能看见浅浅的斑马蹄印,沿着河岸,一直通向远方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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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环球地理讯 北京时间10月15日消息,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尼康赞助的2010年度“微观摄影大赛”获奖名单在当地时间10月13日揭晓,由美国范德比尔特大学研究人员乔纳斯·金制作的蚊子心脏照片夺冠。

  这项已举办30多年的国际性科学摄影大赛的宗旨是,“通过光学显微镜展现自然生命的美丽和复杂”。以下是获得该大奖的前二十名作品及作者。

  第一名:蚊子心脏

蚊子心脏
蚊子心脏

  疟疾由蚊子传播,世界上每30秒钟就有一名儿童死于这种疾病。位于美国田纳西州纳什维尔市的范德比尔特大学研究人员乔纳斯·金希望能为遏制疟疾的传播做出一些贡献,他拍摄的蚊子心脏照片或许对此有所帮助。金在一份声明中称:“蚊子仍然是人类灾害最大的威胁之一。”照片清晰地展现了蚊子错综复杂的循环系统结构,这种结构令其可以轻松传播疟疾。这张放大100倍的照片,摘得2010年尼康微观摄影大赛桂冠。

  第二名:斑马鱼头

斑马鱼头
斑马鱼头

  斑马鱼在今年看来非常受欢迎。美国盐湖城犹他大学的希迪奥·奥特苏纳(Hideo Otsuna)拍摄的这张5天大斑马鱼头的照片获得了2010年尼康微观摄影大赛第二名。除了在水族馆供人欣赏外,斑马鱼还常常用于遗传学研究。世界上还 有一份专门聚焦于斑马鱼的科学期刊——《斑马鱼》(Zebrafish)。根据发表于《自然》杂志上的一篇论文称,斑马鱼在某些条件下可以再生出鳍、皮 肤、心脏和大脑等器官。

  第三名:斑马鱼“鼻子”

斑马鱼“鼻子”
斑马鱼“鼻子”

  在这张由加拿大新斯科舍省哈里法克斯摄影师奥利弗·布鲁巴赫(Oliver Braubach)拍摄的照片上,斑马鱼的嗅觉器官——嗅球清晰可见。照片放大了250倍。

  第四名:黄蜂巢穴

黄蜂巢穴
黄蜂巢穴

  意大利拉斯佩齐亚的里卡多·塔拉里奥尔(Riccardo Talariol)捕捉到这张黄蜂巢穴毛茸茸的内部结构图。照片是塔拉里奥尔用立体显微镜制作的,放大了10倍。所谓立体显微镜,是指采用两个镜头制作两 个立体图。通过电脑对两个立体图进行拼合,使得这张照片看上去更新,这一过程被称为立体显微镜的视野深度扩展。

  第五名:鹤望兰种子

鹤望兰种子
鹤望兰种子

  在这张由捷克布拉格查尔斯大学的维克多·塞克拉(Viktor Sykora)拍摄的照片上,鹤望兰(Strelitzia reginae)的种子被放大了10倍。鹤望兰是一种深受欢迎的装饰性植物,又称“极乐鸟花”,因其花朵酷似极乐鸟头部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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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斑马,其中一个成员正在秀嗓子。
一群斑马,其中一个成员正在秀嗓子。

  概况

  在动物王国,斑马的毛皮应该是最与众不同的,其它任何动物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与指纹一样,每一种斑马身上的斑纹都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两种斑纹都不会完全相同。斑马家族成员种类共有3种,每一种都拥有它们独特的斑纹。

  对于斑马为什么要长出斑纹这个问题,科学家尚未找到准确答案。很多围绕斑纹功能展开的理论认为,这应该是一种伪装。由于斑纹的存在,捕食者很难在拂晓和黄昏时从一群奔跑的斑马中辨别出个体。对于只能识别大面积单色毛皮的昆虫来说,斑纹可能阻止它们侵扰斑马。此外,斑纹也可以充当一种天然的防晒霜。由于这种独特性,斑纹可能帮助斑马辨认同伴。

  斑马是一种群居动物,在群体中度过自己的一生。它们会一起觅食,甚至彼此充当对方的马夫。伯切尔草原斑马是最为常见的一种斑马。草原斑马群成员数量较少,由一匹公马、几匹母马以及它们的幼仔组成。它们可能与其它马群结合在一起,形成令人敬畏的斑马群,成员数量可达到数千匹。虽然数量惊人,但群体成员依旧保持密切联系。斑马必须时刻警惕狮子和土狼的威胁。马群中很多成员负责执行警戒任务。如果一名成员遭到攻击,它的家人将立即进入防御状态,站在受伤的斑马周围同时驱赶捕食者。

  基本信息

  类型:哺乳动物

  饮食结构:食草动物

  野外平均寿命:25年

  身高:肩高3.5至5英尺(约合1.1至1.5米)

  体重:440至990磅(约合200至450公斤)

  群名:Herd

  与一名身高6英尺(约合2米)的男子体型对比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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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沼泽区内一场野火留下的灰烬被大象的脚步踢得滚滚飞扬。野火常常是务农者烧荒所致,对野生动物造成了新的威胁:栖息地丧失。偷猎更是无时不在的危险。

苏德沼泽区内一场野火留下的灰烬被大象的脚步踢得滚滚飞扬。野火常常是务农者烧荒所致,对野生动物造成了新的威胁:栖息地丧失。偷猎更是无时不在的危险。

 

在野生动物保护学会的一架调查机投落的黑影中,成千上万只白耳水羚竞逐于博尔东边的公园区。苏丹南部动物的季节性迁徙是一大奇观,足可媲美塞伦盖蒂平原万兽奔腾的气象。

苏丹的内战在2005 年结束了。和平带来了令人鼓舞的发现:这个国家的南部地区仍拥有阵容浩大的被视为非洲标志的野生动物。

  撰文:马修 · 蒂格 Matthew Teague

  摄影:乔治 · 斯坦梅茨 George Steinmetz

  翻译:王晓波

  不久前,在朱巴的一栋墙壁开裂、供电时断时续的老旧建筑里,两名退役军人——弗雷瑟· 东恩中将和菲利普· 肖尔 · 马亚克少将——正在解说当下的状况。

  “有组织的黑帮,大概50个人,骑在马上闯了进来。”东恩说,“他们打的是大象和大型有蹄类动物的主意。射杀动物后,他们把肉晾干,取下象牙,放在骆驼背上运走。”

  东恩在半自治、以朱巴为首府的苏丹南部担任着管理野生动物的副部长工作,马亚克是业内老手,任野生动物管理实地指挥官,他在苏丹最后一场内战(始于1983年)中带领的部队凭借肩扛式火箭炮击落多架米格战斗机,因而声名大噪。五年前,一份停火协定终结了内战,但马亚克现在正打着一场新的战争。“我们必须保护这些动物,”他说。

  他的声音里有种急迫感。他和苏丹南部的同胞们对自己土地上的野生动物有着深切的亲情,这可能是其他地方的人无法想象的,因为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这里有两样“货物”是外国入侵者无餍掠取的:奴隶和象牙。土著和大象命运相系,两者几乎成了同义词,被一起驱赶聚拢,一起装船运走。

  内战时,这种牵系更强。当炮弹和地雷炸响时,没逃入临近国家的人就躲进丛林。大象和其他迁徙性的野兽也躲进来了,有些被猎户杀死,但也有许多在人类难至的险僻处安然躲过了枪炮。在苏丹南部人心里,它们变成了与自己共患难的战争流民。比较喜欢固守一地的动物——水牛、狷羚、长颈鹿——几乎被赶尽杀绝。士兵猎杀动物食用,但他们也有原则:不杀雄兽,并尽量避免使任何动物灭种。

  战火经久不熄。等到停战的时候,没人知道还有多少动物存留故土,多少将会返回。

  两年后,三个男人——负责野生动物保护学会(WCS)苏丹南部项目的美国生物学家保罗· 埃尔肯,同在WCS工作的迈克· 费伊,还有来自苏丹南部、在马萨诸塞大学读博士的马利克 · 马里安——乘一架小飞机从上空交叉巡视,进行该地几十年来的第一次动物统计。“太惊人了,”埃尔肯告诉我,“75万只水羚,近30万只红额瞪羚,超过15万只提昂牛羚,6000头大象。这可以说是非洲最难得的野生栖息地!”

  自那时起,WCS的空中调查范围已扩展,对苏丹南部大片地区的野生动物、家畜和人类活动进行监控。埃尔肯最近开着他的小飞机去了朱巴以北,白尼罗河沿线,又向东驶入一片一望无际的广阔地域。我们一连几个小时飞过无人侵扰的大地,这里的河流在雨季会自发暴涨,而干燥时节的野火亦肆虐无忌。“这是非洲现存完好草原中最大的一片,”他说。

  他驾驶飞机向一群白耳水羚俯冲过去,它们正成千上万只聚结起来向北行进。有些物种已近乎绝迹——斑马被无度猎杀,可能只剩7头了——但在飞机投下的暗影中,一头母狮在伏击羚羊;片片圆形泥板是大象的足迹,一直延伸向地平线。

  我们来到埃塞俄比亚边境附近的尼亚特,在一条泥土跑道上着了陆。这一带的村落首领们曾齐集听取WCS的野生动物保护计划。埃尔肯带来一个消息:苏丹南部的政府已下令禁猎。一名长者举手发问:“吃的怎么办?”

  埃尔肯回答说,家里的男子清早拿根长矛离开窝棚去打猎——此地的人们已这样做了几千年——跟职业猎户或北方来的偷猎者端着自动步枪狂喷子弹,这里面的分别很大。巡逻员也许可以忽略保护区(包括野生动物迁徙的主要通道)之外人们为糊口而打猎的行为,但商业性的猎杀必须停止。

  WCS和美国政府目前正与苏丹南部政府合作设立一个特区,占地近20万平方公里。它将容纳两个国家公园,一处野生动物保护区,多处特许开采油田,以及多块社区土地。埃尔肯解释说,如果管理完善、安保周全,这片充满野生动物的巨大区域将引来游客,创造就业和财政收入。他恳请各位首领把这消息散播出去。

  首领们点头了。苏丹南部人打了一场漫长而血腥的战争来赢得独立,如今动物——与他们患难之交的幸存者——也该拥有自己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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