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新闻

特里·琼斯 特里·琼斯

优素福·纳达尔哈尼 优素福·纳达尔哈尼

  伊朗籍基督教牧师,1977年生于穆斯林家庭,19岁时改变信仰,皈依基督教,并在伊朗北部城市拉什特教会担任牧师。他在2009年被伊朗当局拘捕,次年被法院认定叛教罪名成立,被判死刑。判决在国际社会引发争议,美国众议院议长博纳敦促伊朗免除死刑,并且无条件释放他。

  4月30日,伊朗媒体播发外交部声明,谴责佛罗里达州牧师特里·琼斯焚烧《古兰经》,敦促美国当局采取行动并向伊斯兰世界道歉。琼斯声称焚经旨在抗议伊朗关押一名基督教牧师。五角大楼先前劝琼斯不要焚经,以免威胁北约驻阿部队安全。

  焚经被罚300美元

  伊朗伊斯兰共和国通讯社等播发外交部声明,“严厉谴责某美国‘伪牧师’这一荒谬、侮辱性和挑衅行径。” 声明说,焚经是美国和西方国家刻意散播“伊斯兰恐惧症”的结果,“国际社会正等待美国政府迅速、严肃且真诚回应这一行径,阻止这类文化犯罪再度发生”。伊朗要求美国惩罚焚经人员,认为焚经“无疑会引发宗教仇恨并触怒全世界伊斯兰教徒”。

  佛州牧师琼斯以及大约20名教会成员4月29日在教堂前焚烧多本《古兰经》,同时念诵美国公民入籍誓词,琼斯等人用互联网直播焚经过程。琼斯等焚经时,一些警员在教堂四周警戒。市消防局稍后以违反消防条例为由对琼斯罚款300美元。

  奥巴马曾劝阻其焚经

  琼斯声称,焚经是为抗议伊朗关押新教牧师优素福·纳达尔哈尼。纳达尔哈尼现年32岁,是福音派教会牧师,2009年10月因“皈依基督教触犯律法”遭伊朗当局逮捕,稍后被判处死刑,引发西方国家谴责。但伊朗媒体表示,纳达尔哈尼涉嫌强奸、腐败和关联安全的罪行,包括敲诈。伊朗最高法院今年2月否决死刑判决,把案件发回地方法院重新审理,要求补充调查,至今无案件最新进展的报道。

  纳达尔哈尼的律师达德哈拒绝回应焚经一事,但他透露依照一些伊朗知名教士发布的宗教法令,纳达尔哈尼“一定会获释”。

  2010年“9·11”九周年纪念日前,琼斯宣布当日焚经,以纪念死难者。但在美国总统奥巴克劝说下,琼斯最终放弃焚经。奥巴马当时说,焚经将把驻阿富汗和伊拉克的美军置于险境,为恐怖组织招募新人提供口实。但是,琼斯的助理牧师韦恩·萨普去年3月20日焚经并在网上直播,引发阿富汗民众连日示威。示威演变成骚乱,至少12人死亡。次月5日,两名美军在阿富汗被杀。 胡若愚(新华社特稿)

  严厉谴责某美国‘伪牧师’这一荒谬、侮辱性和挑衅行径……无疑会引发宗教仇恨并触怒全世界伊斯兰教徒……国际社会正等待美国政府迅速、严肃且真诚回应这一行径,阻止这类文化犯罪再度发生。 ——伊朗外交部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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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华网斯特拉斯堡4月20日电 (记者 刘绍平)欧洲议会20日在法国斯特拉斯堡通过一项决议,呼吁马里冲突各方“立即停止一切暴力行动”,通过政治对话寻求和平解决办法。

  决议谴责3月21日马里发生的军事政变,并谴责马里一些武装团伙对平民特别是对妇女和人道主义人员实施的暴行。决议要求欧盟及其成员国关注马里局势,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保护当地平民和妇女。

  决议对西非国家经济共同体、非洲联盟和联合国为帮助马里恢复宪法秩序所作的努力表示欢迎,并重申必须维护和尊重马里的主权、统一和领土完整。

  决议对目前马里北部及其周边地区的难民面临食品短缺的形势深表担忧,并呼吁在马里北部开辟人道主义走廊,为成千上万逃离战乱的难民提供食品和药品,以避免人道主义危机向邻国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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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网4月16日讯 据联合国(微博)网站消息,联合国安理会成员国一致通过了一项声明,强烈谴责朝鲜在上周五的射星行为,称其引发了亚洲地区严重的安全担忧。

  安理会提出,要在对朝鲜的制裁名单上加入新的“机构和项目”。此外,安理会还要求制裁朝鲜委员会根据国际准则修订受制裁的个人、公司和机构的名单。

  安理会表示,朝鲜的火箭发射“严重违背”了联合国1718和1874号决议。

  安理会要求朝鲜停止任何“使用弹道导弹技术”的发射,中止“所有与弹道导弹项目有关的活动”,遵守“暂停导弹发射”的承诺。

  安理会声明指出,“如果朝鲜继续进行发射或核试验,安理会必将采取相应的行动。”(郑青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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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华网联合国6月10日电(记者白洁 危玮)联合国安理会10日一致通过决议,将根据安理会第1874号决议成立的朝核问题专家小组任期再延长一年,至2012年6月12日。

  决议要求专家小组最迟在2011年11月12日向安理会提交专家小组工作的中期报告,并在任务期限结束前30天向安理会提交最后报告及专家小组的结论和建议。

  决议还敦促所有国家、联合国相关机构和其他有关各方与第1718号决议所设委员会和专家小组充分合作,尤其是提供它们所掌握的任何有关第1718号决议和第1874号决议规定措施执行情况的信息。

  联合国安理会于2009年6月12日一致通过第1874号决议,对朝鲜当年5月25日进行核试验表示“最严厉的谴责”。该决议同时决定设立一个专家小组,任期一年,对安理会针对朝鲜采取的有关措施进行监督,并对安理会的行动提出建议。安理会已于去年6月7日将专家小组任期延长一年。

  安理会在朝鲜2006年10月进行地下核试验后通过了第1718号决议,对朝鲜核试验表示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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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华网联合国2月18日电(记者危玮 顾震球)在联合国安理会18日举行的谴责以色列在约旦河西岸和东耶路撒冷巴勒斯坦被占领土上持续修建定居点的决议草案表决中,美国行使否决权,致使决议未能通过。

  安理会本月轮值主席、巴西常驻联合国代表维奥蒂在投票结束后说:“由于一个安理会常任理事国行使了否决权,本决议草案未能获得通过。”

  安理会当天就巴以问题举行闭门磋商,随后对该决议草案进行投票。除美国外,安理会其余14个理事国都投了赞成票。

  这一决议草案由120多个联合国会员国共同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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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球网记者朱盈库报道,据日本共同社2月7日报道,日本首相菅直人7日在东京出席“要求归还北方领土(俄称南千岛群岛)全国大会”并致辞。他强烈谴责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去年11月视察国后岛之举是“难以容忍的粗暴行径”,表示“北方领土问题对日本外交而言是极其重要的课题”,并重申将致力于这一问题的解决。

  即将于本月10日访俄的日本外相前原诚司也在会上表示,“为了使日本固有的领土尽早得以回归,我将拼上政治生命付诸努力。”

  报道认为,除了对俄政府高官接连视察南千岛群岛表示不满外,菅直人的此番发言似乎还有着回应在野党指责他“外交失策”的意图。日本政府提高对俄罗斯的谴责声调,有可能引发俄方的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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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 21 9月 2010 21:56

一个撕心裂肺的爱情故事

 在经过一段刻苦铭心撕心裂肺的恋爱后,我对爱情失去了感觉。看到周围的朋友同事纷纷筑起小巢,我也想有个家。于是在同事的介绍下我与欣认识了。

  欣,在一家国营企业当技术员。长得一般,身材娇小,脸色也不太好,看上去有点病恹恹的样子。她苍白的脸上却时常挂着暖人的微笑,这使我有家一样的温暖。我厌倦了漂泊,只是想有一个女人,一个与自己组建家庭的女人,尽管这与爱无关。

  欣常常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听我说话,非常痴迷地倾听,那种眼神里满是崇拜。自从那个骄傲的琳离开之后,再没有人这样认真地倾听过我内心的想法,我也从没有与人认真交流过。从早到晚我都有俯身在实验室里与量子、质子这些微观颗粒在一起做有规则地运动。直到一年后,我的博士论文答辩结束,学院里的同事看到我憔悴的样子,才硬拉来与欣相亲。

  同事的姐姐与欣家是邻居。

  欣家里只有她和她生病在家的母亲,生活很是贫困。她家里唯一值钱的地方就是这座位于繁华闹市里不太大的房子。就在这个不太大的房里,我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第一次强烈地想要有个女人与我成家过日子的渴望。也就是在这个不太大的房子里,我第一次亲吻了红着脸的欣,第一次触摸了她光洁的肌肤,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那些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每天我都会在放学后去那间不太大的房子里,与欣抱在一起烤着火炉吃她做的火锅。饭后,搂抱着她一起看窗外飘落的雪花。

  沈阳的冬天很冷也很长。一天,我拉着欣的手在沈阳的大街上闲逛在路过沈河区婚姻登记站时,看很多对青年男女拿着结婚证非常幸福地从里面出来。欣羡慕地看着人家,一动不动。

  我对欣说,“想结婚吗?”欣微微一颤,望着我的眼睛,说想。雪下得很大,一片一片落在欣的脸上、额头上,又一片片消融。我将欣搂在怀里,说欣我们结婚吧。那一刻,我居然泪流满面。是经过一长段爱情的跋涉,经过太多的坎坷对家的渴望?还是就想就找个女人结婚,过一种平平淡淡的日子?我不知道。那一刻我只是想哭。曾几何时,我与琳已走近了婚姻的殿堂,可她却抽身离去。曾相约,在我博士毕业后就结婚,可现在她却在一个陌生遥远的国度里躺在一个外国老男人的怀里。我向她求婚那天,也是在这个结婚登记站的门口,她很神圣地对我说,“今生我一定要做你的妻子。”那天也下着大雪。 我爱欣吗?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她结婚?我也不知道。自从答应与欣结婚以来,我一直在想着琳,莫名其妙地想她。我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我爱欣吗?我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可是没有答案,我只是感觉到她能给我家一样的温暖。

  在领结婚证的那个晚上,看到欣在我身边沉沉地睡去,象个孩子般那样安祥,睡梦里还幸福地笑着。我叹了口气,眼前晃来晃去的却是琳的身影。我知道认识不到五个月的欣与相恋五年的琳是不能比较的,尽管琳是那样地伤害过我。

  如果琳离去后再没有回归,我和欣的生活也将会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可她偏偏就在我与欣领完结婚证后的第二天,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天,我正在上课,教研室的老师喊我说,有人找你。我走出教室门,一转身,发现琳站在我身边。她还是那样的美丽绝伦,气质非凡,只是消瘦了许多,眼神里忧郁了许多。

  我冷冷地说:“小姐,找我有事吗?是不是认错人了?”琳看着我,嘴唇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闪现,摇摇头转身就走。在琳的面前,我从来都是貌似强大,实则软弱。在她将在走廊尽头快消失时,我追了过去,到现在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

  她跟着我到了宿舍,大大地哭了一场。她告诉我,她离开我去德国,是因为那个德国老男人能让她出国,这是她这辈子一生的梦想。她不想因为与我的感情放弃她的梦想,她一直是这样。

  “我告诉过你,我在德国站稳脚跟就来接你。”琳确实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但我不想她以这种方式来接我去德国。“现在我来接你了。”说完,她就把德国一家学院的邀请函放在我的桌上。“现在你拿着它去办护照就行了,那个学院会为你提供全额奖学金的。”

  傍晚,我打电话告诉欣,说学院里有事,不回去了。这是我第一次给欣撒谎。当夜,在琳下塌的宾馆里,我拥着琳的胴体再次与琳缠绵时,竟然很快乐。完完全全把欣给忘记了。

  我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是和琳飞到德国在那里过着富足的生活,还是留在国内与欣过着平淡的日子?琳已与那个德国老男人离了婚,也得到了一大笔财产。

  第二天回到欣的家里,欣很欣喜地拥着我说,“你昨夜去了哪儿,我给你打了好几遍电话你也不接,担心死我了。”她把刚煮熟的饺子端上来,是我最爱吃的酸菜馅饺子。

  “欣,我想和你说件事儿。”“呵,说吧。我也有事儿要和你说呢。”欣很高兴也很羞涩。“我想去德国,那儿的有一个学院给我寄来邀请函了,请我去那儿学习。”我编了个骗她的理由。

  “康儿,这是好事儿啊。嗯,去那儿可不可以带家属,我也去。”在欣的眼里,我们早是一家人了。她也确实是我法律上的妻子。看到我很严肃地瞪着她,她连忙伸伸舌头,说是和我闹着玩儿的。

  “康儿,我也有一件重要的事儿想告诉你。”欣脸上全是红晕。“什么事儿?”我问。“我怀孕了。”欣低着头,象所有幸福的女人那样羞涩,苍白的脸上又飞起了红晕。

  “你想怎么办?”她的话好象是一阵晴天霹雳完全把我震惊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劲儿。

  “我想把他生下来,我想有个属于我们两人的孩子。”

  “打了吧,去德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学院规定,结过婚的不能去。”我把已编排好的理由告诉了欣。欣的脸突然变得很苍白。“结了婚怎么就不能去了?”她问,声音有些颤抖。

  之后欣再也没有说话,默默地吃饭,默默地收拾完碗筷,象以往那样把我的袜子洗净,晾在暖气上。然后象一个无助的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默默地流泪。

  “欣,别难过了,要不我就不去了。”看到欣无声的哭泣,我心里很难受,竭力想安慰她,却又找不到理由。

  “为什么?怎么又不去了?”欣抬起头问我。“嗯,是这样……,”我继续搜集着理由,编排着谎言。“那个学校不提供奖学金,嗯,所以我就去不了了。”我撒着谎说。“你是说,去那儿没有学费就不去了?”欣问。“嗯。”我想先把欣安慰住,把结婚手续解除了,然后再给她解释。这样对她的伤害也许会少一些。

  第二天起床后,我发现欣的眼睛红红的,有点肿。她一夜没有睡。

  我告诉欣,“这两个星期我就不回来了。在学院里还有好多事儿要办,再办办护照什么的,很需要时间的。”欣微笑着说,“好呀,你办你的事儿吧,我们办手续时我给你打电话呵。”

  与欣解除婚姻的手续办得相当的快,不到五分钟。从婚姻登记站出来时,天还下着雪。这几天,沈阳总是下雪。在我转身想离去时,欣的眼泪一下子又流了出来,可她依然微笑着。雪花落在她脸上,落在鼻子上,当我想为她拂落时,却又融化成水滴流了下来。“咱们去那坐一下吧。”她说。

  婚姻登记站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咖啡厅,里面没有人,只有几个服务生侍立在门口。咖啡厅里流淌着舒缓忧伤的音乐,我坐在那里看欣呷着咖啡,找不出安慰她理由。从领结婚证到解除婚姻关系,仅仅两个星期。欣就明显消瘦了,脸更黄了。

  “你什么时候去德国,我送你。”欣先开口了。“还不一定呢。签证没下来。”其时飞德国的机票早已买好了,就在我的裤袋里,我不想也不敢告诉欣我怕她知道我和琳一起走,会更难过。“你去那儿,人生地不熟的,自己要照顾自己呵。有事儿时,给我来电话。”欣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嗯。”我应道,又是一阵沉默。“本来见到你后,我就感觉你不会属于我。你是一个大学老师,还是博士。我却是一个工厂的技术员,咱俩相差太悬殊。可是我喜欢你,崇拜你。后来你提出领结婚证和我结婚,那时我就想这下可以终于和你在一起了。那时我欢喜得不得了,可现在……”欣缓缓地说。“你去吧,去那儿也就三四年。我等你,回来后咱再领结婚证,再结婚也行呵。那时你还要我吗?”她问。我心痛得厉害,点了点头。“这儿有一万美金,你拿去当学费吧。”欣从包里取出一捆绿绿的钞票。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我感到很惊讶。“这是我妈给我的。”“你妈连工作也没有,怎么能有钱?”我急切地问。“我爸留下的,我爸可是一个工程师呀。”我无语心里很是酸楚,正是这一万美金,让我心里沉甸甸的。其时我去德国是有奖学金的,机票是琳买,我不用花一点儿钱。况且她在那儿早找到了工作,有足够的钱供我去上学。

  一边是我深爱的琳,一边是深爱我的欣,站在这两种爱情的中间,让我左右为难。爱欣吗?不爱。她只是琳离开我后的感情慰藉,弥补伤口的胶水。我想告诉欣,欣你别傻了,我不爱你。但我不能这么说,这样只能增加她的痛苦,还不如给她留下一丝的梦想,让她用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来安慰自己。

  离开还是留下?在苦苦权衡了两天后,我决定离开欣。在走之前我要把钱还给她,并告诉她真相,让她不要在这儿傻等,那样对她不公。

  当我敲开欣家那个不太大的小屋时,一个陌生的男人探出头来,让我吃了一惊。“欣呢?”我问。“她搬走了,她把房子卖给我们了。你到别的地方找她吧。”

  “她搬哪了?”我急切地问。“嗯,好象是搬到她们工厂的那边儿去了。”我在她工厂旁边的小区里,见人就问,“这儿是不是有一家新搬来的?有个姑娘叫欣。“终于,在一个胡同最深处的小院门口,看到了欣的母亲。她正在那生煤炉子,烟呛得她咳嗽不止。看到我来了她很奇怪,问我“康儿,你不是去德国了?”

  屋里很小也很冷,窗户还没糊好,四处还透着风。“伯母,您咋搬到这儿来了?”我问。“哎,还不是要给你凑学费,把房子卖了。”“那钱不是伯父留下来的?”“他哪儿有钱呀。文化大革命时期能让你有钱?”

  刹时,我闷坐在那儿,心疼得厉害。当一个女人为你付出所有,痴心地爱着你时,你却残酷地告诉她,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别人。这样我做不到。

  欣回来时看到我很是惊讶。我拥着欣说,“欣,我不去德国了。咱们结婚吧,现在就结。”一句话让欣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她俯在我肩膀上痛哭不止。

  “康儿,你去吧,一切我全知道了,今天琳见了我。这是她给我的钱,你还给她。我不需要钱-----。”说着欣从包里拿出了两万美金放在那儿,“康儿,你知道我爱你,我不要钱呵-------。”欣哭着说了好久,她情绪平静了些,又说,“康儿,我知道你不爱我,就是和我结了婚,你也会离开我的。别再傻了,快走吧。琳是个好女孩儿,你要好好对她。”欣的脸上依然在笑着,但泪水却不断的流下来。

  当飞机离开机场时,我俯瞰沈阳的夜空,眼泪也“哗“地流了下来。不为别的,是为那个我不爱的而她却爱我的女人-----欣。

  在德国我上了一年的学后,就被一家研究机构提前聘用了。第二年琳开了一家通讯器材公司,我在那儿主管技术,她抓经营。由于她出色的组织和管理能力,使这个小小的通讯公司销售额连年窜升。到第四年,公司已赢利上百万。可是我一点儿也不快乐,我总是被心里的十字架压得喘不过气来。我感到对欣很愧疚。每天夜里我都在想她过得怎么样?她成家了吗?她有爱她的男人了吗?

  六年来,当我将十万美金一次次地寄给欣时,却一次次地被退回。回执说,查无此人。

  六年来,我一直在想着欣,欣是不是下岗了?她们那个工厂形势一直不太好,在我离开沈阳时,他们就有好几个月不开工资了。欣没有一技之长,没有力气,身体瘦弱单薄,这样一个软弱的女人该怎样生存?

  六年来,我一直在良心上谴责着自己。终于在今年的五月登上了回国的飞机。整个沈阳的大街小巷我跑遍了,却再也没看到欣。有人说,她去了外地,也有人说,她母亲死后,她靠捡破烂为生;更有人说,她站在街边成了“小姐”。

  我无比地痛恨自己,因为是我使她落到如此的地步。虽然我不爱她,但她却视我为她的精神支柱。在她明明知道这个支柱要被别的女人夺走时,却依然微笑着,变卖了房子为他筹集学费。

  当我失魂落魄地再次走到她家原来那间小屋的楼下时,听到一个小姑娘稚声稚气地问,“叔叔,你要包子吗?酸菜馅的,五毛钱一个。”我忙蹲下抱住她,说,“要,在哪儿?”“那儿,”小姑娘手指的方向,一个瘦弱的女人在向路人卖着包子。

  我的心剧烈地一阵剧颤,那不是欣儿吗?当我双手颤抖地牢牢地抓住她时,她一阵惊愕。然后,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下,接着俯在我的肩膀上嚎淘大哭起来。

  “妈妈,你为什么哭了?”小姑娘抱着欣儿的腿也哭了。“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你爸爸呢?”为了掩饰自己的感情,借抱小姑娘的时候,我偷偷将眼角的泪水拭净。

  “念康,我叫念康。我没有爸爸,我爸爸去国外了。”啊,这一句话又把我的心击碎了。我知道,这一辈子,再也没人能够原谅我了,包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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