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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学网(kexue.com)讯 北京时间4月23日消息,学习乐器对于很多孩子来讲是件枯燥的事情,但其也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好处。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一个人在童年时学习音乐,或许可以有助其在年老时的思维更加灵活。

  据国外媒体报道,研究人员发现,童年时有过学习音乐经历的人,老年后的智力测试表现要比其它人更好些。并且学习音乐的时间越长这种情况就越明显。来自堪萨斯大学领导此项研究的布伦达(Brenda Hanna-Pladdy)博士称:“音乐在人的一生中可以作为一个具有挑战性的认知活动,能使你的大脑更灵活。学习一种乐器需要多年的练习和学习,这样可能有助抵消由于年龄增长而造成的认知能力下降。”


有很多研究表明音乐能够有利于儿童的成长

  之前曾有很多研究表明音乐能够有利于儿童的成长,但此项研究是首次探讨音乐带来的益处能否影响人的一生。研究人员对70名年龄在60~83岁的志愿者进行了调查,根据他们曾经的音乐经验而分成不同的小组。

  研究发现那些有过音乐经历的人在各种认知测试中的成绩要好于那些没有学习音乐背景的人。所有的志愿者都是业余接触音乐,在大约10岁时开始接触乐器,有超过一半的人是弹钢琴,其他还有吹笛子和单簧管等乐器。

  布伦达博士表示,根据以往的研究和此次研究结果表现,童年学习音乐能够有益人的一生,在某个年龄时由于大脑的可塑性,学习音乐可能会更容易,从而可能对大脑的发展产生较大的影响。

  (科学网-kexue.com 大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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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家麟
记得1933年夏季我17岁时,刚从中学毕业应考大学,侥幸同时考取了清华和北大。正在犹豫不决之际,我哥哥的中学同学,清华五级学长朱宝镇来我家闲谈,他直截了当地对我说:“你不是喜欢听音乐吗?清华有军乐队呀!我是乐队中唯一能吹双簧管的队员,现在毕业即将离校,你正好加入乐队补我的缺吧!”这几句话当场解决了我学校的取舍问题,我毫不迟疑地从上海赶到北京清华去报到了。
一入学校,我便考入了军乐队成为新队员,并由朱学长在去美国前抽空教导了我两次基本的吹奏方法。为了可以快一些加入乐队演奏,我便常在学校大礼堂练习室内加紧练习,每天总要花掉一两个小时。原来双簧管这件乐器并不很容易掌握,因为发声的两片芦竹小管吹奏前先要加以适当的润湿,太硬了发音生硬粗糙,太软了两个薄片又会阻碍发声,要控制到发音准确而完美并不容易。当时这些芦竹小管要买进口货,而且时常缺货,很是头疼。这样,经过了几个月的摸索,我总算勉强上手。最后,经过我们的德籍指挥古普克教授的鉴听,允许我正式加入乐队练习。
真正的考验是在我加入乐队练习后两个月的校庆纪念日。校庆纪念日上有军乐队的音乐演奏会,演奏会的开场节目是一首罗西尼的《威廉退尔序曲》。《威廉退尔序曲》的原著是德国的大文豪席勒描述中世纪瑞士民间英雄威廉退尔抵抗奥国占领军的故事,编成了剧本再由罗西尼填配了歌剧的音乐。故事中包括了传说神箭手威廉退尔被迫用弓箭在百步之外射他儿子头上所顶立着的一个苹果的插曲。我发现,在这首序曲的第三段竟然全部是双簧管和长笛两种乐器的合奏,是前段暴风雨之后的一段十分宁静而美妙动听的音乐,这真的让我吓了一跳!那时的情绪,是又惊又喜,担心自己还是刚刚加入乐队的队员,没有任何演奏经验,一上阵就要长篇独奏,恐怕难以胜任。但避也避不开,因为乐队中没有另外一个能吹双簧管的队员,也没有其他乐器可以代替,只好硬着头皮上场了。
大概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当天的演奏我不免把旋律奏得太快了,指挥古普克先生也只好跟着将这一段音乐的节奏加快了一些。
好在我的搭挡是乐队中的长笛名手张肖虎,经验老到,在这个情况下,他仍能将上下翻腾、迅速美妙的伴奏从容配合以掩我之短,诚为乐队中的识途老马,名不虚传。惜乎和张兄在校相处数年,毕业后因战事音信隔绝,未能有缘再见。演奏会之后,我正想向指挥古普克先生道歉告罪,他竟拍拍我的两肩善意地说:“小兄弟,你吹奏的音色很好,多些经验就不会慌张了。”古先生的相貌看来很威严、很神气,有些像“兴登堡”元帅,但为人十分随和,而且十分体贴年轻的队友们。每逢他生日,总喜欢邀请队员们到他家共进午餐,吃他家有名的西菜“苹果鸭”。
当时我们的军乐队,除了学校举行仪式或操演时做领先队伍奏乐外,最注重的就是每年举行的校庆纪念音乐会,有时还到协和礼堂和北京饭店公开演奏。演奏节目全部都是古典音乐,其中以序曲为最多。如前述罗西尼的《威廉退尔序曲》和《塞维利亚的理发师》;苏佩的《轻骑兵》、《维也纳的晨,午,夜》;瓦格纳的《唐豪瑟》、《罗恩格林》;比才的《卡门》;舒贝特的Rosamund以及J.Strauss著名的华尔兹《蓝色多瑙河》和《维也纳森林的故事》等。每次排演之前,各人都要熟练乐谱,而且要由指挥排练多次,使得整个乐队可以互相契合。记得乐队之中前后有若干特别出色的人物:吹小号的李季芳,吹单簧管的黄开禄,吹长笛的张肖虎,他们都是少有的杰出者。
虽然缺乏足够的弦乐人才,但为了能进一步演奏交响乐,我们的军乐队有时要借助于邻近的燕京大学,请他们的若干弦乐人员参与合作,由古普克教授做指挥。记得我们曾共同合作演奏过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和舒伯特的《未完成的交响曲》,在城内公开演奏。当时在北京能演奏交响曲的乐队不多,所以我们颇得听众的欢迎和外界的好评。
乐队中有若干队员有其他特长的,有时也会跳出军乐队的圈子,另行组合一些“室乐”演奏。譬如1933~1934年的队长石裕泽,善于钢琴,便曾约定了几个会奏弦乐的同学,合奏演出了舒伯特的《鳟鱼五重奏》。当时乐队缺一个奏低音提琴的人,便由队员中号称“百搭”的吴宗济自告奋勇担任。整个组合演奏起来的效果,依学生业余性的标准来衡量,也还“有门有路”,可以过得去。其中第四章段小慢板的《主题变奏曲》,是由组成五重奏的五件乐器——钢琴、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和低音提琴轮流主奏,其不同的音色和变奏的曲调,各有巧妙,脍炙人口。该曲创作以来,至今已将近二百年,凡是爱好音乐者,几乎尽人皆知,无人不爱,连初学钢琴的小孩子也会在琴上奏出这曲简单而美妙无比的旋律来。
以上是我在清华加入军乐队四年内所能记忆到的概况。
(作者系清华大学经济系1937届学生)
《科学时报》 (2011-04-07 A1 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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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国家大剧院举办的《弦歌八千载——华夏古乐音乐会》,堪称一场十分特别的音乐会。音乐会上使用的所有乐器都由中原地区出土的乐器文物复制而成,演奏的曲目也是千年流传的古老乐曲。而音乐会开篇一章中使用的乐器——出土于河南舞阳的来自8700年前的贾湖骨笛,更是令人惊叹称奇 ——

  八千年前的古笛绝响


八千年前的古笛绝响


1987年贾湖出土的龟甲响器。


保存于安阳中国文字博物馆的龟腹甲刻符。河南舞阳县贾湖出土。


华夏古乐园的演员在国家大剧院吹奏贾湖骨笛。


禽鸟肢骨推测简图


贾湖遗址墓葬M344骨笛出土现场。


收藏于河南博物馆的贾湖骨笛。


贾湖遗址出土的深腹盆片。

  采访写作这篇文章的时候,记者脑海中常常浮现出这样的场景:在八千多年前古淮河流域的一小片古人类聚集区里,夜幕降临,一位先民走出半地穴式的简陋居所,面对四周苍茫寂静的原野,用手中的骨笛呜呜咽咽地吹奏起来,他表达的该是怎样的一种情愫啊?

  要知道,那时候还没有文字,甚至没有数字的概念。虽然他们已经掌握了农耕技术,但维持生存很可能还主要依靠采集和捕猎。他们生活的时代是新石器时代的早期。我们更熟知的北京山顶洞人,也比他们只早了两三千年。

  可就是这样的一群人,他们差不多懂得了七声音阶;他们制作的骨笛,现代人可以用它几乎完美地吹奏出民歌《小白菜》!

  这在全世界也是绝无仅有。虽然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却是实实在在发生的真实!

  修护村堤挖出的古人类遗址

  贾湖村,位于河南省舞阳县北舞渡镇西南。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贾湖村周边的很多地区,已经发现了距今四千年的二里头文化遗址、距今四千多年的龙山文化遗址、距今五六千年的仰韶文化遗址、乃至距今八九千年的裴李岗文化遗址,构成了这里古人类活动的初步链条。

  1962年,被错划成“右派”的舞阳县文化馆的文物专干朱帜,下放到贾湖村劳动。在田间干活儿的时候,他曾发现过一些陶片、骨头碎块和类似红烧土的土块。隐隐约约中,他觉得脚下的这块土地并不寻常,然而,被列入“另册”的他,当时只能把这些直觉埋在心里。

  1975年8月,流经舞阳县境内的十数条淮河上游支流水位暴涨,陆续超过警戒线。为了自保,贾湖村村长召集大家商量,决定围绕村庄修建一圈高约 3米的护村堤。贾湖村三面都是农田,只有东边是一片荒地,要修建护村堤就只有到这里取土——谁也不知道,就在这片荒地的下方,埋藏着八千多年前的秘密。

  历史有时就是存在一些遗憾。就在挖坑取土马上要触碰到这个秘密的时候,护村堤恰好也修建完成了,于是村长宣布停止取土,这个秘密就只能在地下继续守藏了三年多时间。

  1978年冬季的一天,贾湖小学教师贾建国带领学生为加固防洪堤到荒地中继续取土。几铲子下去,有个同学说碰到了硬邦邦的东西。贾建国刮开薄薄 的土层,发现下面是一块长方形的石头,他注意到,这块石头的一侧被打磨成刀刃的形状。有一些考古学知识的他随即联想到了中原地区原始部落常用的生产工具 ——石铲的头部。贾建国立刻指导学生们在周围展开挖掘,果然,一些石器的残件和破碎的陶片陆续出现。这些东西是不是文物?贾建国想到了自己的一位老乡在舞 阳县博物馆当馆长,这位馆长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被下放到贾湖村的朱帜。

  贾建国带来的陶片和石铲,让朱帜激动不已。朱帜把它们与裴李岗出土的文物进行了对照,发现二者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朱帜向上级文物部门进行了汇报。根据专家的意见,舞阳县政府立刻公布贾湖遗址为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1983年5月,河南省文物研究所派人来到贾湖村,在遗址的中部规划了3个共50平方米左右的探沟。在一个半月的试掘中,发现窖穴11座、墓葬17座,陶器和石器以及龟甲等数十件遗物,确认了贾湖遗址的时间大约在仰韶文化之前的新石器时代前期。

  然而,正当朱帜对试掘工作满怀期盼的时候,专家们却忽然决定终止试掘。原来与此同时,考古工作者又在河南省长葛市石固岗发现了一处包含有裴李岗文化、仰韶文化和龙山文化性质的文化遗址。专家判定,贾湖遗址的文化内涵并未超过石固遗址,因而决定放弃。

  一颗耀眼的明珠,因为埋藏得太深,差一点就此又要与人们失之交臂。

  朱帜并不甘心,他继续积极向上级反映强烈要求继续发掘。1984年夏天,省文物局又派人来到贾湖村,这一次发掘规划了4个探坑,面积扩展到 100平方米。随着发掘的深入,大量珍贵文物的出土以及贾湖遗址地层关系的复杂性逐渐引起了上级文物部门的重视。经国家文物局批准后,河南省文物研究所重 新组建贾湖遗址考古队,由时任第一研究室副主任的张居中带队,于1984年10月前往贾湖村。

  笛子,那就是个笛子!

  张居中来到贾湖村不久,就感到这个遗址确实有一些特别的地方。比如,贾湖墓葬中大量成套的骨器就是裴李岗遗址难以企及的,其精美程度甚至堪比商代的青铜箭头。

  但他不知道,一个更惊人的秘密就等在他的面前。

  一天中午,考古队队员贾芬良开始清理M278号墓那具残缺的骨架。泥土和杂物一点一点被剥离掉,他惊奇地发现,这具骨架的左股骨内外两侧,各有 一件管状器物,长约20厘米左右,一面排列着7个整齐的小圆孔。位于内侧的一只已经断成3截,而外侧的器物保存相对完好。这两件器物看上去像是用动物的骨 管做成的,通体呈土黄色,晶莹亮洁。

  “那,就是个笛子!连民工们都说,它就是个笛子!”

  回忆起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场景,张居中仍然历历在目:“笛子就是笛子,它的样子,明摆着在那儿的,不可能是别的什么器物!要是非要思索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上帝都会发笑。”

  考古队员甚至当时就拿起这把“笛子”,试着吹奏起来。但是,由于里面堵塞的泥土还没有清理干净,当时并没能吹出音来。

  此后,在其他的墓穴里,又陆陆续续发现了几支类似的骨管。可以判断,骨管是用鹤类飞禽的肢骨,截去两端骨节后,再钻孔而制成的。

  贾湖遗址的考察工作告一段落之后,张居中和另外几位考古专家立刻带着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支,出土于M282号墓中的20号骨笛专程来到北京。他们首先找到了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的萧兴华先生。萧兴华一见到这只骨器便大吃一惊。

  萧兴华说,骨管的构造与笛子尽管很相像,但有一个重要的不同,就是骨管两端开口,没有吹孔。尽管骨管没有吹孔,但仍然是吹奏乐器。塔吉克族的鹰 骨笛、哈萨克族的斯布斯额,都是用笛子的一端作为吹口的,只是吹奏时要将笛子斜持,使吹口与嘴唇形成45度的倾斜角,利用声波的震荡,使乐管的边棱发音。 尤其重要的是,至今还在河南民间流传的吹奏器竹筹,也是两端开口的。

  萧兴华当即便带着他们一行来到中央民族乐团找到刘文金团长。刘文金听了考古专家们的简单介绍之后,便召集管乐声部的好几位同志来试奏。笛子演奏家宁保生首先用斜吹的方法吹出了它的基本音阶,这一结果使所有在场的人都受到了很大的鼓舞。

  此后不久,萧兴华又和另外几个人携带stroboconn闪光频谱测音仪,专程前往郑州,对M282号墓中的20号骨笛进行了音序测试。萧兴华 和另一位音乐研究者分别用斜吹的方法吹奏了上行和下行的音序,又分别吹奏了河北民歌《小白菜》的曲调,相当准确的音高和坚实而又嘹亮的音色,使在场的人都 大为震惊!

  八千年前的人类奇迹

  八九千年前的人类会做笛子用笛子,这在全世界也是绝无仅有。在比他们晚两三千年的仰韶文化遗存中出土的陶埙,虽然已经达到了与现在五声音阶相同的水平,看上去也不如这些骨笛先进。

  从1984年以后,考古工作者在贾湖遗址的墓葬中,陆陆续续一共发现了18件骨管,都是两头洞通,管表的一侧开有若干个成排的孔。骨管出土时大多位于墓主人股骨的两侧,呈土黄色。

  贾湖出土的18件骨笛共分三期,后来据专家鉴定,早期骨笛年代在公元前7000年-前6600年左右,这一时期出土的两支骨笛分别开有五孔、六孔,能奏出四声音阶和完备的五声音阶。

  中期骨笛年代在公元前6600年-前6200年期间,这个时期出土的骨笛都是管开七孔,它们不但能吹奏出完备的五声音阶,而且已经能够吹奏出六声音阶和七声音阶。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M282号墓出土的20号、21号两支骨笛,标志着贾湖音乐文化的高峰。

  以M282号墓的20号骨笛为例,即使简单地平吹,骨笛也至少能吹出8个音(7个按音,1个筒音)。演奏试验和测音结果表明,骨笛音质较好,音 阶结构至少是六声音阶,也有可能是七声齐备的古老的下徵音阶。该笛可以吹奏以C为宫的七声古音阶(123#4567i),或以G为宫的七声新音阶 (1234567i)。此外,还存在多宫演奏的可能性,可以吹奏比较复杂的旋律。

  晚期骨笛年代大约在公元前6200年-前5800年之间的四百年时间,这一时期的骨笛除了一部分保持了中期的七孔骨笛的形制之外,还出现了八孔骨笛,不仅能吹奏出七声音阶,而且还出现了变化音。

  河南博物院副院长李宏说,人们习惯将中华文明起源与三皇五帝的传说时代联系起来。音乐的起源和乐器的发明也是这样。在古代文献中,经常提到的 “伏羲氏灼土为埙”“女娲制笙簧”的说法,特别是尧的乐官夔、黄帝的乐官伶伦,都是专职的音乐人。音乐的起源、乐器的发明,与传说中的帝王关系密切,这是 中华民族将音乐视为治国安民重要手段的特殊观念。而距今近八千多年骨笛的出土,将整个中国音乐史的起源,由文献所记载的三皇五帝时的五千年提前了三千多 年,改写了中华音乐文明起源时间,这是了不起的奇迹。

  拍案称奇

  专业演奏家也听不出

  贾湖骨笛的音高瑕疵

  对贾湖骨笛有着细致研究的萧兴华先生曾做过这样的描述:

  骨笛中特别引起我们注意的是早期的M341:1号、中期的M282:20号和晚期的M253:4号三支骨笛,因为这3只骨笛上都留下了制作时为 计算开孔孔距而留下的计算刻度,其中M282:20号的计算是用钻头轻点而留下的痕迹,而在实际钻孔的过程中,又根据人耳对音高的校正进行了修改,这只骨 笛在开第七孔时,先开了一个小孔,经过人耳的审听,觉得它比实际需要的音略高,因此在它下方0.44厘米处又开了一个正式的音孔(见上图)。

  经过两个音孔位置的调整,它们之间距音分数与今天十二平均律的音距和音分数完全相同,并且形成了1235四个声音组合的、以十二平均律为基础的相互关系,这不能不使今人为之称奇。

  通过测音分析我们可以看出,贾湖M341:2号骨笛所发出的音及其它们相互之间所构成的音程,除4个音程与十二平均律完全相同之外,其它所有能 构成音程的音分值与十二平均律的音程音分值,相差最大的音分值系数都没有超过6个音分数的。据专业人士说,最好的钢琴调音师,他对调音的音准度可控制在两 个音分,而这两个音分的差距不是靠仪器的测定而是靠感觉。从事弦乐器的演奏家们对音高的敏感度是最强的,小提琴演奏家对音高的敏感度多在7个音分之上,而 一般的专业音乐工作者能听出声音高低差别的,都在10个音分以上。这也就是说,现代专业的器乐演奏者都难以听出这支骨笛的音调与十二平均律有何差别!这难 道不是世界音乐史上的奇迹吗?

  各方质疑

  是巧合?还是错误?

  关于贾湖骨笛的质疑声其实一直也没有停歇。

  有人提出这样一种假设:骨管原本是贾湖先民的随意之作,不过偶然与音阶相符罢了,并非刻意制作的乐器。然而这种说法很难站得住,因为同一遗址出土的骨管并非仅此一件,而是多达18件;制作的时间也有先有后。这绝不可能是无意制作或者偶然的巧合。

  也有人提出这样的假设:骨管原本是在年代较晚的地层中,由于发掘时不小心而混入到了年代较早的地层中。然而专家指出,其中341号墓出土的两支骨笛已有轻度的石化迹象,依据考古学常识,凡是有石化痕迹的骨器,其年代至少有一万年,因此,它们年代的古老性也没有问题。

  为何八千年前的古人类能制作出如此高质量音准的乐器?萧兴华曾就此与一些专家进行过讨论,他们认为,在远古时期,大自然的天空比较纯净,除自然 外,没有人为的电波和嘈杂的环境对人耳朵的干扰。因此,人们对声音的敏感程度要比今人强,耳朵的辨别能力也较细微,对音与音之间的距离要求也比较严格。随 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为的噪音越来越多,对人的影响越来越大,而人类对音的敏感程度也越来越低。这也许就是古人为什么能在远古时期制造出贾湖骨笛这样高质 量音准乐器的原因吧!

  知识链接

  七声音阶与十二平均律

  清华大学教授彭林说,关于贾湖骨笛,还有一个引人注目的问题是,长久以来一直有一种观点,认为中国是五声音阶的国度。比如《汉书·律历志》上 说:“声者,宫、商、角、徵、羽也。”宫、商、角、徵、羽是音阶中的五个音级,合称“五声”(相当于现代简谱的1、2、3、5、6)。贾湖古笛等一批古乐 器的出土,有力地说明了,华夏民族的音乐也像世界上其他民族一样,经历了一个探索发展的过程,而且很早就曾经达到了符合音乐自然属性的七声音阶。

  所谓七声音阶,是指在八度音程之内,由七个相邻的音所组成的音阶。

  而十二平均律,是世界上通用的把一组音(八度)分成十二个半音音程的律制,各相邻两律之间的振动数之比完全相等,亦称“十二等程律”。十二平均 律的发明,使十二律不能周而复始的难题得到了彻底解决。中国明代音乐理论家和数学家朱载堉在《律学新说》中首次提出了十二平均律的理论。欧洲人发明十二平 均律,已经是朱载堉之后半个世纪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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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即将过去的2010年,中国选手的身影一次次出现在顶级国际艺术比赛的赛场上,不断刷新着中国文化艺术“走出去”的纪录。截至今年10月底,中国选手在国际比赛中共获得54个奖项,其中歌舞乐器一类比赛12项,歌舞乐器二类比赛24项,杂技获奖11项,其他奖项7项。

  今年,文化部全面积极整合文化资源,出台了《2010年至2011年参加国际艺术比赛管理规定的通知》和《2010—2011年文化部鼓励参加的国际艺术比赛项目》,加强了对中国选手参加国际艺术比赛的科学统筹和宏观指导,进一步完善了参加国际艺术比赛的管理模式。

  国际艺术赛场捷报频传

  文化部外联局国际处处长王汉杰用“百花齐放”一词,来形容中国选手今年在国际艺术赛场上的表现。据他介绍,今年所获奖项分布更加均衡,在一些艺术门类比赛中实现了突破。但同时他也表示,参赛不是目的,评奖结果也不是最终诉求。文化部根据各艺术门类的特点制定鼓励措施,其落脚点是激发选手们参赛的积极性,培养他们对艺术本身的追求和热爱。

  芭蕾舞在中国起步虽晚,但发展迅速,尤其是最近几年,中国选手表现出较强的实力。6月12日至27日,在美国杰克逊国际芭蕾比赛中,中国选手曹舒慈和张熙脱颖而出。曹舒慈获得女子成年组金奖和特别大奖,张熙获得男子成年组铜奖(金奖空缺),二人合作还获得了成年组最佳双人舞奖——中国选手成为了本次比赛中最耀眼的明星。7月19日至29日,第二十四届瓦尔纳国际芭蕾舞比赛在保加利亚举行。中国选手马晓东和张思园在3轮比赛中发挥出色,分别获得成年男子组和成年女子组的银奖。

  小提琴不仅在国内拥有深厚的群众基础,一向也是中国选手扬名海外的优势项目。4月6日至25日,第十四届梅纽因国际小提琴比赛在挪威首都奥斯陆举行。来自中国内蒙古的21岁选手于翔摘得青年组第一名、观众奖和巴赫奖3个奖项,挪威国王哈拉尔五世亲自为其颁奖。除了6万挪威克朗(约合1万美元)的奖金外,于翔还获得了在2010年贝尔根国际艺术节上举办小提琴独奏会的机会。

  今年,中国选手在手风琴项目上实现了突破。5月7日至13日,在第四十七届德国克林根塔尔国际手风琴比赛中,中国选手姜伯龙凭借出色的音乐领悟力和稳定的临场发挥赢得演奏家组评委的一致认可,最终赢得演奏家组第一名,成为迄今为止在这项比赛中获得该奖项的首位中国选手。指导老师曹晓青表示:“今年,中国选手在克林根塔尔的表现如此出色,在国际手风琴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90后”人才初露尖尖角

  在今年的国际艺术比赛赛场上,中国青少年给世界各国评委及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6月22日至27日,在美国吉他基金会国际古典吉他比赛中,14岁的中国男孩穆怀聪荣获少年组第一名,这是中国选手首次获得该项比赛少年组第一名。此外,17岁的张腾跃也获得了本次古典吉他比赛青年组的第一名。

  在最重要的国际手风琴比赛之一、第四十七届克林根塔尔国际手风琴比赛中,陈丁华、张骞予两名中国小选手分别获得少儿组(12周岁以下)和少年组(15周岁以下)的第一名和第二名。

  4月12日至26日,美国G.K.国际作曲比赛举行,中国青年作曲家李博禅荣获高年级组第一名。获奖的钢琴作品《凌寒梅》于今年7月在奥地利维也纳举办的世界青年作曲家大会中由其本人首演,受到了来自世界各国专业人士的一致赞扬。今年,18岁的李博禅还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联合委约创作了系列作品《禅》,并进行了世界巡演。

  10月28日至11月8日,第五届中国国际钢琴比赛在厦门举行。中国选手表现突出,陈思亮、黄若愚、孙钧分获第四、五、六名。3名选手都是第一次参加成人国际性钢琴比赛,与本次大赛中见惯了大场面的外国老手比起来,他们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中国国际钢琴比赛是中国文化部主办的重大国际性艺术赛事之一,历届比赛均邀请世界一流的音乐家担任评委,以确保该赛事的规格和影响力。

  这些在国际赛场上摘金夺银的中国“90后”的优异表现,不但令世界各地的评委和观众为之折服,也让国内的艺术教育者和比赛组织者感到欣慰。穆怀聪的指导老师、天津音乐学院古典吉他专业负责人何青在赛后总结时表示,获得一个国际奖项对这些小选手来说固然是个收获,但从长远角度来看,孩子们更大的收获是在赛前进行的刻苦练习,这些准备工作使他们获得了专业上的提高,同时也逐步培养了自觉学习和自我学习的能力。对于如何看待中国小选手在国际赛场上取得的优异成绩,何青也比较冷静,他认为这不是特别令人惊讶的事情,今后的关键问题是如何让我们的小选手通过参加比赛而更加热爱音乐。

  招牌杂技的风光和挑战

  今年,中国杂技演员的身影活跃于西班牙、俄罗斯、法国、意大利等顶级杂技赛事,并一次次将大奖收入囊中。1月,黑龙江省杂技团的《冰魂·倒立技巧》夺得俄罗斯远东地区国际杂技比赛金奖。在第三十一届法国巴黎明日世界杂技节中,由深圳市福永杂技艺术团自主编排的《蹬人空竹》获金奖。2月,中国对外文化集团公司选派遵义杂技团参加西班牙国际马戏节,《高椅》和《跳板蹬人》分获银奖和铜奖。3月,吴桥杂技团的《绳技》和《独轮车》在俄罗斯国际马戏节分获第一银奖和特别奖。10月,成都军区战旗杂技团与江西省杂技团联合参赛的《抖杠——腾龙》获得第十二届拉蒂纳国际杂技比赛金奖,中国杂技团的《肩上芭蕾》获银奖及意大利总统奖。不出一个月,《抖杠——腾龙》再下一城,荣获第九届中国武汉光谷国际杂技艺术节黄鹤金奖。

  勇于研创并不断推陈出新是中国杂技艺术的不懈追求。《冰魂·倒立技巧》用象征冰雕的定点式造型塑造出各种人物形象,并在有机玻璃制成的旋转舞台中嵌入各色彩灯,造成如梦似幻的冰灯效果,最终从参赛的近百个杂技节目中脱颖而出;《蹬人空竹》把高难度的蹬人技术和娴熟的抖空竹技术结合,赢得了世界各国权威专家的广泛赞誉。一位福永杂技艺术团的训练教师说,在一次集体开会讨论中,有教练提出把蹬人和抖空竹结合起来。“蹬人是我们杂技团的强项,而抖空竹则属于家常节目,基本上每个杂技团都有。两者单独练都比较容易,但合二为一就不一样了。因为抖空竹讲究的是抛接技术,表演者一旦离开了地面,动作就要受到限制,花样也不会很多。”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演员们开始训练,没想到效果越来越好,并最终走上了国际大赛的领奖台;《抖杠——腾龙》赖以成名的则是“1440度杠上旋转”“杠上双人站肩翻腾”等高难技巧以及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杂技是最早走向世界舞台的中国艺术样式,也是最先进入国际市场的中国演出项目。在面向世界、面向市场的文化体制改革中,杂技正在通过与其他艺术形式的融合努力实现自己的创新和发展。中国杂技在国际上取得的奖项和口碑值得肯定,但在未来的发展中依旧面临一些挑战。中国杂技家协会副主席宁根福表示,无论是剧目演出还是晚会演出,只要能通过多元发展吸引观众,采取什么形式其实并不重要。中国杂技通常只是狭义上的杂技,在国际杂技界,杂技可以分成驯兽、滑稽、魔术和杂技四大板块,其中驯兽和滑稽属于老少咸宜的节目,但偏偏又都是中国杂技界的弱项。中国杂技演员基本功扎实,节目以新、奇、美取胜,但表演通常只有掌声没有笑声。如果各门类能够齐头并进,那么中国杂技在未来将会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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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中国书画、瓷器在拍卖市场上进军亿元俱乐部外,古琴也首次突破亿元大关。前晚,北京保利秋拍古董珍玩夜场上,北宋宋徽宗御制、清乾隆御铭“松石间意”琴以1.3664亿元成交,刷新了古琴拍卖的世界纪录。

  受艺术品市场高涨的影响,一些稀世珍品也现世且在今年秋拍中频频掀起高潮。前晚举行的北京保利秋拍古董珍玩夜场上,北宋宋徽宗御制、清乾隆御铭“松石间意”琴就拍出了1.3664亿元的天价。

  据悉,这件古琴为北宋宣和二年宫廷御制官琴,被确认为北宋官琴现存于世的唯一典型。北京保利相关工作人员介绍,这不仅刷新了古琴拍卖的世界纪录,而且创造了乐器拍卖世界纪录。(记者李健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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